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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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在竹林外面的亭子坐着。你看。。。。。”
“我知道了。”
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往竹林亭走去。这个时候,张恬施怎么会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要紧事。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译哥哥。。。。”
刚到亭子外的宋译立刻被张恬施这样一句腻死人的称呼吓得一个踉跄,这丫头没事儿吧?过去何曾这样叫过?每次被她宋译宋译的称呼惯了,如今陡然换称呼,还真没适应过来。
第六十六章 禁宫逢慕容()
“咱俩都是互相损大的,别跟我这么客气,有话直说。”
进入亭子,宋译也不废话,直接问张恬施来意。
张恬施见他如此,便也失去了昧着良心讨好他的兴趣。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明儿就要去东宫当值,我向父亲了解过,这会儿太子依旧住在宫里。既如此,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香囊送给慕容大哥。”
“好。”
伸手接过揣进怀里后,微微笑道:“如果慕容冲真的是宫内当值的侍卫,我会把你的香囊转交给他。毕竟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也感到欣慰。但是,若慕容是公公或者娈童的话,那么,我是否可以随意处置这香囊呢?”
话刚说完,胳膊上一阵揪扯的疼。只见张恬施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着他的胳膊拧了又拧,最后跺跺脚气呼呼的道:“慕容大哥那样的人,才没有你说的那么污秽不堪呢?你如此编排他,表明了是嫉妒他一切比你强。”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亭子。
呲牙咧嘴揉着胳膊的宋译见她如此,对着她的背影高声威胁道:“你这是求人办事儿的态度吗?信不信,我回头儿就把它扔到茅坑里去。“
“你敢,你若敢,我就去告诉宋伯父,是你不要娶我,我才让父亲悔婚的。”
张恬施的声音从花径那里传来,话说完,人已经没了影子。
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宋译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这样的女人,不娶你才是明智之举。倘若慕容冲真的接受了你,就等着一辈子吃苦吧!”
然而骂归骂,宋译还是珍而重之的把张恬施绣的那个丑香囊贴身收着。那丫头,心不坏,就是脾气刁蛮了一些而已。
翌日,立在巍峨的宫门口,宋译的心里一阵起伏。
他这是第二次来这个皇宫了,上次离开,是因为母亲王氏病故。这次呢?能否完完全全的脱身?
走在去往御书房的路上,宋译心里回荡着昨夜宋年嘱咐他的话。
“你即已看出皇上是想用权利来膨胀你的野心,使你得意忘形的时候犯错。那么,想必你心里也有了计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父不太操心你。为父只担心,皇上若迟迟等不到我父子图谋不轨犯错的那天,一定会想方设法构陷于你我。倘若真是那样,你先自救,不必担心为父!”
想到这些如同最后诀别的话语,宋译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小小年纪做东宫侍卫统领本是件为家族争光的事儿,然而,对于他来说,这确实死神为自己打开了一扇门,只等着自己一不小心走进去,然后万劫不复。
可是,人生最美好的光阴尚未开始,怎么可以出师未捷身先死?
带他去御书房的,还是小时候的那个叫刘成的公公。
宋译安静的跟在他后面,心里却感慨着岁月不饶人。昔日那个勉强还算是年轻的御前总管太监,如今已经是鸡皮鹤发。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倒也难为他能在文帝跟前伺候这么久。
进入御书房,收起胡思乱想,有条不紊的给文帝行过君臣大礼。
看着眼前的宋译,文帝自己也是感慨不已。几年前,也是在这里,宋译还是个稚嫩的孩子,当是的他对宋译只是满心喜欢与怜爱;可如今,同样是这个地方,宋译同样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然而,他却要留下他的命。
稳固江山,稚子何辜啊?
