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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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五郎胆大包天,诡计多端,祝三哥很服气。当下忍着不发作,看程墨怎么演戏。
程墨朝张清招手:“找个人请盼儿姑娘过来。”
说话间,漂亮的桃花眼眨了两眨。
张清会意,笑道:“好。”
程墨和胖子说话:“你家大妇性情如何?盼儿姑娘很得妈妈疼爱,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一点委屈。若是你家大妇不能容人,那可怎么好?”
胖子眉开眼笑道:“这个容易,我再买一幢大宅子,让盼儿居住。她要像大妇般自在,又有何难?”
说话间,一个长相清丽的少女在两个婢女跟随下走进来。众人正不明所以,张清道:“盼儿姑娘,这位是你表兄。”
盼儿姑娘?祝三哥有些懵,这少女明明不是盼儿啊。他刚要说话,程墨丢了一个眼色过去。祝三哥不明白他的意思,没吱声。
看到程墨的眼神,有些同僚明白过来,配合他演戏:“盼儿姑娘,你就这样从良,我们可怎么办啊。”
胖子色迷迷看着假顾盼儿,胖爪伸过去,要去摸她的脸,被程墨一巴掌拍开。程墨冷冷道:“兄台,盼儿姑娘还是松竹馆的花魁。”
连顾盼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见所谓的表兄全是一派胡言。
“那是我表妹,我叙叙离别之情。”胖爪再次伸出。
程墨突然翻脸,沉声道:“来呀,把这个拐子绑了,送官法办。”
“好。”以祝三哥为首,三四个同僚冲上去,不由分说把胖子捆了,不理胖子叫喊,直接拉了出去。祝三哥叫过贴身跟随的小厮:“告诉京兆尹,连夜审讯,不得有误。”
小厮如飞去了。
变故太快,**还在哭天抢地呢。程墨道:“妈妈快别哭了,整治酒菜,先让我们填饱肚子再说。”
这么一闹,天都黑了,他们**练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哦哦。”**忙从地上爬起来,先吩咐备上好酒席,再向程墨拜谢:“程五郎君救了我老婆子一命,受我一拜。”
程墨让她起来:“没那么严重。”
要说救命,救的也是顾盼儿的命。
顾盼儿得讯,来不及换衣服,匆匆赶出来,向程墨行礼道:“谢五郎君大恩。”
她鬓发凌乱,脸上泪痕未干,越发楚楚动人。
程墨虚扶,道:“世道艰难,女子更要自强。今天这事,指不定以后还会发生。若发生这种事,千万不可一味求死,应与歹人周旋,把歹人绳之以法。”
顾盼儿美名传遍京城,她生性清高,只以诗文会客,这一年来,不知得罪多少权贵。胖子要不是算准了这点,哪敢异想天开讹她作妾?
顾盼儿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再拜道:“谢五郎君指点。”
程墨摆手:“也不算指点,不用这么客气。”
顾盼儿道:“诸位郎君请稍待,容奴更衣焚香,再为诸位郎君抚琴。”
祝三哥只要能得见玉人一面,抚不抚琴倒无所谓,抢着表态道:“你遇上这样的事,实是无奈,陪我们喝两杯就是,不用抚琴。”
顾盼儿坚持要弹琴,道:“郎君大恩,奴无以为报,哪敢偷懒?”
目送顾盼儿出去,祝三哥叹道:“好一个贞节烈女。”
张清鄙视道:“祝三哥有这闲工夫,刚才怎么不为盼儿姑娘出头?还得五哥出马才搞掂。”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刚才怎么不出面为人家帮围,关键时刻还得程墨出马。
祝三哥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我刚才要撸袖子把死胖子揍死,五郎就来了。”
众人都笑得不行,陈三笑道:“合着,五郎阻你表现了?你可真能说。”
说笑间,顾盼儿重新梳妆打扮了,恢复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进来行礼,开始抚琴。见了她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众人都觉她多了几分亲切。
一曲毕,顾盼儿娉娉婷婷来到程墨几案前,再行一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祝三哥带头起哄,道:“盼儿姑娘,我这位兄弟还没有暖床的可人儿呢。”
张清翻翻白眼,道:“祝三哥,不会是眼红盼儿姑娘对五哥独具慧眼吧?”
