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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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道:“还敢威胁?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盼儿想起程墨在床榻上的手段,红着脸笑得不行,还是赵雨菲厚道,道:“妙华快认错,求夫君放了你吧。”
看程墨越说越不像话,不认错是不行了,可苏妙华怎么可能认错?她用力挣扎,不知不觉用上功夫,从程墨怀里挣脱,朝霍书涵扑去,道:“我要打回来。”
霍书涵伸手呵她痒痒,顾盼儿在旁边瞎掺和,赵雨菲想拉开她们。四女闹成一团,曼妙身段毕现,程墨乐得观赏美色。
第698章 不速之客()
醉仙楼的掌柜一身新衣,哈着腰站在门口迎客,今儿安国公包下醉仙楼,宴请北安王,来的人非富即贵。
醉仙楼档次高,但不是京城中最拨尖的酒楼,会被安国公挑中,完全是因为北安王未曾发迹时,和一群兄弟是醉仙楼的常客,北安王念旧,安国公知情识趣,才挑中这里庆贺。
不管什么原因,掌柜与有荣焉,一大早开始张罗。
当朝大半勋贵,安国公都请了,收到请柬的人,早早地到。
安国公要为程墨庆贺,程墨不好不去,自他穿到这儿,安国公帮他良多,他和张清又是兄弟,怎能不给安国公这个面子?
宴席定在酉时正,也就是下午五点,程墨掐着时间到,刚下马车,安国公便迎了上来,满面笑容道:“哈哈,王爷可算来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安国公从醉仙楼里走出来,在台阶上候着。
程墨笑道:“当不起伯父亲迎,十二郎呢?你让他给我带路就行。”
安国公束手做请,道:“十二郎冒冒失失的,我没让他出来。”
他封王后,待遇不同了。程墨不好说只想和张清他们聚聚,和安国公互相恭让着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里灯火通明,大厅中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程墨进来,所有声音全都消失了,一双双眼睛望向他。
程墨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微笑点头,算是招呼,解下大氅,榆树接了过去。
“王爷可来了。”
“快快快,王爷这边坐。”
短暂的寂静后,勋贵们一窝蜂朝门口的程墨涌来,不知有多少人和程墨打招呼,不知有多少双手拉着程墨不放,程墨一阵恶心,抽回手,拱了拱,笑道:“诸位,我来晚了,等会罚酒三杯,哈哈。”
他情愿喝酒,也不愿手被他们拉着。
“北安王还像从前一样平易近人哪。”
“废话,人家长伴陛下身边,又曾为丞相,是见过世面的人,哪会端架子。”
差不多的话语在人群中悄悄传递着,一群人簇拥程墨到大厅一侧,那里有几张官帽椅,铺着厚厚的褥子,是让先来的客人闲坐的,不过这次安国公请的人太多,刚才大家互相谦让,没人坐,也或者来的人都有眼力界儿,椅子给程墨留着呢,谁也不敢坐。毕竟今天的宴席是为他庆贺,在座这些人,他的爵位最高。
程墨怎么肯坐?正谦让的当口,门口有人冷冷道:“哟,好热闹。”
所有人都望了过去,灯光下,一人中等身材,年约二十多岁,身着蟒袍,看着被人群簇拥的程墨冷笑不已。
程墨的蟒袍还没赶制出来,就算赶制出来,他也不愿穿着它赴安国公的宴席。今晚他穿的是一身深蓝色左衽袍服,衬得他英俊的眉眼更加俊朗。
安国公被挤在外围,离门口的青年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行礼道:“广陵王爷。”
来人是广陵王刘通。他未奉诏进京,一直被朝臣弹劾,身份尴尬,此次安国公广撒请柬,很多勋贵都应邀参加,可并没有请他。
刘通心里有气,冷笑道:“好热闹啊,这是做什么?”
你要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为北安王庆贺,怎么会赶来?很多人腹诽,可刘通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又不得不行礼。
刘通对行礼的勋贵们不予理会,一双细长的眼睛只是盯在程墨身上。
程墨没有行礼。大家同为王爵,程墨何用行礼?真要论起来,刘通的爵位继承自父亲刘胥,程墨的爵位却是自己挣来的,两人高下立判。
程墨朝他微微颌首,在官帽椅上坐了。
刘通更气,走了过去,在程墨面前停步,喝道:“程五郎,你好生无礼!”