可是,身为君主,就应该有颗冷傲孤绝的心,宁可错杀一千,也不留一个祸患。
“你去吧,”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温和的挥挥手道:“这会儿太子正在毓庆宫,以后有你在他身边,朕很放心。”
“既如此,臣告退。”
宋译也懒得对这个薄情君主说什么多余的话,文帝的杀心太浓烈,浓到他不奢望从文帝那里讨来保命的护身符。眼下,自己和父亲宋年,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太子杨云轩了。
出了御书房,虽然隔了几个春秋,却依旧记得去往毓庆宫的路线。见刘成依旧兢兢业业的在前面带路,宋译不由微笑着唤过他道:“刘公公,我记得怎么走,您是御前当值的人,还是回御前听候差遣吧。毕竟皇上这些年被您在跟前照应惯了,倘若您一个不到,底下那帮杀才没伺候好皇上触犯了龙颜,身为御前总管的您岂非要受牵连。”
御前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等,讨好他,对于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宋府众人来说,有益无害。
果然,刘成听他如此说,眼底透出一抹赞许。但还是一脸诚恳的道:“难为译公子为我一个奴才着想,但毓庆宫这些年人事更替频繁,我若不亲自把你送去,那些杀才定然轻视于你,如此不利于你在太子身边行走,就冲你为老奴着想这件事上,老奴少不得也得走一趟。”
宋译听他说的入情入理,便只得作罢。
二人又走了一阵子,宋译突然问道:“敢问刘公公,毓庆宫那位徐怀论徐公公是否还在?”
“徐怀论?”
刘成眯眼想了想,随即唏嘘道:“没了,去年冬天没的。听说是因为偷东西被太子下旨杖毙了。。。。。。。”
“此话当真?”宋译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刘成见状问道:“怎么?徐怀论是译公子的旧友吗?”
宋译颇为痛苦的拍拍脑门,随即很失落的垂下眼睛踢踢脚下的石子,带着悲音道:“怎么会!那位徐公公,当初欺我年幼,偷走了太子赐给我的精美短剑。我本想着寻机会讨回,未曾想,那混蛋竟然死了。如此,我的短剑岂非再也讨要不回来!”
听是这样的因由,刘成哭笑不得的对兀自悲伤的宋译道:“精美短剑皇宫里有的是,你与太子关系那么好,只要你喜欢,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帮你讨要就是。如果没有你看上眼的,大可以画个图样交给造办处让他们打造一把,不必这样挂怀难过。”
“,。。。。。。”
“。。。。。。”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路,突然迎面走过来一队侍卫,为首那位刀把上镶嵌的宝石太过耀眼,宋译本能的抬起头,愕然发现,那人竟然是那日在修远阁遇见的慕容冲。
第六十七章 乱麻()
看着朝这里走过来的那队侍卫,宋译的手本能的碰了碰贴身收着的香囊,心里思忖着这会儿要不要帮张恬施给他。
然而在注意到周围这些眼睛后,随即暗暗摇了摇头。毕竟是男女私相授受之事,还是低调点好。如今,还是先和慕容打个招呼,然后另约时间再说。
但是,就在他张口准备叫住慕容的时候,慕容冲竟然目不斜视的领人直奔御书房,期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未及出口的话卡在喉咙处,见刘成在一旁凝神打量自己,随即宋干咳两声问道:“方才过去的那队侍卫,领头的看着年轻的很,说起来,也算是个青年才俊了!”
“才俊?”刘成闻言一愣,但也很快明白过来道:“你说的是御前侍卫统领慕容冲吧!说起来,如今这皇宫,他也算是个人物。但你别怪我背后嚼舌根,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才俊?译公子你如何当的东宫侍卫统领,咱们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而他这样小的年纪,又是身无长物的花瓶,能做御前侍卫统领,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
“额,愿闻其详。”
宋译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然而刘成却尖着嗓子笑道:“这事儿啊,还是点到为止的好。你以后也算是常在宫中行走的人,该你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现在刚来,一切尚未熟悉,何必管那些闲事。再说,有关他的议论,在宫里是被禁止的。方才我多嘴说了两句,也是为了提醒你以后能不招惹就别招惹他,免得平白无故惹了一身腥!”
