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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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程府的护院家丁人多,他早闯进去打砸抢了,哪里会跟刘病已废话?
这人真是苍蝇,挥之不去呀。程墨怒极反笑,道:“你确定他是穷鬼?”
上官华回头,见程墨来了,忙躲到随从背后,道:“有种你别射箭。”
他只怕程墨射箭,别的倒不怕,好在程墨外出归来,空着手。
他带来的随从们都无语了,被他挡在身前的随从更是暗暗摇头,这货真怂,要不是靠着上官氏这株大树好乘凉,昨天他就走人了好不好。
程府的侍卫、护院家丁和邻居们都纵声大笑,笑声中,黑子道:“有种你别躲啊。”
一句话,又引来无数笑声。
刘病已喜极而泣,眼眶都湿润了,飞步迎上,道:“大哥,你来了!”
平时没觉得什么,一有事,大哥不在,他真的顶不住啊。
程墨拍拍他的肩头,道:“没事儿了。”
刘病已退到护院一列,也站在大门前。狗子把一把扫把递过去,传授经验道:“照着脑门打。”
昨天他因为拿扫把揍了上官华两下,得了程墨的夸奖和二两银子的赏银。今天信心满满,非得多打几下不可,要不然岂不辜负了阿郎的赏银?
刘病已真心觉得扫把没什么大用,可还是接过拿在手里,用力点头:“好。”
程墨走到上官华面前,修长的手指戳在他额头上,那姿势,跟他刚才戳在刘病已额头上一模一样,道:“不拿弓箭对你,也能打得你落荒而逃。”手指碰到他额头肌肤,又嫌弃道:“你多少天没洗脸了?瞧这脏的。”
其实不是脏,是上官华肥头大耳,脸上都是油脂。
刘病已大受鼓舞,笑得眼睛没了缝,就差拍手叫一声:“好!”
上官华额头吃痛,怒而拍掉程墨的手指,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对某如此无礼。”
“哦?”程墨手指又戳了他的额头一下,这次很快缩回手,道:“瞎了你的狗眼,敢对刘氏宗室如此无礼。”
上官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道:“什么刘氏宗室?”刘氏宗室是什么鬼?
程墨慢条斯理道:“先帝姓刘,当今皇帝姓刘,你说什么刘氏宗室?”刚才失策了,应该替刘病已向昭帝讨要爵位,这个时候说出去,才威风嘛。
刘病已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个刘氏宗室,可真是落魄啊。
其实没有立即封赏并不怪昭帝,毕竟才刚听说有刘病已这么一个人存在,要照正常程序,得派人调查核实,才宣进宫见一下。至于封爵,他现在没有亲政,没这个权力,得通过霍光拟旨用印。也就是说,封不封爵,封什么爵位,得霍光说了算,然后以昭帝的名义下旨。
昭帝为何如此郁闷,从这么一件小事便可看出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6章 神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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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姓刘又怎么样?你要改姓吗?哼33,就算你改姓刘,也成不了皇亲国戚。”上官华得意,眼前这小子,怕是脑袋让驴踢了,居然想出改姓的主意。
至于刘病已,不过是一个穷得活不去的小子,也就程墨这傻蛋才会收留。要是他,哪有那么多废话,让他签下卖身契,成为奴仆也就是了,还把他当主子供着,让他读书?美的他。
程墨笑眯眯一指刘病已,道:“这位是武帝玄孙,当今皇帝的侄孙,今早刚见驾。你说是不是刘氏宗室?”
“哈哈哈”上官华先是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意识到不对,笑声骤歇,瞪眼道:“什么?”
刚才和他对恃的穷小子居然是宗室?先帝玄孙,皇帝侄孙?开什么玩笑?
程墨喝道:“见了宗室敢不行礼?”
上官华心下一凛,再没有比他更明白“宗室”两个字的份量了。他要不是上官桀的族人,能这么飞扬跋扈,欺压良善么?眼前的小子,可是皇帝的族人,身上流着先帝高贵的血。他拱了拱手,脸上换了一副巴结的表情,道:“这位是?”
宗室,哪怕是世子,他也要仰望巴结啊,却不知是什么爵位?
