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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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还不解恨,应该
青萝姑娘还在想应该如何,霍书涵发话了:“放肆。”
语气平平淡淡,自有一股威严。
她很少对青萝这么严厉,青萝浑身一颤,应了一声:“诺。”退到侧后方该她呆的地方。
程墨赞道:“好个忠心护主的丫鬟,看来你调教得不错。”
他再次有请霍书涵到他府上帮他调教下人婢女的冲动,不过不用提,也知这样的要求霍大姑娘不会答应。
青萝脑袋低垂,听到程墨这话,微抬眼睑瞟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混小子好象也没那么可恶了。
霍书涵微微一笑,道:“你我两家,各持五成股份,若没有个主导的人怕是不行。不如,有什么事,由我说了算。”
好直接,够强大。
两人合股,五五分成,霍书涵除了支付一切费用之外,还有强大的背景,必要时可以摆平一切外力。而程墨只出官帽椅的图纸,制作方法,培训匠人。总体来说,还是程墨赚了。
当然,以程墨一向在商场的强势,肯定会要求控股,于是提出五五分成、一切以自己为主导。霍书涵答应了。
现在,作坊在建设中,眼看下月可以使用,第一批木料也已购下,待作坊建好便进场,这时候她提出要话语权了。难道说,权力欲也有遗传?
程墨道:“我们的契书可不是这么写的。”
当时,程墨授意华掌柜把这一条写在契书上,程掌柜严辞拒绝,双方争执了两天。最后还是程墨不耐烦了,说不接受这一点,不合作也罢。程掌柜请示后才同意。看来,她是有预谋啊。
果然,霍书涵道:“这个容易,改一下就行。”
改了,就得重写一份,拿去京兆府重新盖印。这种事对别人来说绝无可能,对她不过是派个人跑一趟而已。
程墨笑了,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没有诚信,没有约束,何来合作?
霍书涵眉尖微扬,道:“哦?”
程墨不说话,只是看她。
他漂亮的桃花眼锐利得让人不敢逼视。霍书涵没来由地觉得心慌,觉得没有底气,然后,神使神差道:“说笑而已。”
话一出口,她臊得脸都红了。哪里是说笑啊,她自小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哪里能俯首听从别人号令?霍书涵不免埋怨自己。这也是十六年来,她第一次有自怨的情绪。
穿越到这个空间,成为一个小小羽林郎,程墨尽量收敛自己的气场,可这时却不想控制,任由上位者的威压磅礴而出。
霍书涵难免心慌,不自觉受他压制。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程墨淡淡道。
霍书涵正为自己居然会在他面前心慌而自怨,哪有听清他说什么?
程墨见她脸红红的,无话可说,以为她出尔反尔,不好意思了。对方到底是姑娘家,他还是很大度的,于是放缓语气道:“虽是由我主导,但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沟通嘛。”
次奥,谁要跟你沟通啊,我要的是全盘掌控。霍书涵腹诽,可事到如今,难道能再反悔?那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程墨离开半天,霍书涵还不停反省为什么会在他面前失态。
从别院离开,程墨去了一趟富裕春的作坊。工头见他来了,点头哈腰迎上来,指着砌了一半的墙,道:“再过几天就能上梁了,然后盖瓦,下个月估计可以完工。”
眼前这个俊美少年可是东家,得罪不得,工头陪笑脸。
程墨示意他忙自己的去,不用管他,随意找几个泥瓦匠说话,再看看墙砌得还算结实,没说什么就走了。
工头一直偷窥他,见他打马走了,忙问泥瓦匠:“他来做什么?”
泥瓦匠一脸懵懂。他见程墨长相俊美,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家里做大官的。这样一个纨绔问他话,他受宠若惊,除了小心回话,哪敢多问一句?
“大家伙加紧干活。”工头吆喝一声,工地上立马热火朝天干了起来。付钱的都是大爷,可千万不能让程五郎觉得他们窝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8章 拉下水()
兴业堂的退货潮并没有就此停止。像多诺骨牌一样,越来越多的顾客觉得自己吃了亏,凭什么宜安居的官帽椅色泽鲜亮、光彩夺目,一看便非凡品,他们手里的官帽椅却油漆斑驳,做工粗糙,就差塞灶膛当烧火棍?
