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友我的妻-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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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情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下属的参谋总部、军政部、海军部先后多人被拉下水,国民党方面某些重大机密接连泄露。
第六百五十五章()
其二:1937年8月25日淞沪会战打响,蒋委员长亲赴上海前线视察,黄浚把这条绝密情报泄露给了日本女间谍南造云子。南造云子随即将这一消息通知了日本特务机关,日本特务机关得知后专门制订了一个刺杀方案。
机缘巧合,第二天蒋委员长临时改变行动计划,没有如期前往上海,使得他躲过一劫,英国大使许阁森却成了“替罪羊”。8月26日晚,蒋委员长接到报告:英国大使许阁森的汽车在赴上海途中,遭日机轰炸被毁,大使被炸成重伤。
其三:经过军统慎密调查,黄氏父子及间谍网被一网打尽,南造云子也被逮捕。不久,黄氏父子公开处决,南造云子被判无期徒刑,关押在南京老虎桥中央监狱。可是没过多久,南造云子竟然从戒备森严的监狱中神秘失踪了。
后来才知道,狡猾的南造云子以美色诱惑一名狱卒,许以各种好处。这个狱卒得到大笔金钱后,里应外合,帮助南造云子逃出监狱。南造云子出狱后经常出入英法租界,摧毁了军统上海站十几个联络点,使军统蒙受巨大损失。
南造云子的传奇经历为她在特高课奠定了坚实基础,被最高统帅部委以重用,担任上海派遣军特高课一课课长,中佐军衔。南造云子手下能人云集,李香仅是其中之一,还有数名谍报高手和精悍特工,破坏性不亚于一个整编师团。
南造云子做事务实,讲求效率,不喜欢夸夸其谈,简单说了几句题外话后便回归正题,对李香说道:“我的意见是:即刻成立专案小组,由我来负责。小组分为两拨人,一拨以你为主,与发报人保持联络,尽快查清此人身份;另一拨循着电波踪迹开展搜寻,争取找到这个泄密者。”南造云子的话在一课就是圣旨,李香哪敢反驳?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在派遣军总部特高课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其中一课又是重中之重,很大因素就是因为南造云子,这株冉冉升起的“间谍之花”。
新四军挺进纵队二中队中队长邢开来接到首长电令,要求二中队立即赶往苏州河对岸日占区,不惜一切代价,营救两名国民党军统特工。这道命令犹如油条下热锅,二中队都炸开了!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战士,留在宿营地的人全都跑到队部提出抗议,希望首长收回命令。
邢开来心里也憋着火,但军令如山绝对不能违背,何况新四军是党领导下地革命队伍,不是绿林好汉山匪恶霸,怎么可能朝令夕改?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邢开来不知该说什么好,日本鬼子没来之前他们吃尽国民党反动派苦头,那些白狗子三天两头围剿游击队,找不到游击队就拿乡民撒气,沙家浜一带哪个村子没有遭受毒手?说起白狗子和清乡团,人人痛恨个个骂娘。
日本鬼子来了以后,国民党顽固派阴奉阳违,口头上说得很漂亮,但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半月一次小摩擦,两月一次大摩擦,让新四军无法集中精力对付日本鬼子。战士们义愤填膺情有可原,这帮顽固派太可恶了!
