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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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着倒下,心与心贴的很近,近到似乎能知道对方的心事。然而终究无法知道对方的心事,二人在帐内急促的呼吸着,行着男女之事。外面烛影摇曳,给这夜晚平添了几分妩媚柔情。
…………………。。
与此同时,府宅外面的街道上,袁长正跟在闷头走路的夏晨后面,看着她进入府宅,心里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夏晨一大早便出去了,知道内情的袁长担心她出事,便远远的跟着。好在袁长受过训练,加上夏晨今日魂不守舍,是以并未发现他的跟踪。跟着夏晨到了院子里,看着她盯着宋译灯火如昼的喜房发呆,看着她以帕掩面脚步踉跄着回房,看着她把房门重重的关上。
担心她夜里想不开,便走到墙角下听着里面的动静,希望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阻止她做傻事。
但很明显,他低估了夏晨对生的渴望,他等到金鸡报晓,除了渐渐微弱的哭泣声外,里面什么异常的动静都没有。见时间差不多了,袁长这才一摇三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里蒙头大睡。
他以为他很爱她,所以他觉得此时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值得的。而事实上他此时确实很喜欢她,只是人世间的感情,真的会毫无一丝颤动的走到头吗?
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譬如宋译,当初他眼里满满的都是许颖的时候,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自己竟然对这份感情起了没把握之心。
第二百五十三章 文兮绝()
翌日早起,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院子中庭跪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子。
远远看着,就像一座肉山一般。
心存好奇要走过去一看究竟,路过乞还房间的时候见乞还双手抱胸靠门而立,忍不住道:“大早上的,这小子谁呀?”
“文思远的儿子。”乞还瞥了一眼那小子,朝宋译一摊手道:“这小子身材超出我能力范围,我可调教不过来,我明日就要和你师娘回南叶了,所以文院长的嘱托就交给你了。”“我可能调教不过来,”宋译看了那胖少年一眼,有些为难的道:“他身子骨弱,经不得咱们这些习武之人的折腾。万一一个不慎让他背了气儿,他老子岂非要给我拼命。”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乞还边说边要抽身回房,突然又回头道:“媳妇儿呢?男人这时候都是最恋床的,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媳妇儿起了我能不起吗?”宋译笑笑,神情恍惚的叹息道:“正在梳妆呢,我原想着给她安排个丫鬟伺候,不然不成样子,却被她拒绝了。她觉得大家现在都过的很拮据,没必要为她破费。”
“这很好啊!怎么你一脸不乐意?”
宋译看了乞还一言,最后还是吐露了心结,“我是个男人,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对我的女人好。生活拮据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其实现在大家还没有到那种非得俭省的地步。颖儿的话让我很窝心,一个男人竟然害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俭省,这太窝囊了!”
乞还闻言沉默了下,过了许久才道:“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因为顾虑你的处境而很懂得俭省的妻子和一个不管你感受随意花钱的女子,她们摆在你面前让你选,你会怎么选择?”
宋译愣住了,乞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知足吧!”
言毕,回到房里任由宋译在门口发愣。
宋译知道自己又错了,错在不知足,而这不知足源于对感情的不坚定。
顶着寒气下了台阶,走到跪在庭院中那个胖少年面前蹲下身去,看着他有些疑惑的问:“什么时候来的?”
那胖少年看了他一眼,哆嗦着嘴唇道:“府里门刚开父亲就把我打进来了。。。。。”
“是你父亲让你跪在这里的吗?”宋译又问。
胖少年边打哆嗦边点了点头,宋译伸出手把他扶了起来,凝视着这个胖少年,尽量温和的问:“他为何不进来?”“父亲没说,但我知道,他是不想看到我风中受罪的样子。”那胖少年虽然依旧在发抖,但思维却显得异常清晰,宋译愣了一下,难为这样娇生惯养的胖少年会如此能体察人心。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文兮绝,我13,似乎和你一样大?”
宋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咧嘴道:“我长你一岁,我十四了。其实,我不只十四岁,所以咱俩不可能一样大,甚至会差很大的年纪。这些你听不懂,不过你也不必听,去书院告诉你父亲,就说你的事儿我宋译包了,我会治好你,并让你有出息。”
“你是。。。。乞还师父?”
