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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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忍不住又想到杨云轩,此一别,不知是三年还是五载。总而言之,希望再见面的时候,他能有个太子样子。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再非礼大臣家眷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将离不挽()
回到府里,叫过管家,摒退众人后朝管家深深的拜了下去,在管家惊得手摇足颤的时候,上前扶住他坐下不无诚恳的道:“以前,都是我年纪轻不懂事儿,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夏伯见谅。”
管家越发吃惊,舔舔发干的嘴唇不无紧张的站起来就要跪下去,嘴里急急的道:“小公子这是做什么,主仆有别,尊卑有序,不能乱了礼数。”
宋译很无奈的起身再次扶住,很无奈的笑道:“夏伯难道不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我之所以行如此大礼,一定是做了亏心的事儿,您老人家只管安心受着就是,何必拜来拜去的。万一我是因为非礼你女儿而拜你,你也要回拜回来吗?”
管家:“。。。。。。。。。”
抹了把汗后,管家不无紧张的盯着宋译问:“小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见管家终于为了女儿抛却了主仆观念,宋译这才满意的笑道:“我明儿就要走了,这个家,就全赖夏伯打理。虽然知道夏伯这些年一直操心家事很辛苦,但是观遍全府,我没发现比夏伯更可靠的人。我走后,还望夏伯帮我多去看看父亲,做儿子做到我这一步,已经算是天大的不孝了。走的时候我没送,刚走没几天我就卖了老宅,老宅没卖多久,我又要拍拍屁股走人。从小到大,也总不让他省心,想来,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儿。”
管家愣了一下,急急的问:“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宣和。”
管家闻言又愣了一下,随即急急的拉着宋译的袍袖道:“公子不可,宣和那边儿正在打仗。南叶军队杀人不眨眼,公子是老爷留下来的独苗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老爷九泉之下的英魂!”
宋译闻言摸了摸下巴嘀咕道:“我还没去你就咒我,哪里有那么多的三长两短?再者说,我身手这么好,除非群殴,单挑谁是我的对手!”
“打仗有时候就是群殴。”管家急的不行,又抹了一把老汗准备再找一些强有力的词汇劝宋译收心。却不料这个时候,外面有个小厮恭声回道:“公子,慕容大人前来拜府。”
此言一出,管家只得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免得客人看到他和自家小公子拉拉扯扯的失礼。
宋译在后面恭声道:“明天就走,家里就靠夏伯了。如果运气好,我会早点回来,而且,我觉得自己似乎也不那么容易死。”
说到不那么容易死,管家突然又神经兮兮的回头道:“对了,以前住在府里的那个乞还师父说过,公子十五岁之前有大灾,是不是就应在去宣和的时候。”
“伪僧说的话你也信。”宋译满头黑线。
就在这时,慕容冲已经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管家躬身立在那里等他进去后,这才心事重重的离开。
……………………
“听说你要去宣和了?”
慕容冲一来就直奔主题,宋译吃了一惊,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皇上知道吗?”
“太子昨天晚上去宫里闹着要皇上将你发配边疆,皇上都没松口。你倒好,竟然主动要去边疆了。”慕容冲哼哼道:“我原以为太子和你反目,没想到,他这是帮你铺路呢!”
此时慕容的立场很模糊,宋译眼中的警惕一闪而过,但还是很坦诚的道:“我在京城待烦了,想出去走走。皇上若不准,我不去就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说什么呢!”慕容冲瞪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去宣和一事无关大雅,你喜欢便去呗。我自己也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今岁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确实太多了,若是我,兴许会疯掉。你离开京城,远离陛下,对你们也许都是一件好事儿。用句老话说,眼不见心不烦。”
“不懂。”
“不懂就对了,”慕容冲很用力的拍了拍宋译的肩膀道:“来来来,吃酒吃酒,明天我只怕不能去送你,你一路要保重。到了宣和,命有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了,我希望还能见到你。”
宋译闻言松了一口气,把桌子上的酒坛分给慕容冲一个,自己抱着一个小岛:“我会好好活着,你很不错,我很庆幸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来,不醉你不准归。”
两坛子酒喝完,二人都有了些酒意,慕容打着酒嗝起身道:“宋译,你我兄弟一场,我什么帮都没帮上,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柄短剑是我从南叶老家带到这里的,你好好收着,关键时刻,兴许还能用来防身。”
宋译醉眼微醺的伸手接过,拔开晃了两下,寒光晃的眼生疼,不由大声赞道:“好剑!”
