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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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觉得大哥所言有理,也就没有嚷着要来看她。
昨个儿从白天到夜里,一直都下着大雪,而且是越下越大。
他们从秀水村赶回来的路上,若非是遇到大雪封路耽搁了些时间,又怎会弄到下半夜才回到驿馆。
从相府出来,宓妃身边只有剑舞跟红袖,并没有带丫鬟,现在剑舞红袖都昏睡着,驿馆里的侍女被宓妃下令不许靠近她,因此,起床之后洗漱什么的,都得自己动手。
好在,宓妃并不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自己收拾自己也难不到她。
很快她就将自己打理妥当,长及腰下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依旧是一条额链别在发间,泪滴状的蓝宝石坠在眉心,一张白色面纱掩面,露出那双黑白分明,但却灵气逼人的眸子。
舍弃了纯白色的衣裙,今日宓妃换上了一件湖蓝色拖地长裙,虽是抹胸的样式,领子却微微立起,露出雪白如玉肌肤,凸显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大片大片的秋海棠在裙身上绚丽的绽放,非但没有显出繁乱,反而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之感。
白色绣蝴蝶的水玉腰带,点坠在蓝色的衣裙间,犹如点睛之笔,令人眼前为之一亮。
女人天生爱美,宓妃也不例外,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方才起身出门。
腊月里的阳光难能可贵,柔柔的,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别的舒服,最是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裙身上绽放的海棠花在阳光的折射下,随着宓妃轻移莲步间,竟犹如长在枝头,徐徐盛开的秋海棠一模一样,栩栩如生,似真的一般。
转过回廊,宓妃先去看了看沧海,悔夜五人的情况,确定他们没有大碍,这才准备去寻大哥二哥三哥他们。
怎知,她前脚刚出了沧海他们的房间,后脚就看到三个哥哥急匆匆的朝她走来。
想必是在她的房间没有看到她,这才到这里来找她。
“大哥,二哥,三哥。”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宓妃快步奔了过去。
“妃儿怎生起得这般早?”温绍云看到美丽动人的妹妹,心情极好。
果然,世上只有妹妹好。
“妃儿可用过早膳了?”
“沧海他们恢复得如何?”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宓妃满头黑线,比划道:“一下子问三个问题,我要先回哪个。”
即便是隔着面纱,见她鼓着腮邦子,三人莫不宠溺的笑出了声。
“妃儿想跟哥哥们一起用早膳。”眨了眨眼,一手抱住一个哥哥的手臂,又对没有第三只手去抱的三哥俏皮的道:“我要喝三哥亲自盛的粥。”
“好。”温绍宇点头,突然就不吃醋了。
兄妹四人和和美美的一起回宓妃的房间用早膳,另一边,原本昨晚就要将名单呈给寒王的亲兵,等了一夜都没能等到寒王传召,一等就等到了这个时辰。
温暖如春的内室,檀香袅袅,气息清幽,墨寒羽看着手中满满两张纸的人名,俊脸之上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倒是盯着另一张纸上的字,微微有些出神。
溥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纸上的字,端得是笔走龙蛇,大气磅礴,却又暗藏锋芒,娟秀雅致。
好字,真是顶好的字。
若非知道这样的字出自温宓妃之手,他不禁会想,能写出这样一手字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一个女子,写得这样一手字,真叫人意外。
“这字,真是她写的?”
“回溥颜公子,这字的确是温小姐亲笔写的。”他们六双眼睛,亲眼看到的,错不了。
其实,初见宓妃字时,他们也吓了一大跳,实难想象这样的字,竟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而且还是出自一个满星殒城都明指无才无德的哑女之手。
试问,谁家无才无德的姑娘,能写出这样一手字。
那些个背地里毁坏人家名声的人,估计是对人家羡慕嫉妒恨,不然怎就把人家的名声给传得那般不堪。
口不能言,又不是人家温小姐自己想的,那都是意外。
“咳咳…”被亲兵那目光看得有些窘迫,溥颜尴尬的轻咳两声,话锋一转,道:“你不打算去证实一下名单的真假?”
