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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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一匹蛰伏的恶狼,一来可以牵制北狼武帝,二来可以牵制拓跋泽晗的那些兄弟,让得他们少来掺合金凤国之事。
如此,至少半年以内,金凤国不会有外患,也给陌殇留足了往来的时间,让他不必时时刻刻担忧宓妃的处境。
这也算是陌殇临走之前送给宣帝的一份大礼,让他多出那么一部分时间来缓和或是解除金凤国国内的危机,不可否认陌殇也的确是恼了墨寒羽对宓妃表白一事,因着吃醋给墨寒羽找了不少的麻烦,但墨寒羽若能顺li解决掉那些麻烦或是收服那一部分人的话,无疑也是给自己增加了一部分势力。
总的来说,陌殇对墨寒羽还是手下留情了,当然,想要解决掉他刻意吩咐人捣腾出来的麻烦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未来至少三个月时间,墨寒羽不会出现在宓妃的面前,至于三个月之后,他此行若是顺li,想来也已经回到宓妃的身边,自然也就不会将那些个烂桃花放在眼里。
宓妃不动拓跋泽晗,有意放他回北狼国去,却也绝对不会让他顺顺li利的回去,这从金凤国到北狼国的一路上,层出不穷的刺杀肯定是少不了的,谁让他策划了那么大的一个阴谋,招惹到了某个煞星呢?
他若痛快了,宓妃便不痛快了。
心里拿定主意的宓妃笑得相当的邪恶,就连陌殇瞧了她那表情都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暗忖:被谁惦记上都别被这丫头惦记上,那滋味不好受不说,还随时都有被玩死的危险。
果不出陌殇所料,在他离开星殒城的前一天,拓跋泽晗不但没有毁容,也没有残疾的消息就传回了北狼国,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北狼国上下震动不已,彻底打破了前朝与后宫的平静。
武帝是个行事不怎么讲究过程与手段的帝王,他注重的是结果,纵然他不爱萧皇后,亦对萧皇后为他所生的嫡出皇子不闻不问,但他愿意培养强者,培养有心机有谋略的强者。
无疑,关于拓跋泽晗的这出流言,让他倍感兴趣,也重新正视了这个被他忽视了多年的皇子。
所谓帝王,必须是最强的,武帝倒不介意他的儿子们明争暗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争抢储君之位。在他的概念里,他的哪个儿子最强,那么他的这个位置就是留给谁的。
相反,弱者是得不到他认可的。
萧皇后出自书香世家,性情温顺柔弱,做不来像后宫众多嫔妃争宠那样的事情,然而即便她再如何的软弱可欺,却也有着自己的底线,那条底线就是她的儿子,谁敢碰她就敢跟谁拼命。
是以,当拓跋泽晗健康的消息传回北狼国,引起动荡的时候,萧皇后勇敢的站了起来,用她自己的方式悍卫了她与她儿子的地位,让得后宫里的女人一时间都惧了她,短时间之内再不敢轻举妄动。
这原本只是一个母亲护子心切的本能反应,却意外的让武帝刷新了他对萧皇后的认识,多年不曾踏入皇后寝宫的他,竟然破天荒的接连好几日都留宿在萧皇后的寝宫,引得北狼后宫众说纷云,对萧皇后忌惮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武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琢磨不透武帝的心思,虽然很多的人想要搬到六皇子拓跋泽晗,瞧了武帝的态度之后,暂时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反倒暗中调查起拓跋泽晗的势力来。
这一点是宓妃放出消息之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没有估算错北狼国上下的反应,却独独遗漏了一个母亲的母爱,没把萧皇后放到视线里,导zhi险些让她的反击计划大量缩水。
不过宓妃运气也不错,倒是收获了其他的惊喜,算来也没有吃亏。虽有萧皇后护住了拓跋泽晗,让得武帝没有责问他的意思,同时也在表面上稳住了群臣,压住了后宫那群肆意想要为他安上欺君之罪的女人,却也让得北狼国中各方势力将目光落到了拓跋泽晗的身上,开始加派人手暗查他的势力,意欲在拓跋泽晗没有返回国之前,捣毁他的势力,斩断他的羽翼。
除此之外,宓妃还将拓跋泽晗的大致行踪秘密的透露给了北狼国大皇子等人,让得他们有机会在半路上截杀拓跋泽晗,能否安稳的回到他的六皇子府,一qiē就都要看拓跋泽晗的造化了。
