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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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程墨,她也算拼了。
程墨实在看不过眼,道:“四舅兄的事,我一定尽力,还请岳母放心。”
我会尽力才有鬼了,你还是别在这里作,赶紧回府吧。
提梁壶的水刚沸,热气上涌,霍显肌肤娇嫩,还真受不了烫,见程墨答应继续查这件案子,忙接过紫桐递过来的帕子,帕子用冷水浸过,擦在有些发热的肌肤上,凉凉的很舒服。
“那我就等五郎的好消息了。”
霍显走了,回府即刻开库房,挑几件大补之物派人给霍书涵送来,说让她补补。
既然沿途的府邸都没有收留陌生人,那只能把范围扩大到整个京城了,司隶校尉没有那么多人手,只能让伍全配合。一连多天,京兆府的差役们把住各处交通要道,严加盘查,不过一直没有进展。
程墨平易近人,跟霍显咄咄逼人的样子天差地别,伍全在他手下听差,比在大将军府办差好过多了。
霍显很焦急,可不敢催逼,生怕程墨撂挑子,那就真的没人管这事了。霍禹成天在府里和秦仙胡天胡帝,渐渐忘乎所以,只要不出府,应该没事,倒也不怎么担心。
如此过了半个月,很多人已经淡忘霍禹遇袭的事,乐圆被杀引起的骚动也渐渐平息,除了乐圆的儿子常去京兆府催促之外,一切看似没有不同。
这天,班头韦志像往常一样撤回岗哨,回衙门汇报,走到半路,遇到大将军府的小厮审爱财和另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在一起。小七跟在霍禹身边,是霍禹得用的人,韦志曾随伍全到大将军府办差,认得这位霍四郎身边的红人。
他紧走几步,陪笑上前,点头哈腰道:“七郎,您这是要去哪里?”
审爱财哪里记得他,不过是认得他身上那套衣服,一个差役,也想讨好他?他冷冷瞟了韦志一眼,继续和身边的同伴说话。
韦志听得他道:“……真没想到乐弃轩死了,没能弹劾北安王,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那天晚上,霍禹和乐圆密议,他就在旁边侍候,因而得知机密。
两人去得远了,韦志站在那里,心中有一万头***呼啸而过。
“什么,乐大人和霍四郎商议弹劾北安王?”伍全霍地站起,不敢置信地道。
乐圆和霍禹前后脚出事,一死一挨闷棍,他不是没想过两者之间有关系,可霍禹说,乐圆死那天晚上,曾到大将军府求见,他没见他,乐圆的死,跟他没有一个铜板关系。
如果那天晚上,霍禹不仅见了乐圆,两人还曾商议弹劾程墨,那性质就不同了。一瞬间,伍全想到很多。
韦志见他脸色惨白,额头汗如雨下,知道事情重大,嘴唇也哆嗦了,搓了搓手,道:“大人!”
您老人家不会杀人灭口吧?他真的后怕了,真不该把道听途说禀报上来。
伍全定了定神,道:“这件事谁也不能说。”韦志是他的心腹,他哪能看他祸从口出?
韦志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诺,卑职从没听过任何言语。”
这就对了,伍全道:“你下去吧。”
待韦志退下后,他一个人发了半天呆,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程墨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他揽下这件差事,这些天一直听取汇报,跟进案情进展,是什么用意?万一确实是程墨做的……他寒毛直竖,不敢想下去。
这天,他比往常迟了一个钟头到北安王府。他到时,程墨已吃过晚饭,陪妻妾们说了会儿话,正和佳佳和青青两个女儿玩,佳佳和青青吵着要骑大马,佳佳推了青青一把,青青一屁股墩坐在榻上,扁了扁小嘴,哇哇大哭,程墨正哄着呢,伍全来了。
“王爷,下官无能,查了这么多天,查不出一点端倪,请王爷恕罪。”伍全行礼后道。这件事,他决定不说,就当还程墨的人情了。如果不是程墨接手,他非得被霍显这老巫婆折磨死不可,哪能站在这里说话?
