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站住脚,他们就开始谋算着夺权了,他们就不担心一旦有什么变故,前功尽弃吗?”
说到此处,他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我师父知道这件事情吗?”
赵掌柜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轻的点了点头:“罢了,你在族中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又远在东京,自然不会知道河北路的事情。不过我真的很纳闷,族长他在河北西路充其量是个有点名气的乡绅罢了,族中子弟,虽然有三两个为官,却也不过是些小官罢了。他连一路之地都未曾经营妥帖,便要学那些豪门大贾,将主意打到这东京,他未免也太会算计了些。他就不担心一个不小心,吃坏了肚子?”
赵掌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赵家在真定府也算得上一个中等大小的家族,在河北西路也就是二、三流的存在罢了。说赵家经营一路也是大大的抬举他们,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赵家族长会把主意打到东京这块龙蛇混杂的地方来。
秦风重重的叹息一声,他轻轻的挥了挥手,心中有说不出的烦闷。过了好一会,他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颇为无奈的看着赵掌柜,轻轻的摇头道:“你平日里也好小打小闹的弄点钱钞,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也是赵家的人,又是这天然居的掌柜,总不能太寒酸。
可是你这次做的事情委实太大了点。三千贯钱,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放到会经营的人手里,不出一年,便能翻个两三翻。你和蔡京门下的奴才卷到一处,白送了人家两成的干股,又和高衙内身边的狐朋狗友狗扯羊皮……他们能有多大的用处,这三千贯钱钞,怕是都要打了水漂!”
赵掌柜听罢,不禁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我观东家如此结交官宦家的子弟,所以才……”
秦风面色陡的一沉,冷笑道:“你观我如此,你便如此?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知我目的,只管结交那等人物,你以为那些人是能随便结交的不成?若是有了事情,怕是连你也卷进去了——我不关心你之成败,也不关心家族成败,我只心疼那三千贯钱钞。”
说到这里,他怫然起身,淡淡的道:“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卷铺盖回赵家庄去,这段时间,你没少为家族出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来族长不会薄待于你,再不济也会给你一个实缺的职位,总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说到这里,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赵掌柜一眼,眼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二是你把那三千贯钱钞怎么吃进去的,怎么给我吐出来。再加上从前挪用的,一共是四千贯,少一个铜板都不成。”说罢,也不待赵掌柜解释,将那些仪易容的物事随便装扮了一下,便转身去了。
赵掌柜有些木然的看着秦风的背影,心中冰凉。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赵家族长绝对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家族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没有用处的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养老吧!更何况回河北去,哪里有东京城这般滋润……
他眼神呆滞,嘴唇喃喃的动了动,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一下子瘫倒到地上,仿佛痴呆了一般,喃喃道:“四千贯,四千贯,这让我上哪里去弄……”
秦风并不在意赵掌柜的想法。他只关心自己的事。这是东京,不是真定的赵家庄,以他的精明,行起事来尚且如履薄冰,赵掌柜他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能掌上起舞的人物——在东京城中,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交的。他可不希望因为赵家的缘故,让自己也受到株连。天然居这两年来,也赚了不少的钱钞,那些大鳄们大概也有了出手的心思了。这家店铺,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
