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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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依偎一会儿,赵雨菲道:“盼儿的身世很可怜。”
要是不可怜,怎么会被卖入松竹馆?程墨“嗯”了一声,道:“你要为她说情吗?”
现代人的思维,很难理解她这种做法,不过,想来两人能和睦共处,总是好事。
赵雨菲轻声道:“她也是可怜人,留下她,我多一个人陪伴。”
他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已经足够,何况她将为大妇,地位不会动摇。
程墨不说话了。
快三更,看守月亮门的小丫鬟进来问在廊下侍候的翠花:“翠花姐,阿郎出不出门,门要不要关?”
她两次打磕睡,又两次头碰到墙,磕醒了,这都半夜了,到底什么时候关门?
赵雨菲眼中尽是绵绵情意,就那么看着程墨,直看得程墨差点说出留下不走的话。这样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吃不消。
赵雨菲送到月亮门,看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怔怔站了一会儿,才道:“关门吧。”
过了两天,顾盼儿大好了,精心挑选菜单,备了一桌程墨爱吃的菜,过来请程墨共进午餐。
“这几天麻烦五郎了。我无以为报,特地去醉仙楼定了一席酒席,还请五郎不要推辞。”顾盼儿小病初愈,脸色有些苍白,腰肢欲折,行走间如弱柳扶风。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女,谁不心动?
程墨微觉意外:“去醉仙楼定的?家里就有厨子,让厨子做几个家常菜就行了,何必破费?”
她净身出松竹馆,手里只有一点束脩,住到程府后,程墨吩咐赵雨菲给她月银。这么点钱,又要买胭脂水粉,又要做漂亮衣衫,哪里够?
顾盼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程墨,低声道:“五郎的恩情,岂是一席酒能报答得了的?我要能亲自下厨做几个菜,才能报答万分之一。不过在外头叫一席酒,算得了什么?”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学做两个程墨爱吃的菜,时不时做给程墨吃。
程墨看看门口,道:“雨菲呢?”
怎么一早不见赵雨菲的人影?
顾盼儿轻声道:“姐姐去老宅给大娘上香。”
程墨瞬间明白,这两人又有古怪。这两天赵雨菲时不时帮顾盼儿说话,程墨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已经不觉得她的行为古怪难以理解。
见程墨不说话,顾盼儿上前两步,道:“我让醉仙楼送一席席面过去了。”
“那就好。”程墨坐了,道:“我们吃饭吧。”
顾盼儿却不坐,道:“很久没碰琴了,琴艺生疏啦。五郎要不嫌弃,我为五郎抚一曲。”
“好。”程墨点头,且看她要做什么。
春儿奉琴进来摆好。顾盼儿洗手焚香,盈盈一礼,在琴架旁坐了,调了弦,一曲锦瑟如行云流水般在房中荡漾开。
窗外风吹竹动,室中琴音绕梁,美人如画,歌如珠落玉盘。不是仙境胜似仙境,不醉都难。程墨再自持,也难免心猿意马。
一曲罢,顾盼儿甜甜一笑,娉娉婷婷走来,手持玉壶,为程墨斟酒,道:“五郎请饮此杯。”
程墨喉结滑动了一下,干巴巴道:“好。”
接杯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盼儿的指尖轻触了一下程墨的手背。程墨如被雷击,忙把手缩回。
“咯。”顾盼儿轻笑出声,道:“琴还听得么?”
“嗯嗯。”程墨点头,拿筷:“吃菜吃菜。”
他俊脸绯红,一副慌乱的样子,让顾盼儿心情大好。只要他不再一副老神在在,世外高人的模样,就好。
“好,吃饭。”她柔声应着,温顺地在椅上坐下,给程墨布菜。
翠绿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玉藕般的玉臂,她看着苗条,手臂却圆润可爱。程墨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起身挪开椅子,苦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这时候要能来个神仙搭救他一下就好了。
“应该的。”顾盼儿把菜放在程墨面前的碟子里,道:“我六岁被卖到松竹馆,直到此时,才有了家。多谢五郎,我敬五郎一杯。”
说着,端起酒杯。
“不不不,”程墨忙道:“家无常礼,家无常礼,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敬来敬去?”
