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踏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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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宋译他们自然不会怠慢,同样一饮而尽。饮完后,觉得头有点晕,不由纳罕今日竟然如此不胜酒力,莫非,这南边的酒竟然比北边还烈?
就在这时,秦云又端起了第三碗酒,看着头昏目眩的宋译他们森然笑道:“这第三碗酒,感谢你们如此费心竭力的打入我宣和内部。我虽然不知道花败类派你们来的目的,但是,我不蠢,我会把你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
感觉到不对劲儿的宋译们神色一变就要起身,谁知刚站起来,就身子一软朝后面跌去。
失去意识前,秦云那张血污未擦尽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第二百零三章 受刑()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宣和的牢狱中。
三人身上的盔甲已经尽数被卸下,而他们,是被蘸盐的皮鞭唤醒的。
“靠,什么状况!“程梵边抽冷气边问旁边的宋译,宋译脑袋上刚吃一鞭子,但还是尽量耐心的对程梵解释道:“他妹,不知怎么的,竟被秦云那老变态下药了。。。。。。。”
话没说完,又一鞭子劈头抽了过来。被铁镣吊起来的宋译无法躲闪,硬着头皮受了这一鞭后,忍着伤处的灼痛对施刑的军士道:“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别一上来就动鞭子,打死了谁回答你们的疑虑?”
“闭嘴。”又是一鞭子兜头抽了下去,那行刑军士不无讥讽的道:“想靠嘴皮子免去皮肉之苦,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秦将军有令,你们醒来后,先抽三百鞭,然后带到秦府他亲自审问。”
“你大爷,”程梵旁边的袁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他吃饱了撑的要和自己人过不去啊,三百鞭下来,大家还有人形吗?”
“那是你们的事儿。”行刑军士不无冷酷的说着,手中的鞭子丝毫没停,非但没停,蘸盐水的频率也高了很多。
“他娘的有病啊,”程梵忍着疼不无悲愤的道:“我们招他惹他了,好心帮他,他竟然这么对我们,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任他在北城那里抹脖子呢。”
……………………。
然而,这悲愤不甘秦云听不到,此时他正在自己的家里,神情严峻的听手下向自己汇报南军的动静。而他本人,也在苦思如何能阻止南军攻城的计策。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府内管家小跑着向他回道:“将军,那三个南叶奸细三百鞭已经挨完,这会儿行刑军士正带着他们在外面等将军示下。”
秦云闻言嘴角浮现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传我将令,带进来!”
管家闻言不敢怠慢,又匆匆跑了出去。
须臾,三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人被拖到他面前,地上是一道道蜿蜒的血迹。
秦云冷笑着俯下身去,辨认出哪个是宋译后,走到他面前蹲下去,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道:“说,花败类派你们来这里的目的!”
神情恍惚的宋译勉强抬头看了看他,有气无力的道:“他娘的你才是败类呢,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秦云闻言脸色一变,猛地把他的头往地上一磕,厉声道:“你少给我玩儿花招,告诉你,就算你们不说花败类派你们潜入宣和的目的,我耐心散尽照样会杀了你们。早上那个被你们出卖的奸细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吧?实话告诉你们,老子那样杀他,不仅是要吓唬城下的那群废物,还要让你们知道,如果不老实说实话,你们的下场绝对比他惨。”
因为力道失衡,这一磕直接把宋译磕昏了过去。
秦云说了半天,见宋译没动静,这才发现人已经昏了。当下不无冷酷的对旁边的军士道:“打三捅水过来,给我浇!”