“不,我是宋译。”看着眼前的胖胖的文兮绝,宋译和声解释道:“乞还师父明日就要回家乡了,你的事儿他已经托付给我。你父亲于我们有恩,我们会帮他照顾你。”
文兮绝闻言朝他施了一礼转身走开,宋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另外,告诉你父亲之后,就搬过来住吧!”
话音刚落,文兮绝许是没踩稳的缘故,脚下踉跄了下华丽丽的栽倒在地。看着他努力站起却又未能如愿的窘境,宋译满头黑线。
就在这时,文兮绝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知道文兮绝意思的宋译恍若未见,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生并不是每次跌倒都会有人助你爬起来,不要一摔倒就指望别人扶。你必须得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站起,只有如此,别人看到你坚持的背影,才会有所动容自觉的帮扶你。也许你在别人未帮扶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人生突破自己站起来了呢?
不要指望别人,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
回到房里,许颖已经收拾利索。见宋译进来,便张罗着换水给他梳洗。
“我打算收了兮绝那孩子。。。。。”讲完文兮绝的事儿后,宋译缓缓的道。
“听你刚才讲述,我也觉得这孩子值得一教。”许颖含笑道:“只是你能保证给他较好吗?倘若出了乱子,你又该怎么负责?兮绝可是文院长的独子,倘若有意外,只怕文院长会找咱们拼命。”
“何尝不是呢,”宋译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只是明日乞还师父要走了,秦将军不管这孩子的事儿,文院长管不了这孩子的事儿,如此也只有我来管了。说到底,咱们承了文院长莫大的恩情,有恩得偿,咱们银子不能给他,却能帮他教养儿子的忙,也算是咱们有心。”
“你不是答应和袁长一起去秦将军的军营任职吗?你们去了军营,这孩子怎么办?”
宋译闻言回身,伸手轻轻的刮了下许颖的鼻尖笑道:“你自己也不过十三岁左右,一口一个‘这孩子’,平白无故的把自己给叫老了。”
“你不也是如此吗?”许颖歪着脑袋巧笑嫣然道:“我这是随你叫,你总用老大人的语气称呼人,成日里做出一副苍老样,我是近墨者黑。”
“是近朱者赤。”宋译正色纠正她,就在二人笑闹间,夏大娘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公子,少夫人,早饭做好了。”
夏大娘离开后,许颖边给宋译加衣服边道:“以后我也要去厨房帮厨,夏大娘李大嫂他们都是长辈,李大嫂说起来并不是府里的下人,没有客人做饭咱们吃的道理。”“应该如此,”宋译沉吟道:“只可惜辛苦了你,才嫁给我就。。。。”
“我还有另一个想法,你也听听。”许是听不惯宋译说这些辛苦你了之类的话,许颖突然打断他,伏在他胸前思索道:“我想着,乞还师父他们离开后,大家以后吃饭就别在一张桌子吃饭了,一桌子吃饭虽然热闹,却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夏伯他们,以下人的标准要求了自己大半生,突兀的要和主子在一桌上吃饭,你大大咧咧看不出他们有多拘束!”
“呃。。。。。”宋译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加上这两天刚搬过来,大家吃饭有时候并没赶在一起,所以不觉得有多不自在。经许颖这么一提,突然想起现在这情况不正是朝家族大桌饭的方向走吗?不由得擦汗道:“确实够拘束,但是分开各做各的又不靠谱儿,毕竟只有一个厨房,吃饭的时候大家轮着做饭就不好了。”
许颖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坐正身子思索良久,而等他们不去的夏大娘提了一个大捧盒进来笑道:“老夏担心公子和少夫人还在忙,怕饭菜凉了就让我送过来给你们用,你们便忙边吃两不误事儿,待会儿我过来收拾就行。”
“劳您废心。”许颖起身接过去,朝夏大娘笑了笑,夏大娘离开后,许颖突然看着宋译道:“我想到办法了,以后厨房的事儿交给府里的女人们,做好饭送到各房就行。这样不就全顺畅了吗?”
