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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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军节度使曹忠乃是大宋开国初中大将曹彬的后人。宋朝皇帝还是很念旧的,曹家的后人虽然不至于出入朝堂,但还是能得享富贵。更何况曹家后来还出了一个当皇后的女人,曹家的后人自然会水涨船高。
曹忠是曹家嫡系血脉,不过曹家的人家教还是很好的,曹忠虽然依靠祖辈的威名,走到了今天步,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什么本事。三千淮阳军,战斗力绝对不亚于边军。
淮阳军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前军,中军,后军,探马……一句话,他们完全按照战时的行军方式移动。
在半路上曹忠接到了徐州军溃败的军报,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手上青筋爆起。
几个偏将见了,都吃了一惊。一人壮着胆子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忠恨声道:“马成匹夫,坏了朝廷的大事。两千精锐,竟被梁山人马杀得大败,只有三百余人逃得性命。”
众人都吃了一惊,尽皆变色。一个个心惊肉跳,却又不敢多说什么。有一人年纪尤在曹忠之上,也算得上曹忠的前辈,他迟疑片刻,低低的道:“将军,我们是不是加快行军速度,早日赶到济州。梁山贼人如此猖獗,济州怕是难守……”
曹忠冷冷一笑,颇为不屑的道:“济州若是守不得,那也怪他们运气不好。堂堂两千兵马,又占据坚城,连水洼草寇都打不过,那他们也太无能了点。”
众将听了,尽都默然。当下众军依旧慢吞吞的前进。不过更见谨慎,探马增加了一倍,便是晚上安营扎寨,也比以前严密了许多。
梁山贼人似乎也知道官兵防守严密,一直不曾来骚扰。各路兵马终汇聚在济州城下,都驻扎定了。
单廷珪、魏定国二将并济州团练使黄安齐入中军大帐,来见曹忠。
曹忠与三将见礼毕,方才入座。看着众人道:“我三路大军到此,一日耗费多少钱粮。需得早日剿灭梁山,方不负朝廷之信任。我观那梁山尽是泽国,若要征剿,非船不可。”
说罢,他看向黄安,沉声道:“黄团练,你身为济州团练使,必然熟悉济州地理,你可率人拘刷船只,不可迟误。”
黄安起身抱拳道:“将军放心,当日我接了朝廷的圣旨,便开始准备船只。如今转杯大船百余艘,小船三五百艘,足够大军应用。”
曹忠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单廷珪,淡淡的道:“我听闻阁下号称圣水将军,想来精通水战。”
单廷珪尴尬的一笑,恭谨的道:“都是同僚抬爱,给小将起了这个外号。小将于水战略通一二。”
曹忠沉吟片刻,点头道:“如此,你可率二十艘大船,五十艘小船。我与你一千兵马,你可为先锋。黄团练使既为济州本地人氏,当熟悉梁山泊地理。你二人先行,为我大军开路。”
二人听了,齐声答应。魏定国在一旁见了,心中不满,抗声道:“将军,为何他们两个都有任务,偏生我老魏闲着?”