程墨沉下脸,冷哼一声,道:“你带人到我府上闹事也就罢了,如今冲撞了贵人,该当何罪?”
黑子等人却不知昭帝已准刘病已重归宗室,听程墨一脸严肃,上纲上线,都极力忍住了笑。赵大郎等邻居看上官华本来一脸凶狠,人见人怕,鬼见鬼惊,突然换了一副嘴脸,还拱手行礼,都目瞪口呆。
上官华陪着谄笑道:“不知者不怪,小的实是不知贵人在此。”说着,抬腿踹了随从一脚,道:“你们是死人吗?贵人在此,也不提前禀报一声。”
随从对他已经完全绝望了,横他一眼,走开了。
“你你你想造反吗?”上官华说着,一巴掌拍向随从,随从侧身避开。
黑子等侍卫以及狗子等护院家丁大奇,怎么内哄了?
程墨冷冷道:“上官七郎,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蔑视宗室,某定要奏报陛下,请陛下治上官太仆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再严惩你,以儆效优。”
这吓唬十分有效,上官华忙丢下随从,三两步赶到程墨跟前,陪笑道:“误会,五郎,误会啊。哥哥我这不是刚好路过这里,想起我们往日的交情,顺路过来你府上喝杯茶么?哎呀,手下的人跟贵府的护院冲突,不过是小事一桩,小事,哈哈。”
程墨没吱声。
上官华干巴巴的笑声在府门前的空地上回荡。
赵大郎嘀咕道:“明明他要行凶,为何却说是误会?”
这些有身份的人好难懂,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上官华见程墨不理他,转而走向手拿扫把,站在狗子旁边,随时准备打架的刘病已,深深弯下腰,行了一礼,道:“贵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这会儿,他成了小人,成了弱势的一方,恳求强大的对手放他一马。狗子鄙视道:“真不要脸。”转头对刘病已道:“二郎君别放过他。”
虽然狗子不知阿郎捡来的二郎君为何会成为贵人,但好歹是自家主子,自己人自然向着自己人。他担心刘病已一时心软,被上官华骗人,忙提醒。
刘病已心里苦涩,如果没有宗室这层身份,他就是穷酸小子,有了这层身份,他便一跃成为贵人!脸上却平静无波,把扫把还给狗子,走到程墨身边,道:“今天这事,交给大哥处置。”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眼前这个年长他二岁的男子,永远都是他的大哥。
程墨微微颌首,转向上官华,道:“你冒犯贵人,说一句误会就成么?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好生招认,要不然大刑侍候。”
大刑!上官华吃了一惊,这话要是别人说,他一定不信,可程墨如此无法无天,真要动大刑,他岂不是没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他忙道:“别用刑,我全招了。”
他招什么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导自演,跟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可眼前的形势,不拉人下水,怕是脱不了身啊。
他一咬牙,道:“是我堂兄让我来的,他说,你落了他的面子,让我找回场子。”
害得兴业堂倒闭,可不是落了上官桀的面子。
程墨很意外,立即不信。上官桀再闲得蛋疼,也不会让上官华这个笨蛋到他府上闹事,这样除了制造事端之外,没有一丁点用处。
有上官华这样一个猪队友,也是上官桀倒霉。程墨让上官华画了押,道:“押上,去廷尉署。”
到他府上闹事应该交由京兆尹处理,可惊动宗室,到宗室府上闹事,性质便不同了。这是大案要案嘛,得交由沈定亲自案理。
一听说去廷尉署,上官华吓坏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喝随从:“给我顶上。”
顶上做什么?顶上好让他跑路啊。
程墨也不是真的要押他去廷尉署,不过是吓他一吓,好让他以后不敢到这儿闹事。他假意喊打喊杀,让人追赶两条巷也就是了。
众邻居亲眼目睹神转折,大感快慰的同时,对程墨更为佩服。赵大郎等人都过来和程墨说话,听说刘病已是宗室,又大感惊奇,都上下打量他。赵大郎更道:“没想到小的一介平头百姓,居然有幸跟贵人同住一巷。贵人请稍待,小人今早刚买两条鱼,新鲜得很。”