墨寒羽难得抬眸,给了溥颜一个目光,冷声说道:“在她眼里,除了她的哥哥能让她分出一丝心神之外,对谁她都可以视若无睹。”
她那样的人,心性坚定,且生性凉薄。
她那样的人,其实跟他是一样的人。
“幕后主谋要杀她哥哥的人,程晃也不知情,她根本没有必要伪造这样一份名单。”一个不可能理会旁人生死的人,又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不然干嘛要花精力去弄这样的一份东西,难道只为给他或者给皇上添堵。
墨寒羽相信,宓妃不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因此,无论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是出于直觉,墨寒羽都是相信宓妃的。
程晃给的这份名单是真的,而且,就算北狼国在秀水村这步暗棋是十一年前,趁着金凤国叛乱时埋下的,若真的无人做为内应,又如何能如此的顺利,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
有些人就是无论站得再怎么高,拥有的再怎么多,也还想要得更多。
“我也没怀疑它的真实性。”诚如墨寒羽所言,温宓妃看似温柔乖巧,恬静安然,实则冷心冷情,生性凉薄。
天下苍生都不及她哥哥的一根头发丝儿重要,要她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又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的事情,她又不是傻的。
“按照温小姐的意思,给程晃一个痛快。”话落,剑眉微微一蹙,在亲兵即将出门的时候,又道:“厚葬了他。”
“是,王爷。”
“打算怎么做?”溥颜知道,这份名单若是呈到皇上的面前,将会引发怎样的朝堂动荡,又有多少人会被牵扯出来。
他更知道,这些年来皇后,太子一党,明明暗暗究竟有多少次想要置墨寒羽于死地。
这份名单之上,不少都是太子一党的人,倒是一个除掉他们的好时机。
“回星殒城再说。”墨寒羽眸光闪了闪,将名单收好,起身道:“今个儿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天气的确不错,是该出去走走。”溥颜本想出口的调笑被墨寒羽一个凌厉的眼神骇住,只得话到喉间又换了句,憋笑憋得实在难受,一张俊脸都憋成了猪肝之色。
心说,师弟,你丫的目的会不会太明显。
敢做,居然还不准人家笑,好可恶。
昨日,温家三兄弟才说要带温小姐出门逛街,你也要去,不正好应验了那句……
“你到底去是不去?”在溥颜局促的目光中,墨寒羽越发的感到不自在。
他,真有表现得很明显?
“去去去,当然去。”收起满脸的调笑,溥颜赶紧跟上墨寒羽的脚步,生怕会被他抓住机会,死命的压榨他。
这厢刚到驿馆门口,那边温绍轩三兄弟带着宓妃也到了门口,“王爷这是要出去?”
温绍轩注意到墨寒羽的目光落在挽着他手臂的宓妃身上,不由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挡了挡,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
“嗯,趁着天气好出去透透气。”意识到自己举动过于突兀,墨寒羽略微有些尴尬,又道:“你们也要出去?”
等话出了口,方才意识到说错话,俊美无双的脸骤然一红,赶紧迈步离开。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扑哧——
宓妃没忍住笑出了声,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眼,弯弯的,晶亮晶亮的,煞是可爱,她怎么突然觉得这寒王,挺可爱的啊!
