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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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他的怀里。
刘泽道:“这是我的爱犬。”
还爱犬呢,你要说这是从外面随意捡来的流浪狗,我还真信。程墨看了那个侍卫一眼,记住他的形貌,道:“难怪世人都说荆州王富可敌国,果然传言不虚。”
“富国敌国说不上,只是拜太祖所赐,封为荆州王,太祖顾念兄弟之情,多有赏赐,传到我这一代,这些赏赐还在而已。”
“太祖赏赐的东西,你用来喂狗?世叔,这话以后万万不能乱说,要是让御史听到,参上一本,就糟了。”程墨一边把玩那碗,一边道。
我什么时候说这个碗是太祖赏赐的了?刘泽道:“五郎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这可是太祖赏赐的东西。我怎能乱拿?”程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放下这碗,走了两步,眼睛还舍不得离开。
旁边众侍卫忍不住齐齐翻白眼,送你你不要,又看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程墨东看西看,看了半天,一件违禁的东西也没有,他不信刘泽志在天下,会没有这些东西。一个人心心念念某个身份,怎么可能不眼红那些能体现这种身份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在哪里呢?难道藏在荆州王府?
程墨眼珠子一转,道:“世叔啊,我府上地方多,你非要住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我同为王,俗话说,王不见王,怕是有些不方便哪。”
刘泽一听他语气松动,大喜,道:“这有何妨,我不过是客居京城,觐见毕便辞驾回荆州,住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长住。”
“不行不行,若是让御史们知道,定然弹劾我。”程墨头摇得像拨浪鼓。
刘泽道:“我带到京城的物事全在这里了,五郎看中什么,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能拿世叔的东西?”
也得你的东西我看上眼才行啊。
刘泽知道这些东西拿不出手,可他都许诺事成之后,把江南划给程墨,让程墨自立为帝了,程墨还不答应,难道跟他一样,志在京城?这个是断断不能让的。
说起来,还真是父子同心,刘泽和刘干不约而同许诺把江南划给程墨,一来江南富饶,拿得出手,二来距离遥远,不便治理,割让江南,再合适不过了。
“五郎,我们入内坐下说话。”刘泽让侍卫把东西收拾好。东西看过了,这就商量一下,看程墨开出什么条件了。
第859章 条件()
两人重回花厅坐下,程墨慢吞吞添水烹茶,一副闲适样。
刘泽坐在他对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侍卫们有条不紊把被程墨翻开的东西收拢装盒装车,北安王府的侍卫仆役站在一旁,不知是监视呢,还是看热闹,总之一个个盯着自己的人,十分警惕。
“五郎,划江而治如何?”这是刘泽能做到的极限了,如果程墨有意于皇位,想取刘询而代之,说不得,他只好先把程墨干掉。至于他在京城的人脉没有程墨广,圣眷没有程墨厚,又被沈定盯上,有没有能力抽出人手对付程墨,那就两说了。
刘泽一向认为,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要不然也不会一心觊觎那个位子。
程墨似乎没有听见,眼望小泥炉,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
“五郎?五郎?”刘泽唤了几声。
程墨似乎从入定中回过神,有些懵逼样,道:“嗯?有事?”
“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划江而治如何?你不会吃亏。”刘泽再说一遍。
他的祖上和太祖是兄弟,传了一百多年,好几代,亲情早就淡漠了,一直到现在,历代皇帝没有动他,按常理,他该感激涕零才对,却没想到他见昭帝年幼,霍光掌权,开始动歪心思,待昭帝驾崩,刘询继位,这念头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更炽,常对刘干说,刘询只是霍光随便从民间找到的少年,没有宗室血脉。
可以想见,若他要举事,定会以此为理由,号召天下共同反对刘询了,总算他还没晕了头,知道此时天下不乱,强行举事不能成事,只会落得被剿灭的下场。
程墨像看白痴一样看他,直看得他怀疑人生,才道:“划江而治?你祭拜太庙,颁布天下,登基为帝了?”
“这……”
“没有吧?既然没有,拿什么和我划江而治?若你真存这份心,赶紧请吧。”程墨不客气地道:“空头银票谁不会开啊,我说把吴朝给你,你敢不敢要?”
