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病王诱哑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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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江山。
“该你了。”轻抿了一口茶,混沌的脑子似是清明了一些,墨寒羽一时也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想法。
他偏执的认为不能输,绝对不能输,一定要赢了今日这盘棋,一定。
突然,陌殇的举动将他惊醒,只见他把指间白色的棋子扔回玉盒之中,嗓音依旧温润淳厚的吐出两个字,仿如沁人心脾的丝丝清风,“和局。”
以他跟墨寒羽的棋力,胜与负早晚都会分出来,哪怕彼此间仅是输赢半子的差别。
可陌殇不想再继续了,宓妃不是他手中的白子,不会也不可能完全听从他的指挥,他说走哪里就走哪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宓妃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她的喜恶不是他能左右的。
同样的道理,宓妃也不是墨寒羽手中的黑子,无论这盘棋他们谁胜谁负,其实什么都说明不了,只是证明了他们两个有多么的幼稚罢了。
“对,的确是和局,目前为止咱们谁也没输没赢。”墨寒羽一愣,继而神色一变再变,最终恢复平静。
想他也真是魔怔了,竟会有那样疯狂偏执的想法。
“的确,不过今日过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陌殇抚了抚眉心,指尖划过那点朱砂,唇角笑意加深,似是想到了宓妃羞恼的模样,之前因弱势带来的彷徨消失了。
或许他是真的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但在他死之前,必定会倾尽自己所能给她最好的宠爱,最好的一切,不说让她一世无忧,却能让她展颜欢笑。
他只想活在当下,至于那么久那么远的事情,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
至少为了宓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哪怕每日要忍受噬心断骨之痛数十次,他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更何况,他的付出不是单方面的,他的丫头心里是有他的,虽然那丫头缩头乌龟似的愿意承认。
“明日本王还要上朝,这就先回了,咱们改日再好好的手谈一局。”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墨寒羽起身,容颜如画,神色如常。
“随时奉陪。”陌殇抬了抬手,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手谈一局也好,十局也罢,哪怕不是因着宓妃的关系,他也不会退让一步,否则岂不显得他的棋艺很差劲儿?
“告辞。”
目光晦涩难懂的扫过陌殇俊美无双的侧脸,珠帘晃动间,墨寒羽已经出了马车,冷声对幽夜苍茫道:“回府。”
“是。”
幽夜苍茫无奈的耸肩对视一眼,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主子动了怒,不由咧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快步的跟了上去。
“喂,你说咱们家世子爷跟寒王殿下到底谁赢了?”无悲用手肘捅了捅无喜的腰,朝他挤眉弄眼的道。
“不在道。”
“哎,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木头,你看看寒王殿下离开时那怒气冲冲,仿佛天下人都负了他的模样,我猜一定是寒王输了。”
无喜抽搐着嘴角望天,赏了无悲数对大白眼,冷硬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寒王殿下那般模样了,你可真能吹。”
墨寒羽动怒是有的,但也不是无悲说的那样好伐!
堂堂的寒王殿下岂会对自己的情绪这般没有把握,纵使发怒也绝对不可能在外面,尤其是当着他跟无悲的面,那样无益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懒得搭理你。”
“别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怎么你就那么肯定不是寒王输了?”
“不过一盘棋而已,谁输谁赢都说明不了什么。”无喜面无表情的陈述这个事实,“如果让温小姐知道了今晚的事,咱们家世子爷跟寒王殿下都别想有好日子可过。”
在无喜的心里,宓妃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切实执行者。
“貌似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想到宓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有可能的反应,无悲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那女人可以讨好,切记不能得罪。
“温小姐是个有主意的,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可不是一盘棋的输赢就能决定的。”
“啧啧,敢情你才是那个明白人?”无悲嘻笑着打趣儿无喜,两人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咬耳朵说话。
无喜推了推无悲的脑袋,翻了一个白眼,撇嘴道:“装什么装,你不也瞧出来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其清,他们守在外面的四只,其实都瞧得清楚明白,就只有身在局中的那两个不明白而已。
“嘿嘿!”无悲笑着没有反驳,实在忍不住满心的好奇,不禁又道:“你说是咱们家世子爷能抱得美人归呢还是寒王殿下能?”