程墨不置可否。这件事,要是查出来才有鬼了。
伍全回去,连夜写奏折请辞此事。
刘询准了,下诏沈定彻查乐圆被害一案。霍显得知诏书中没提霍禹一个字,气得把刘询大骂一通,又坐车到北安五府找程墨,让程墨继续查。
程墨找借口推辞。
霍显气得在霍书涵面前说了程墨一堆坏话,又埋怨她不该嫁给程墨,她要是进宫为后,自己怎会受这种气?跟皇帝吹吹枕边风,什么事搞不惦?
霍书涵道:“母亲,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五郎不爱听。”
想到自己姿态放那么低,程墨还撂挑子,霍显气道:“他敢!”
霍书涵无奈看她,摊上这样的娘,也真是没谁了。
第713章 耍横()
二月的气温,还有些寒冷,参加乡试的举子都带被子进场,为防夹带,差役们检查时都把被子抖开,细细地搜查一番,这么一来,进场的速度就慢了。
周进排在人群中,慢慢朝大门口挪。
举子们都是从院试脱颖而出的佼佼者,这次,很多人不像上次那么紧张,而是显得很沉着。不过,气氛还是有些压抑。周进紧闭双唇,眼神坚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三天大考。
京城,人们并没有受到乡试的影响,朝臣们依然天没亮上朝,百姓们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程墨依然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床吃早饭,接着去书房练字。
沈定接诏,开始着手调查乐圆遇害一案,第一步先到乐府查看现场,这么多天过去,现场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第二步便叫伍全过去问话,伍全把卷宗送上去,除了韦志无意间听到的那句话,别的有问必答。
两人的问答很快递到程墨这里,他听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可直觉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于是又把整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并没觉察到破绽。
他也想过乐圆的死和霍禹挨打间隔时间太短,有心人会把两人联想到一起,可乐圆和霍禹无论从年龄、身世、兴趣、爱好等等方面考虑,都不应该有交集,事实上这两人也确实没有来往,除了那天晚上之外。谁也没想到乐圆会到大将军府,更没想到会和霍禹密谈。
那么,一切都没问题。
程墨开始一个闲散王爷混吃等死的生活了,准备组建一个戏班子,弄一个足球队,没事听听歌,踢踢足球,日子不要太逍遥。他刚和妻妾们说起养一班戏班子,没事唱唱曲儿,审爱财来了,一见程墨就跪下放声大哭,道:“姑爷,您快去看看吧,四郎君要上吊呢。”
霍禹得知程墨不管这事,刘询的诏书提都没提他,沈定一定不会管,吓坏了,闹着要上吊,说什么:“迟早会被刺客杀死,不如我先死了干净。”
霍显吓坏了,抱着他放声大哭:“我的儿!你死了,叫为母以后依靠何人?”
霍禹本想以死相逼,霍光一定出面,有老爹一句话,刘询怎敢不听命行事?可是霍光躲在书房不管他。霍显只会哭,有什么用?无奈只好让审爱财过来请程墨了。
程墨不想管他,霍书涵道:“我和你一起去瞧瞧。”
这两天她不怎么瞌睡,便想出去走走,兄长出事这么多天,她还没去探望呢,正好和程墨一起去。
夫妻俩刚到霍禹前院门口,便听院里哭声震天,把霍书涵唬了一跳,扶着程墨加快脚步进去,道:“这是怎么了?”
霍显母子抱头痛哭,霍禹的妻妾跟着哭,婢女们好意思不哭吗?这么一来,便哭天震天,一片愁云惨雾,像死人了似的。
见霍禹好端端的,霍书涵才放心。
霍显一见女儿来了,抹了一把泪,对程墨好一通数落。
霍书涵劝道:“母亲,这件事已由沈子默接手,你怪五郎有什么用?只要四哥不乱来,能有什么事?要是歹徒想杀四哥,那天晚上会留四哥一命吗?”
霍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拼了命演戏,脸上的泪水鼻涕也不擦,道:“妹妹,你是我亲妹妹吗?眼看我随时会死于非命,你就这么袖手旁观?真没良心,我小时候白疼你了。”
小时候你在老娘的镇压下让着我,也算疼我?霍书涵道:“四哥,你收敛收敛吧,别再让母亲操心了。”
这话霍显不爱听,道:“我不为你们几个操心,为谁操心?五郎,你说,怎么办。”
程墨安然自得坐在那儿半天没吱声,被霍显点名,道:“岳母说呢?”