见刘成态度坚决,宋译知道不好多问,随即不再说什么一门心思往毓庆宫走去。
毓庆宫里,太子杨云轩正一脸心事的坐在书案前。
他前些日子在宫外散漫惯了,如今憋在皇宫这方处处透着严谨规矩的天地里,别提有多郁闷。
这几天有好几次想向文帝提出要出宫去住,然而文帝却在他未开口前先发制人,早早的派人去把还在宫外守着的太子妃诸人接了回来,外面的太子府,如今只是留有几个下人看家的空壳子罢了。
感觉出宫无望的太子只觉得如住监牢,想到自己竟然为了一青楼女子葬送了自由,心里的悔恨就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现在的毓庆宫管事太监李伯凡捧着一盘水晶葡萄走了进来,轻轻搁在书案上后尖着嗓子赔笑道:“殿下,这是边疆吴安康在和南叶打仗时,悄悄派人潜入南叶国境内偷出来的葡萄。皇上接到后舍不得吃,特意派人送来的。老奴常听人说南叶葡萄色清味儿美,个大皮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路上端着呈给殿下,不知暗暗吞了多少口水。。。。。。”
他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渲染葡萄,丝毫没注意杨云轩越来越嫌恶的神色。
“本宫不想吃,你拿下去自己吃了吧。”
忍无可忍的杨云轩终于打断了李伯凡的描述,闷闷的问道:“我听说今儿宋译回来这里任职,怎么等到现在还不见影儿?”
“老奴方才已经派人打听过,宋大人正在御书房见驾,大概很快就会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杨云轩问。
“只是造办处临时为宋大人赶制的盔甲官服尚未按时送到这里,待会儿宋大人过来,老奴怕不能立刻给他试穿啊。”
杨云轩闻言眉毛狠狠的皱了皱,随即不悦的骂道:“造办处那帮杀才,这样的事儿都敢怠慢,以前趋炎附势的嘴脸到哪里去了。你去告诉他们,午时若还赶制不出来,就每人去慎刑司领三十大板!”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
彻底失去耐心的杨云轩咆哮而起,李伯凡吓得双腿一软踉跄着跑出。
房内如此大的动静,前侍卫统领小三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今日过后,他就不再是太子信赖的贴身侍卫了。那个叫宋译的小毛孩就要代替他,成为新的侍卫统领。好不甘心啊,那样一个嘴上没毛的官宦子弟,凭什么能代替自己。东宫侍卫统领不是过家家,一个毛孩子能顶屁事!
就在他愤愤然的时候,由刘成陪同的宋译朝这里走来。
宋译远远的看见他,随即大咧咧的笑道:“外面这么热,你怎么不进去?”
“天热,殿下不习惯被人打扰。”
闷声说出这几句话,小三眼睛定定的看向远处。
如果不是刘成在一旁,他真想理都不理这个和自己抢前途的家伙。那天,如果不是宋译提出要当侍卫统领,皇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小三退位。
刘成在感觉到书房里爆发出的彻骨寒意后,
对小三匆匆交代了几句,然后很明智的不做逗留迅速离去。在这皇宫,规矩固然要紧,但是人应该学会变通,不能因为守规矩而没了面子。
按照规矩,最起码他应该进去亲手把宋译交给太子。然而,这些年的皇宫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上山捋虎须,不惹盛怒殿下。
由此可见,杨云轩发脾气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怕。
刘成走后,宋译不再理会问一句答一句的小三,走入殿内。走了两步,感觉到无形压力后,又原步退了出来。偏了偏头问站在一旁的小三道:“殿下脾气不好?”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是了。”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小三大跨步走远,宋译脸上的笑僵在那里。
有这么个下属,东宫侍卫统领一职,可不是个省心的差使啊。
在外面徘徊良久,宋译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杨云轩的坏脾气他几年前就见识过,虽说很不想招惹,但如今避得了吗?
将来还指望杨云轩救宋府一家子呢,不刻意讨好反而远着,那不是等死吗!
好在走进去没什么动静,隔着珠帘的书房隐约可以看到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的太子。
心思略定了定,宋译掀帘走了进去。
突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