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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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书涵轻啐他一口,双手推拒他的胸膛,道:“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我听着呢。”
“啊……手别乱动……荆州王曾住在我们府中,他谋反,怕是你也脱不了嫌疑,还是出京避避的好。”
霍书涵飞快把话说完,早就肌肤泛红,娇声低喘不止。
程墨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停了,看着她的眼睛,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
按理说,早朝的事,早就应该传出来了,毕竟有两位朝臣破天荒地挨了廷杖。廷杖这种刑罚,放在武帝朝,那是家常便饭,放在当朝,那就是稀奇事了。刘询从没施过廷杖。霍然书涵听到风声,并不奇怪。
“没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霍书涵见程墨神色凝重,满脸春情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
屋角放一盏油灯,灯光透过帐幔透入,帐中朦朦胧胧,两人鼻息相闻,四只漂亮的眼睛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霍书涵脸一红,轻捶程墨一下,嗔道:“快说。”
那么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什么呢。
程墨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拥进怀里,轻声细语的,把早朝的事说了,然后问:“谁告诉你的?”
这是要推心置腹的意思了。
霍书涵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枉为霍大将军的女儿?我想提醒你,又见你智珠在握,只好静观其变……”
程墨这才知道,这些天妻妾一直担心他。谋反这种事,一般人有多远躲多远,哪敢往前凑?也难怪她们担心了,难得的是,她们再担心,也信任他,默默支持他。
他抱紧娇妻,和她耳语:“以后不会了。”
“哎呀,痒。”
霍书涵娇呼,这个坏人,就会欺负他。
第896章 两条腿走路()
宣室殿东殿窗门大开,刘询坐在殿中批奏折,还是一头一脸的汗。
程墨一边走,一边挥动折扇,不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是为了凉快,只是无论挥得多么快,也只有微风,那风还是热的。
“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程墨嘀咕,把折扇横在头上,挡住毒辣的阳光,加快脚步,几乎一路小跑,到东殿。
沿路的内侍见他来了,刚弯腰要行礼,他已一阵风般过去,不由怔在当地,北安王这是,有急事?
进殿,行礼参见毕坐下,程墨掏帕子擦汗,抬眼四望,见往日放在殿角的两盆冰不见了,不由奇道:“陛下不热么?”
刘询道:“正是三伏天,一年最热的时候,怎么会不热?”说着,拿起放在御案上的帕子擦汗,帕子尽湿,这一擦,几乎能拧出水来。小陆子端茶具上来,又换了一条干净帕子。
程墨奇道:“那怎么不放冰盆?”你想被烤干吗?
阳光照进西侧窗户,离刘询所坐的御座不到两丈,再倾斜一些,怕是会照在他身上了。
刘询好脾气地笑笑,道:“前天吴卿奏报,国库存银不及往年,朕想着,能省一点就省一点,这冰盆嘛,就算了。”
冰是稀罕物,不是豪富之家用不起,从取冰到储存,耗费不少银子,天气越热,消耗越快,刘询眼看一盆冰,不到两个时辰就化成水,心疼得不行,这可都是银子哪,于是吩咐撤下。他这一撤下,许平君也跟着撤了,如小陆子这等大太监也只好不用。
这么一算,还真省下不少。
程墨翻了个白眼儿,道:“陛下只想着节流,就没想开源么?开源可比节流重要得多,进帐不多,再怎么省,能省几个铜板?唯有想办法开源,努力挣钱,才是正途。”
