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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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也吃了一惊,手一松,那王伦如同一条离开水的大鱼,一下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尚不得死,只在地上挣命。
秦风双眼如电,冷冷的扫了一眼方欲有所动作的杜迁三人,又看了一眼满面怒色的林冲。他这目光如同冷电,让自认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气来,整个脊梁骨都冷涔涔的,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唯恐引起了对方的误会。
秦风冷冷一笑,向鲁智深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上前去,从怀里掣出一把匕首来,比到了王伦的咽喉处,凑到他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柴进的人,若非如此,你未必不能留下一条性命。”说罢,满意的看着王伦惊骇欲绝的表情,手中的匕首轻轻的一划,立刻划开了对方的咽喉,结果了性命。紧接着匕首又是一旋,已将头颅斩下。
看了一眼厅中的众人,他举起王伦的头颅,大喝道:“王伦小儿,嫉贤妒能,忘恩负义,有什么资格当这梁山之主?”
鲁智深慢步上前,轻轻的扶住了林冲,林冲心中怒急,便欲发作,不想旁边又有了变故。
那朱贵何等精明,他也恨这王伦嫉贤妒能,空占了这大好的山场,却只能靠剪径打劫过往行人为生,传道江湖上,也是笑杀人了。奈何他位卑言轻,也左右不了大局,只好随波逐流。他观这秦风也不是良善子弟,保不准能做一番大事业,自己的前程,便在此人身上。他当即道:“秦兄既斩王伦,便请为山寨之主,我等愿听从寨主调遣。”他终非那等无耻之人,说不出王伦的坏话。
这边杜迁和宋万知道自己三人万万抵挡不住对面那几人,如今朱贵又倒戈了,他们两个也不多说,齐齐下拜。
秦风急扔了人头,跳到一旁,躲开了三人这一拜,扭头看向鲁智深道:“我做甚么寨主,这里有我两个哥哥,却让我做什么寨主?”
鲁智深听了,摇头摆手道:“罢了,这主意是你出的,王伦也是你杀的,若论心机,我不如你。我不过是个莽汉,只好冲阵,却当不得这寨主,这寨主之位,还是你来当罢。”
秦风再三推辞,鲁智深执意不允,双方争执良久,终是秦风做了上位,鲁智深坐了第二把交椅。这边林冲也不言语,似欲下山,却被鲁智深和秦风硬拖着摁到了第三把交椅之上。
三人商议定了,秦风却又请朱贵三个到右边交椅处做了,这才唤上小喽啰来,吩咐他们拖去了尸体,洗净了地面,都拜见新大王。
又是一番纷扰之后,秦风这才带着五人出了大厅,到那金沙滩边,后面跟着众多喽啰。他令人望天射了三只响箭,不一时,芦苇荡中,荡出七八只只小船,当先三条船上有三个汉子,正是那阮家三兄弟,一个个的握了鱼叉,站在船头,直勾勾的望这边来看。
那七八只船上,或三五人,或一两人,都拿了弓,上面放了朴刀,恰待与人厮杀一般。
鲁智深早知道秦风有这般后手,也未曾多说什么,不过这林冲和杜迁三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这秦风真个了得,做起事情来,真个是滴水不漏。这二三十号人手,虽然未必能夺了梁山大寨,可若是事败,接应他们几个出去,却也不是什么问题。
阮家兄弟见秦风在人群之中笑吟吟的,知道大事已定,当即泊船靠岸,跳上了岸,冲着秦风抱拳,少不得又是一番细说火并之事。秦风自派人发出信号,让人接了家眷过来。
众人回到聚义厅中,又喝了一番,又待了片刻,那家眷过来,秦风又将王霸、牛刚,雄天德几人叫上,重新排了座位。这三人居于朱贵下首。
林冲见了娘子和家眷,心中欢喜,少不得诉说一番,说不得几句,便被拉去喝酒。
聚义厅中,众人欢聚一堂,林冲见了娘子,早把对秦风和鲁智深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酒至半酣,秦风吩咐小喽啰将那府库打开,计算钱粮兵器。又派人去查王伦的房间,又翻出了十几个柳条箱子,当场打开查验。
查了一番,厅中众人只觉得嘴巴发干,嗓子眼发苦。都说梁山是个好去处,怎地竟然困顿至此?寨中粮秣倒是不少,足够一千人一年之需,兵器也不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倒也齐备,弓百余张,弩五十余具,弩箭齐备。寨中还有马百余匹,其中战马三十余匹,真可谓实力雄厚。
可偏偏最关键的金帛实在太少了。虽然从王伦哪里搜出来的箱子中有不少的金帛,起码有一万贯左右钱炒。这对一个人来说,实在不少,最起码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富足的过完一辈子。但对于一个山寨来说,却是少之又少。
这非是开玩笑,当日林冲在东京买了口宝刀,尚且花费一千贯,这一万贯能济得甚事?
