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顺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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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在一帮藩镇来的人中,张家就显得格外露脸,结果张二公子没几天就出了事。
原来张茂昭这儿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猎,除了打猎就是听书,尤其爱听鬼怪故事,当时正是唐传奇(小说)开始兴盛的时候,连元稹都写了一篇《会真记》,亦真亦假地描写了自己和一个美女偷情而且始乱终弃的故事,而且笔法高超,议论严肃,以凛然大义把女方骂的一钱不值--就像现代男人***后不但连早饭都没请人吃,还把女方信息到处传播一样,李诵不太喜欢元稹原因就在于这――当然这篇传奇写得确实很好,后来王实甫老先生把它改成了《西厢记》。。
某个大雪之后的日子,张二公子前晚刚把说书的叫道家里听了新编狐狸精故事,某个纨绔就邀请张二公子去打猎,两人分进合围,结果张二公子追着自己的猎物狂奔到到天黑也没看见自己友军在哪儿,还和自己的手下失散,于是到前面灯火亮处人家去问路,结果一进去就被美女包围,一个个笑语盈盈地说道:“姑爷来了。。”喜得张二公子心花怒放。这一家是大户人家,自称是某尚书后裔,对张二公子说若干年前有个算命的说今天会有贵客上门,就是你家女婿,说罢就乘云而去。。果然当晚张二公子就和一绝色美女拜堂成亲,把张二公子喜得云雨过后,连掐了几把大腿。
熟料乐极生悲,张二公子是打猎来的,进洞房后几个小厮自然也被拉去吃酒,手里拎着打死的狐狸就进去了,结果里面本来笑容满面的男女个个勃然作色,骂道:
“好心把姑娘嫁给你,居然害了我家九妹!”
冲进洞房把张二公子滴溜了出来,一阵乱棍打了出去,张二公子几人慌不择路,质的找了背风的地方猫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张二公子愤愤不平,不明所以,去寻这人家,却遍寻不到,路上遇到一老农一问,张二公子两眼一黑翻了过去。。
老农说:
“额们这大户人家倒是没有,往前走几步翻过那山倒是有个大墓,里面老闹狐狸精。”
此事顿时轰动了长安,慕名前去寻找的人络绎不绝,当然去探望的张二公子的人也不比这些人少。。力挺朝廷的藩镇出了如此大事,王权当然慌了手脚,只是王权本人和当时大多数人一样,有点迷信,不知道如何是好,邀请张二公子的那纨绔又一问三不知,上面又催得紧,只好把详略报到了皇帝这里来。
李诵自然一看就明白这是有人设计要让张二公子现宝,这个局设的也足够有想象力。李诵派人把李绛招来,李绛寻思说:
“陛下,还是让万年县去查查这几日****的情况吧!”
果然一下子答道了点子上,作为一个受过《福尔摩斯探案集》《狄公案》《包公案》以及《xx微服私访记》熏陶的穿越者,李诵也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补充道:
“万一是某人用自家的姬妾仆妇设局怎么查呢?”
于是在天色已黑的时候,李诵带着李绛和护卫若干,又一起出了宫。。
朝廷本来给藩镇使者们指定了住处,但是藩镇大都在长安有办事处,一点也不比朝廷安排的住处差,于是朝廷就默许了使者们自行居住。虽然是自行居住,但是在晚上有一个地方一定能够找齐小儿子们,这地方就是着名的红灯区――平康坊。
在平康坊新建的最大风月场所秦楼里,李诵李绛找了张桌子坐下,李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逛妓院的皇帝,反正作为现代人他是从来没去过这些场合,乍到这儿明显心理有障碍,不适应。李绛就坦然地多。好在这地方后台大,档次高,不像电视剧里一进来就是多少个花枝招展的扑上来生拉硬拽,属于爱风月风月,爱看别人风月看别人风月的那一种。
李诵和李绛要了几样酒菜就在大厅里装作欣赏歌舞,浅浅地喝了两杯,李绛就开始给皇帝指指点点了。
“黄兄,坐在那边的是昭义节度使卢从史的妻舅。”
“那儿,怀里搂一个,背上搭一个的是淮西大将吴少阳的儿子吴元济。”
“一个人坐那儿自斟自饮看表演的是卢龙节度使刘济的小儿子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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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初临天下第五十四章 甜 心()
(友情推荐檀弓虎《天下第一奸雄》,这厮压根就不需要章推!)