再喝,他就要醉了。
“一家人!”顾盼儿心里甜甜的,笑眯了眼,露出一排雪白贝齿,道:“好,我听五郎的。”
你既说我们是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
程墨松了口气,前世拍板几十个亿的项目也没让他这么紧张,果然女人是老虎。
他专心吃饭,顾盼儿一双美目只是看他,时不时给他布菜,唇边一直带着笑。
旖旎的气息挥之不去,程墨吃得飞快,想尽快吃完离开。
门外小丫鬟道:“春儿姐姐,会昌伯来了,说要见阿郎,即刻要见,一刻不能等。”
守月亮门小丫鬟的声音,在程墨听来,有如天籁。
“族伯来了?我去见见。”程墨放下筷子,一阵风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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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成就好事()
会昌伯在厅常上走来走去,十分着急,一见程墨,马上道:“五郎,有人仿昌官帽椅。”
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仿冒官帽椅,抢宜安居的生意。手里有五十亩良田的租子支配权之后,会昌伯自觉维护起宜安居。只有宜安居发展壮大,程墨才能对族学、族人投入更多资源嘛。
“族伯快坐。”程墨道:“这件事我知道了,由他们去吧。”
“那怎么成!你这个败”会昌伯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说他是败家子了,族里谁能大手笔买下五十亩良田做为族学的花销?他改口道:“这样一来,就没人再买我们的官帽椅了。”
真是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出来,难怪股份会被安国公、吉安侯等老狐狸骗光。会昌伯腹诽。
程墨把对张清说的话简略说了,道:“我们不受影响。”
“不受影响?”会昌伯再三确认,程墨再三保证,他才放心。
送走会昌伯,程墨站在廊下遥望后院方向,过了好一会儿,信步走进月亮门。
午后的院子,静谧而美好。阳光洒在树梢,几只蜜蜂从一丛蔷薇花上飞起,落在芍药上。一个婢女倚在廊下,像在想心事,又像打磕睡。
廊下的风铃传来清脆悦耳的“叮咚”声,程墨才回过神,不知不觉中走到顾盼儿这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
程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菜肴已撤了下去,桌子也收拾干净,外间却没有人。绕过屏风,一个倩影映入眼帘,顾盼儿坐在窗边,望着竹林发呆。
“想什么呢?”程墨在她身边坐下。
顾盼儿起身行礼,道:“五郎。”
程墨看她一眼,有些心虚,道:“不高兴了?”
“不敢。”顾盼儿说着,在原先的椅子坐下,眼望窗外,看都没看程墨一眼。
程墨笑了,道:“是不敢,不是没有?那就是不高兴了。”
顾盼儿轻咬下唇,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程墨慢慢道:“我跟你雨菲姐有婚姻之约,待她守孝期满,我们就成亲。”
顾盼儿转头看他,还是不说话。
程墨也看她,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顾盼儿“噗嗤”一声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男子!她刚才深深地怀疑自己,埋怨自己的出身,没想到自己全想差了,他的想法跟她不一样嘛。
“人家知道呢。”顾盼儿调皮地眨了眨眼,道:“那天晚上,人家话说得那样明白”
真是木头,那么明白的话都听不懂。
那天晚上?程墨开始回想,哪天啊,说什么话啊?
“姐姐永远都是人家的姐姐。”顾盼儿说着,把头靠在他肩头。
“哦。”程墨应了一声,慢慢伸臂,轻揽她的纤腰。
顾盼儿轻叫一声:“五郎。”半个身体窝在他怀里。
竹林轻轻摇动,日影渐渐西斜,房中的声响也渐渐停歇。罗帐中,程墨畅快淋漓,起身披衣,顺手拉过锦被把顾盼儿曼妙的身子遮住。她已软成一滩泥,一根小手指头儿都不想动了。
“五郎。”见程墨下床,她轻叫一声,声音沙哑,像猫爪似的挠在程墨心头。
“嗯!”程墨回身,见一缕青丝贴在她汗湿的颊上,帮她轻拢在颈后,柔声道:“睡会儿吧。”
顾盼儿朝他笑笑,闭上了眼睛,倦极睡去。
暮色四合,院里花木朦胧,唯有赵雨菲房中透出灯光。她回来了,要不要过去?程墨迟疑。
赵雨菲透过大开的窗子看见程墨站在那儿发呆,从房中出来:“五郎。”
“啊”程墨心虚,陪笑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赵雨菲似笑非笑瞟他一眼,道:“病已放学啦,盼儿呢?该吃晚饭了。”
程墨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下意识望了顾盼儿的闺房一眼,道:“她睡了,待她醒让厨子重做吧。我们先吃。”
他真的饿了。运动量那么大,能不饿吗?