秦风心中焦躁得紧,没有金帛,他也不好拉拢山寨中原有小喽啰。没有金帛,他也无法发展壮大梁山的实力。
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柴进的用心。梁山军事实力再强,没有金钱的支撑,他们也维持不了多久。尤其是王伦这样嫉贤妒能的人当寨主,便是梁山兵马再强,他也没有胆量攻打州府,不攻打州府,他的命脉永远在柴进的手里攥着。真是好算计。
鲁智深虽然没有秦风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但他也清楚钱粮对于一只军队的作用。一时间,他也有些头疼。他可没有指望梁山上这七八百号人马能有洗劫县城的能耐。那可是县城,要是碰上一个精明的县令,只要守住三天,州府的援军就到了。这七八百号人马,充其量也就能硬撼五百禁军罢。
杜迁,宋万,朱贵三个苦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们三个是山上的老人,但他们管不到钱粮之事。钱粮大事,都是王伦一个人管的。
阮小二见秦风面色不好,知道他为钱少发愁,不禁笑道:“哥哥可是嫌钱粮稀少?这也怪不得梁山,万贯家财,也不算少了。王伦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也是不容易。区区一个七八百人的山寨,有这许多钱粮,也算得上是大伙了。”
秦风摇头苦笑道:“二哥有所不知,这些钱粮,我们便是坐吃山空也就够了。可这山上虽有七百多号人马,但兵甲不齐,训练不精,若要对抗捕盗官兵,都离不开钱粮。此时难办得紧啊!”
林冲突然插口道:“我们何必将这事放在心上,钱粮多了,我们便多置办盔甲军械,钱粮少了,我们便少置办盔甲军械,有多少钱财,我们置办多少家业,也就是了,我们终不能让这事情给难住。”
秦风深深的看了林冲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轻轻的点了点头:林教头虽然软弱,但有些时候,有些问题看得还是很准的。他大概也觉出不对头来了。
第35章 内忧(下)()
秦风吩咐罢,却又醒起一事,对阮家兄弟道:“水军一事,关系到我梁山弟兄的生死存亡,千万大意不得。”
阮小二点头道:“寨主放心,我理会得。断不至失了面子,徒惹人笑。”
秦风微微点头,眉宇间隐隐有忧虑之色。他随即带了杜迁、宋万两个入了聚义厅。
杜迁、宋万心中忐忑,不知道秦风要如何决断,待秦风坐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下手。
聚义厅中也没有什么人,盖因梁山泊大练兵,秦风和鲁智深的亲信伴当都被打入军中,担任什长之职,故此处也没有什么人手。
秦风见杜迁、宋万忐忑,心中暗叹,起身给二人倒酒。二人见了,急忙站起,连道“不敢”。
秦风心中思量片刻,看向二人道:“二位兄弟,不瞒你们说,昨日梁山光景,你们也见到了。梁山乃是一块宝地,偌大的山场,怎地会落到这般田地?两位也是梁山的老人了,虽然不太管事,但也该知道点事情,此事事关我梁山上下千余口的性命,还请二位明言。”
杜迁和宋万虽然没有多大本事,为人也莽撞,但也不是愚笨之人。他们心里明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自己还拿不出什么章程的话,秦风怕是要杀人了。
宋万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叫哥哥得知,这梁山之上,王伦除了那三十个贴身的亲兵,也没有什么心腹。不过有一人,地位尤在这三十个亲兵之上。他便是账房的王管账。说来也怪,每三两个月,王管账都要和王伦身边的五六个手下出去一趟。我怕出了什么变故,引得官兵来攻,也曾问过他们。王管账说是要买点寨中要用的东西。不过他每次回来,也没见买什么。以前我也未曾在意,今日想起来,其中定有古怪。”
杜迁听了,立刻点头道:“宋万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王管账也是梁山的老人了。当日柴进柴大官人资助王伦在这梁山上建寨,王管账就跟在身边——他是柴大官人亲点的。柴大官人那边的钱粮兵器,都是他经手的。”
