与天争锋:倚天屠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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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没笑过。
他不想提起峨眉山发生的一切,却每日无法解脱出来,他用拼命的练功来企图转移思绪,但是夜夜,还是能听到他的低泣声,那个年轻的男子啊,仿佛苍老了很多,这危机四伏的江湖和瞬息万变的人心,让他的心收到多么深痛的伤害。
自己最爱的人,变成最恨自己的人,那种心伤和委屈,不是谁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沐寒烟想调解公子与妙弋姑娘之间的恩怨,但是她却无从下手,因为她不清楚那夜峨眉山绝顶的孤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好端端为何会一掌震死了静雪?这其中是否有误会?但他为何又不解释?以至于整个峨眉派都视他为大敌,在江湖中下了追杀令。
武林里最大的两个门派现在都要追杀公子,而公子,却与那朝廷的段子羽一战身败,受此重伤,若不是有张玉和辛天丙老人二位绝顶高手保护,那些围在熊洞外面的武林人士可能早就闯进来捉了他,去丐帮总舵领赏去了。
这打狗棒换帮主大位的悬赏令,依然还是有效的,天下那么多人想当帮主,可是无一个人敢攻进来,谁都怕那把无坚不催的宝刀和那套威震天下的神掌,这里看起来暂时还是安全的,沐寒烟这般想着,再抬头往傅夕歌望去,他还是没有清醒,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此时张玉与辛天丙则一左一右对坐在他两边,手掌搭在他两个肩头,又在进行新一波的施救。
看起来,效果还是会很差。
沐寒烟心里也一点也没有底,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公子再也不醒来,自己也引剑自刎,随他而去,或许一起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另外一种开心吧!
此时,那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着冷风的灌入,一群年轻女子拥了进来,沐寒烟吃惊回头看去,只见那群女子都甚年轻,年纪二十上下,个个生得甚是娇美,但发结都以素白的孝纱系着,人人手提长剑,脸上均是悲愤之色,看那装扮这些人乃峨眉派中人,想必是峨眉山大劫中幸存下来的人吧!沐寒烟一阵欣喜,正欲起身打招呼,忽然那些少女身后有几弟子簇拥着一位浑身雪白孝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前面走着的那些少女忙躬身给那白衣女孩让路,口中呼道:“迎掌门驾到。”在大家的唱呼声中,那身着白衣白袍的年轻女孩手提一柄褐色黄剑,俏身傲挺,一脸冰寒,缓缓行入,沐寒烟更是欣喜,因为那人正是欧阳妙弋。
沐寒烟向妙弋叫道:“妙弋姑娘,你来了,真好,公子想死你了。”她起身便迎了过去,在妙弋身前五步处,被峨眉派的一个弟子拦住了。
那弟子冷声道:“不得擅自近身本派掌门,望女侠识趣退开。”
沐寒烟见此,干涩笑了笑,不知如何所对。
那边的欧阳妙弋也向她笑了笑,竟也冷声回到:“是吗?本座也很想念你家公子,简直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她说此话时咬牙切齿,完全似变了一个人般,一双含着怒火与仇恨的目光,已直直刺向了傅夕歌那张苍白的脸,当目光落到那脸孔上时,竟也颤抖了一下,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更浓的仇恨之意,像要把傅夕歌给烧化。屋子里响起妙弋那幽怨的声音:“傅夕歌,你就喜欢这样装死逃避的吗?你给我起来!”
沐寒烟心中一惊,她猜想妙弋定是不知道公子已受伤的情况,心下一急,正准备与妙弋说明情况的,哪料只听仓地一声,妙弋竟拔出手中褐色松纹长剑,杀气腾腾朝着傅夕歌坐着的地方逼了过去,口中道:“那既然喜欢装死,那就拿命来,慰祭我掌门师伯的在天之灵。”
提剑而起,剑光煌煌,剑锋却直直迎那端坐于地的傅夕歌刺去,那左右两边的两位高手正在输力的关键时刻,他们见那白衣女孩这般咄咄逼人,心中正考虑如何撤手击退此女,也保傅夕歌安全,此刻那妙弋手中剑风猎猎,剑光已映得屋子一片辉煌。
“妙弋姑娘,剑下留情啊。”沐寒烟一声惊叫,扑了过去,跪身在地,挡在了傅夕歌身前,把妙弋的剑锋挡住了,妙弋惊怒:“烟儿姐姐你走开,这是我们峨眉派与他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把谁牵扯进来,想必他也不会躲在一个女孩身后吧?”