被鄙视了的刘泽只有苦笑,如果程墨正气凛然怒斥他有不臣之心,两人反目,他还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现在程墨这个样子,摆明了当他开玩笑啊,他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
水开了,程墨烹茶,茶香弥漫间,程墨接着道:“世叔在荆州为王,想必广纳良田,我要的不多,你送我两千亩良田就行,哪天我没钱花了,派个人去收租子,也够买几件衣裳。”
“两千亩?只要两千亩?”刘泽大感意外,对于想坐江山的人来说,两千亩良田实在不算事。
“就当你住在这我里的租金好了。我收三年租,三年满了,还你。”程墨把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道:“最近京城流行喝这种茶,尝尝吧。”
京城是全国时尚风向标,京城流行什么,大城大阜最先响应,然后向城镇推广。程墨首创的清茶饮法,早就走出京城,一些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大城市也流行起来了,荆州喝茶的人不少,而刘泽更是开荆州之先河。
他先不管面前茶香阵阵的茶,而是抓住程墨的手,道:“只要两千亩,三年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不会后悔吧?刘泽觉得这笔生意真是太划算了,只要三年租,便帮他登上帝位。世人都说北安王精明,现在看来,简直是傻瓜啊,再没有比他更傻的人了。
程墨嫌弃地甩开他的手,道:“听清楚了,是你住在这里这段时间的租金,别的,我可不管。你住在这里,沈定要找你麻烦,那是你们俩的事,我不会插手。”
“租金?我在京城有住处。”不帮我挡住沈定老匹夫,不帮我登上帝位,我要你帮什么忙?真当我没地方可去了?
“那你呆在我这里做什么?赶紧带上你的东西,走吧。”程墨像赶苍蝇。
刘泽起身就走。
闵贤和一众幕僚站在院子里一株古树下,古树树冠亭亭如盖,遮住大半阳光,又有微风轻拂,吹走暑气,相对来说,凉爽一些。
别的幕僚没有动,唯独闵贤走了过来,道:“王爷,谈得怎么样?”
他一直关注花厅中的动静,程墨和刘泽说话声音太轻,他听不清,又进不去,不免着急。
刘泽把程墨的条件说了,道:“他以为这里是客栈呢,难道本王真的没地儿可去,只能住客栈了?”他可是刚从祖宅搬出来。
“王爷,你糊涂啊。”闵贤急得跳脚,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不管北安王要什么,都答应他,先住下来再说。”
“却是为什么?”刘泽真的不明白。他手下幕僚众多,有什么事,自有无数人献策献言,他只要挑他中意的吩咐下去就行了,天长日久,慢慢养成他在众多计策中挑选,而不是自己思考的习惯。
脑子不用,会生锈的。
闵贤道:“您住在他府中,沈廷尉要找您麻烦,难道不用先观望风色?若他真的找您麻烦,您不会拉上北安王么?毕竟这里是北安王府,难道北安王能眼睁睁看着您被沈廷尉欺压?”
没机会制造机会,有机会更不能放过啊。
刘泽经闵贤提醒,一拍大腿,道:“说得是,我这就答应了。”
“你答应?迟了。”程墨坐在刚才坐的椅子上,屁股没挪一下,依然在喝他的茶,道:“这里是北安王府,不是东市西市,由你讲价。”
“五郎,刚才我内急,去上茅厕了。”刘泽这下真的急了,万一错过机会,他上哪找这么好的庇护场所去?
程墨道:“说人话。”
“四千亩,五年租金,可好?”