曹忠呵呵大笑道:“将军有所不知,你既号称神火将,自然精通火战。可梁山八百里泽国,非船不能征剿。非是将军不能出战,若是我大军登上了梁山,少不得将军当先锋。只不过先委屈将军一下,暂充后军。”
魏定国无奈,只得答应,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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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要战,便战(下)()
曹忠如何不知在座众多将领都是一方之霸,端的是骄兵悍将,又不归自己统属。方才下令之时,他已经存了杀人立威的心思,幸好众将也知道尊卑,居然没有人做刺头。
曹忠见众将答应,微微一笑,当即喝道:“如此,明夜二更造饭,三更出兵,三日之内,荡平梁山。”众将听罢,齐声答应。
当夜,众军尽都安歇。这些兵马连日奔波,早就疲惫不堪,更兼到了济州境内,也都放松了心怀,安心大睡。
曹忠一路奔波,也觉疲惫不堪。他睡至三更,忽听得一阵喧哗,其中隐隐有喊杀之声。他吃了一惊,一骨碌爬将起来,匆匆披挂上身,提了帐中的钢斧,大步走了出来。却见前军一片火光,正惊讶间,又听得辎重营中滚雷价般响起,知道是五色烟药被人引爆。他不敢迟疑,急喝令亲信兵士上马弹压中军,以防止营啸。他往日治军甚严,不过片刻,便聚集起七八百号人马,各伍长都在拼命收拢自己的手下。
正弹压间,却见前军乱兵如潮,一窝蜂似的涌将过来。后面跟着数百骑兵,恰似牧民一般,正在驱赶众军。
曹忠熟知兵法,知道此时犹豫不得,当即喝令:“弓弩手准备,休要管来人是谁,但要冲动大阵者,杀无赦。”
淮阳兵果然精锐,听了命令,更不迟疑,万箭齐发,前营乱军都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衣甲不全,受此攻击,立时吃了大亏,有数百人遭了毒手。
众军见前面的同袍下手凶狠,发声喊,都望左右跑去。倒把后面的骑兵露了出来。曹忠眼尖,在火光下看得分明,对面骑兵为首之人,白袍白甲,坐下一匹白龙马,手中绰了一只亮银枪,威风凛凛。他虽和对方处于敌对,但也不禁赞叹一声:果然是英雄人物。
那人见对面兵马已有了准备,当下约束手下骑兵。他自己掣下强弓,弯弓搭箭,大声喝道:“对面的人休要猖狂,要你知道秦风本事。”话未落,手一松,箭如流行电掣,直射了过来。
曹忠见对面火光闪闪,对方弯弓搭箭,心中已有了防备,不想这箭来得如此之快,急躲时,左臂早着。虽有盔甲护身,也险些被射个通透。他剧痛之下,一声惨叫,落下马来。众军见主将受伤,都吃了一惊。幸好往日里训练有素,竟然临危不乱,将阵脚守得牢牢的。护着曹忠慢慢向城里退了回去。
秦风领着骑兵冲了几次,冲突不入,知道对面乃是劲敌,也不迟疑,只管领着人马围杀败兵,劫掠粮草去了。
曹忠吃了大亏,被手下将官救了,退入城中。手下急叫郎中来。郎中来此,看了此箭,不由得大惊道:“此箭乃是雕翎狼牙箭,箭上有倒钩,拔不得。若是一拔,必然伤及筋脉。”
当下令人割断箭杆,用手握牢,猛得向前一推,竟将此箭直穿过来,在曹忠胳膊上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曹忠也是条硬汉,痛得牙齿咬得格格做响,双眼赤红,竟一声不吭,任由郎中施为。
待伤口包裹好,他又吩咐手下将领出城收拢败军,寻找将领。那些手下虽面有难色,但也知道军命难违,只得出城收拢败军不提。
济州团练使黄安本奉命守着粮草辎重,不想半夜喊杀声起,无数兵马冲杀过来。他急率人迎敌,但见对面两个大汉,一个赤发凶悍,乃是赤发鬼刘唐,一个满脸横肉,却是楚霸王王霸。这两人都是步兵头领,齐齐逼上前来。
黄涛本事本就一般,一对一尚且不是对手。如今对上了两个大虫,如何抵挡得了,被二人之砍翻,割了首级。杀散兵马,将辎重点燃。
这边单廷珪和魏定国守前军,夜晚最先遭到攻击。二人袍铠尚未穿戴整齐,便被人拉塌了帐篷,生擒活捉。手下兵马想要来救,哪里来得及。淮阳军的将领只接应些残败兵马入城不提。
梁山兵马纵横一夜,天明方退。曹忠在众将护持下,走上城墙,远远望去,却见城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破的帐篷尚在燃烧,惨不忍睹。他心中哀恸,大叫一声,竟昏厥过去。
众将急救,半晌方苏,他看了一眼众人,便让人计算昨夜损失。众兵计算一番,却是济州兵折损了七百余人,团练使黄安死于乱军之中。凌州兵几乎全军覆没,有小兵见到两个团练使都被人绑了。粮秣辎重损耗一空,兵甲马匹损失不计其数。所幸最强大的淮阳军损失不大,只损失了一二百人,多是自相践踏。