邢开来思考片刻,站起身大声说道:“同志们,安静一下,请听我讲两句。”大家就等着中队长拿个说法,顿时停下来,都望着他。“同志们,你们的心思我清楚,我也不想去救那些乌龟王八蛋,可我们是新四军,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必须遵守上级命令。现在是国共二次合作,我们应该抛弃前嫌共同抗日,国恨家仇都很重要,但国恨应该放在首位,其次才是家仇,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邢开来双手扶着木桌,仿佛站在主席台上做报告。
道理谁都懂,可是心里面过不去这道坎,战士们低下头,脑子仍然没有转过弯来。邢开来又说道:“我们新四军、八路军都是仁义之师,不能授人以柄,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做文章。我的原则是:对于军令理解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下面宣布具体作战计划。”
第六百五十六章()
年竹花经过学习改造思想发生巨大变化,原本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在父亲年永忠循循善诱下涂抹上鲜红色彩,引领她大步迈向抗日最前沿。
恰逢一批刚从抗大毕业的学员分配到晋察冀根据地,加入到抗日洪流中去,年竹花踊跃报名,政审后被录取,成为一名八路军战士。临行前年竹花和马雨露进行了一次促膝谈心,对马雨露触动很大,可以说影响了她一生。
年竹花回顾了她俩认识经过,说到马雨露对她三番五次的考验时两人都笑了,马雨露真诚说道:“好妹妹,希望你不要怪我,职责所在,我并无恶意。”年竹花坦然一笑,回答:“怎么会呢?雨露姐,尽管我俩认识时间不长,但心意相通惺惺相惜,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小人。”马雨露也笑了,带着一丝苦涩。
“雨露姐,我一直没有对你讲过身世,如果不是遇上爹爹,或许我会一条路走到黑,或许混混沌沌过一生。爹爹是我的父亲,同时也是我的引路人,临走前我想把父亲和我家的故事讲给你听,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年竹花随即讲述起来。
马雨露越听越惊诧,年竹花爹娘的轶事让她始料不及,在她面前好似打开一扇大门,露出峥嵘岁月悠悠时光,人性的善与恶暴露无遗。相比之下干爹沈升云给她灌输的所谓“效忠党国、杀身成仁”显得那么空洞虚伪,完全是一碗迷魂汤,令人丧失理智稀里糊涂而死。
马雨露以前曾经断断续续对年竹花讲过自己的遭遇,心里一直揣着家仇,杀死马步芳就是她活着的全部理由。年竹花一席话让她深思:人活着究竟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报仇吗?杀死马步芳,还会有李步芳、王步芳,这种恶霸靠她一个人杀得完吗?年永忠身怀绝技纵横四海,在清廷鹰犬缉捕下不也逃亡海外?桂娘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最终落得隐居荒野落寞一生,这样的豪杰都无法走出困境,何况她一个小女子?
年竹花最后说道:“雨露姐,明天我就和同志们出发了,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相见,妹妹送你一句忠告:我们不幸,生活在一个战火纷飞民生凋零的时代,让我们无法过上安宁幸福的好日子;我们有幸,乱世出英雄,只要我们奋起抗争,就可以扭转命运,活出真我活得精彩!与人民为敌还是造福于民,取决于我们自己!”
见马雨露沉思不语,年竹花拿出一本审讯记录,上面有殷华新口供,递给马雨露。这是年永忠的授意,让马雨露认清沈升云真实嘴脸,不要再心存幻想。
殷华新的供词触目惊心,马雨露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些是真的吗?会不会是编造的谎言?然而证据确凿,供词上时间、地点、内容都十分精确,无懈可击,让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是干爹的亲生女儿?他想借刀杀人?这怎么可能?!”马雨露几乎要喊出声来,内心翻江倒海五味俱全,甜酸苦辣咸,全都涌上心头。“雨露姐,请相信党组织,不会搞错的。前不久为了辨明真伪,中央特委特地电告上海及南京地下党,在你的家乡和上海调查此事,证实了殷华新的说辞,你确系沈升云亲生。派遣特务前往延安,另一个任务就是铲除你们,沈升云不顾亲情痛下杀手,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为之效忠吗?”年竹花的话震耳发聩,在马雨露脑海里久久回荡。
第二天上午,欢送会结束后年竹花等人离开延安开赴前线,马雨露站在欢送队伍最后,目送年竹花离去,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年竹花英姿飒爽的身影烙印在她心里挥之不去,是应该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了,马雨露并未觉察到,一颗生机盎然的种子已经植入到她心底,生根发芽,到了合适的季节就会开花结果,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