这相当于程墨开价的一倍了,只为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当然,若是能够坐上那个位子,四千亩良田算得什么,若是不能坐上,甚或事败,呸呸呸,他暗自吐了两口口水。
“你真要住在这里?”程墨道:“那写文书吧。”
刘泽松了口气,只要能住下,他真的一点不心疼这点租。
第860章 迁怒()
契书写成,程墨派人赴荆州收租子。
刘泽自以为以后一切有程墨,心头大石放下,笑吟吟道:“我的人不少,院子可得大些。”
“想得美。这是我的北安王府,不是你的荆州王府,住进来,就得听我调度。西北角那个小院子给你,准你带随身侍卫随从四人,其余的,你自行在外安置。”
“四人?那怎么成!”身边只有四个随从,不要说使唤不方便,他也很没安全感好不好。
程墨很无所谓地道:“爱住不住,不住走人。”
能不住吗?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了,要不然谁会好好的祖宅不住,非得死乞白赖到别人家借住?刘泽用商量的语气,道:“五郎啊,四人实在太少了,起码得有二十人吧?我吃饭就得十多人侍候了……”
“你回自己府去,要一百人侍候也可以。”程墨一脸不耐烦的神色,道:“走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那个谁,去把小五追回来。”
想想四千亩地的租金保得平安,也值了,刘泽忍气吞声道:“唉,谁叫我跟五郎投契呢,干儿没被沈定老匹夫诬陷下狱之前,曾多次写信说和五郎相谈甚欢。五郎,你我是世交啊,能住到一起,是缘分。”
这么恶心的话,刘泽再也说不下去了。
程墨道:“想住在这里,得听我的,不听别住。”
“行,我都答应,还不行吗?”刘泽有些无奈,以后得看这年轻人脸色了,唉,忍得一时之气,以图发展吧。
程墨指了最偏僻的院子给他,又用栏栅围起来,刘泽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囚犯。
这边刚安排好,沈定闻风而动,立即追来,朝程墨一伸手:“交出来。”
程墨笑道:“可有陛下诏书?”
沈定一直守在荆州王府外,追着刘泽的马车而来,要不是府门外发生推搡,他又要怀疑两人勾结了,哪有耐心等到现在。
“没有。荆州王世子涉嫌谋害皇子,荆州王牵涉此案。”
没有诏书你就想到我府上拿人,真当我这里是自由市场啊。程墨道:“既然荆州王牵涉重案,沈廷尉揖拿西门凉时,为何不把他一并拿下?如今荆州王租住在我这里,却是不能任由你把他带走了。”
司隶校尉是特务机构,程墨除了北安王这万众瞩目的身份之外,还是特务头子呢,查侦谋反这种事,也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现成的大功劳送上门,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沈定因为妻子被西门凉揭了伤疤,一晚寻死几次,急怒攻火,失了分寸,才会一心拿西门凉报仇,而没有乘胜追击,以致错过刘泽这条大鱼。现在西门凉死了,他只能把帐算到刘泽头上,一心想扳倒刘泽不可。
刘泽是宗室兼荆州王,在一般人眼里,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可在沈定眼里,除了皇帝,别的人没有差别。程墨平定匈奴,立下大功,深受刘询信任,他还要查,何况刘泽一个受皇帝猜忌的藩王?
让他没想到的是刘泽居然会跑到北安王府寻求庇护,偏偏程墨还收留他了。他一看程墨那张俊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货光长一张好脸,难道不长脑子吗?
“你缺那点房租?陛下赐你如此宽广的府邸,是让你出租的吗?你可知和谋逆奸佞勾结,有什么下场?”沈定眼神阴鸷,恨不得连程墨一块儿锁了,拿到诏狱审问。
沈定这种人,谁都不愿招惹,程墨也例外,不过他既敢留刘泽住下,自有对付他的办法,程墨道:“听说沈廷尉的孙儿今年八岁,不知可曾上过私垫?程氏族学在京城名声不低,若是送令孙到程氏族学启蒙,想来不致误了令孙的前程。”
程氏族学有程墨这个新晋的异姓王做靠山,等闲人不敢小觑,会昌伯又立志把程氏族学办成“名校”,最近几年,全副心思全扑在程氏族学上。因而,程氏族学异山突起,成为权贵子弟的首选。
沈定也知道,要进程氏族学不容易,据说要连过三关,只有通过三次考试,成绩不俗的外姓子弟,才能入学。
现在程墨抛橄榄枝过来,接还是不接呢?沈定沉默良久,轻声道:“我那孙儿,怕是通不过程氏族学的考试哪。”
他两个痴傻的儿子给他留下五个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