一车车的官帽椅把东市北面的多条通道堵塞了,附近的商贾叫苦不达,只能自认倒霉,谁叫他们在这一片呢。
方掌柜不停地劝说、恳求、哀求,可是顾客们坚持要退货,要拿回属于他们的银子。
那些官帽椅来回搬运,已经磕碰得不成样子,不能二次销售了。哪怕为兴业堂的名声考虑,强咽下这口气,他也不敢作主收下这些官帽椅啊。
就在他绝望致极,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白时,大管家派人叫他过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管家告诉他,阿郎要见他。
大管家嘴里的阿郎是谁,不言而喻。
方掌柜被带到一间房间,他头低垂到胸前,跽坐的两条腿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心就要跳出胸腔了,呼吸也不顺畅。就在他紧张得快晕过去时,上头一个如天神一般的声音道:“带些人去,谁敢退货,一律打出去;谁敢乱传谣言,自有人处理。你不用担心。”
他感动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去吧,好好干。”上头如天神般的声音道。
他被拖下去时,还觉得自己像做梦,阳光洒在身上,依然不真实。
大管家拍拍他的肩膀,道:“阿郎的话可听真了?好好干,不用怕,出什么乱子自有阿郎一力担承。”
“哦哦。”方掌柜如做梦般迈着虚浮的步伐走了。
大管家再次回到书房,侧身请示:“阿郎,要不要派人跟着他?”
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会不会误事啊?
上官桀摇了摇头,道:“不用。”
待大管家退下,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亏他以为商贾是小事,却没想到霍光为了整他,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连断他财路的事都做啊,真亏他放得下身段。不就是争斗么,他怕过谁来?
上官桀叫过一个幕僚,吩咐道:“由你全权负责,务必使兴业堂的生意蒸蒸日上。”
不是想断他财路吗?且看霍光如何如愿。他奉陪到底!
那幕僚有点不愿意,可老大吩咐,不敢不从,拱手道:“太仆放心,某一定让宜安居名声扫地。”
出谋划策神马的,他最在行了。
宜安居倒闭,兴业堂便能独霸市场了,要买官帽椅,只能去兴业堂啊,顾客没得选择。程墨不是让上官桀颜面尽失吗?他借机让程墨变成穷光蛋,也算为上官桀出一口气了。这一手一箭双雕,以后不受重用都难。
想到这里,幕僚得意。
上官桀点点头,挥手让幕僚退下,心中对霍光恨意不熄。他费尽心机把孙女送进宫当皇后,为的是上官氏一族成为当朝第一世家。他一直以为霍光想把幼女送进宫,抢夺皇后之位,没想到霍光是要把他灭了,以皇后外祖父的身份执掌朝政。
其实他想多了,就算没有皇后外祖父这层身份,霍光也是权倾朝野第一人。他对霍光早有偏见,一心想和霍光争权,又事事为霍光所压制,对霍光积怨已深,因而一点小事便让他大动肝火。
方掌柜回到兴业堂依然恍惚,直到幕僚随后赶来,代替他发号施令。
兴业堂的伙计突然凶性大发,不仅把送回来的官帽椅砸得粉碎,还打伤了顾客。消息当天下午便送到程墨手里。
程墨很意外。他估计上官桀或许会出手,但不确定。毕竟上官桀志在朝堂,名下产业极多,像兴业堂这样规模的便有十几处。而且,在这之前,兴业堂对自家东家,可是讳莫如深的。没想到他竟以如此强势的手段登场亮相。
“退货的人是真的主顾。”华掌柜也觉不可思议,怎么能对主顾下毒手呢,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那是自然。”程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刚开始闹着要退货的确实是霍书涵的人,这些却绝对不是。霍书涵再怎么着,也不会买下几百张劣质官帽椅。她脑袋又没有被驴踢了。
华掌柜请示:“东家,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要痛打落水狗吗?