那啥,她铁定是脑子突然抽了一下。
“妃儿…”温家三兄弟异口同声的唤道,语气宠溺却是不见丝毫责怪。
“王爷的身子弱,适当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有助于身体健康。”溥颜无语望天,怎么都觉得自己这番解释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话说,他干什么要解释了。
金凤国地处浩瀚大陆东南方,地理条件好,且四季分明,气候总体偏于温暖。
皇城星殒城位于金凤国版图的西南方向,气候条件既以南方典型亚热带季风气候为主,夏季高温多雨,冬季温和少雨;又偏融合了北方温带大陆性气候,局部以高原气候为主,冬季寒冷,夏季温热。
因此,星殒城的夏冬两季,夏季极热,冬季极冷,春季较短,秋季最为舒适。
然,就整个西南方来说,夏季虽热,但时常有雨;冬季虽冷,但也仅仅只有腊月与正月能够欣赏到冰天雪地的景观。
云梦沙漠与梦幻鬼雾林隔开了金凤国,梦萝国与琉璃国,而琉璃国与北狼国之间,横亘着蛮荒山脉,虚无之海又分开了北狼国与梦萝国。
换言之,金凤国背靠云梦沙漠,东接虚无之海,南有梦幻鬼雾林,北有蛮荒山脉。自建国至今,占据着浩瀚大陆最好的位置,却也是最容易引发战争的位置。
整个西南方向多山川,丘陵,盆地,其中更不乏高山峻岭,甚至在如此复杂的地形地貌之下,还有平原地带。
琴郡,如其地名一样,自古以来便被世人称之为古琴之乡。
又因其乃是盆地地貌,在地图上,甚至是站在高处眺望它,其形犹如一精雕细琢的玉盆一般,模样很是精致小巧。
琴郡土地肥沃,许多名贵珍奇的花卉都能在此地养活,故而又得百花乡之名。
宫中司乐局所用古琴,莫不皆出自琴郡,每年进贡入宫的花卉,十之二三亦是出自琴郡所有。
纵观历史几百年,琴郡出了不少风雅之人,被世人争相传颂,甚至是载入史册的至少都有五人之数。
人与人各不相同,但没有意外的,那些人都有一架七弦古琴。
故而,世人皆以拥有一架产自琴郡而又出名的古琴为荣。其中,尤以各大高门贵族的闺秀为最。
驿馆建在琴郡最为富贵的一条大街尽头,从正门出发,坐马车不出一刻钟就到了繁华喧嚣的正街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宓妃初来之时,除了知道自己是谁,父母兄长是谁,大概的家庭背景之外,并没有再接收到原主的其他记忆。
后来去到药王谷,宓妃翻阅了几乎与金凤国有关的所有藏书,什么史册啊,什么游记啊,什么地理杂记啊…能找来看的,她都大致了解了一番。
除此之外,对于其他三国的某些书籍,她也有曾翻阅,不说记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至少不会一问三不知。
此时,听着大哥温柔细腻的声音,一点一点向她介绍琴郡的风土人情,宓妃哪怕心知肚明,断然也是不会明说的,这种待遇跟享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虽然,今日跟三个哥哥的出行,多了一个寒王墨寒羽,一个溥颜,甚至是还有一个离慕,的确是让宓妃心里挺不痛快的,不过倒也不影响她的兴致。
别人之事,与她何干。
如果只是这样的事情她便要计较,那她活着得有多累。
“今天可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生如此热闹?”透过窗帘看向外面,宓妃习惯性的比划起来。
一般情况下,宓妃很乐意扮演一个乖巧,恬静的哑巴角色,而事实上她的嗓子也的确还没有好,本就是一个哑巴。
假如没有寒王等人在场,她倒也不用比比划划的用手语,直接用千里传音说话便好。
但是,无论是上一次在城北狩猎场,还是这一次在雷县,她的风头已然太甚,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在她尚无绝对的实力之前,适当的显示出自己的弱势,那才是生存之道,王者之道。
正所谓,慧极必伤,强极则辱,因时制宜的展露锋芒才是成熟的表现。
上一次,她的手段狠辣而血腥,但亲眼目睹过的人,至今都还在床上躺着,一个个吓得不轻,再次见到她必定是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为她的‘壮举’去四处宣扬;
这一次,见过她真正身手的人,该死的人都死绝了。她的三个哥哥肯定不会往外说,他们的侍卫也不会,那便等于没人知道。
常言道,假亦真是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她偏就是要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难以看得透她,猜得透她。
有关她的言论在星殒城那是传得沸沸洋洋,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不过传闻归传闻,事实上亲眼看到的又有几人。
假如她又换一副脾气秉性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那么谁知哪是真,哪是假。
即便是有幸亲眼目睹她如何将一个人分尸的太子墨思羽,跟琉璃国的镇南王,他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