盛夏团成员谁不知道他痴迷顾盼儿,现在顾盼儿主动坐到程墨身边,他心里一定不痛快。
祝三哥见众人都看他,仰脖饮了面前的酒,豪气地道:“要说别人得盼儿姑娘慧眼,我祝三还真不服气,要是五郎嘛,我却是服的。也只有五郎才配得上盼儿姑娘这等天仙般的人物。”
众人看看程墨,再看看顾盼儿,都笑了,道:“果然郎才女貌。一个貌胜宋玉,一个如天仙下凡,再没有比两人更般配的了。”
顾盼儿含羞带怯低下头。
程墨也笑了,道:“我们平时说笑无所谓,盼儿姑娘在这里,再这样乱开玩笑就不好了,没的唐突佳人。”
谁不知道顾盼儿卖艺不卖身?要不是胖子来这一出,只怕听到祝三哥的话,早就拂袖而去了。
“是是是,我唐突佳人了,自罚三杯。”祝三哥说着,连饮三杯,道:“盼儿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顾盼儿眼眶又红了,道:“诸位郎君说笑了,盼儿薄命之人,哪里配得上五郎君?若得能侍奉五郎君左右,已是盼儿前世修来的福分。”
“嗯?!”众人听话听音,齐齐望向程墨。
祝三哥看程墨的眼神都直了,心想,这小子艳福不浅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88章 这是报复()
“咳咳咳。”程墨被酒呛了,咳个不停。
顾盼儿很自然地帮他轻拍后背,众同僚眼珠子掉了一地。
祝三哥悄声和旁边武空耳语:“我可听说了,盼儿姑娘年底梳拢。她这是看上五郎,要五郎做她的入幕之宾么?”
张清凑过来道:“**怎么舍得让她梳拢?怕是炒作吧?”
也不是没有花魁梳拢的先例,但顾盼儿这么天仙般的人物,怎么想,都不可能。
祝三哥舔了舔嘴唇,色迷迷道:“这样一个尢物”
想想就让人心跳加快,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啊。
对面,程墨总算咳完了,向顾盼儿道谢。
顾盼儿红晕双颊,更增丽色,含情脉脉道:“郎君太客气了。”
灯下看美人,更是动人。程墨暗呼吃不消,忙端起酒杯,道:“我敬众兄弟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喝应,饮了一杯。
这一席酒直喝到三更鼓响,程墨率先起身,道:“我不胜酒力,先走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祝三哥已点了两个侍酒的妓子回房间胡天胡地啦。大多数人留下过夜,不留下的,都跟着起身。
程墨提前结帐,走了。
顾盼儿依依不舍送到门口,回到房间,把这几年的私房钱整理好,马上去找********安排好留宿的客人,回到房间,想起晚上的惊险,心有余悸。再来这么一次,她非心脏病发不可。
“妈妈,我只有这些银两珠宝,再多就没有了。”顾盼儿把一个翠绿色包袱放在**面前,道:“若程五郎不是恰好赶到,女儿就不能站在这儿了,妈妈连这些银两珠宝也不能得到。”
“你想干什么?”**惊惧。
她费尽心血培养顾盼儿,这才几年,正是大赚的时候,哪里舍得顾盼儿就此离去?
顾盼儿玉手一翻,手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惊得一跤跌倒地上,惊惶地看着顾盼儿。
程墨睡了两个时辰,匆匆梳洗了,进宫当差。
今天有十几个同僚托人请假,刘淘甫大发脾气,不准请假,派侍卫把请假的人从松竹馆拖出来,带到羽林卫,罚绕校场跑二十圈。
这些人胡天胡帝半夜,这会儿身无寸褛睡得正香。刘淘甫的侍卫如狼似虎冲进来,拖起就走,塞进马车,赶到宫门口,用披风一围,避开朝臣们,拉进宫去。到校场,解开披风,烈日下,光着身子,跑步。
清早挣扎着起床,这会儿在各处宫门当差的人,都分批跑去看热闹。不用当差,被刘淘甫的侍卫惊醒,再无睡意的同僚,得到消息,也进宫看热闹。
看十几人这么狼狈,众同僚乐灾乐祸。
这些人一个个羞愤欲死,都道:“都是张十二害的,他要不邀大人一块儿去就没这事。大人这是存心报复。”
程墨站在人群中,和张清说话:“看见没有,都是你惹出来的。”
刘淘甫从没对请假的人这么大动干戈。对这些勋贵子弟,他还是很宽容的。这次一反常态,实在是太受刺激了。
张清一边兴灾乐祸,一边后怕:“好在我昨晚跟五哥一起走了,要不然”
要不然这会儿光滑滑绕校场跑圈的人里面,就多他一个了。
祝三哥跑近程墨,放慢脚步,道:“五郎快救我。”
这些人里面,就数程墨诡计多端了。
程墨低声道:“你要不怕被笑话,赶紧装晕。”
“怕什么笑话?我现在就是最大的笑话。”祝三哥夜御二女,体力透肢,哪里迈得动步?何况大家光着,**部位暴露于烈日下,被同僚们指指点点,让人羞愤难言。
话刚说完,“怦”的一声,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程墨翻翻白眼,你要装晕,也跑远些再装啊,刘淘甫又不是瞎子,哪看不到两人说话?