沐寒烟眼泪流了下来,猛烈摇头道:“妙弋姑娘,我家公子受此重伤命在旦夕,两位前辈正在给他输内力续命,他已三天没醒来了,这样你还不放过他吗?”
妙弋听说傅夕歌受了重伤,心中禁不由得一痛,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她真想扔下剑立刻扑过去查看他的伤情,其实她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在乎傅夕歌的啊,开始峨眉山绝顶那一夜,让她的这种在乎注定,将要永远埋藏了,她提着剑颤抖着,脸上痛苦和愤恨的表情交织着,剑波在沐寒烟脸前跳跃。
沐寒烟缓缓抬起双手,把妙弋那跳跃的剑尖捧住,握着它,让它顶在了自己的脑门,她对妙弋诚挚的道:“妙弋姑娘,听烟儿一句劝,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你和公子是那么的相爱,烟儿不想你们因为一个误会而做出抱憾终生的事,如果妙弋姑娘真的那么愤怒,那就把剑刺进烟儿的身体吧,烟儿代公子受此剑。”说罢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沐寒烟这些话说得在场所有人无不为之汗颜,一个女孩对她公子的爱护是何般的坚定不屈,所有人纷纷侧目,向沐寒烟投来佩服的目光,妙弋的手也快软了,面对沐寒烟那坚定的眼神和必死的绝决,她没有理由在任性下去,她决定再等等,等傅夕歌身体恢复了再来寻他,以解决这场恩怨。
“烟儿,你让她刺下来吧,那是我罪有因得的。”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沐寒烟的身后发了出来,沐寒烟一震,忙放剑转身,惊喜道:“公子,你可醒了,你知道这三天三夜急死我们了。”
那左右两边的二人见傅夕歌醒来,脸上同时浮起喜色,一起把功力一收,同时起身而来,退到一边,静观其变。
刚醒的傅夕歌还虚弱得很,他抿了抿干燥的唇,抬手抚摸着沐寒烟的脸蛋,她梨花带雨般哭着,他却微笑对她道:“她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烟儿别哭,该来的总会来的,扶你家公子起来吧,我要像一个男人一样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是的,公子。”沐寒烟抹着泪花,吃力地把虚弱不已的傅夕歌扶了起来,用身子撑着他,他挺起胸膛,朝对面妙弋手中的剑走去。
那曾经爱着,但现在爱着更恨着的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他眼中的她,瘦了不少,看起来更单薄了;她眼中的他,虚弱得像一片叶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这让她心疼,她想哭,想扑过去投进他的怀抱好好哭一场。
但是,她却是逼着他的目光,冷寒地问:“我且问你,我掌门师伯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对她痛下杀手?”剑,又举了起来。
剑光照映下的他的脸,却面无表情:“她该死,她没得罪我,但是她把掌门位传给了你,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她该死。”
“你再说一遍。”妙弋的脑袋嗡的一声,泪水夺目而出,眼前这个人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许多。
“她破坏了我和你,所以我杀了她,仅此而已。”傅夕歌异常轻松的说出了这些话,像是那静雪的死,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似。
“傅夕歌,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欧阳妙弋算是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了。”妙弋扬天一声悲斥,快要崩溃了,傅夕歌却赫赫赫的笑了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傅夕歌不可能甘心一无所有便离开的。”
“去死吧,你这心胸狭隘的魔鬼。”妙弋一声怒吼,长剑破地横刺过来,众人一声惊呼,傅夕歌微笑着挺胸而上,那柄松纹直直刺进了他的胸膛,旁边的沐寒烟吓傻了,她看见妙弋手中那柄大剑竟已刺进自家公子胸中三分有二,丝丝鲜血已经渗透衣服流了出来,她吓得快要晕倒过去。
