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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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论面不改色的把银子塞到袖中,眯着眼打量了下乞还,这和尚还挺上道儿!
第十六章 丢剑()
得到好处的怀论很是殷勤的把他们送到太子的寝宫,进去后,宋译只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儿拿着把小佩剑在几案上划拉着什么。
凝神细看,见他身穿明黄色蟒袍,暗暗思忖。如无意外,这个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的小屁孩儿就是当今太子了。
“你划拉什么呢?”
不愿意向这个小屁孩太子跪拜的宋译装出一副童言无忌的姿态凑了过去,只见楠木桌案已经被小太子弄得剑痕密布惨不忍睹。楠木案对于安国来说,是一种很珍贵的木材,即使宋年是当朝一品丞相,府上也只有书房有一张楠木桌案罢了!
太子见他凑过来丝毫不意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短剑道:“你来的正好,帮我一起把这上面的字给划没,事成之后这柄短剑赏给你了!”
短剑做的很精美,上面雕刻着麒麟图案。
宋译接过来来细细看了,越发觉得爱不释手。抽开短剑,寒光晃眼时,怀论这才着急忙慌的跑过去要夺出短剑:“小祖宗哎,这兵器可是好玩儿的?弄不好要出人命。。。。”
边说边试图从宋译手中把短剑哄出来,然而此时的宋译心智在二十岁以上,加上实在喜欢这把短剑,哪里肯被他得逞。
于是笑着跑开,边跑边对那个在一旁看好戏的太子道:“你难道不是太子吗?你给我的东西,他一个下人怎么可以抢?”
此言一出,太子愣了一下,随即朝怀论喝道:“狗东西,退下!”
怀论闻言打了个哆嗦低着头愤愤不平的退了出去,宋译被发威的小太子唬了一跳,前世的小孩儿哪里有这样的霸气,果然皇家养人啊!
正嘀咕着,只见那太子走过来问道:“你是宋译吧?父皇说你今后要陪我一起读书?”
宋译点了点头,太子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笑道:“我是太子杨云轩。。。。。”说到这里,见宋译依旧拿着那柄短剑,忙神经兮兮的道:“你快把短剑收起来,不然待会儿父皇来了肯定会让人把短剑拿走,他怕伤着我。。。。。。”
宋译闻言忙面不改色的把短剑收好,看来这个太子还挺有爱,倘若能交到这样一个皇家好友,将来指不定怎么飞黄腾达呢!
这时太子看向一直立在那里不说话的乞还准备说话,只见一个小黄门进来回道:“太子殿下,徐公公说已经把宋侍读和乞还师父的住处安排好,特请他们去认认地儿。”
太子闻言有模有样的要那小太监退下,转身对宋译和乞还道:“那你们就过去吧,一会儿过来找我玩儿。。。。。。”
宋译乞还忙出言告退,走出去后,宋译本来想朝乞还炫耀下自己的短剑,然而前边有小黄门带路,周围每走几步都有守卫,登时没了精神。
蔫蔫儿的跟着那个小黄门走到靠南边的一间房子前,徐怀论正在那里等着。
看到宋译后眼睛都笑的眯在一起了,对于这种藏奸的笑容宋译很是警觉的朝乞还后面缩了缩。
徐怀论上前又把他扯出来道:“宋侍读不必害怕,这是咱家给你和乞还小师父安排的住处,且进去看看再说。”
说完,特别亲切的扯着宋译的胳膊往里走,最后许是怕他走不稳的缘故,专门把他抱进门槛儿里。
看到他如此动作,身后的乞还右眼皮儿不易察觉的跳了两下。
住处还行,房内的摆设家具一应齐全,另外特别弄了两张炕,摆脱了挤在一张炕上的艰苦生活的乞还宋译眉宇间皆是一喜。
自打知道宋译是穿越者后,乞还再也不乐意和宋译挤在一张炕上,而宋译对此也颇为反感。乞还曾经很含蓄的向宋年提出要分炕而睡,结果宋年追着宋译要打屁股,说他惹恼了乞还师父,所以乞还师父才不乐意照顾他的起居。
经此一役的宋译乞还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张炕勉强凑活了几年,两个同样有着成年人心智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天知道有多受罪。
徐怀论见他俩都露出满意的表情,登时颇为放心的退出去道:“既如此,咱家就忙自己的去了。一会儿会有宫人送来盛饭的捧盒,今儿个天晚,太子已经用过膳,二位就凑合一顿吧!打明儿起,二位和太子一起用膳!”