大皇子拓跋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北狼国中有能力争夺储君之位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心机手段或许不如拓跋泽晗,但也远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如今,好不容易拓跋泽晗出逃在外,他们肯定会暂时放弃内斗,联合起来取拓跋泽晗性命的。
而宓妃从云依嘴巴里问出来的那些秘密的据点,暗藏的部分势力,再结合黑衣人嘴里吐露出来的情报,简单的整理过后,宓妃也有计划的向拓跋迟等人传递了。
金凤国的据点自有寒王去处理,北狼国的据点,当然就交由拓跋泽晗的对手云处理了。
如果拓跋泽晗死在回去的路上,那么也就算是宓妃看走了眼,错估了他的真实实力,但也解了她心头那口气,便宜他死得那么痛快。
如果拓跋泽晗活着回到了北狼国,那么为了免于责罚,他就会疲于应对武帝以及他的各位皇兄皇弟,甚至精心培养了数年之久的势力,将会折损过半,元气大伤是不可避免的。
这般算来宓妃放走拓跋泽晗的确不亏,全当是先收了利息,待她强大到一定的程du,再凭借自己的能力报仇雪恨,那样才是真痛快。
暂且不谈这些后话,且说拓跋泽晗受伤出逃之后,陌殇跟宓妃在等待沧海到来之前,将整个庄园他们觉得可疑的地方都翻查了一遍,结果收效甚微,足见拓跋泽晗此人是有多么的狡猾谨慎了。
哪怕这处庄园也算是他的一个窝点,偏他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那些死去暗卫的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标记,可以证明他们是北狼国的人,因此,想凭这两点拿捏他是不可能的。
倘若真为这个闹起来,那也是死无对证,反而打草惊蛇,宓妃定然不会干这等蠢事。
“还在想巫族之事?”陌殇点了点宓妃的鼻尖,灿若星辰的双眸闪烁着丝丝幽光,整个人显得无比的神秘,看似容易亲近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个屠怀鲁显然是个成不了大事的,真不明白拓跋泽晗怎会带他前来星殒城,按理说不该带设计这出阴谋的人来么?”
“明一锐是拓跋泽晗最有力的底牌,换作是阿宓你的话,在形shi未明朗之前,你可会让得暴露出来。”
宓妃撇了撇嘴,皱着眉头道:“不会。”
“这不就结了。”
“要是能抓到明一锐就好了。”只可惜,那个人远在北狼国,她就是想抓也抓不到。
巫族已经淡出世人的视线太久太久,巫族纵还有后人在,也不会轻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毕竟巫族的某些能力过于逆天,让人不得不防。
倘若真如宓妃所猜测的那样,拓跋泽晗身边最神秘的那个谋臣明一锐,当真是巫族后人的话,那么拓跋泽晗在北狼国的势力,会有所折损,但却损失不到那么大。
“早晚会有机会的,拓跋泽晗此番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可不是一个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主儿。”
“熙然说得对,本小姐就等着他回来一雪前耻。”
“明一锐的身份我会派人去调查,阿宓别想太多。”
“嗯。”
“一会儿我就不跟着阿宓回相府了。”
“呃…”宓妃呆了呆,显然没想到他会不缠着跟她一起回去,心里没来由的流蹿着一股失落。
笑看着失神的宓妃,陌殇突然就笑了,凑近她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阿宓要的马儿都到了,我只给阿宓两天时间,这两天我都不去打扰你,阿宓可要快些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干净。”
她要的马到了,宓妃眨眨眼,双眸迸射出耀眼的光芒,死死的抓着陌殇的手臂,还感觉有些不真实。
“两天过后阿宓的时间都是我的。”
“嗯。”宓妃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他离开之前,她的时间自然都是属于他的,而她也不想跟他分开。
“宝贝儿真乖。”
“不正经。”红着脸的宓妃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就见天空中燃起一个信号弹,软声道:“是沧海到了。”
“我去领他进来。”
“不用,还是我去吧。”
“去吧。”伸手揉了揉宓妃的发。”
“残恨的样子并不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看着倒像是中了蛊。”沧海眉头皱了皱,语气坚定的道。
若非是宓妃为他们配备的东西很齐全,估计今晚残恨就会折在三皇子的手里,根本没有逃回相府的可能。
“中蛊?”
