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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北唐风云-第20部分

小说: 北唐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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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铁山无没能够看到那枚竹简,管阔不给,他也没办法。

    只是,从那之后,管阔再看向铁山无的目光,就变了,在他看来,铁山无的很多行为,以及动作,看起来都毫无道理可言,而且出乎任何人的预料,但是,这个人,却总能够给出足以说服别人的理由。

    或许,这就叫原则性问题,一个有原则的人,只遵从他自己内心深处的准则,而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过猴和虎胡的事情如此,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是如此。

    那一次失败的逃亡,看起来似乎和他管阔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对他的心理影响不小,而且,也让他正确看待了铁山无这个人。

    雁门关,终于近了。

    长城万里,雁门在望。

    管阔坐在囚车内,看着远方的重峦,那种波澜壮阔之美,让他感到很震撼。

    长安的繁华,的确磨透了他的锐气与眼界,而今,到了雁门,他才感觉长安的壮阔,和这里的是如此不同。

    他终于放下了那枚竹简,把它藏了起来。

    他也终于愣是没有看懂,不过,他在后来的几天里,开始记忆起了竹简上面那些奇怪的文字,他相信,对于将来,这一做法应该来讲是很明智的,虽然他只记忆了几个字。

    铁山无难得不再同以前一样,背对着前路,朝向管阔一天到晚扯淡,他面带笑意望着远处的绵延无尽,道:“雁门,我来了……”

    此行艰险,到了雁门,只剩下了六名囚徒,让人有些感慨。

    关门缓缓拉开,不会有任何的欢迎气息,只有淡淡的沉抑,在天地之间缓缓飘扬。

    管阔抬头遥望,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wxi7

第四十章 北疆景() 
雁门是北唐北境最最出名的大关之一,关外突兀人屡犯边境,经常发生大小战役,戍军损伤较大,故此大量囚徒被发配于此,一旦发生战争,那些经验较差的囚徒都得冲在最前面,能够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所以,在还被关在大狱内的时候,管阔想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内心是有点惶恐与无助的,他不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地方究竟会遇上何等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一种非常绝望的压抑。

    后来,一路之上,他遇上了铁山无,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对任何事情都有点无所谓的人,渐渐的,那种惧怕感觉淡了许多。

    如今,雁门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展现出来,他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又产生了,人生就是这样,在得知某一个自己将要面对的噩耗的时候,会惧怕无助,时间长了,会很煎熬,更长了,却会渐渐淡化,然而猛然间,那个噩耗冲到了你的眼睛里,那种恐惧感,可能会比起第一次得知的时候还要深沉。

    好在,还有一个和所有被发配边疆的囚徒不一样的、似乎都什么都无所谓的铁山无在前面影响着他,看着那个人饶有兴致四处张望的样子,他的心,也渐渐安定了许多。

    万里长城绵延弯曲,伴随着重峦叠嶂,一直延伸向天地苍茫之处,而雁门关,把它开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口子,就这样横亘在那里,防备着北方的突兀人,似乎永不垮塌。

    谁都知道,那种永不垮塌,是以无数将士的死亡为代价获得的。

    管阔看着那些饱经沧桑的砖墙,看到它们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金色,不禁觉得被晃了眼睛。

    他的脑中思索着自己曾经知晓过的信息,开始推测起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

    雁门关包括周围一大片的十几万戍卫军,都有着同一个主帅——晋王殿下李显岳。

    大唐的很多人都知道,晋王李显岳在五年前,是因为犯了“错误”而被丢到这北疆的,当时陛下所拟的旨意是晋王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为了历练这一位皇子,责其前往包括雁门在内的东北部边疆,抵御突兀人的进攻。