“傻子。”傅夕歌身边那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怒啸,同时出掌,同时拍在傅夕歌背上,但听得轰的一声,一股无形大力透过傅夕歌身体喷射而出,把那妙弋人带剑生生震飞出去,飞了二三余丈,跌倒在那熊洞外面的雪堆之中,她门下弟子全部惊呼蜂拥而出,从雪堆里扶起摔晕过去的妙弋,呼唤着她的名字。
第146章 明月南去鸿飞溟【2】()
傅夕歌扑倒在沐寒烟肩头,口中鲜血如箭般滑了出来,他对身后的张玉二人说:“两位前辈,不要伤了她,她是无辜的。”
“放心吧傻瓜,我们只是把她震晕过去而已,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都快要死的人了。”辛天丙老人道。
张玉过来啪啪两记,把傅夕歌胸口穴道封住,弯腰提起他宝刀曙光,抬起头望了望屋外,口中说:“我们该走了,燕王她们想必现在已离开冰火岛了。”
辛天丙也看看外面,沉声说:“外面那么多人,看来要打一场恶仗才杀得出去。”
沐寒烟紧紧搂着傅夕歌,咬牙说:“就算是死,我也要保护公子安全离开的。”
傅夕歌热泪盈眶,感动得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心中又想起倒在外面雪堆里的那个美丽少女,心中的疼痛,竟比那伤口的疼还要厉害一些……
那马和和道衍负责轮流背着傅夕歌,沐寒烟则被他们围在中间,而张玉在前面开路,辛天丙在后面断后,他们准备就这般突围出去,当走到洞口之时,那边的妙弋已醒了过来,她见傅夕歌他们欲突围,松纹一抽便扑了上来,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豹子闪电一声呼号,冲了出去,跪倒在妙弋面前,眼巴巴的往着她,一脸泪汪汪,看起来好生可怜,妙弋的剑顶在了豹子的脑门,却再也下不去手了。
院外响起了震天价的喊杀声,好似有上千人在齐齐呼喊:“傅夕歌滚出来,张玉老贼滚出来,辛天丙叛徒滚出来……”听起来却像是丐帮帮众的声音,众人齐齐把目光看向辛天丙,只见他一脸惭愧,摇头叹息道:“丐帮看样子是无药可救了,也罢也罢,老朽也不抱多大希望了。”
“妙弋,你可在里面。”有一个清俊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妙弋闻之一喜,眼泪差点要夺眶而出,她回答道:“师父,你可来了,妙弋在啊。”
其他峨眉派弟子闻妙弋叫那声音为师父,一时齐齐向声音发来的方向跪倒,同呼到:“峨眉派弟子恭迎未央师叔现身,主持大局。”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她们为何这般。
忽然,只听空中嗖嗖两声衣袂浮动的声响闪起,那院墙之顶竟哗哗腾起二人,但见一月白袍的女尼携着一年轻少女飘空而来,转眼落到众人面前,大家定睛细看,只见那年轻女子正是蓝思若,而她身边的中年女尼,却是妙弋的恩师未央。
妙弋见师父到来心中一喜,正想扑上去拉住她说话,哪料那未央看见张玉身体一震,直直走到其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身便拜:“恩公在上,请受未央一拜。”说着着头便磕,所有人都骇在当场。
张玉亦吓得不轻,忙把未央扶起来,尴尬地道:“大战当前,女侠就不必多礼了。”
“外面那些强人,想必是为难恩公你的,未央愿助恩公杀出重围。”未央抱拳,诚心说道,像似已忘了峨眉派的徒弟师侄也似。
蓝思若走到傅夕歌身前,看见傅夕歌伤得如此之重,心脏猛地一揪,疼得似要晕死过去,她竟失声喝道:“谁把他伤成这样?我要杀了他。”
所有人再次被震撼到了。
那在外面院子里守候的马和见蓝思若与一个峨眉派长老急急奔进了小屋,于是心上一喜便跟了进去,正赶上蓝思若看见傅夕歌垂危的伤势后说出那奇怪的一句话,他也感到突兀不已,只见那樱瞳脸上还是激动不已,像是要发疯了般,一直追问到:“告诉我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告诉我啊。”
如果不是傅夕歌重伤垂死,她似乎要伸手狠命去摇动他身体了,她一张俏脸既是悲伤又是焦急,就像心疼得快要死去,让人不禁怀疑她与傅夕歌到底什么关系,居然如此在乎于他。
傅夕歌自己亦感到有一丝诧异,眼前这个少女与自己未曾有多少交接,但此刻她竟如此反常,搞得他也摸不清头脑了,只得苦笑说:“姑娘,谢谢你关心,我其实不要紧的。”
嘴上说不要紧,但胸口的血却一注注往外狂冒,沐寒烟与蓝思若一人一边紧紧搂扶住他,沐寒烟伤心呜咽着,用自己的手帕替傅夕歌捂住伤口,眼角余光已不由得看向了那门口呆站着的欧阳妙弋。
傅夕歌说:“姑娘,你在峨眉山曾留信叫我去云南,不知有何要事?”
“此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