此后八年时间马雨露都生活在延安,劳动、学习、训练、健身,与边区军民同吃同住,饱受熏染,不知不觉中成为其中一员,从本质上得到改变,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为迎接解放战争做好充分准备。
第六百五十七章()
莫小米把秦香兰托付给地下党之后放下心来,轻装简行加快速度,向着日占区腹地奔去。经过两天急行军,已经抵达日军上海派遣军总部所在区域。越接近核心地段越危险,大伙儿心里都很清楚,每时每刻都行走在刀尖上,随时可能丧命。
日军为了确保大本营绝对安全,早已清除一切障碍,方圆数十里不见人烟。坦克和装甲车把村庄夷为平地,村民或被杀害或被驱逐,除了兵营就是来来往往的军队,把这里变成一片诺大的军事管制区。国军特战队要在日军大本营实施暗杀,简直比登天还难,犹如虎口掏心与狼共舞,行动结束后还要顺利撤离,更是雪上加霜。
斩首行动不是见一个杀一个那么简单,必须具有针对性和实际意义,也即是暗杀对象应该位高权重,足以撼动军心,让日本人感到恐惧。在这方面国军明显不如日军,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充分,当然也有其客观因素,毕竟日方为了发动这场侵略战争苦心积虑,举全国之力耗时数年进行战备,面面俱到,而中国自满清末年以来便病入膏肓国力衰退,所以不如日本人准备充分也情有可原。
不能因为准备工作不到位就放弃行动,特战队也有自己的土办法——按图索骥,依靠有限情报来锁定暗杀目标。特勤团长期栖居在首都,近水楼台先得月,多年来积累了大量日军资料,此次来沪随军文书挑选了一些近期来华参战的日军高级将领个人履历,正好填补了暗杀目标不明朗的空档。
特战队手上原本带有军用地图,上面标注着日军各联队布防情况,两者相结合,行动计划一目了然。正好第35军101师独立团特战小分队也赶到了,制订计划者由莫小米、梁海、廖勇进、安心四个人组成,众人拾柴火焰高,行动方案必须要大家一致赞同才能执行,由此也产生分歧。
眼看要逼近日军大本营,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面前:现在不愁没有大官,反倒是大官太多,根本杀不过来,特战队只有几十号人,怎么下手?哪些大官该杀哪些不该杀?这个问题要搞明白无异于瞎子点灯——白费蜡!
梁海是急性子,首先发起火来,嚷嚷道:“哪有这么麻烦!依我说直接杀进去,瞅着最大的官杀了便是!”“我说梁海啊,我看你越来越像李逵了!”莫小米嘲笑道,廖勇进和安心也在一旁附和,搞得梁海面红耳赤。
安心最后赶来,一路没有追随,大家都很知道他的想法,安心也明白大家心思,就当闲聊,把所闻所见讲述出来。安心说道:“据我所知,日军已经把大批精锐部队派往淞沪前线,留在后方的大多是后勤辎重部门,所以我们想要刺杀一线指挥官几乎不可能。我的意见是:要不就放弃,要不就找最大的官。”
“最高长官是松井石根大将,咱们就去把他干掉吧!”廖勇进笑着建议道,大家只当他在起哄,没当回事。廖勇进板起脸,有些不悦,重复说道:“我再说一遍,与其乱杀乱砍,不如直捣黄龙,取倭寇首领头颅!”
其他人又一阵哄笑,只有莫小米没有动静,正色说道:“廖队长,请你详细说一下,有没有可行性由大家决定。”“松井石根大将是日本上海派遣军最高指挥官。此人1878年7月出生于名古屋市,先后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日本陆军大学,期间参加了日俄战争。陆军大将军衔,皇道派将领,曾率兵驻扎中国13年,是典型的中国通。”廖勇进如数家珍侃侃而谈。
这下轮到莫小米他们傻眼了,廖勇进说得这么清楚,好像松井石根贴身秘书一般。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廖勇进以记者身份掌握的资料远不止这些,真要提供,恐怕可以写一本书。
“既然这个松井石根如此重要,我们豁出命也应该把他干掉,不枉跑这一趟!”安心插话道,其他人何尝不想杀掉此人,但司令长官如同棋盘上的老帅,日军必然重兵防守,刺杀谈何容易?气氛沉闷下来,大家都不说话,眼看走进死胡同,进退两难,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六百五十八章()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也有着严格纪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让上峰来决定是最好选择,既可以推卸责任,又不用冥思苦想寻找万全之策,两全其美。但置身敌人巢穴之中,如何向大本营汇报?刚进入日占区核心地带,莫小米就下令禁止使用通讯设备,保持静默,直到安全离开,这么做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样吧,我们先安顿下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