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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权臣风流-第339部分

小说: 权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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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熙见对方一个婢女貌美如花,气质出众,衣着华贵,不输自己妹妹,心底凉了半截,这是哪来的人家?

    谢敏右脚不敢沾地,只靠左脚支撑全身重量,左腿早就酸得不行,她生怕兄长吃亏,一直强自支撑,这时望向谢熙,意示询问。

    谢熙道:“舍妹扭了脚,行走不便。”

    春儿道:“麻烦郎君就近请一位治跌打外伤的大夫,过来为令妹诊治。”

    她只是一个婢女,行事作派却比普通人家的姑娘还要干脆利落有主见,谢熙不由高看一眼,语气也和缓很多,道:“姑娘主人的名字可否见教?”

    春儿含笑望了程墨一眼,见他不置可否,转头对谢熙道:“车夫撞伤令妹,我们自会赔偿,还请郎君放心。”

    不要说谢熙,就是看热闹的群众都好奇极了,对方排场这么大,一个婢女长相气质如此不同,可见其主非同一般,说的又是官话,并不是本地人,不知什么来头。

    谢熙身后,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道:“小小一个婢女便如此了不得,可见主人非同一般。”

    谢熙兄妹转身行礼,口称:“父亲。”

    来人中等身材,面容清癯,却是兄妹俩的父亲谢欢到了。

    谢欢点了点头,来到程墨面前,拱了拱手,道:“不知郎君怎么撞伤小女?”

    程墨叫过小冬,让他把情况叙述一遍,然后道:“不曾想我刚进城便撞伤令爱,还请老丈延请大夫为令爱诊治,所需费用由我一力承担便是。”

    程墨只说撞伤谢敏,绝口不提小冬打了谢熙的事,谢熙气得牙根痒痒,却不敢多说什么。

    谢欢打个哈哈,道:“在陈留郡,还没有我谢家办不成的事,小女既然扭伤了脚,自有老夫请大夫为她诊治,就不劳小郎君费心了。”

    他语气中充满傲气,程墨却似没有听出来,点头道:“如此也好。”

    谢熙气道:“你怎说话?”又急道:“父亲,怎能就这样让他离去?”

    妹妹被撞伤,他也被对方的奴仆打了一巴掌,这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第688章 反了() 
程墨吩咐取来二百两银子,交给谢欢,然后转身上车。

    街上满满密密全是人,无数双眼睛看着,谢家怎丢得起这个人?程墨转身刹那,谢欢眼神凌厉,朝身后垂手而立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中年男子老廖是谢家的管家,也是谢家的家生子,自小在谢家长大,对谢欢的行事作派很是了解。他微微点头,退后几步,自去安排。

    小冬抡起鞭子,拉车的马儿迈了一步,可谢家的家丁不仅不退,反而往前迎,眼看再上前就要被踩在马下了。

    老廖冷笑一声,道:“好大的排场,难道撞死人你们也不管吗?”

    阿飞怒了,道:“你们不让开,撞死也白死。”

    “哈哈哈,在陈留,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真当陈留没人吗?”老廖放声长笑,不说谢家,而说陈留郡。

    阿飞见他身着管家服饰,心头更是有气,不要说一个管家,就是谢家的家主,在程墨面前也不够看。

    “来呀,把他们赶开。”

    众侍卫听命,马鞭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谢家护院们的头上,老廖喝道:“给我上,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你们怎么样!”

    谢欢更是面容冷凛,谢家世居陈留郡阳夏县,始祖是周宣王之舅、姜太公后裔申伯,谢家是有大来历之人,哪容一个外地人撒野?程墨年轻得不像话,车里又有女子,更像世家子弟携姬妾出游。同为世家,谢家占了地利,怎会怕了他?

    械斗即将开始,看热闹的群众却再没兴奋之色,很多人都往外退,生怕被波及。

    程墨挑起一角窗帘儿,把侍卫和谢家护院的对峙看在眼里,刚才看热闹群众的议论声他听到了,这是陈留郡的望族,可又怎样?若是谢欢表面如一,他不介意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满足对方的条件,可谢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让他大为反感,他没有喝止阿飞。

    侍卫们的马鞭高高扬起,落在护院们的头上脸上身上。

    老廖没想到一个外地人竟如此骄横,放任侍卫们动手。谢欢同样没想到,眼睛眯了起来,谢熙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他是绝不承认在程墨面前乖乖服软的,他有父亲、家族撑腰,哪能就这样算了?

    “呵呵,老夫谢氏家主,谢欢谢益牧,不知小郎君何方人氏?”谢欢气极反笑,对车厢里的程墨道。

    看热闹的群众不少人想,对啊,到底是什么人,敢对谢家的奴仆动手?打狗还须看主人呢,当着主人的面这么打人家的奴才,让主人的面子往哪搁?

    也有人认为程墨不了解陈留郡的情况,下场一定可悲,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有少部分人觉得程墨来头不小,要不然不敢跟谢家杠上。

    谢熙听父亲自报家门,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小子,怕了吧?

    马车里没有动静,侍卫们的手也没有停,护院们不会挨打不还手,只是他们站在地上,侍卫们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只能胡乱挥动手里的棍子挡开一部分马鞭,哪里碰得到侍卫们的衣角?