皇帝也会为钱发愁,这并不是新鲜事。武帝穷兵黩武,和匈奴打了三十年仗,以致年老时百姓穷困,霍光当政后,不得已将盐铁收归国有,行与民争财之政。如今刘询依然行此政,便是为了银子。去年,解忧公主求救,若没有这项收入,也不可能及时出兵。
打仗,打的是银子,那是跟水似的泼出去哪。
程墨正是清楚朝廷的现状,才行奇兵突袭之计,用最快速度解决匈奴,结束战争。因为,多拖一天,多费无数钱粮,二十万人马人吃马嚼,真的不少,每一粒米,每一份草料,都得长途运送,耗费更多。
这一仗由刘询下诏开打,是他的功责,完胜后,群臣自然要上表拍马屁,刘询却一概留中,群臣不知他什么意思,不敢乱说话,渐渐也就没人再提了。
出兵一次,花费这么多,他闷闷不乐了半天,只是京城中张灯结彩,到处在欢庆胜利,他只好把银子的事咽回肚中,只是跟许平君说,后、宫更省一些。
现在听程墨这么说,不由苦笑,道:“大哥说得轻巧,朕继位这几年,算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可……”
税倒是收上来了,可按这速度,怕是得再过三十年,也恢复不了景帝时期的繁荣。刘询想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一想到这事,便心急得不行。许平君劝他慢慢来,可时间不等人哪,他都二十一岁了。
以他的勤政、仁慈,继续行与民生息的政策,总有一天国富民强,现在百姓的生活正慢慢改善,可他还是觉得太慢,总想尽快富足起来。
这些话,他又不知怎么说。
程墨微微一笑,道:“自古以来,唯有让货物流通,财富积聚才能快速至富。农业是国之根本,却只能让百姓温饱,要富裕,光靠农业,是不行的,还得两条腿走路,农业商业并重。”
“大哥的意思?”
上次你提议提高商人的地位,就是这个原因吗?
“陛下,朝中勋贵,哪个名下没有若干产业?这些产业都由专人打理,每年为主家赚了无数银两,要没有这些出取,光靠俸禄,哪家的日子能过得这么滋润?怕是连呼奴唤婢都困难吧?何况人人衣着光鲜,走马章台?”
旁边侍候的小陆子笑道:“王爷说得是呢。”
那意味深长的小眼神,把程墨逗笑了,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不就想说我不靠俸禄,只是宜安居一项,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么?”
小陆子笑得欢畅,道:“王爷是爽快人,可不是么。谁不说王爷富可敌国,乃是京城豪富?”
程墨心中一动,道:“不如我们整一个财富流行榜,着人调查一番,看看京城中谁最富有,把前五十名豪富者排上榜。只论财富,不论其他,如何?”
小陆子不敢接话了,低下头装作摆御案上的点心碟子。
刘询若有所思道:“大哥的意思?”
程墨认真想过,决定自此以一已之力,带领百姓们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商业本就是他的强项,经商,那是驾轻就熟啊,比搞政治强多了。
今天进宫,便是想劝刘询,改变一贯以来以农业为主的治国策略,两手抓,发展农业的同时,也发展经济。
程墨道:“陛下可知,南货北运,获利十倍不止。若我们组织商队,把北方的皮毛运到南方,把南方的海产运到北方,获利不可斗量。”
“大哥继续说。”
“由我们组织,获利的大头自然收归国库,我们还可以抽税,这些也收归国库,参股的商队按股分成,获利也不少,做为供货的当地,货物卖得出去,自然也有获利。商队上路,需要掌柜、伙计、看家护院,当地捕获野兽、海产,也需要人手,这些,都能促进就业,就是百姓有活干,有钱赚……”
程墨话还没说完,刘询一拍御桌:“就这么办。”
“呃?”我还有一系列的计划没有说呢,你这就同意了?程墨话被截断,十分难受。
只要由他负责,不出三年,吴朝将大变样。他想把现代行得通的方法移植过来。他就不信,这些聪明的古人,会不如后世子孙,不如现代人,会不希望发家致富!
第897章 风声起()
张清刚进门,就被叫到安国公书房。安国公一脸严肃,道:“你天天跟北安王在一起,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张清一脸莫名其妙,最近天气热,供暖局没什么事,他确实多数时间呆在北安王府,可父亲问的是什么事?
安国公焦躁不已,骂道:“混帐小子,你天天忙什么?这么大的事,竟不知道?”