程墨笑了,拇指指腹摩挲茶杯边沿,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习惯,道:“不用。上官太仆会把自己玩死的。”
霍书涵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估计明天,最迟后天,便有人弹劾上官桀纵容家奴欺压良善了。
华掌柜忱惜道:“其实我们可以放放风声”
敢打官帽椅的主意,就不该跟他们客气。华掌柜一直对兴业堂不打招呼便制作官帽椅予以销售的行为无法释怀,那都是银子啊。
程墨笑微微道:“程掌柜会代劳的,我们看戏就好。”
话没说完,狗子来报,宜安居的伙计来了。
宜安居的事务一向由华掌柜向程墨禀报,伙计突然过来,肯定有急事,程墨让他进来。
伙计大概二十三四岁,满脸焦灼,道:“东家、掌柜,坏了!有五六人抬了官帽椅要求退货,说我们的官帽椅质量不行。”
“什么?”华掌柜当场就跳起来了,叫道:“怎么可能?!”
太让人震惊了,哪怕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都能信;说官帽椅质量有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程墨拇指轻轻在茶杯杯沿摩挲,微笑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东家!”华掌柜快哭了,这不是有趣的时候啊。
“走,我们看看去。”程墨起身,和华掌柜去了西市。
宜安居门前几辆独轮车,车上放几张官帽椅,几个身着绸衫的男子声振屋瓦,道:“宜安居讹钱啦,花两百两买的官帽椅,用了不到半个月,就成这个样子。”
程墨远远听到,笑了,这不是前几天霍书涵的人到兴业堂闹事的腔调吗?
大概谁也没想到宜安居会遭人退货,无论是来逛西市的,还是附近店铺的伙计,都跑出来看热闹,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程墨和华掌柜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
那几人看到他,叫嚣得更来劲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9章 悔之()
程墨不用看第二眼,就明白这些人是从兴业堂过来的。无他,官帽奇做工粗糙,油漆斑驳。有这两个特点的,非兴业堂莫属,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独轮车旁的壮汉使个眼色,五六人把程墨围住了。壮汉声音响亮道:“你就是宜安居的东家吧?你们家的官帽椅太坑人了,用没两天就坏啦,呶——”
他一指摊在上头的一张,那儿扶手脱落,分外显眼。这些人做假做全套,这一路张扬,是个人都看到了。
程墨道:“你是耍猴戏的吧?还没进西市便听到你的声音。两百两的官帽椅也是你买得起的?瞧瞧你身上这套绸衫,在哪偷的,赶紧给人还回去,要不然被办个偷盗之罪就惨了。”
程墨话音刚落,宜安居的伙计和看热闹的商贾伙计都大笑不已。明眼人谁没看出这些人是找碴?大家都猜,想必宜安居生意做太大,招人嫉妒,才有人上门讹诈。
只是没想到程墨如此毒舌,一句话把那壮汉说得面红耳赤。
程墨点了几个伙计,道:“把这几人扭送官府,治他们一个讹诈之罪。”
以壮汉为首的几人都摆出打架的架势,看热闹的人一见,马上退后,让出一块空地来。
程墨笑道:“伙计们,操家伙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也不怕,有我呢。”
“诺!”伙计们齐声答应,纷纷跑回店里操家伙。家具店,扁担棍子多的是。
壮汉等几人脸色都变了,壮汉圆铃似的大眼瞪着程墨,道:“你不怕惹人命官司?”
莫先生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只管闹,他保他们没事。怎么到了程五郎这里,却是打死勿论了?这世道,怎么这么玄幻?
莫先生便是上官桀指派的幕僚了。
程墨笑容更深了,道:“怕啊。不过打死几个讹诈的小贼,却是没事。说不定官府还会颂扬程某伸张正义呢。”
“谁谁是小贼了。”壮汉越说声音越低,他不是小贼,身上的绸衫也不是偷的,是莫先生让他们穿上的,可他曾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官府真要查,还真一查一个准。
程墨是什么人?最会察言观色。要说他从壮汉把一件绸衫穿得左右袖子一边长一边短看出这人一向惯穿短褐,那么壮汉的表情便暴露了他的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