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身道:“乞还师父是出家人,不知往这里安排宫人是否方便?”
乞还闻言老脸一红双手合十道:“不必了,出家人生活自理,至于宋译,我会照顾好他!”
“原来小师父是有德高僧,怪不得皇上会让小师父进宫!”
粗粗的恭维一句后,徐怀论这才消失在门口。
这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别宫里都已经点燃了烛火。
乞还从袖中摸出火折子吹燃,找到两根手臂粗的大蜡烛点燃后,竹影摇曳中,房间里的一应摆设展露无疑。
宋译乐颠颠的跑到属于自己的炕前拍打了几下,舒舒服服的坐上去后朝乞还招手笑道:“我刚才得的那柄短剑可能是宫廷造办处的精品,你看看这是什么打造的!”
说着就要从怀里摸出短剑,摸来摸去却总摸不到。心里一急准备脱了衣服来个大搜查,乞还在一旁笑道:“失了盗还不自知,那剑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你就算把你的衣服全撕了也找不到的!”
“什么状况?”宋译吃了一惊,停住准备脱衣服的手一脸惊讶的问乞还。
乞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以为刚才徐怀论为何会对你那般殷勤?还不是图你身上的短剑!”
“什么,”宋译急了,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他刚才怎么对我那么好呢,感情是要偷我的东西!”
乞还制止住他摇头道:“你不必去了,没抓住现行,去了他也不会承认。再者说,他也是为太子着想,倘若你一失手刺伤了太子,大家都玩儿完!”
“我吃饱了撑的刺伤太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骤失宝贝的宋译气呼呼的准备找徐怀论讨个公道,乞还在他身后淡淡的说:“现在的你看起来就是个孩子,只要你没长大,有很多东西你永远不可能抓在手里!”
看着小胳膊小腿儿的自己,宋译颓然的重新到乞还身边坐好,苦着脸抱怨道:“你既然看到了也不提醒我下,那可是宝剑啊!”
乞还朝他眨巴眨巴眼笑道:“我吃饱了撑的,提醒你不就意味着和徐怀论撕破脸吗?和他撕破脸对我有何好处?”
第十七章 损招儿(上)()
见过明哲保身的,可没见过像乞还这样明哲保身的。
偌大的皇宫里,他俩是最相熟的人,平日里相互照应是应该的,谁料乞还这和尚竟然如此的。。。。。自私!
果然是环境造小人吗?
吃了瘪的宋译颇为不忿的瞪了笑的无耻的乞还一眼,然而许是人小的缘故,灿若星辰的眼睛怎么也凝练不出杀死人的眼神,试了几次,只得作罢!
宫人送来晚膳,膳食和宋府的差不多,所以也没什么好感慨的,粗粗吃了几口,心存不忿的宋译走到乞还跟前道:“不管怎么说,这柄短剑我很喜欢,你得想办法帮我把它弄出来!”
乞还看了他一眼手一摊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这是为何?”
“小孩子是不能拿刀剑玩耍的,一个不小心伤着怎么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小孩子,”宋译颇为委屈的扯着乞还的衣服道:“再者说,太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凭什么他可以拿着玩儿我不可以?”
“他是太子,别说伤了人,即使是把人捅死也没人敢说什么。”晃动的烛光下,乞还的眼睛幽深如潭,“而你不同,你今后是太子在宫里的玩伴,你若伤了太子如何是好?”
在乞还的坚持下,宋译的脑袋越耷拉越低,恨不能低到尘埃里。
同在一个屋檐下,何至于命贱如斯!
门外墙根阴影下,把房内对话大致听完的徐怀论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兵行险招,但到底是赢了!
心完全放下来的徐怀论一步三晃的往远处走去,然而,他对形势似乎太乐观了!