说着,飞奔回家,不到两息,飞奔回来,手上拎着两条串了草绳的鱼,非要往刘病已手里塞。
刘病已从小受尽白眼,哪里见过这么热情的人?吓了一跳,双手连摇,道:“使不得,使不得。”又道:“大哥——”
这阵仗,他没见过啊。
赵大郎一向抠门,那是连半两鱼肉也不能便宜了别人的,今天如此反常,可见真把刘病已当个人物了。
程墨笑道:“大郎,你再这样,我真收下你的鱼啦。”
赵大郎一怔,神色犹豫,把邻居们都逗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7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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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华逃命似飞奔出33了安仁坊,直奔太仆府,等到天黑,上官桀才回来。
“阿兄!”上官华紧走三步,扑上去抱住上官桀的腿,涕泪交加,道:“你是先帝托孤重臣,理应受人敬重,可陛下大事托于霍大将军,又宠信程五郎,文武百官不把你放在眼里,宗室也不把你放在眼里。呜呜呜,弟实是感到痛心。”
说完,放声大哭。
如果前两天他如此言行,上官桀一定好生训斥,让他不要无事生非,现在却触景生情,只觉这个堂弟句句说中他的心坎。他是武帝托孤重臣之一,孙女又是昭帝皇后,他应该是位高权重的外戚才对啊,为何落得再三被人欺到头上?
上官华卖力哭了几声,察觉臂弯里的小腿没有动弹,心中大喜,更加大声干嚎,道:“你一心为国、为陛下,却为奸人所嫉。阿兄,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你要这样,我们上官氏一族,就该被人欺上门啦。”
明明是你欺上人家的门。一旁的随从心中默默纠正。
上官桀冷声道:“起来!”
“嗯?”上官华揣摩不准上官桀是什么意思,可他一向看上官桀脸色行事。上官桀让他起来,他哪敢不起来?于是一边干嚎,一边起身。
上官桀脸色铁青,越过他,进了书房。
不得呼唤,上官华进不去书房,只好在院子外头干着急。一盏茶后,一众幕僚来了,看都没看他,迈步进了院子。
“切,拽什么拽!你们不过是我上官氏的走狗。”上官华低声说着,朝走在后面的莫先生竖了中指。
莫先生大怒,可他刚刚在程墨那儿受挫,再怒也不敢在这时多生事端,只狠狠瞪了上官华一眼,心里记下这笔帐,进去了。
上官桀端坐上首,受了众人的礼,沉声道:“莫先生,把昨天所议跟诸位说说。”
众人大奇,姓莫的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有个妹妹才混进来,前段时间讨了差使,还办砸了。这人是一向被众幕僚瞧不起的好吧,现在反而让他把整个计划向他们陈说?话说,昨天不是讨论要不要做嘛,这才一天,便已经定下来,连计划都部署好了?
有幕僚要发难,被旁边的人拉住。那人一个眼色丢过去,要发难的幕僚会意,黑着脸没动。
现在质疑,就是跟上官桀扛上了,抹的是上官桀的面子。他们不过是混碗饭吃,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莫先生顿觉一下子走到人生颠峰,得意洋洋起来,不免起身,说几句场面话,做作一番,才把昨天对上官桀说的那番话再说一遍。
安仁坊,赵大郎被取笑一回,最终还是把两条鱼拿回去了。程墨让厨子整治酒席,请众乡邻喝酒,于是整条巷都热闹起来。
这一席酒,吃到二更天才散。赵大郎喝得醉熏熏的,大着舌头道:“以后有事找我,看我不把那些小兔崽子打得屁滚尿流。”
里正也被请来,看了被按在上首的刘病已一眼,骂道:“闭嘴!贵人在这里,说话斯文些。”
真没想到啊,坊里居然出了个宗室,他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要不然今天怎么能跟宗室一块儿喝酒?
老头激动半天,喝酒都小口小口地啜,不敢大口喝,生怕动作粗鲁给刘病已留下不好的印象,猛然听赵大郎说话粗俗,当即火了。
里正还是很有威严的,赵大郎虽然神志不清,挨了骂,还是不敢吭声。
从入席到现在,刘病已都浑身不自在。他多次望向程墨,程墨都向他微微点头,意示他不要紧张。
可是他真的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