又过了半日,陆陆续续有兵马赶将回来,又收聚了五百多残败兵马。济州知府见了,心中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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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秦风这次亲自领兵劫营,一路放火,往来冲杀。又令人乱敲金鼓,黑夜鼓噪起来,也不知道梁山有多少兵马,众兵自相践踏,乱成一团,却让他们大占便宜。
众头领不曾折损了一个,齐回山寨献功:刘唐献黄安之头,王霸献粮草辎重。林冲献单廷珪,史进献魏定国,众头领有献战马的,也有献旗帜铠甲的。不一而足。
秦风厮杀一夜,身上也溅了不少的鲜血,看向众将,众人面上多有烟火之色,不觉好笑。众人彼此对望,也觉好笑,尽都放声欢笑。
PS:这章本来想下午更新的,可是因为网络原因,只能现在发了,请大家谅解。
另外有几点需要解释一下,秦风显得很平凡,并不是他真的平凡,而是一种保护色。有些时候,锋芒毕露比不上藏拙。秦风太厉害,他就成了出头鸟,谁都要对付他。所以有些时候,他故意隐藏自己的锋芒。比如前文双龙会那章,我一再交代,故意装作惊讶,并不是真的惊讶,他只是为了在鲁智深面前装傻罢了。
关于战马的问题,宋朝缺马,这是不假。但布置缺到那种程度。更关键的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宋不重视骑兵的建设。可这并不意味着大宋的战马太缺乏。梁山的战马,并不仅仅依靠缴获。
第71章 想招安(上)()
PS:招安不代表妥协,主角也不是宋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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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曹忠在济州城中,一面将养身体,一面严加守备,与梁山相持。他终是名将之后,实有真本事,将城池守得如同铁桶金城相似。
秦风也知道曹忠的本事。那夜劫营,梁山兵马可谓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竟然拿突不破淮阳军的防守。足见对手的厉害。他派人骚扰了几次,却没占到什么便宜,当下令众兵严守大寨,不再征战。连夜写了封书信,派人送往东京不提。
时间飞快,转眼半月有余,徽宗天子上朝。朝拜毕,童贯抢先出班奏道:“陛下,前次淮阳军节度使曹忠提七千大军征剿梁山,不想连败两阵,损兵折将,只余两千余人,困守孤城。”
徽宗天子听了大怒,喝道:“曹忠竟然如此不济,丧师辱国?”
高俅见天子发怒,吃了一惊,急出班奏道:“陛下,此事臣也知晓。济州战事,早有文书行到殿帅府。那两场败仗其实不怪曹将军。
徐州兵马都监马成率两千人马前往济州,不想半路上被梁山兵马包围。马成奋勇杀敌,奈何寡不敌众,这才遭了毒手。手下健儿,多有死者。后来大军到了济州城外,安营扎寨,不想前军将领粗心大意,竟然让梁山人马劫了营,前军混乱,反将大军冲动,官兵这才吃了大亏,退入城中。”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一顿,看了童贯一眼,这才气哼哼的道:“更何况曹忠虽然吃了败仗,但主力淮阳军三千之众,只不过损失了一二百人罢了。足见曹忠的本事。陛下,如今曹忠大军牢守济州,始梁山人马无用武之地,若是假以时日,梁山必然陷入困境,到时候自然可以将梁山扫荡。”
童贯冷冷的笑道:“堂堂七千人马,四路大军,让梁山贼人给扫去了两路半,这就是所谓的能臣名将?如此这般,那梁山的贼寇又该是什么?该不是孙武转世罢?”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周遭依附于他的将领和文臣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童贯看着高俅气得铁青的脸色,嘴角一撇,向徽宗道:“陛下,臣已经打探清楚了。梁山那伙贼人,为首的一个,本是东京八方武馆的馆主,名叫秦风,精通十八般武艺,端的是一身好武功。朝廷曾想征辟他,可寻他不到,不想他在梁山落草。”
徽宗听了,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原来是他。这人也算得上一条好汉,怎地会无缘无故落草了?”
童贯撇了高俅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奸笑,恭敬的道:“臣也调查过此事。此事应该是和同在梁山落草的林冲有关。”
徽宗眉头轻轻一皱,自语道:“林冲?”他似乎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童贯轻声道:“林冲,东京人氏,将门之后。本为八十万禁军教头,因误入殿帅府白虎节堂,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