    管阔算了算,五年前,陛下还会偶尔亲临朝政,听府内仆役的流言,外面的传言是说其实晋王殿下李显岳所谓的“错误”,只是力谏陛下要心系大唐苍生,隐晦地表达了希望自己的父皇不要沉迷后宫,声色犬马的意思,陛下大怒之下,就把他扔到了北边,当时的做法是让他辅佐北唐老名将,一代战神丘镜山,可是,在数年之后,晋王李显岳愈发展露出才华,丘镜山向陛下请旨辞去镇北大将军之职,认为晋王李显岳足以保护北疆几十年的安定,不过因为丘战神无后,了无牵挂,愿意老死于军中,不愿告老,而是陪伴晋王的成长。

    当时,陛下已经不再理政事,避居后宫,管阔的父亲,中书令管清和在和一些朝官商议之后,准了丘镜山的提议,于是,晋王李显岳便成为了实质意义上的镇北大将军。

    管阔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想这些,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他如今早已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中书令之子,而是一个朝不保夕的亡命囚徒,被发配边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突兀人砍死,丘战神、晋王殿下,和自己实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落寞。

    他看到铁山无面带笑意地转过身来,道:“想什么呢?”

    “想你什么时候被人砍死。”管阔把自己落寞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一些,而后道。

    “呵呵,”铁山无的笑声听起来有点嘲讽意味,再说了,以他的头脑,看两眼便可以看得出来管阔说是说他铁山无被砍死,实际上是害怕自己被砍死,于是道:“不要想太多了,你要明白,像我们这种一无所有、了无牵挂的人,活着就好,不要想别的。”

    “是吗……”管阔喃喃了一声,看向四面八方的砖瓦,还有越来越多的戒备森严的士兵,神情有些恍惚。

    他们六人不会再有更多的待遇,很快便被勒令下了囚车,随后被那些押送的足以把自己这些人包围的将士们冷冰冰地夹在中间。

    雁门是一险关,也是大关,是突兀人攻击最多的目标之一,这里的铁血与战争意味比起威名赫赫的羽林军营更加浓重,因为随时随地都得准备面对生死一线。

    脚踩着坚实的地面,管阔有些忐忑地看了看雁门关的情景。

    在这里,和长安那些讲求目不斜视的各大营的士兵都不太一样,在保持着军人威严之余,他看到,那些人都朝着自己六人带有着不同神情地瞥了几眼,而且非常光明正大。

    这里随时都会面对敌人的进攻,所以,警惕性,还有随时随地的探查性,是非常必要的,所以这不是东张西望,而是把能够得知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脑海里,一切都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让他从侧面对雁门关随时随地将会发生的遭遇有了一些了解。

    铁山无依旧走在他的前面,经历了长途跋涉,这家伙看起来精力依旧旺盛,虽然步伐因为性格的原因,不急不缓,令人有些慢悠悠的感觉,但是却绝对充满了活力。

    再前面,便是另外四名囚徒,那些人在当时虎胡和过猴准备逃跑的时候,并不一定是没有那种想法,而是并未被打开牢门,而后,他们便见到了滚落一地的头颅,这样的打击,对他们是巨大的,换想一下,如果过猴帮助他们打开了牢笼,滚落地上的头颅里,会不会有自己的?

    再加上,他们的心情相对来说非常沉抑,而今,硬撑着来到了雁门关,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一脸颓废。

    这样的状态,就算他们曾经有过一些身手,到了突兀人的面前,也只能是被杀的。

    wxi7

第四十一章 不屑躲在她的背后() 
“如果我对那枚竹简的研究不能够更进一步,或者想起其他的什么办法,我也是只能被杀的。”管阔这样想到。

    他的身上,双手都被锁链锁着,后面拖着脚镣,这么多日的长途跋涉,再加上一直得不到什么动弹,如今才走了不远的路,他便已经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在远处的高地上,站立着一名有着两撇可笑的小胡子的将领,他的一双眼睛很小,让人总有那么一种睁不开的感觉,可其实,他的眼睛就是那么小。

    眼睛虽小,他的眼珠却极为灵活,隔着老远,他的目光便朝着这边探了过来,管阔感觉那短短的一扫视,自己这边的所有人,似乎都入了那名将领的眼里,他不禁有些骇然,心想经常经历战争的人,就是不一样。

    押送他们的那名统领,踩着一如既往的稳重步伐,走在最前面,朝着那处高地而去。

    那名小眼睛的将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极为熟络,他有些不怎么在意道:“又过来了几个送死的?”