他得到消息,急匆匆回府,为的是儿子跟在程墨身边,有什么消息肯定第一个知道,了解得比别人清楚,现在看来,儿子竟是不长进到这地步啊。
张清好长时间没挨骂了,不仅没挨骂,反而常受父亲夸奖,简直是见人就夸,夸得他都不好意思。今天是咋了?
安国公见张清一脸懵逼,更加生气,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道:“我是你父亲,你连我也瞒?外头都传遍了。”
张清吃痛,怪叫一声,道:“父亲是说富豪榜的事?早说啊,怎么,您也想参加吗?”
安国公气得又拍了他脑袋一巴掌。
“为什么打我?”张清十分不服,道:“事情那么多,我哪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件?您也不说清楚。”
“还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安国公又扬起手,大有你不说,我再打的样子。
张清无奈道:“一件归一件,您要说富豪榜,那我们就说富豪榜。这件事是真的,五哥说了,抽调人手,调查京城中各色人等,看谁家资巨富,排出前五十名,五十名后,就不排了。到时,名单会呈到陛下御前。”
关键在最后一句,如果能排进前五十名,名字有可能被皇帝看到。别小看这么一个小小举动,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引起勋贵们热议的原因。
有一个词叫简在帝心,就是说皇帝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只要能让皇帝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便足够了。
常在皇帝面前晃来晃去的,也就那么几人,能简在帝心,已是莫大的殊荣,像程墨这种,皇帝以兄弟相称的,则是怪胎了。
“真会呈到御前?”安国公眼睛瞪圆了,看来外间传的没错啊,又一巴掌拍在张清脑袋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养你这么大,连外人都不如,真真岂有此理,我打死你这混帐小子。”
说着,四处张望,寻打趁手的家伙,要揍儿子。
“父亲,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以为你能排进前五十名?”张清觉得父亲疯了,随时准备逃走,赶紧到北安王府避难是正经。
安国公寻摸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家伙,一转头,见张清窜到门口,喝道:“回来!”
“哦。”张清焉头搭脑回来,道:“父亲,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国公虽是勋贵,又会钻营,但自刘询继位,却一直被边缘化,一直赋闲在家,没谋得差事,要见皇帝一面更是难如登天,只在每年的正月初一大朝会,皇帝皇后接受文武百官朝贺时,才能远远见一面。
大概皇帝是没瞧见他的,黑压压一大片人,哪会注意到他?
他老当益壮,还想发挥余热,再风光一把呢,北安王奏请皇帝弄这么一个富豪榜,肯定大有深意啊,若能把名字递到御前,皇帝看他这么有钱,或者会派他一个差事也说不定呢。
武帝后期,为了筹集钱财以作军饷,不也明码标价,卖过官么?保不准皇帝学武帝,也来这么一出呢,什么富豪榜,那是在摸底呢。不过,只要能有一个好差事,出些银两,又算得什么。
安国公往椅上大马金刀一坐,道:“为父想参加。”
张清眼睛同样瞪得滚圆,道:“您想参加?您怎么参加?!您知道要排进前五十名,得多少银两吗?”
这是京城排名,不是勋贵圈中的排名啊,京城藏龙卧虎,豪富无数,就凭您这么一点产业,能排进前五十?前五百也排不进好吗?
安国公道:“你去想办法。”
“父亲,您不能这么坑啊。我上哪想办法?这都是要算名下产业,每年收益的,你当做得了假?”
安国公的手又扬起来。
张清侧头避开,道:“您再打我,我也没办法啊。要不,你去找五哥说说?”
还是得五哥治你,你才老实。张清心里暗笑,安国公有些势利,见到程墨便一副长者风范,慈爱无比,哪像见自己,二话不说挥手就打?
可以想像,他一定会在程墨面前吃憋。
安国公想了想,道:“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在北安王跟前,多看多听,学着点,你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哆哆嗦嗦训了半天。
张清表面做温顺挨训状,实则想像老父吃憋的画面,暗爽。
好不容易等安国公训完,道:“备马,跟我一起去北安王府。”这件事,他得跟程墨说说,先给他留一个名额。两家是通家之好,程墨和张清交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