此时天已转寒,三桶水浇下去,人身子指不定就此落下了病根儿。
可秦云不管这些,他已经认定宋译他们是奸细,自然不会对敌人手软。虽然程梵他们在一旁嘶声让他们住手,但秦云哪里会理会这些,不无冷酷的挥了挥手,军士提着一桶水毫不迟疑的泼在宋译的身上,冲走了衣服上的大半污血。
寒鸦声起,被水激醒的宋译打着哆嗦抬起头,揪着秦云的袍摆白着嘴唇道:“你虽在宣和,应该知道。。。。。。。前丞相宋年之子名叫宋译,也应该知道,武安侯程又远的儿子名唤程梵,我们好心助你,你却对我们施以酷刑,秦云,如果这就是你带兵知道,我瞧不起你。。。。。。”
说完,看着旁边急的青筋涨起的程梵和袁长道:“是我错了,虽然胡传领兵让人觉得憋屈,但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怀疑帮他的人。咱们不该脱离骑兵,不该来到这里,遭人怀疑。。。。。,是我错了。。。。。。。。”
头无力的垂了下去,连带着,揪着秦云袍摆的那只手也坠在地上,没了动静。
“宋译!”程梵疯了一般的喊着宋译的名字,突然强忍着体虚起身踉跄着冲到秦云身边恨声道:“秦云,老子日你祖宗,**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话没骂完,就被秦云一脚踹倒在宋译旁边,面颊抽搐了一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们脑袋才被门夹了呢,”秦云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道:“御前侍卫统领是吧?腰牌呢?信物呢?”
说着,猛地把身旁那一堆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物什丢在地上道:“短剑!小佩刀!还有南叶才能出产的黑玉蟠龙玉佩!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穿个银铠就能冒充东宫侍卫统领,那老子穿个龙袍岂非可以冒充皇上了!实话告诉你们把吧,如果不是念在你们误打误撞解了北城之危的份上,老子他娘的早就把你们挂在城楼上示众了!”
双方都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最要命的,是宋译他们找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蟠龙玉佩落到宋译面前,头如千斤重的宋译看到乞还赠自己的那枚玉佩,嘴角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乞还当日赠他玉佩,是为了帮他。可是,谁又能想到,这蟠龙玉佩,竟成了秦云怀疑他们身份的主要证据。
就在这时,秦云又走到他们身边逼问他们所谓花败类拍他们潜入宣和的目的,可见那个姓花的家伙,被秦云深深忌惮着。
在秦云的逼问声中,懒得再做任何解释的宋译把头埋在泥土里不无虚弱的道:“我们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现在唯一能证明我们身份的,就是朝廷那十万大军。秦云,你不信我们,我们无话可说。但是,你只管留我们到后天,援军来,打败南军后,程帅自然会亲自出来证明我们的身份。”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们吗?”秦云盯着宋译跟前的那枚蟠龙玉佩,眼中的杀机越来越浓。
“赌一把吧,”轻若游丝的声音响起,伴着说不清的苦涩,“你可以派人对我们严加看管,如今我们都被你打成重伤,自然玩儿不出别的花招儿。今天快结束了,明天再坚持一天,一切,后天就回见分晓。”
“你的话,是我觉得你是在拖延时间。”秦云虽然有些动容,但还是咬牙狠心道:“如果宣和坚持不到后天,那你们岂非会被攻进来的南军救走。”
“你多虑了!”宋译喘了一口气儿笑道:“如果宣和被攻陷,你可以先杀了我们,然后再自杀。赌一把吧,你也不想枉杀帮助你的自己人不是吗?”
赌一把吧!赌一把吧!
这四个字似乎有种无形的诱惑力,使秦云忍不住想答应。
毕竟,他们没有亲口承认自己的是奸细,他虽有物证,却也怕误杀。毕竟物证,没有人证实在。
第二百零四张 自救()
用巨石堆起来的牢房里,宋译奄奄一息的躺在茅草上。
他在发烧。
程梵和袁长虽然也受了鞭伤,但是,毕竟是皮外伤。程梵虽然被秦云踹了一脚,但到底也没多严重。
只有宋译,先是挨了三百鞭,因为他是三人中的头儿,行刑的军士打的异常用力。三百鞭挨完,到了秦云那里,先是脑袋被秦云猛地磕在地面上,人昏了过去没多久,就被一桶冷水在寒天兜头浇个湿透。
那桶冷水最是要命,因为受了伤,身子本来就虚,后来又被泼了一身的冷水。一番折腾下来,人刚被拖到牢里,就昏迷不醒发起烧来。
袁长把手搁在宋译发烫的脑门儿上,急急的抬头对着程梵道:“这样不行,必须弄些药来,不然,能不能熬过去就很难说。”
“我去叫人!”程梵踉跄着扑到木门前,对着狱卒嘶声吼道:“你们将军答应留我们到后天,麻烦你们弄些治高热的汤药来。”
狱卒闻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木然的回过头看着桌上的灯花发愣。宣和很有可能守不住了,他在思索城破后,是自杀殉国好,还是闷头跑路好。
见他不理自己,程梵死命的用铁手镣磕着牢门道:“你别呆坐着,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儿,程帅来,你们如何交代!”