要是别人,乐圆死于非命,霍禹只是挨几闷棍,定然要去祠堂给祖宗烧香,感谢祖宗保佑。可霍显不这样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将军府!霍禹是谁,她的亲儿子!敢动她儿子一根汗毛,她要灭了对方全族,哪能就这样算了?
她从牙根里嘣出三个字:“继续查!”
程墨怎肯小事化大?他道:“岳母,四舅兄没大碍,不如算了吧。您看,岳父也没说什么。”
这件事发生至今,霍光就没说一句话,程墨不知他怎么想的,可乐得老丈人不插手。
“哼,你岳父就是个没用的。”
“……”能和伊尹相提并论,废立皇帝的权臣,是个没用的?程墨无语。
霍禹道:“父亲不管我,五郎,你可不能不管。论权势你不及父亲,可论爵位,你比父亲更高。我这就收拾收拾,搬到你府中。来人啊,收拾箱笼。”
霍书涵好看的秀眉微蹙,道:“四哥,谁敢在大将军府生事?再说,你院外里三层外三层,足足数百个侍卫,谁能对你下手?你搬到我府上,反而没这么多人保护。”
霍显偏爱小儿子,调了半数侍卫保护他。
霍禹理所当然地道:“妹夫是王爷,按制有数千亲卫,有数千人保护,我才安全。”
程墨笑道:“我出门只带十几人,府里也只有几十人轮值。要是让数千人在府里安营扎寨,我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我不管,以后就跟着你。”霍禹耍横。
霍显沉吟道:“这倒是个办法。”
有母亲撑腰,霍禹更加笃定,于是程墨夫妇回府时,黑色平顶马车后跟了一辆雕花檀木的宽敞马车,这车比程墨那辆还要宽两尺,幸好北安王府临街开府,要不然它连巷子都进不去,因为比民居的巷道还要宽。
府里多了个外人,赵雨菲好说话,顾盼儿圆滑,两人都没说什么,苏妙华不干了,道:“外男只能住在前院。”
北安王府地方大,前院亭台楼阁,院子很多,除了中堂,便只有书房戒备森严,别的院子日常只有几个奴仆打扫卫生。
霍禹哪肯,和苏妙华吵了一场,非要搬进后院不可,程墨和霍书涵好说歹说,两人才闭嘴。
程墨怎么肯让他住到自己后院?连哄带骗,总算把他安顿下来,又拨了几百人围住他住的院子,保护他。
第714章 兴趣()
从这天起,程墨走到哪,霍禹跟到哪,他不改老子天下第一的习气,到哪都当自己是老大,没两天,张清、祝三哥等人都不愿搭理他,连武空这种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得罪人的老好人也受不了他。
程墨要建戏班子,张清极力赞成,道:“这主意极好。五哥,我们把莳花馆、松竹馆的清倌人买下来,天天在家里唱曲儿玩。”
祝三哥笑话他:“王爷做什么你都说好,又不过脑子,这是弄戏班子,不是开妓/院,弄些伎子来做什么?”
虽然程墨在霍书涵之后娶了苏妙华,可苏妙华同样出身名门,身份不低于她,外头对霍书涵善妒的传言一直没有停息。祝三哥生怕弄一群伎子进府,惹霍书涵不快。
程墨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笑道:“不用拘泥于伎子。我准备办一个歌唱比赛,前十名都请进府中,再请几个教习,教一班女孩子跳舞。”
总算能过混吃等死的日子了。穿到这儿奋斗到现在,银子有了,地位有了,时间也有了,不趁年轻好玩玩,等什么时候?
举办比赛神马的,张清等人都没听过,程墨一番解说,几人都举手赞成,很快一份启事就写好,抄录十几份,张贴在城中各处。
北安王府举办歌唱比赛的消息不径而走。
霍禹痛心疾首道:“五郎,你太草率了。启事上怎能不注明年龄,不列明非美人儿不得报名?若是来几个老驱,我岂不是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程墨道:“老妪就老妪,我们是听歌,又不是看人。”
“你这话大大的不对,先观赏美色,再欣赏歌喉,人又老又丑,倒了胃口,再好的歌喉也没心情听。”霍禹说完,叫审爱财:“每份启事前派两个人,言明十八岁以上,长相不美的女子,一概不用报名。”
不过是自娱自乐,程墨懒得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