李诵斜看了一眼,这小子跟其他二世祖果然不一样,中规中矩,目光澹定,不像其他几个那样松松垮垮,不愧是刘济**出来的儿子,怎么看都像正人君子,很难想象这厮心肠怎么会那般歹毒,会在数年后毒父杀兄,生生夺了卢龙的权。
和张二公子一样,刘总也是次子,但是看起来就是比张二公子舒服。李绛一边指点,一边解说,李诵很快把几个镇的人看了个遍,刘总怎么看都不像阴毒的人,吴元济也很近似花花公子,一点也看不出有和朝廷对抗三四年的才干。。
李诵正在打量吴元济,那边吴元济已经把自己背上的女子给摘了下来,站起来朝这边拱手道:
“李兄,难得也有如此雅兴啊!”
李诵吓了一跳,寻思吴元济就是认识他也不敢喊他“李兄”,朝李绛看了一眼,李绛也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正奇怪,从边上走过一人拱手道:
“原来是吴公子,愚兄早就听说来到京师繁华之地,不来秦楼等于没来,拜会过邵王,就来开眼界,吴公子却也在这里,真巧,真巧!”
原来不是和他们打招呼的,李诵李绛一脸释然,却听那姓李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这是淮西吴少诚大帅之弟吴少阳将军的公子,快快见礼。。”
李绛低声道:
“这人是李公度,淄青节度判官。”
这两家正是盟友,怪不得如此亲热。。李诵点点头,目光却被李公度身后一人吸引过去,此人年纪和吴元济相仿,虽然施的是敬礼,举手投足间却有不输人下之气,李公度对他似乎也很是客气。这人口里说道“久仰,久仰”,吴元济也不客气,一把扶住道:
“咱们也是承吴大帅瞧得起,各位兄弟不要客气,我吴某人最爱交朋友,若是客气了就是瞧不起我吴某。”
原来这吴少阳不是吴少诚的亲弟弟,而是吴少诚认的干弟弟,所以吴元济有这么一说。。李诵嗤地一笑,怎么古往今来拉关系全是这一套?李绛不解,李诵道:
“这吴元济生得好样子,却不知才干怎样。”
李绛道:
“此人倒是不清楚,倒是吴少诚之子不如其父远矣。”
“”
那边两帮人已经合到了一起,李诵指着刚刚注意的那人道:
“这人是何人?”
李绛道:
“是李公度的随从官员,叫什么却是不知道。。他们到长安后,没有到部报到,昨日才将名单礼单送到,我马上去查。”
李诵摆摆手,李绛听去,原来一段歌舞结束,吴元济正带着李公度逐一拜会各地来的使者,李公度调笑道:
“各位翩翩佳少年,在此勾留晚了,莫要像张二公子一样啊!”