那狱卒被他吵得不耐烦,一脸不爽的走了过去,看了稻草上昏迷不醒的宋译道:“不过发个热,能撑到后天。你们吼什么,秦将军日理万机,这会儿又要为战事劳心,我因为这件小事去烦他,我脑袋被驴踢了。”
“就一晚汤药!”在宋译身旁的袁长抬头不无哀求的道:“实在不行,大哥你自己找人弄一碗也是一样的。发热这事儿耽误不得,一个不慎就是一条人命啊。”
“当我傻啊,”那狱卒等着一双白痴眼睛冷笑道:“我找人熬一晚汤药不难,万一他吃后就死了,那我岂非要担责任?你们这些人,都是大麻烦,我这人不喜欢麻烦。”
“你大爷,你到底弄不弄药!”程梵彻底怒了,手猛地伸出去揪住那人的前襟,然后把他的脑袋按在牢门上咬牙恨声道:“再不弄药,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那狱卒吃痛,忙连声道:“弄弄弄,你快松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守着,我若出事了,更没人为你们弄汤药。”
程梵闻言冷笑一下,松开手道:“知道怕了?还不赶紧去!”
那狱卒揉了揉被磕疼的脑袋,抽了几口冷气后跑远,然后回头对着程梵做鬼脸道:“现在你威胁不了我,我不怕你,更不会为你们弄药惹麻烦。另外,告诉你们,后天之前,都别耍什么花招儿,因为我不信,更不会再接近你们的牢门使自己身陷险境。都消停会儿,过日子的,都不容易!”
“。。。。。。。。。。。。。。”
程梵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狱卒,过了好久,才由衷的叹道:“奇葩啊!”
就在这时,从昏迷中暂时醒过来的宋译叫他道:“我没事,大家安心等着就好,不必焦虑。”
“可你在发热!”程梵气急败坏的回到宋译身边,急急的道:“发热不及时治,最是要命。你本来就受了伤,又被浇了一身冷水,若不在治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父亲来,我该怎么跟他交代?回京后,太子问起,我们又该怎么说?”
“不必担心!”
嘴唇干枯的宋译喘气道:“我小的时候,遇到一位前辈高人,他告诉我,人发热的时候,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缓解症状。我没试过,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继续道:“袁长,现在就你还有一些力气,听我说。。。。。”
袁长忙趴在他嘴边认真的听他吩咐:“待会儿你用东西,把风池穴,曲池穴,合骨穴,腹溜穴几处挂出暗红色的血痕,注意不要刮破皮。坚持刮,兴许能减轻症状。”
“这管用吗?”袁长和程梵都有些不确定。
宋译苦笑了下,叹气道:“试试吧,我不解的别的,只记得这几个穴位,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
“那我用什么东西来刮?”
宋译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使了半天劲儿,只憋出两个字:“随便。”
说完,重新陷入昏迷。
袁长和程梵相视一眼,然后在牢内寻找合适的工具。程梵在牢房地上找到一块儿石头,磨平锋利的棱角后,递给袁长道:“你试试这个。”
袁长接过去看了几眼,很想把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丢到地上。但事关宋译安危,也只得和程梵合力把宋译翻过身,先从后颈风池穴刮起,因为手劲儿太大,刚上去就把后颈风池穴处刮破皮,抹了一把汗后,重新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刮起来,虽然很不合格,但聊胜于无。
几个穴位都刮出血痕后,依旧没见宋译有什么动静。二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得机械的用手在那几个被刮出淤血的地位不断揉搓,希望能使难看吓人的淤血散去。
牢中不分日夜,不知过了多久,宋译这才再次睁开眼。
袁长苦着脸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