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友我的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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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之夜,单西蜀穿着狱警制服,与内线一道潜入看守所,见到了秋霞。秋霞已经抱定必死决心,紧紧握住单西蜀的手,噙着热泪,轻声说道:“感谢党中央!感谢毛主席!如果有来生我还会跟着党走,请转告党中央,我没有出卖党,出卖同志!”
单西蜀真诚答道:“党中央相信你!秋霞同志,我们一定救你出去,不要担心,你很快就会获得自由。”“自由?啊,自由是多么奢侈多么幸福的事呀!我渴望自由,渴望与同志们并肩战斗,但我不能出去,否则会付出惨重代价。”秋霞眸子里闪烁着光辉,斩钉截铁说道。
单西蜀没有料到秋霞说出这种话,半晌无语,秋霞凑到他耳畔,悄声说道:“那是本菜谱,藏在128号大院后厨墙缝里。”——128号大院是交通站门牌号码,单西蜀立刻醒悟:秋霞在告诉他密码本藏匿之处,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第四百六十八章()
军情刻不容缓,党中央与赣南边区红军已经失去联络多日,迫切需要恢复收发报工作,而秋霞手中的密码本就是唯一一把钥匙。单西蜀没有时间说服秋霞,立即前往128号大院,果然在厨房墙角缝隙里找到那本菜谱,上面有详细解密公式,对于国共两党来说都是至宝。
秋霞担心并非多余,敌人很快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开始严刑逼供,所有能用的刑罚都用上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身心备受摧残,因反复拷打导致下身大出血,完全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反动派最终黔驴技穷,只得执行秘密枪决。秋霞含笑面对敌人,饮弹而亡,一腔热血洒在赣南这片土地上,“红军之花”永远灿烂开放。
作为中央特委一名工作人员,没有比单西蜀更清楚情报人员的危险性,他(她)们通常不会与敌人面对面搏斗,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更容易身处险境。假如被捕变节甚至还会影响全局,变主动为被动,最后走向失败。
此时单西蜀又一次面临救援,与营救秋霞相似,都身陷囫囵,但处境要好一些,至少还没有出现叛徒,真实身份尚未暴露。眼下最急于了解的是敌人态度:他们将如何处置易之初?继续关押用刑还是能够得到保释?
如果不是给邓眼镜帮厨,中共方面确实两眼一抹黑,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现在好了,有林家兄弟充当内线,打探消息要容易得多。
为了搞清楚看守所真实意图,单西蜀决定摆一桌酒席,单独宴请霍瘸子和岳三手,邓眼镜是主审官,弄不好会打草惊蛇,他俩地位低微,便于对付。
霍瘸子和岳三手接到单西蜀派人送来的名帖,脑子一时转不过弯,面面相觑,都觉得诧异:在他们记忆里好像从未收到过帖子,那些狐朋狗友请客约酒从来不用啥名帖,直接上门喊上走人,名帖是有钱人才有的玩意儿,江湖中人用不着。
霍瘸子和岳三手为了平生头一回赴宴,特地到百货公司买了套新衣服。依然是最新款的毛料西服和军绿色猎装,只不过霍瘸子在里层加了件白衬衫,岳三手换了件浅色高领羊毛衫,显得更精神。
酒宴定在傍晚八点进行,因为中午和下午用餐时间都是酒楼最繁忙的时候,单西蜀身为掌柜,要招呼应酬,还要督促后厨进度,无暇顾及。八点以后就餐客人少了,他可以与两人慢慢闲聊。
霍瘸子和岳三手也是守时之人,八点整准时出现在东坡酒楼大门口。霍瘸子杵着一根白色文明棍,一瘸一拐走在前面,岳三手紧跟着,像主仆俩。
两个看似平常的组合其实暗藏玄机——霍瘸子和岳三手结识多年,私交笃深,配合十分默契,早已约定:霍瘸子在前,岳三手在后,霍瘸子腿瘸走得慢,观察环境更仔细;岳三手走得快,如果发生突发情况能迅速做出判断,实在不行背起霍瘸子便跑。
霍瘸子还有一记狠招,那根文明棍是特制的杖剑,不用时是拐杖,抽出来就是一把长剑,寒光四射,杀人于须臾之间。
单西蜀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笑容可掬,见二人走来,忙快步迎上去,说道:“哎呀,早就想与霍兄和岳兄把酒言欢,一直没空,望二位仁兄海涵!”“单老板生意兴隆,百忙之中还记得小弟,多谢了!”霍瘸子拱手作揖,代表两人答谢。身后岳三手闪出来,双手递上一个小锦盒,说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单老板笑纳!”