宋译闻言猛地一拍脑袋道:“感情咱俩刚才绕进死胡同了,我觉得这主意很好。对了,我想着夏大娘她们肯定不答应你下厨房,既如此,不如把厨房的事儿交给夏大娘和李大嫂,咱们按月给她们付银子就行。你和夏晨就别参合了,咱府里还没穷到让你们小姐富人下厨房的地步。”
“这。。。。。”
二人谈论了好久,这才把意见统一过来。许颖主内,宋译主外,夏伯依旧是府内管家。李大嫂和夏大娘在厨房干活儿,每月二两银子。
晨儿和果儿得送到谦胤书院读书,至于读书的费用府里代出,毕竟李大嫂寡妇家攒钱不容易。
吃完饭后,许颖去和大家商议此事。宋译正准备出房,却见胖乎乎的文兮绝掀开帘子横在门口,宋译忙摆手让他进来,文兮绝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下人,那书童抱着一大堆住宿用的家伙。宋译咂舌道:“这些府里又不是没有,你何苦带过来?”
“我家公子睡不惯生铺。”书童很伶俐的代文兮绝回答了宋译的疑问,宋译沉吟了下,便道:“既如此,你且住到隔壁吧。只有一点,你书童不能跟着你?”
“为何如此?”文兮绝有些奇怪的问宋译,宋译笑道:“不能跟就是不能跟,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书童必须回去,你若舍不得,那你就和书童一起回去。”
“宋先生您误会了,”书童忙解释道:“我是老夫人特意交代照顾公子的书童,我回去的话,老夫人又该成天为公子悬心了。公子有孝心,这才有刚才一问。”
宋译听完这一席话,这才认真的看起那书童来。各自不高,眉清目秀的,通身透着一股伶俐劲儿。登时有了好感,问道:“读过书?”
“没,公子读书的时候我常伴在公子旁边,时间长了就懂一些。”
宋译看了神情紧张的文兮绝一眼,看得出这个书童对文兮绝很重要,便道,“既如此,你可以留下来,只是这里的情况你必须有选择的告诉你家老夫人。我看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向你家老夫人回话想必比我更清楚。”
“那是自然,”书童喜不自胜的看了文兮绝一眼,文兮绝更是激动的挤出泪来,宋译在一旁看去,只见眉目流转间透着无限情意,登时一颗心悬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施教()
又问了一些话后,得知那书童叫墨砚,比文兮绝大一岁,这么说来,和自己是同岁了。
让墨砚去给文兮绝收拾房间后,宋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文兮绝:“你和他。。。。。。?”
文兮绝只看了宋译一眼,便知道宋译对自己和墨砚之间的事儿产生了怀疑。想说些别的话遮过去,但是在看到宋译毫无敌意的眼神后,咧嘴笑道:“学生这些年承蒙他在一旁照顾看护,所以,他是学生的。。。。。。娈童。”
宋译闻言眼皮儿跳了几下,走出房门四处看看,确定慕容冲不在附近后回头道:“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也不明白你那个书童是怎么想的。别人作娈童完全是形式所迫,你们都是平民,何来被迫一说?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养娈童来。”
“先生,”文兮绝可怜兮兮的道:“墨砚是父亲送给我的娈童,我怕先生不开心,来的时候特意让他说自己是我的书童。后来我见先生察觉不对劲儿,而先生并未表现的太激烈,以为先生不反感断袖一事,这才坦言相告。莫非,学生做错了?”
“你没做错,难为你虑事周全。”宋译关上房门问他道:“文院长也就是你父亲,他为何要给你塞个娈童,他这不是培养你不良嗜好吗?万一有一天,你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老文家岂非要断子绝孙。他是怎么想的?好歹也是读书人读书人将道德风化一事看的极重,他怎么。。。。。。。”
“不会啊!”文兮绝等着无辜的小眼睛看着宋译道:“父亲也养有娈童,可父亲不照样娶了母亲有了我吗?父亲说,当今天子喜欢娈童,上行下效这是本分,文家必须一丝不苟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