慕容似乎很满意这种称赞,抱着空坛子踉跄着走到门口后又回头道:“出息一点,别一上战场就被人给灭了。”
“你放心。”宋译也踉跄着起身相送道:“我走后,太子就希望你来照应了。这次他为我做了很大的牺牲,你是明眼儿人,其中的玄机想必我不说你也清楚,帮我照顾好他。”
慕容冲朝宋译点点头,然后站在五米以外的侍卫忙上前把他扶了出去。
宋译扶着门框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然后晃着回到房里,一头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程梵就在外面擂门道:“大人,粮草已经先出城了。估摸着下午,大军就要出发。大人还是快些起来,该准备的准备下,别到时候急的什么都找不到。”
无奈宋译睡得太沉,竟然没听到。
没办法,程梵一脚把房门踹开,踢开酒坛子后走到榻前,对着宋译连着摇了好几下子,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酒,最能误人。
听程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后,宋译匆匆忙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穿衣洗脸收拾完毕后,忙着叫下人进来帮自己准备行李。
袁长也匆匆打外面走了进来,对宋译咧嘴笑道:“朱敬刚才送了三匹骏马,是咱们在太子府里的坐骑,虽然军马脚力好,但到底不如自己的马亲切。”
“朱敬?”宋译吃了一惊,匆匆跑了出去后,看到晨曦中自己那匹白马动容不已。过了好久才道:“他还说了什么?他自己为什么不进来?”
“他还说,说此次一去,刀剑无眼,让咱们千万保重。太子殿下将对他加以重用,他眼下要忙的事儿有很多,就不进来闲坐了。”
“还有没有别的?”宋译走过去,捋着马鬃毛看似很随意的问:“他有没有告诉你,这三匹马,他有什么权利弄出来给咱们。”
此言一出,袁长只得低下头不无沮丧的实话实说道:“我也问了他,他说,太子殿下嫌这三匹马看着闹心,就让他把这三匹马处理了。他一时找不到处理的地方,刚好想到咱们三个,就送过来给咱们做坐骑。”
“果然是这样。”宋译闻言叹了口气,对着远方山顶晨曦尽头的白云微笑道:“难为你了,保重!”
第一百九十章 暴力治军()
下午的时候,三个人一起骑着吗到了孙府。
孙进得讯从里面迎了出来,看到程梵后吃了一惊道:“你也要去?”
“父亲让我和宋译一起跟着你,说让我好好听你的话。”程梵哂然笑道:“你只需管好宋译就行,他听你的话,我们听他的话,他之外的人说的话,我们只当放屁。”
孙进闻言嘴角很痛苦的抽搐了下,宋译闻言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边往里进边笑问:“几时出发?你在这里带着,朝廷大军谁管?”
“程老将军和左安康都在,我回来和你嫂子话下别就走。”
孙进边招呼他们往里进,边让下人倒茶来。宋译又问:“左安康是谁?我似乎没听说过!”
“琪王的女婿,当年沙场的少将,和我有一拼。”孙进笑道:“这次陛下可真是开眼,程老将军,我,还有左安康,以前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有许多事许多话,不需要多言就能配合的很好。你们到那里,只需跟着我,想杀敌的话也行,想参与讨论军务也行,横竖我们不会被你们给误了。”
“这倒也自由。”宋译笑道:“我们竟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了,难道亲兵都是这么自由吗?”