“世子爷。”想也没想无喜就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我也这么觉得。”他们家世子爷为了温小姐那可是节操都碎了一地,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干得出来,貌似寒王一直都是高冷的范儿,很难在温小姐的面前放得下身段儿。
马车里棋盘仍在,杯中澄澈的茶水冒着热气,茶香越发的沁人心脾,陌殇却又躺在了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他的两个属下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很小,又岂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的传进了陌殇的耳中,让得听他们谈话的陌殇嘴角狠抽了抽。
果然么?
欲在棋盘之上一较高低,争出一个输赢的他们,在别人眼里就是幼稚而可笑的。
“将马车赶回王府。”
“是。”
……我是可爱分割线……
日子一晃转眼又是三五日悄然而逝,宓妃白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碧落阁哪里也不去,乖得不得了,让温绍云温绍宇兄弟不禁都觉得,是不是他们逼得太紧了,以至于让得宓妃又变得孤僻不喜亲近人了。
这个认知吓出他们一身的冷汗,要是好不容易变得开朗乐观的妹妹又变成以前的模样,别说爹娘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他们自己也不能放过自己。
“妃儿,你看今个儿天气这么好,二哥陪你去逛逛街,买些珠…呃,买些有趣儿的小玩意儿回来好不好?”
他这嘴怎生如此笨拙,天知道宓妃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珠宝首饰那些东西,要说带她出去买那些东西,她一准儿不会去。
“是啊,三哥听说丽质楼新出了几个品种的胭脂水粉,咱们家妃儿也该买一些回来。”
花厅里正是用早膳的时候,宓妃手里端着一碗瘦肉粥,嘴里还咬着一个水晶饺,桌还有其他四五种吃食,听了温绍宇的话只是摇头,等她好不容易咽下口中食物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三哥又不是不知道,妃儿最是不爱用那些东西了,买回来也是摆设,还不如不要。”
说完,宓妃又低下头猛吃,最近几天她虽然没有出门,但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做,脑力体力都消耗得厉害,故而胃口那是出奇的好。
早中晚三顿,每一顿都吃很多,起初还吓得丹珍冰彤以为她出了什么毛病,险些就要通知她的爹娘赶紧请大夫了。
她不过是吃得多了一点,哪里就有毛病了,说起来都是泪。
“可是…”
“难道妃儿现在这样不美么,三哥讨厌妃儿不喜欢妃儿了么?”终于填饱肚子的宓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温绍宇,那模样简直太招人疼了。
这几天白天不出门,改为晚上出门,宓妃其实是故意的,她知道因着墨寒羽和陌殇两个人的关系,她的两个哥哥盯她盯得紧,生怕她被抢走似的,恨不得连她上茅房的时候都跟着,就怕一眨眼她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两个哥哥的心情她能理解,可是宓妃也需要单独的私人空间,不然她那么多的计划怎么实施,故而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妃儿不许说这样的话,三哥怎么会讨厌你不喜欢你。”温绍宇少有的沉下了脸,他的妹妹即便不涂脂抹粉也是最美丽动人的,那些东西也着实配不上他的妹妹。
可是他的目的并非是让宓妃去买那些东西,而是希望她走出碧落阁,别整天都呆在房间里,不爱说话也哪里都不去。
这样的她,没来由的让他觉得心里发毛。
“呵呵,三哥别生气嘛。”宓妃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颇为心虑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抱伍温绍宇的胳膊撒娇道:“三哥,我想去海边玩儿。”
“怎么突然想去海边了?”
“二哥,妃儿就想去海边。”宓妃指了指她房间的方向,然后又道:“最近几日妃儿翻阅了很多关于沿海方面的人物风景杂记,觉得很是有趣儿,所以就想去看看。”
“真的想去?”