秦风听罢,微微点头。随即拍了拍手,把门的两个精壮喽啰大步走了进来。
秦风看了二人一眼,沉声道:“你们两个把李四给我叫来。”两个喽啰答应着去了。不一时,李四小跑着赶了过来。
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头李四这两个本是东京大相国寺附近的泼皮,鲁智深到那里挂搭后,他们两个便投奔了鲁智深,也算得上心腹。当日定了梁山,秦风便从山寨中拣选剽悍之人二十个,让两个人分别统帅,在聚义厅附近随时听用。
秦风见李四进来,微微点头,吩咐道:“你带上十个人,把王账房给我请来。记住,我说的是请,不过他要有什么动作,你便将他给我绑来。”
李四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了。不一时,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秦风见他孤身一人,眉头一皱道:“怎么,十个人还抓不住他?”
李四急忙摇头道:“寨主,他就在外面等着呢。我骗他说寨主有事要问他,还让他带上了账本。他也没有怀疑,就跟过来了。他嘴里还嘟囔着昨日看过的什么话。”
秦风微微点头,心中对李四又多了丝欣赏。他虽然没有十分本事,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不小的。
王账房进来见过了三个寨主,心中也自打鼓。他一直跟在王伦身边,在别人眼中,他就是王伦的亲信。秦风在这个时候突然找自己,怕是没有什么好心思吧。
秦风看着眼前这人,轻轻的笑了笑,不着边际的扯起了家常。不得不说,王账房对梁山的事情知道的还是不少的。只要秦风问起来,他都答得头头是道。
杜迁和宋万心中也自狐疑。秦风把王账房找来,显然是要问他外出做什么,可怎地问了半天都不着边际?
秦风又问了几句,看似随意的道:“柴大官人最近还好吧!”
王账房点头道:“还好,上次见大官人的时候,他还……”说到这里,他陡然住嘴,面色铁青,额头上渗出了豆子大小的汗珠。
秦风笑了,得意的笑了。作为一个出色的杀手,对于刑讯自然要十分精通。比起这个时代那种皮肉之刑,他可以说是宗师级的存在了。
看着王账房满脸的汗水,他摇头轻笑道:“罢了,你坐下罢。”
王账房脸色惨败,看了一眼杜迁和宋万,微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半坐了下来。
秦风件王账房谨慎,微微点头道:“王账房,柴大官人对梁山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我虽然夺了王伦的位子,但只要柴大官人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秦风不会皱一皱眉头。你帮我传个话,梁山还是以前的梁山。”
说到这里,他摇头苦笑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若非昏君无道,我何至于有家难回,有国难报!王伦虽为寨主,却又嫉贤妒能,若非如此,我何必出此下策,柴大官人那里,还请多多美言。”
王账房呆了一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是负责王伦和柴进之间联络的,又掌管了梁山的财权,勉强也算得上柴进的心腹,但主人的心思,他知道的并不多。秦风这般言语,却让他糊涂了。
秦风见他表情,也猜出他不过是个小喽啰,也未必会知道太多的事情。当即道:“我休书一封,你便转交给柴大官人罢。至于钱粮细事,你便交结。”说罢,指了一个粗通文墨的喽啰接账。
王账房心中胆怯,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答应着,点头去了。
杜迁待其出去后,迫不及待的望向秦风道:“寨主,为什么放他离开?万一柴大官人愤怒,联结官府来攻,我们如何抵挡?”
秦风听罢,微微冷笑道:“柴进谋算了许久,如何肯为我等坏了他的大计?扫荡梁山,说得简单,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