单西蜀接过锦盒,感觉沉甸甸的,答道:“那我就不客气啦,请进,快请进!”宾主三人随后走入酒楼,直接上了三楼雅间。
单西蜀为何不当众打开锦盒展示礼物?这里面有讲究。生意场上注重“财不露白”,“白”即是指银子,意喻财富,意思就是不能轻易显露钱财,免得招来祸端。生意人之间往来也比较看重这一点,必须显露的场合也要采取遮掩措施,譬如用盒子或绸布遮挡。事后单西蜀看过礼物,不过是一对清代宫廷御用貔貅仿制品,不值几个钱,图个吉利罢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佐佐木中队在重藤友和直接指挥下进展神速,直插中国军队腹地,距离第三战区大本营咫尺之遥,已经可以嗅到上海市区灯红酒绿的独特气味。
佐佐木中队是重藤支队的一张王牌,战士都经过千锤百炼,以一当十,战斗力非同小可,迄今为止尚未遇到过真正对手,自负狂傲。
三浦小队虽然损失了小队长等十几名官兵,但作战能力并未受到削弱,相反更加凶猛,胸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无论军人还是平民,只要是中国人一律杀掉,这支小分队已经变成吃人的恶狼,遇上他们便是死亡。
其实重藤友和不喜欢佐佐木泽人,他和三浦雄一截然不同,三浦雄一本性善良,懂礼节守规矩,是典型的日本农民性情;而佐佐木泽人出生于小商人家庭,生性市侩庸俗,爱打小算盘,心眼多,做事不计后果,急于求成。
重藤友和是那个时代日本军界中下层军官的代表人物,享受着明治维新带来的丰硕成果,沐浴着天皇的恩泽雨露,对天皇充满感激,同时希望日本变得更加强大,大和民族能够统治整个亚洲。
家庭背景、教育层次、生活环境不同,导致一个人的思想言行发生巨大差异,重藤友和、佐佐木泽人、三浦雄一生活在完全不一样的空间,虽然都身在中国战场,却做出迥然相异的行为。
如果没有重藤友和阻止,佐佐木泽人一定会边前进边杀戮,他只信奉武力,相信武力可以解决一切。为此重藤友和不知训责过他多少次:皇军进入中国不是把人杀光,要想建立王道乐图,实现大东亚共荣圈,必须安抚人心,让中国人心甘情愿为皇军服务。
每次受到重藤友和叱责,佐佐木泽人都毕恭毕敬,身躯弯曲成90度,嘴里“嗨!嗨!”连声,过后仍然我行我素,见到中国人便杀。
佐佐木泽人这么做并非个案,当时日本军队嗜血成性,在军部,以东条英机为首的少壮派占据上风,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叫嚣“三个月之内解决支那争端!”,整个军队弥漫着皇军必胜的氛围。在这种急躁疯狂心理驱使下,日本军人缺乏冷静思考,只相信手中刀枪,至于中国老百姓的死活,谁会去管呢?成千上万支那猪而已!