安国公眉头皱得紧紧的,今天是勋贵聚会,没请刘通这位宗室也说得过去,他莫名其妙跑来闹事,是没把他这位主人放在眼里啊。
他道:“王爷说笑了。今天老夫和众好友、犬子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并没请外人,不知王爷纡尊降贵光临,为了何事?”
这话不留一点面子,武空的父亲吉安侯也在座,听着都为刘通感到难受,人家当你是外人,不欢迎你,你说你在这里闹什么?
刘通下巴高高扬起,眼角横了安国公一眼,依然只是盯着程墨看,那意思明摆着,要他起身行礼。
官帽椅旁边有一张高脚几案,上面有一杯茶,不知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八分满,尚温热。程墨端起来,装模作样往唇边凑了凑,姿态闲适,完全没把刘通放在眼里。
刘通上身前倾,伸手要打掉程墨手里的杯子。
“广陵王爷!”好几人同时出声阻止。
程墨怎会让他得逞?放下茶杯,往椅背一靠,道:“广陵王好大的火气。”
刘通怒道:“程五郎,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摆谱?”
程墨笑了笑,道:“你是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摆谱。”
什么跟什么啊,刘通有点懵,可看程墨可恶的笑容,直觉被骂了,怒道:“你不是刘氏子孙,凭什么封王?北安王?我呸,亏你敢当。”
非刘氏子孙不得封王,程墨一个异姓,怎能封王?开国之初,太祖曾和群臣如此约定,可太祖驾崩,吕后当权,立即破坏太祖的约定,大肆分封吕氏子孙为王,群臣不敢言。自此再没人提异姓不得封王的约定。
一百余年来,唯程墨立下让匈奴单于称臣纳贡的大功,刘询据此封程墨为北安王,群臣无一反对,唯有刘通不爽。这两天,他一直想找机会羞辱程墨一番,逼程墨辞掉北安王的封号。
在场勋贵莫不变色,这样当面羞辱,程墨若是拂袖而去,这宴席还怎么开?
程墨俊脸冷了下来,道:“你说什么?”
刘通傲然道:“今天你不向本王行礼,本王不会放过你。”
程墨轻蔑地笑了,道:“先帝曾有行推恩令的想法。陛下仁慈,念在宗室们同是刘氏一脉的份上,不忍行此令。广陵王是不是想当广陵公啊?”
王爵降一级便是国公,因此程墨有此一说。
安国公等人都点头,道:“先帝确曾有此议。”
第699章 闹事()
刘通为了帝位,巴巴赶到京城,没想到了京城,刘询的位子稳如泰山,他却被朝臣们花样弹劾,如今连不是宗室的程墨都封王,以后和他平起平坐,他如何能忍?
推恩令更让他深恶痛绝,一听到这三个字,他勃然大怒,道:“程墨,你很过份!”
这个时代,约定俗成的,直呼其名等于骂人,哪怕再大的仇恨,也不会直呼对方的姓名。程墨和刘通不要说没有过节,在今天之前,甚至兴闻名没见面。
刘通这句话出口,在场的勋贵脸色都变了,安国公更是气得老脸通红,浑身发抖,道:“广陵王,你这是做什么?”
刘通等于宣布和程墨不共戴天。
程墨淡淡道:“刘通,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安国公身为主人,情不自禁地点头,对程墨解释道:“我并没有请他。”
吉安侯等人都点头,站在程墨身后,张清、武空、祝三哥等年轻一代,一个个杀气腾腾逼上来,看这架势,刘通再不走,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张清、武空、祝三哥等人进一步,刘通退一步,慢慢退到门槛边,张清怒喝:“滚!”
刘通脚下一个趔趄,坐倒在门槛上。
张清恶狠狠道:“敢对我五哥不敬,得先问我答不答应,滚,再不滚,我劈了你。”
“你!你!你!大胆!”刘通话都说不利索了。
程墨过来,张清让开,他站在刘通面前,道:“广陵王,你该回封地了。”
无诏擅离封地什么后果,刘通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起初偷偷摸摸离开封地,直到临近京城,以为霍光有可能废刘询,才大摇大摆地摆出仪仗。他在京城两个月,刘询没有治他擅离封地之罪,也没有宣他朝宫觐见,对他冷淡得很。
安国公等人听话听音,都明白程墨这是不想再在京城看到他了。
刘通手指头直哆嗦,指着程墨道:“你给我等着!”