翻来覆去的宋译睡不着,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俗话说的好,不争馒头争口气,那个徐怀论害自己栽了这么个大跟头,这口恶气不泄下去只怕难以睡踏实!
只是。。。。。该怎么出这口恶气呢?
向太子告状?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很快被他掐死,上学的时候,最鄙视的就是那些喜欢打小报告的家伙,如今要自己做自己曾经鄙视的哪一类人,老实说,宋译自认还没无耻到那种地步!
既然不能像小汉奸似的告状,只得自己开动脑力解决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宋译闭上的眼睛睁了开来,在夜色中显得很是渗人!
一宿无梦。
翌日,睡得正酣的宋译被乞还闹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睡就睡呗,笑什么?若纯粹是笑也就罢了,怎么笑的那么贼?”
“我笑了吗?”宋译一脸茫然的摸摸自己的小嘴,腮帮子隐隐有些痛意,如此说来,自己睡着的时候可能真的是笑了!
宫人早已打了洗脸水送来,宋译起身后,和乞还一起洗漱完毕,看着盆里的水,一个小损招儿先被他搬上桌面。大恶作剧且搁后面压轴,先弄个损招儿杀杀徐怀论那厮的威风才是正经。
心里有了轮廓的宋译贼兮兮的凑到乞还跟前道:“你昨儿个不帮我讨剑是怕我伤着太子是吧?”
正在打坐的乞还给了他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
“我说你不会这么无情无义任我被坏人欺负的,”宋译一脸讨好道:“那柄短剑我不要了,万一真伤了太子,咱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乞还闻言又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我咽不下被人偷剑的恶气,你愿不愿意帮我整下那个不要脸的贼人?”
“阿弥陀佛,”乞还闻言闭上了眼睛装模作样的道:“出家人不管尘俗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你都把你的佛祖忘到九霄云外了,怎么还拿他当挡箭牌!宋译心里对他万分鄙视,鄙视完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我这不是身板儿小不能亲自报仇吗,你只需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你圆场怎样?”
“什么事儿?”六根不净的乞还睁开了眼睛。
感觉有戏的宋译忙凑上去笑道:“这里的宫人办事儿真没效率,你帮我把咱们的洗脸水倒了吧。。。。。”
“这算什么事儿!”
乞还起身往盆架子走去,宋译拦住了他,捏着鼻子把乞还换下的臭袜子搁到铜盆里搅了搅,捞出来晾在一旁笑道:“咱先把房门关上,待会儿那老太监过来,咱装作倒水泼他一身,这仇算是报了三分之一了!”
“他要气急败坏报复我怎么办?”乞还大摇其光头。
前去门口窥视敌情的小宋译见状拍心口保证道:“你放心,我帮你圆场子,保证让那死太监没话说!”
乞还端着一盆水走了过去踢了踢把小脑袋伸到外面的小宋译道:“要不你泼水我帮你圆场子?”
“你会圆吗?”宋译的脑袋缩了回来。
“当然。“乞还显得信心满满。
宋译看了看他手里那个大铜盆苦着脸摊手道:“可我端不动那样的盆,即使端的动,盆里的水也泼不远,指不定回头儿弄自己一身。。。。。。”边说边扯着乞还的僧袍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我要帮我报仇,这关头儿就别推搪了!”
说完,再次把脑袋探了出去。
乞还看着眼前一个五岁小屁孩竟然有这些言行,昔日的口头禅再次被念叨了起来:“妖怪!”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拉着宋译问道:“你确定徐怀论会过来吗?”
“肯定会的,”正密切注视外面动静的宋译头也不回的道:“我是太子侍读,这时节太子也该去读书了吧?我还没到,这个事儿妈一般的管事太监肯定会亲自过来叫我,不信你等着看。”
说完一脸认真的盯着门前的走廊,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左边的走廊有了动静,看到往这里走过来的徐怀论后,忙把脑袋缩了回来,顺便把乞还送到门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二,三————
房门猛地被打开,一盆泡过袜子的臭水直泼像门前的人。
站在乞还身后的宋译看着被泼的如同落汤鸡一般的徐怀论,强忍住笑意从乞还身后准备打圆场。然而,在看到徐怀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