    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来,这些充军的囚徒,是基本上不会有存活的可能的。

    管阔有些凛然,他下意识地再次看向铁山无,想要寻找到一些安慰,看到对方果然任何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那样的话语。

    “这里面可是有着管老贼的儿子。”押送囚徒的那名统领往后朝着管阔探了一眼,道。

    管阔听着他们说“管老贼”,而且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地意指过来,不禁垂了垂眼帘,暗暗呼出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没有觉得父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同样也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任何错误,别人强加过来的那些目光,他却不得不承受,然而,就像铁山无所说的那样,活着就好,先好好活着,然后才能去想,并且去做别的事情。

    那名小眼睛的将领冷笑一声,道:“在这里,管他曾经是谁,哪怕就是中书令本人,也只有送死的命。”

    管阔再一次提醒自己不需要玻璃心,虽然他们在谈论自己的父亲,可是,也算不上是特意的羞辱。

    他紧了紧拳头,又松开。

    押送统领沉吟了一下,随后凑上前去,不知道小声说了什么话。

    阳光撒在他们两个人的盔甲上,有那么一种明晰的味道。

    四面,因为厚重的砖墙遮挡,春风都变得不太容易透进来。

    管阔看到,那个小眼睛的将领神情很迅速地发生了变化,同时瞥了自己好几眼,脸上渐渐浮现出很深的难以置信。

    “真的!这怎么可能!?”等到押送统领说完之后,那个小眼睛将领忍不住失声惊呼,虽然极力压抑,可是很明显可以听得出来,“真的”和“这怎么可能”两段话,都带着很强烈的惊叹号。

    在得知又有那么几个送死的囚徒过来的时候,他是毫不在意的,因为每一年,这样不足为道的人都太多了,而当得知管阔是管清和之子之后,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因为,中书令管清和,不论大家对他的感观如何,都不得不承认,在从前,那是一个令大多数北唐人都敬畏的人物。

    然而,管清和毕竟是死了,管家,完了,所以,管清和,只能让他多看管阔那么几眼。

    不过,接下来押送统领凑上来所说的话,就不由得让他震惊并且不敢相信了。

    公主殿下竟然当着千万长安人、当着所有囚徒以及押送将士们的面,放下千金之躯,不坐大轿,亲自为那个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的家伙送行!?

    广乐公主和管阔的赐婚,他听说过,也同所有人一样愤恨过,而且他坚信,广乐公主李惜芸本人对管阔的愤恨,不会在自己这些人之下,可是,对面那位自己很熟悉的同袍所说的话,却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广乐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亲自、步行为管阔送行,难道,仅仅过了一夜,两个人就有了真情?

    他们不是李惜芸,也不是管阔,李惜芸的意思,大概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懂了,所以这件石破天惊的事情,于别人看来,也就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如果没有李惜芸那一层关系,他很愿意马上就把管阔派出去干活累死,或者打仗战死,然而听闻了那名押送统领的话语之后,他就有些迟疑了,如果李惜芸真的对管阔有那种意思,管阔就这么死了,难道自己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或许并不会害怕李惜芸以势压人,但是,他不愿意违逆公主的心意,因为那只高傲的凤凰,一向都是所有人都仰慕的人。

    他看了看那名统领,道:“公主殿下……有没有带什么话?”

    他下意识地再次瞥了瞥管阔,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吸引人的,不禁郁闷,心想公主殿下的眼光这是怎么了?

    押送统领摇了摇头。

    他凑上前去,小声地说话,把当时的一些细节也尽量回忆起来,并且形容出来,两个人加以判断。

    “这么说来,应该不是我们所想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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