张清配合地叫起来:“祝三哥晕过去啦。”
来两个小内侍,把像大白猪一样的祝三哥抬下去了。
跑祝三哥旁边的人大奇:“这样也行?”有样学样,也晕了。
很快,十几人都“晕”倒在地,被抬下去。
刘淘甫瞪了程墨一眼,喝道:“你小子闲得很啊,不想休沐是吧?”
程墨笑道:“属下上茅厕,刚好路过这里,顺便看看,这就去当差。”一溜烟跑了。
同一时间,顾盼儿收拾细软,和众姐妹一一告别,带了婢女春儿走出松竹馆。站在街边望望这个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她笑了,可算从这里出来啦。
春儿担忧地道:“姑娘,程五郎肯收留我们吗?”
这样贸贸然去投奔,万一被扫地出门呢?姑娘值钱的东西可都给**了。
顾盼儿笑吟吟道:“他要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自力更生,做点小本生意过日子。”
春儿更担忧了,姑娘这是脑袋让驴踢了吧,身上一个铜板没有,哪有本钱做小本生意?他要不收留她们,晚上就得睡街上了。
“走吧。”顾盼儿觉得空气自由而新鲜,辨明方向,朝安仁坊走去。
主婢两人走得满身的汗,来到程府已近午。
程墨进宫当差,她们自然见不到。狗子见顾盼儿美若天仙,忙端了水让她们喝,又让她们在门口坐,等程墨回来。
门口坐一个美人儿的消息很快传进去,下人们都跑出来看稀奇。到下午,婢女们也跑出来看。翠花看后啧啧称赞,三步并作两,当新鲜事讲给赵雨菲听。
“来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姑娘?”赵雨菲警惕道:“你去问问,这位姑娘找阿郎做什么?”
要说程墨在外胡来,她是不信的。
翠花很快问清楚了:“说是无家可归,来投奔阿郎的。”
赵雨菲满腹狐疑,特地细心打扮了,出来遇一遇顾盼儿。
顾盼儿三言两语之间,便从翠花这里摸透了程府的情况,知道府里有一位女主人。
她净身出松竹馆头上,一头青丝只用一根木簪绾住,不施脂粉,身着粗布衣衫。这时略微整理一下衣衫,神情淡定而从容。
绕过照壁,赵雨菲便被顾盼儿的容貌气质惊着了,世上怎么有这么美貌的少女?
顾盼儿从容起身,含笑行礼:“奴顾氏见过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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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想岔了()
程墨下马,狗子飞奔过去:“阿郎,来了个好漂亮的姑娘。”
那姑娘天仙似的,他都不敢喘大气,怕气息把她吹跑了。
听他颠三倒四说了半天,程墨总算弄明白,顾盼儿来了。
大步来到后院,厅堂里,赵雨菲和顾盼儿对坐说话呢。见他来了,两人都站起来。赵雨菲笑道:“盼儿妹妹找你。”
顾盼儿行礼道:“奴无家可归,只能来投靠五郎君,求五郎君发善心收留我主婢两人。”
程墨苦笑道:“盼儿姑娘离开松竹馆,有什么打算?”
不会只有两三面之缘便想跑他这里混吃混喝吧?
这个,顾盼儿还真没想过。昨天被逼成那样,是她长到十六岁,有记忆以来最悲惨的一天,又得程墨提醒,便想趁此机会脱离松竹馆。她跟春儿说做小本生意,也不过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