“是的。”沧海点了点头,又道:“具体究竟如何,还需要小姐回府亲自检查过后才能知晓。”
“可有性命之忧?”跑了一个北狼国六皇子,又冒出一个琉璃国三皇子,这星殒城也真是够热闹。
罢罢罢,胆敢伤她手下的人,宓妃与那项宗浩的梁子也结大了,早晚会找回这个场子。
“暂无性命之忧,属下给残恨服了小姐炼制的抑蛊的顶级解毒丹。”所谓抑蛊的解毒丹,便是专门针对蛊虫蛊毒的,虽不能解蛊,却能抑制蛊,为最终的诊治节省了时间。
“我告su你的方位可都记牢了,这处庄园就交由你来负责,我先回府看看残恨的情况。”宓妃眸色一沉,苗族的人出现了,巫族的人也出现了,南疆与北疆两大部落只怕也不安份了。
“记住了。”
“熙然,我们走了。”
陌殇牵起宓妃的手,看了沧海一眼,倒也细心的吩咐了他一些事情,让得沧海眼前一亮,倒也听进了心里。
“呵呵,还是熙然细心。”
“小姐,要加派人手去拿下琉璃国三皇子吗?”
闻言,宓妃一愣,倒是陌殇出声道:“你以为他是傻的么,怎么可能还会留在那里等你们去。”
事实也正如陌殇所言,琉璃国三皇子项宗浩在残恨逃脱之后,立即就领着别院里所有的人离开了,同时也将别院中能毁的全都毁了,就算宓妃再派人过去,也是什么可用东西都找不到的。
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沧海也是抽了抽嘴角,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叫他说话不过脑子。
出了庄园宓妃就有意跟陌殇分开走,可陌殇不放心宓妃,非要将她送回相府才肯离开,最后在宓妃的撒娇卖萌之下改为送到城门口,两人这才分开。
回到相府之后,宓妃先是去看了残恨,确定他是真的中了蛊,想要解蛊需要几样新的药材,宓妃的手中暂时没有,相府也没有,必须现找。
索性没有性命之危,宓妃也能稍稍安下心神。
随后她又去了观月楼,跟温老爹和三个兄长关在书房里近一个时辰,之后回到碧落阁也没有休息,而是查看墨寒羽吩咐幽夜送来的几张地图,然后开始会制运送兵器的路线。
这一夜,她的房间灯火通明,根本没有时间睡觉。
不只是她,温老爹的院子跟温绍轩温绍云和温绍宇的院子都亮着灯,就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V152】三月之约忙里偷闲()
? 翌日清晨,卯时初碧落阁里的丫鬟婆子起来忙碌,便见宓妃房里的灯仍旧亮着,透过微微半敞的窗户,隐隐还能瞧见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不由一下子就彻底醒了神,压低了声音就忙活了起来,生怕会惊忧到宓妃。
樱嬷嬷和清嬷嬷昨个儿也没有闲着,接了宓妃的指令暗中行事,回来时宓妃正忙着,也没问她们事情办得怎么样,这不起了一个大清早,收拾妥当就准备在伺候宓妃的时候向她汇报情况。
要说也幸好是宓妃身边的丫鬟们都被她给培养了出来,不然她还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就她自己一个,哪怕有三头六臂也会累得够呛。
“扣扣扣…”
敲门声甚是清脆,且富有节奏感,接连三下似是敲在人的心坎之上,让人蹙了蹙眉却并不心生反感。
“谁?”
“回郡主的话,是老奴。”虽然宓妃对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嬷嬷都不怎么讲究规矩,也没有要求她们以奴婢自称,但樱嬷嬷和清嬷嬷自幼便进宫受训,那些烙印进她们骨子里的东西,别说一时半会儿,就是这一辈子估计都不太改变得了。
是以,她们还是习惯尊称宓妃为郡主,自称为奴。
“进来吧。”一个晚上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抽出时间喝上一口水,宓妃清灵甜糯的嗓音变得涩涩的,透着几分暗沉的嘶哑。
俩嬷嬷推门而入,手里捧着洗漱用具,走进房里却见床上的锦被都整齐的放置着,便知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