“胡扯,”孙进瞪了他一眼道:“你们三个哪里是什么亲兵,简直就是太岁。太子让你带着东宫侍卫统领的身份去宣和,程梵和袁长又都是你的手下,你们三个竟然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团体。我哪里还敢指望你们保护,无非是给你们个虚名罢了。”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要被大军当太岁养着了?”程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满满的都是不乐意。
袁长也道:“去沙场就是杀敌人的,被自己人养着算什么?太子府的职位,我们自己都放下了,孙将军为何还如此介怀。”
宋译知道孙进的顾虑,反手勾着他的脖子和声道:“你放心,将来打赢了回京后,我们绝对不会对你秋后算账。打仗的时候,你该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就把我们当你的亲兵收拾安排。不然的话,我们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孙进坏笑道:“军营可比你想象中的复杂残忍,若真不顾忌你们的身份,你们仨小子就等着吃苦头吧。”
“我们不怕。”三个人的声音倒是出奇的一致。
“很好。”孙如圭的眼睛眯了眯。
…………………
三个人在孙府前厅吃了好长时间的茶,孙进这才姗姗来迟。
“走吧!”甲胄上身的孙如圭对三人笑道:“大军这会儿只怕已经在外城集结,咱们只需赶过去一起出发就行。”
“我们三个不用着甲胄吗?”宋译问。
孙进闻言打量了他们三人一眼,见他们都是穿着深色的衣衫,不由得头疼道:“你们在太子府时的盔甲呢?”
“在外面马背上驮着。”宋译不解道:“我们现在是军人,穿着侍卫服总不太好吧?”
“先凑合着,”孙进边说边吩咐下人出去把他们三个的包袱拿了进来,然后道:“其实区别也不大,乍一看都是着甲人,何必分那么清楚。再者说,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的亲兵为什么不能穿侍卫服。”
“可我的是银色。”
“我还金色的呢。”孙如圭瞪了宋译一眼道:“除了程老将军着金甲外,大家都是银甲,你炫耀个哪门子。军中着甲没那么多规矩,除了程老将军着金甲,我和左安康着银甲外,其余的都穿铁甲。如今虽然多了一个你,不过没关系,你着银甲顶多是帮我们分担一下敌人的暗箭罢了。”
宋译闻言大汗,他觉得自己是立在鸡群里的那只白鹤。没有一丝优越感,反而有种被盯上的恐慌。
…………………………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他们走的并不匆忙。
一行十几人身着甲胄的人骑着大马赶向城外,宋译总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本能回头,看到了被鲁渊保护着的许颖,不由得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拨马向许颖那里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
“来送送你。“许颖把一小袋干果递给他道:“行军路上苦,你别委屈了自己,我等你回来。”
“我会回来的。”接过干果,宋译的眼睛有点湿。
正想着说点什么话表达此时心情的时候,马鞭破风朝他抽了过去,本能的伸手绞住皮绳,刚好对上孙进那张黑如炭的脸。
“行军途中,私自离开队伍者,打。”冰冷的字眼儿从孙进的口里钻了出来,宋译大窘之后觉得很牙疼,朝一脸担忧的许颖干笑了一下道:“我这就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对鲁渊急急的道:“拜托了。”
鲁渊朝他拱了拱手,道声放心后,宋译这才松开绞着孙进马鞭的手,双腿一夹马腹跑个没影。
追上落在后面等自己的袁长和程梵后,边喘气儿边抹汗道:“了不得,老孙治军如此严谨,我不过是抽空给媳妇儿道个别,至于拿着马鞭赶过去抽我吗?就算抽也得等我回来在抽,当着媳妇儿的面儿抽我,那我得多丢人。”
程梵打量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被抽了吗?”
“没有。”宋译傲然仰头笑道:“我是什么人,岂是谁想抽就能抽得到的。。。。。”
话音刚落,皮鞭狠狠的抽在他头盔上,宋译愕然回头,是追上来的孙如圭。尚未张口,马鞭连着几下抽在他身上,有几鞭抽在没有甲片护着的胳膊上,登时被抽的地方如同着火了一般疼了起来。
连着抽了几鞭后,孙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