听的人一阵哄笑,吴元济道:
“我倒盼着能像张二公子一样有此艳福呢,那地方咱也去过,只是狐狸精嫌咱脸黑皮糙,不肯出来。。”
他爹本是河北人,现在一口河南话说得倒是不赖。回到位置上仍在和李公度讨论张二公子的艳遇,各桌都是议论纷纷,只有刘总仍然自斟自饮,漠不关心,不过倒也难怪如此,河北山东各镇中只有易定和他们卢龙对朝廷最恭顺,只是他家不肯学张茂昭入朝罢了,自然不肯附和别人嘲笑张二公子。
到底不专业,李诵看了半天,听了半天,理不出什么头绪来,明知是其中一个,却不知是谁,心里郁闷。。这时檀板一响,表演又开始了,这回出来的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妙龄女子,上来摆了一个敦煌壁画里的造型,引来叫好声一片。随着音乐渐渐奏响,这女子由慢到快,由轻柔到舒张,边舞边唱:
“朝来户前照镜。
含笑盈盈自看。
眉心浓黛直点。
额角轻黄细安。。
秪疑落花慢去。
复道春风不还。
少年唯有欢乐。
饮酒那得留残。“
这是南朝遗曲,才子庾信的作品《舞媚娘》,古装版的《舞女泪》,这女子唱来,喜悦处如春日黄雀,伤悲处如秋雨连绵,舞得也是恰到好处,充满了阴性之美,又自然活泼,满座人看得听得都痴了,李诵目不转睛地看,心里似乎有一种柔柔的暖暖的东西被触动,眼看皇帝又要现出眼歪口斜的样子,李绛轻声道:
“这女子叫庞三娘,是京中名伎,今年只怕已经五十七了。。”
李诵赶紧收回眼神装作左右扫视,正看到吴元济,李公度那一桌上,刚刚注意的那个青年人正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一样坐立不安,眼光在舞娘和乐师之间逡巡,似是要喷出火来。看得李诵一阵恶寒,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失去了信心,忙起身往外走了,李绛等人忙起身跟上。秦楼座位难寻,李绛早早派人来预订才得到,这边一走,马上有好几伙人同时冲上来。。
大雪虽然除尽,天气依然寒冷,走出秦楼,华灯已上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充斥,平康坊里的热闹氛围更真切地扑面而来。李诵无心回去,道:
“时间尚早,我等随便走走吧。”
李绛等自然答应。于是数人就顺着人流随意走走看来,温馨的人间烟火气使得李诵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如果耳边不时传来热情乃至妖媚的自我推销的话:
“恩客,好久没来了,想死三娘了。”
“你个没良心的,上回怎么说的?”
大唐帝国的皇帝不禁一阵尴尬,原来不小心走进了红灯区。眼看站街的唐朝小姐们要像寒风一样扑面而来,几名侍卫忙上前架住李诵李绛突围,直到走进了偏僻的后巷几人才把心放下来。
君臣二人不禁相视一笑,李诵在前,准备回去找马车,李绛道:
“我刚刚看见了王建孟郊他们。难怪《春明外史》上了秦楼楚馆多了起来。”
李诵随口道:
“只要不办成《太阳报》就好。”
“《太阳报》?”
“呃刚刚那几个河北山东来的客户,从掌柜到伙计都要仔细了解,说不定哪天掌柜不在了,伙计就成掌柜的了。”
“是。”
说着说着就又要到大街了,这里已经属于红灯区的边缘地区,几人倒也不像刚刚那么紧张,前面依然有女子充满诱惑的声音响起,媚音在耳,李诵刚要说话,就听到李绛喊了一声:
“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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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初临天下第五十五章 甜心?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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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绛一声“甜心”差点把李绛震晕过去,不过周围的几个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李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特定的环境里犯了特定的错误,“甜心”这么暧昧的词语现在还没出现呢,既然不是喊“甜心”,那么李绛喊的就另有其人了。
果然,李绛的声音虽然很小,从靠街一家羊汤店里出来的一个魁梧汉子还是诧异地转过头来,见几人气宇不凡,抱拳道:
“适才是哪位兄台喊俺?几位兄台面生得紧,田某记不得在哪里见过,请几位兄台恕罪则个。。”
一听就是山东口音,李绛没想到被对方听到,亏他反应快,回了一礼道:
“在下李江,只是一介河北商贾,田将军哪里会认得在下?俺是河北人,前两年曾跟随东家去魏州做生意,在人群里远远见过将军一面,不想在长安又看见,故而冒犯了将军名讳,将军端的好耳力,请将军恕罪则个。”
看来此人就是魏博使者田兴了,田兴,好熟悉的名字啊,好像在哪儿看过,离开学校久了,许多东西都忘记了。。李诵正在发呆,田兴说道:
“兄台哪里话,名字起来正是让人叫的。”
又转向李诵道: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一股羊汤味扑面而来(今天用了几次了?),李诵拱手道:
“某姓黄单名一个尚字,河北商贾。”
李绛补充道:
“这是俺东家。”
李绛一愣,心里想“陛下的幽州口音虽然怪异,却怎生如此地道?”那边田兴“哦”了一声道:
“兄台的幽州口音比刘二公子的还要地道。。不知兄台是做什么生意的,还去魏州吗?”
李诵答道:
“我们是做绸”
“缎”字还没出口,李绛抢过话头道:
“筹钱贩粮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