正因为有这种狂躁群体存在,佐佐木泽人等下级军官才有恃无恐,大开杀戒,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举起屠刀,而且杀戮过后往往无疾而终,没有人会追究责任。
重藤支队踏上中国防区不久就发生一桩血案,事后重藤友和本想把佐佐木泽人遣送回国,接受军事法庭审判,但派遣军总部不予批准,最终不了了之。
这桩血案始作俑者是佐佐木泽人,当时率队路过一座村庄,由于是国统区,还有十几家农户未离开,照旧耕田种菜,在战火纷飞的时期艰难度日。
佐佐木中队经过一天一夜急行军,早已人困马乏疲惫不堪,饮用水喝完了,干粮也所剩无几,官兵眼睛都饿绿了。见到炊烟那一刻整个中队都欢呼起来,不等佐佐木泽人下令,一窝蜂往村里跑。
近两百人涌进一个小村子是什么情形?好比猛虎下山恶狼捕食,不到十分钟,村子里能够吃得东西都被搜出来:稻米煮成稀粥,玉米和土豆烤来吃;鸡鸭犬兔被杀掉剥皮,一大堆篝火照亮半空,木架上搁着各种家禽家畜的骨肉,香气四溢。有性急的士兵不顾生腥,抢先去扯烤肉来吃,激起众怒,发生斗殴,到处一片打骂声。
如果仅仅掠夺民食还不算什么,更可恨的是,这些日本兵还奸淫妇女滥杀无辜。村子里男丁大多外出务工挣钱,只剩下老弱病残,年纪最大的已经七八十岁,最年幼的还在母亲襁褓里。
在佐佐木泽人授意下,士兵们强迫老百姓为他们做饭烤肉,然后把村子里所有人集中起来,站在村外场坝上。人群中有十几个女性,年龄从几岁到五六十岁不等,都吓得索索发抖。
佐佐木泽人让士兵把男女分开,男人原地不动,女人关进一间大柴房。面对荷枪实弹的士兵,村民哪敢反抗,就像一群等待宰杀的牛羊,束手无策。
第四百七十章()
吃饱喝足后,这群日本兵开始寻欢作乐:有的继续喝酒吃肉,有的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有的学那相扑士搂着角力。还有不少士兵是好色之徒,离开台湾快两个月了,每天行军打仗,早已欲火中烧,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佐佐木泽人也是登徒子,何尝不知官兵们的心思?那时还没有实施慰安妇制度,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苟且事,反正军部也不曾颁布过相关规定,不算违纪。
佐佐木泽人叫来勤务兵,耳语了几句,勤务兵心领神会,出去对几个小队长传达指令:所有想淫乐的官兵在柴房外排队等候,二十人为一组,依次进去,完事后再换另一组。勤务兵同时为佐佐木泽人物色了一个姑娘,片刻后带到他面前,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站着只与佐佐木泽人肩膀一般高。
官兵们欣喜若狂,柴房外瞬间排成长龙,二十人一组,迫不及待钻进屋内,上演了一幕又一幕令人发指的兽行。在战火饱受摧残的历来是广大民众,尤其妇女,受到伤害最深,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十几名女性被轮番蹂躏,生不如死。
女孩站在佐佐木泽人面前,已经不知道害怕,刚才由于极度恐惧致使小便失禁,裤子全被打湿,现在好一些,没那么怕了。
在这之前不要说日本人,即使外村人都很少见过,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市区,女孩听大人说过,那里都是高楼大厦,具体什么样子他们也说不明白。
佐佐木泽人没有急于动手,并非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想起了女儿。他有一双儿女,儿子上大学,女儿才读高中一年级,和这个女孩差不多年纪相仿。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佐佐木泽人最疼爱她,妻儿随军,在军营与他朝夕相伴。只要回家女儿都要缠着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如同一根小尾巴。
女儿长得像妈妈,小眼睛小鼻梁小嘴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佐佐木泽人最爱看她笑,温暖的笑容沁入心底,久久不散。佐佐木泽人军衔不高,只能住两室一厅的房子,佐佐木泽人和儿子住一间,妻子和女儿住一间。每天晚上女儿熟睡时他都要去看望,亲吻一下女儿额头才离去。
佐佐木泽人和女孩眸子里都映射出对方的影子,一个高大肥胖,另一个矮小瘦弱,静默着,宛如站在一座活火山旁。
在佐佐木泽人眼中女孩根本算不上女人,既没有嫩滑的肌肤,也没有吸引异性的光泽,显得干瘪弱小,像一株胡桃树。为什么佐佐木泽人想要征服一个毫无魅力的女孩呢?——当重藤友和提及这个问题时,佐佐木泽人答道:“没有理由!有时候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不是么?”
酒肉开始消化发酵,带着清酒味道的饱嗝从佐佐木泽人口中往外冒,一个接一个。女孩茫然站着,闻到酒肉香味,口水不停翻涌,情不自禁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佐佐木泽人身边还残留着几块烤鸡,一听打开的牛肉罐头,半瓶清酒,都在刺激着女孩的胃。女孩颤巍巍伸出右手,指着酒肉咕哝道:“我想吃肉!想吃肉!给我,给我肉!”
佐佐木泽人大笑起来,他喜欢听到乞讨的声音,如果这时有条饿狗趴在脚下,他会毫不犹豫把烤鸡全部扔给他。
女孩扑通一声跪下,慢慢爬过去,一只手拉住佐佐木泽人小腿,另一只手去抓鸡肉。佐佐木泽人狂笑着一把揪住女孩衣领,像拎小鸡似的,举在头顶,又放下,搁在膝盖上,三两下剥光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