“好。”赵雨菲又似笑非笑瞟他一眼,道:“五郎心情很好呢。”
心情能不好吗?这些天憋死他了。这会儿神清气爽,看什么都顺眼。程墨估摸着赵雨菲猜到了,也不瞒她,干脆大大方方道:“以后盼儿是我们家一份子了。”
是家里的一份子,跟我们是一家人绝对不同。赵雨菲听出这个意思。
程墨牵了她的小手一起去厅堂。
吃过晚饭,检查完刘病已的功课,回到后院,顾盼儿还在睡。她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时程墨早进宫当差。
今天张清和程墨同班。他很快发现程墨心情很好,一问,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不到一刻钟,盛夏团成员都知道了。大家都说得庆祝,相约交了差使去醉仙楼。
祝三哥郁闷得不行,刚进醉仙楼便喊:“小二,先上两坛酒。”
武空劝道:“别喝太多。”
祝三哥哪里肯听,捧起坛子往嘴里灌。
武空还要再劝,张清道:“四哥,由他去吧。”
他对顾盼儿的心事,不要说盛夏团,就是羽林卫里也无人不知。虽说他先前故作大方,说什么跟程墨是兄弟,兄弟如衣服,顾盼儿不跟他,只能跟程墨。其实心里还是存了希望,万一哪天顾盼儿被他打动了呢?
现在什么指望都没有了,他不郁闷才怪。
程墨道:“三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来,我敬你一杯,我们还是兄弟。”
他先前没对顾盼儿起心思,现在两人成了,祝三哥白忙活一场,多少会有心结。程墨借酒致歉,端起酒杯。
祝三哥举了举酒坛子,道:“算了,她喜欢文绉绉的人,你举止是比我斯文些。”
这就揭过去了。
这一顿酒,直喝到醉仙楼打烊,程墨结帐,和兄弟们出了醉仙楼回家。
顾盼儿眉眼含春,和赵雨菲笑吟吟迎出来。她叫了一声:“五郎。”那笑便止也止不住。
程墨含笑看她,道:“今天有没有顽皮?”
“才没有。”顾盼儿娇嗔道:“我跟姐姐学做了一个菜,等你休沐做给你吃。”
赵雨菲也道:“盼儿聪明得紧,什么都一学就会。”
程墨看两人依然要好,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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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心猿意马()
屋里气氛有些不一样,赵雨菲脸上挂着笑,面上看不出,可眼睛望向程墨时,总有些幽怨。顾盼儿初承雨露,如雨后海棠,艳丽不可方物,望向程墨,会说话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融化了。
在两女的眼神攻势下,程墨坐不住了,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该吃饭了吧?”
两女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看他,像他脸上突然长了一朵花。
程墨有些尴尬。
刘病已道:“人都到齐了,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说完起身,逃也似地出去了。今天这气氛,傻子都感觉不对,何况他不是傻子。
“雨菲”程墨不知说什么好。
赵雨菲不说话,只是看他。
程墨多一个顾盼儿,她乐观其成,可她盼了那么长时间,却因为守孝,没能得到。现在顾盼儿先她一步得到了,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虽然这种感觉不明显,但终究存在。她看程墨时,有一点好奇,那种事,她没经历过呢。也有一点担心,以后程墨会不会冷落她?
程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雨菲。”
干燥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传递着他的爱意,赵雨菲一颗心一下子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