心中忧虑,心情却没有显到面上。他径自转到牛大的赌馆中。牛大和东京泼皮没毛大虫牛二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他也没有牛二那么大的名气,在遇到秦风之前,他不过是个不上台子的小混混罢。不过幸运的是,他拜到了秦风门下,秦风抬举他,让他开了这赌馆。他自然也算是秦风的手下。
PS:票数让人汗颜。历史的冰点。雪峰在这里厚颜要票,大家支持一下吧,谢谢了。拜托大家了,谢谢了。
第6章 天然居(下)()
老实说,牛大并不是十分忠心的人物,如果不是秦风初到东京,手下实在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他也不会将牛大放到这个关键的位置。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用赵家的人,后果是只要赵家愿意,随时可以将他架空。要么自己提拔新人,结果这些新人并不完全可靠,一个不小心,他们很可能反噬。
秦风最终选择了后一条路。只要自己小心些,还是可以避免让他们反噬的。可是赵家的人如果突然架空自己,自己则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自己想更好的活着,那就绝对不能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这是上一世的教训。现在看起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牛大很恭敬的迎上了秦风,他对自己认的这个老大很恭敬。这个老大太神秘了,他不知道这位老大究竟有多大的实力,但他知道,老大手下的实力,绝对不会仅仅是自己这一家赌场。
秦风看了一眼因为恭敬而显得卑躬屈膝的牛老大,心中轻轻的提醒了自己一下:这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向哪边倒,可用而不可信。不过他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我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
牛大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老大的脾气,他只需要照着做就可以了。这间赌馆在东京城虽然不是很有名,但在那些富商中还是很有名的。因为它有雅间,专门给贵宾使用的雅间。这在一般的赌馆中,根本不存在。
秦风的面前摆着一副骰子,他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看着这幅骰子发呆,不过片刻,牛大亲自带着一个长相阳光,但行动略显得有些谦卑的少年。、
秦风仿佛惊醒一般,身子轻轻的震了一震,仿佛睡了一觉一般,轻轻的扭过头,看向对方,又有些木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牛大心中哆嗦了一下,他可不认为秦风是真的痴呆,毫无疑问,他在刻意迷惑其他人。看着秦风木然的面孔,他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寒意。
他不敢多想,猛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临出去时,轻轻的将门关上。门很厚,上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牛皮,木板和牛皮之间还蓄满了棉花。里面传来什么声音都不会有人发觉。而这间房间,是唯一一间没有窃听装置的房间。
秦风有些木然的望向对方,语气沉重而嘶哑:“那件事你办得不错。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老赵会那么做。老赵的岁数太大了,总想着多捞一点。”说到这里,他仿佛大脑迟钝一般,慢吞吞的伸出手捏了捏鼻梁,又用力晃荡了一下脑袋,这才道:“好好干,我看好你。”
来人不过是天然居的一个小伙计罢了,听得秦风如此抬举他,面上登时露出喜色了,一个劲的打躬作揖,生怕疏忽了一点。秦风微微点头,他现在的伪装是一个老人,自然要像一个老人那样享受这些下人的奉承。
他将手伸到了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笑吟吟的道:“这是给你的。好好做事,我亏待不了你。老赵太老了,有些时候,脑子难免不够灵光,这世界是年轻人的天下,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早晚要死在沙滩上的。”
那人大喜,将那银子抓在手里,攥得紧紧的,一个劲的打躬作揖,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待来人出去后,秦风轻轻的哼了一声,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这不过是一个贪财之人罢了。自己方才已经流露出了要换掌柜的想法,可那个人只将注意力放到了银子上,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大气。