“真的。”宓妃赶紧点头,她了解过了,金凤国虽然开设有海港,但却没有对外发展海运,这样的一个商机,她是不会放过的。
只要宓妃能打通海运这一条线路,那么她得到的利润会远比在四国经商得到的更多,也更有利于她商业王国的建立。
若非星殒城周边,虚无之海的分流幻海附近世世代代都有渔民在那片土地上生活,后又有得道高僧断言,幻海附近的渔民动不得,迁不得,否则将动摇国之根本,乃大凶不吉之兆,不然那些地方的港口老早就被封闭了。
幻海位于皇宫的东南方向,如果站在宫中最高的几处宫阙阁楼之上,可将幻海临近皇宫的二分之一尽收眼底。
在幻海与皇宫交界的地方,布有整座皇宫最强的兵力,防御也是最牢的,别说人就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世世代代生活在幻海周边的渔民,他们多半以打渔为生,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因着生活习惯上的巨大差异,渔民们将星殒城称之为内城,而幻海周边的地域便被称之为外城。
外城与内城不但生活习惯有着差异,就连文化习俗也各不相同,内城之中稍有身分地位的人都不会去外城,只因那有损身份。
而外城的渔民也因为有自己的市集,更不想引来他人异样的眼光,因此他们极少离开自己熟悉的土地,更别说去到内城生活。
总之,在宓妃看来,外城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既然妃儿想去,那咱们就去,正好今个儿逢三,不然集市没开,难不成去看那些渔民打渔?”温绍云跟温绍宇对视一眼,宓妃愿意出去就好,哪还管她想去哪里。
“二哥看不起打渔的么?”
“这倒不是。”温绍云摇了摇头,又道:“每个人出身不一样,身上担负的使命就不一样,二哥不会看不起任何人,更何况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也许你瞧着痛苦至极的生活,别人却过得有滋有味呢?”
“打渔可是个技术活儿。”宓妃若有所思的道,表情极是认真,但她仍没想到自家二哥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让她都控制不住想要给他点赞。
不愧是她的哥哥,眼界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哈哈…”兄弟俩被宓妃逗笑,温绍宇揉了揉她的头,道:“你这丫头又没有试过,还知道打渔是个技术活儿?”
“三哥管我有没有试过,反正我就是知道。”
“好好好,你知道。”温绍宇也没跟宓妃争,起身拍了拍袍角,笑说道:“既然决定要去外城,该做的准备就不能少,妃儿…”
“三哥放心,我有吩咐丹珍给我准备男装。”
温绍云抽了抽嘴角,心知这丫头压根就是早就打好主意的,于是揉了揉额角道:“行,妃儿穿男装出门也方便些,我去禀告母亲一声。”
“我这就去换装,一会儿咱们门口见。”说完,宓妃起身领着丹珍冰彤就离开了花厅,留下温绍云温绍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都有一种他们被忽悠的感觉。
敢情那丫头,纯粹就是在逗着他们玩儿呢?
生气吧,有点儿,可要他们教训宓妃吧,又舍不得。
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
“剑舞。”
“不出小姐所料,云依近几日已经不太能耐住性子了。”
“哦,别把她盯得太紧,也别盯得太死,不然岂非阻了她做坏事。”宓妃此时已经换了一袭紫色的对襟领锦袍出来,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眼如画,倒是有几分雌雄难辨的味道。
“小姐放心,那女人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云依是宓妃从琴郡带回来的,那时剑舞红袖几个都昏迷不醒,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后来从宓妃嘴里听了前因后果,几人是越发的不待见云依,像她这种探子,目的还是冲着小姐又或者是三位少爷来的,任谁见了都想上去踩一脚。
“可有瞧见她传递消息出去?”宓妃坐在铜镜前,丹珍拿着梳子,心灵手巧的为她梳了一个很适合她的男子发髻,最后再戴上一个白玉发冠,画面不要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