程墨岂是受威胁之人,他勾了勾唇角,道:“何必等着,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要不,我们现在打一场,你要是输了,立即离开京城,滚回封地。要不,明天一起进宫面圣,请陛下公断,咱们算一算无诏进京的帐。”
现在他很想揍刘通一顿,然后把他赶出京城。
“王爷大可不必如此。”安国公扯了扯程墨的袖子,拉他到一旁说悄悄话,偏偏声音足以让刘通听见:“朝臣们多次弹劾广陵王无诏擅离封地,只是一直没有份量足够的人物领头,陛下又忙于政务,抽不出手跟他计较。只要王爷上一封奏折,陛下定然重视此事。”
程墨圣眷之隆,天下无双,只要他开口,十个刘通也得被押回封地软禁。
刘通一个激灵,脱口道:“打就打,难道我怕了你?”
刘胥在时,也曾延请名师教他弓箭骑射、习六艺,他会怕程墨这个没落伯爵旁支?笑话!
“我们到外面去。”程墨说着,当先走了出去,站在醉仙楼门前的空地上。
今晚醉仙楼被安国公包下,马牵去马廊,马车停在西侧院,门前的空地空落落的,在两友大灯笼照耀下白晃晃。
安国公和吉安侯抢出去,异口同声劝道:“王爷千金之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明天自有人弹劾他,请求陛下遣他回封地。”
今天他们站在这儿,是站在程墨这一边的。辱程墨,等如辱他们。
让别人出手,怎比得自己动手畅快?程墨微微一笑,道:“回京这段时间,我没怎么运动,刚好松松筋骨。”
刘通黑着脸走出来,站在程墨对面。他心里那个气啊,这些该死的勋贵,竟没一人站在他这边,都怕程墨,成什么样子?他可是太祖血脉,皇室宗亲,身份尊贵无比。
程墨闲闲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道:“说好了,一场决胜负,你要是输了,立即滚出京城。”
他这个样子,把刘通气得不轻,道:“你要是输了呢?”
“你说。”
“立即辞掉北安王的封号,离开京城。”
安国公等人不干了,道:“这不公平,除非广陵王输了,也请辞广陵王封号。”
刘通有封地,程墨也有,不过位于河西走廊,毗邻匈奴。如果不是匈奴称臣纳贡,没有真正划入吴朝版图,刘询很想把匈奴做为程墨的封地。
如果程墨输了,请辞王爵,永远离开权力中枢,这是安国公等人无法接受。
刘通得意起来,道:“怎么,怕了?怕了的话,叫声爷爷,本王饶你不死。”
程墨示意安国公等人不必再说,笑对刘通道:“你要是怕了,不用叫我爷爷,哈哈。”
他的爷爷是武帝,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刘通一向以皇祖父为荣,一听这话立即沉下脸,二话不说,挥拳相向。程墨迎上,两人打了起来。
程墨勤练不辍,又上过战场,见识过真正的生死厮杀,岂是刘通这等二世祖可比?
刘通十岁时刘胥去世,继位为广陵王,自此没人管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些年养尊处优,纵情声色,身体早就掏空了,只一招,便被程墨打倒在地。
程墨倒没踏他,只是拍了拍手,跟拍死一个苍蝇似的,道:“滚吧。”
刘通的侍卫上前扶他起身,他一擦嘴角,有血丝,不禁怒道:“你真打啊?”
程墨笑道:“不服?再来,打到你服为止。”
傻子才再来呢,来一招都抵受不住啊,他气愤愤扭身就走。
程墨对阿飞道:“带几个人追上去,押他出京。”
他烦死刘通了,再也不想见他。
阿飞应诺,点了十个侍卫,骑马追了上去。
安国公等人没想到程墨只一招便制住刘通,还在怔忡,张清、武空、祝三哥等人已大声叫好,张清道:“五哥,我去看看。”
阿飞一个小小侍卫怎能耐何得了刘通?这人当面直呼程墨的名讳,对程墨不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