牛大一直关注着这间屋子的消息,眼见得来人走了,立刻上前,敲了敲房门,待听到动静后,这才半弯着腰走将进去。却见秦风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品茶,哪里还有方才那种呆滞、木然的模样。他不敢怠慢,急上前将茶水蓄满,这才垂首侍立一旁。
秦风微微点头道:“罢了,如今柜上还有多少钱钞?”牛大不敢迟疑,微微盘算了一下,恭声道:“除去日常用度,尚有八百贯钱钞,另有五十两大银三锭,十两小银十余锭,散碎银两三五十两。”
秦风微微点头,面上带了丝笑意,轻声道:“如此,也罢了,少时,你将五百贯拿来罢,我有急用。”
牛大听了,心中肉痛,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答应着。
秦风见牛大面上隐隐现出苦痛之意,知他不舍,微微冷笑,也不多言,只管品茶。像牛大这样的人,比较好控制。只要他贪财,就有弱点,有弱点,就能被控制,自己只不过需要提防他被别人收买就可以了。
二人正在此间,忽听得外面喧哗声起,一个伙计小跑着赶将过来,见了牛大,急道:“当家的,外面有一个老客,连赢数次,得了三五十两银子,你快过去看看罢。”
牛大听了,眉头倒竖,怒道:“哪里来的腌臜泼材,居然敢到银钩赌坊讨食吃,端的可恨。”他先让伙计出去,跟着向秦风施了一礼,告了罪,这才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秦风面色如常,也未曾离开,轻轻品茶。银钩赌坊自开业已来,除了几天前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来此捣乱,这段时间一直是风平浪静。更兼银钩赌坊颇对那些富商大贾,高官贵人的胃口,这里也算得上一个有名的场所。敢到这里闹事的人,没有强大的后台,打死他都不信。树大招风,看来这银钩赌坊留不得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咧嘴苦笑了一下,天然居、银钩赌坊,这两个提防都是自己一手打造的产业。可如今自己就像一只壁虎一样,不得不将自己的尾巴断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不期然的冒出一个想法来,林冲出来了,鲁智深是不是也要出来了呢?徽宗天紫大概也要出没于勾栏之中罢!这究竟是历史,还是另外的平行空间?自己的产业突然遭受到打压,是不是在告诫自己,该到了离开东京的时候了?
PS:再次求票,大家有票的话,支持一下吧,谢谢了。看在雪峰辛苦码字的分上,支持一下吧,谢谢大家了。
第7章 李师师(上)()
东京城大相国寺始建于唐朝,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端的事已座好寺庙,寺中挂单的,年轻的,岁数大的和尚,林林总总,起码有三五百号。
相国寺住持智清长老,乃是一有道的高僧。真个是声名远播,乃是朝中大员座上的常客。休言等闲,便是那些朝廷大员,对他也畏惧三分。
大宋天子徽宗皇帝其时虽然信奉道教,朝廷中但凡识趣的,莫不以崇信道教为荣,但道教走的终是高层路线,所谓曲高和寡,在民间,反倒不如佛教深入人心。那些市井小民,官宦女眷,还是信佛的多些。
在银钩赌坊,秦风并没有出手,他只是看了看来人,就退走了。没有高手坐镇的银钩赌坊垮了,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垮了。东京赌坊虽不敢说多如牛毛,位数却也不少。银钩赌坊垮了的事,就如同大海之中掉入了一颗石子一样,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秦风连是谁要对付自己都不清楚,就着牛大将银钩赌坊变卖了,连地契都卖了。银钩赌坊毕竟还是很有名的,而且价格又相当的便宜,所以很快就出手了。变卖赌坊的钱财,他一文都没要,尽数散与赌坊中的伴当。
知道枪打出头鸟的秦风安稳了许多,这些日子无甚事情,将武馆交给了三个伴当,让他们好生操练弟子,他整日修身养性,也不出门。不想安稳了不几日,却被傲雪山庄的李师师找了去,让他陪着到大相国寺进香还愿。
他知道李师师素信佛教,年幼时便在尼古庵中长大,素有佛性,为博美人欢心,自然拿义不容辞。
李师师虽名知情郎是个风liu人物,与和她齐名的花魁打得火热,奈何一缕情丝,牢牢地拴在了他的身上,再也解不开。
她也是难得的人物,知道情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终非池中之物,早晚要一飞冲天,却也不想着要独霸他。她还藏了一个心眼,总想着让他在仕途上有一番建树,日后也好为自己赎身,好双宿双fei。暗地里也没少为这事费心思。
秦风一路上妙语如珠,将李师师逗得合不拢嘴。看得秦风目眩神移,只觉得李师师一颦一笑,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魂,心中连呼妖精不提。
大相国寺端的事好去处,人山人海,寺庙周围,各式各样的小摊小贩,一个接着一个。李师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