    有聪明的护院大声呻/吟,希望引起谢欢父子的注意。

    谢欢本来面有得色,可慢慢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到最后,沉下脸,道:“拿老夫的名贴去见郡守,请郡守过来一趟。”

    他故意说得十分大声,可马车里还是没有动静。

    程墨卧在软榻上,顾盼儿把切细的点心喂进他嘴里,一口一小块,刚刚好。

    赵雨菲坐在窗边朝外看,脸上有不忍之色,她最见不得别人受苦,见护院们挨打,觉得谢欢太狠心,怎么能驱赶护院上前呢?可越不忍,越要看。

    霍书涵继续逗青青玩儿,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要去请郡守了,外地人这下走不掉了吧?”

    很多人都知道,谢家家主和郡守贾涎相交莫逆,现在有人打了谢熙、打谢家护院,贾涎一定会为谢欢出头,心软的已经看不下去了,有人摇头叹息,为程墨感到可惜,那么俊朗的一位少年郎,怕是走不出陈留郡啦。

    谢欢道:“去吧。”

    老廖二话不说,赶紧撒腿朝衙门跑,去请贾涎。

    陈留郡出这么大的事,贾涎早就得到消息了,只是谢欢没有送信来,他装作不知,这会儿老廖来报信,他立即穿上官袍,摆齐全副仪仗,浩浩荡荡朝出事地点奔来。

    “哪里来的狂徒?出来见本官。”贾涎到了现场,和谢欢见过礼,朝程墨的马车喝道。他瞧见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个尖尖的细腻下巴,可见有佳人在观注此事,车里的人对外面的情况并非一无所知。

    程墨哪去理他,示意顾盼儿端一杯茶来,吃了一块玫瑰糕,有点口干。

    贾涎等了一会儿,见马车的主人不予理会,大怒,喝令差役们上前:“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护院们不是傻瓜,主人没有下令停手,他们装模作样的反抗,挨了几鞭,纷纷抱头鼠窜,早就跑到谢欢身后了。

    阿飞等人并不追赶,要不是谢欢父子拦在前头,车队早就到了当地最大的客店啦。

    差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在离程墨马车三丈处,被乌黑的马鞭拦住,阿飞带领侍卫们依然没有下马,以马鞭拦住差役们,看这样子,只要他们继续往前冲,马鞭就会抡下来了。

    贾涎气得大叫:“反了!反了!”

    谢欢上眼药:“不知哪里来的年轻人,不懂事,还请郡尊大人不要跟他计较。”

    “岂有此理,无视本官,就是无视朝廷,对抗衙役,就是造反,有谁敢拒捕,斩无赦。”贾涎动了真怒,恶恨恨地道。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老人喃喃道:“就知道会这样,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吃亏了吧?”

    旁边一个青年劝道:“老人家少说两句吧,小心祸从口出。”

    程墨长相俊朗,看热闹的群众都对他有好感,不愿意他真的被捕下狱,不少人忍不住出声相劝,路边乱糟糟一片。

    谢欢冷笑道:“现在才知道怕,迟了。”

    请贾涎出面,就是要整死程墨,敢落谢家的面子,死有余辜。

第689章 主人是谁() 
“郡守来了。”赵雨菲放下窗帘儿,道:“这位谢益牧面子好大。”

    地方官会交好当地望族,以方便收税派徭役,但要说随叫随到,却是绝无可能,现在谢欢派管家跑一趟,贾涎马上带三班衙役赶来,太反常了。

    外面,阿飞一声冷笑,道:“公器私用,就不怕御史弹劾你吗?”

    “来呀,把这些奴才拿下。”谢欢一指阿飞,直接代替贾涎下命令,众差役见贾涎没有吱声,手拿水火棍,便冲了上去。他们吃的是公粮,并不怯阿飞等侍卫。

    班头身材高大,冲在前头,水火棍高高扬起,朝阿飞马头打去。

    看热闹的群众都道:“外地人要吃亏了。”

    有好心人喊:“小伙子,快让你家主子服个软,认个错吧,硬撑下去就要吃牢饭啦。”

    阿飞朝热心群众微微一笑,道:“多谢老丈提醒。”

    说这话的是一个老人,旁边的童儿埋怨道:“阿郎,你快别多嘴了。小心祸从口出啊。”

    水火棍快砸中马头时,被阿飞抄在手里,顺势一带,班头立脚不住,扑倒在地,侍卫们哄笑起来。

    刚才的老人急得跳脚,道:“年轻人不懂轻重。这可是差爷!”

    差役们最会狐假虎威了,没事还要找事呢,现在班头吃这么大亏,会放过你们?

    谢欢只是冷笑,并不出声。

    贾涎渐渐看出不对,他早就表明身份,对方后台不硬,断然不可能如此托大。他跟谢欢不同,是牧守一方的地方官,真要拿下这些人,他们跑不了,除非他们敢跟官府对抗,可这样等同造反。

    他问谢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谢欢道:“他们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人,长相英俊,为人倨傲,不肯通报名姓。”

    自从在弘农郡差点脱不了身后,一路上,程墨都不显露身份,在陈留郡也是如此。

    贾涎皱了皱眉,前些日子他派心腹人进京送炭敬,心腹人回来,曾说起,在某一高官府门口听两人聊天,一人说程丞相悄然离京。谢欢一说主人是一年轻人,长相英俊,他不知怎的,便想到这件事,只是程丞相是什么人物,怎会来小小的陈留郡?

    班头跌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恶狠狠再次朝阿飞扑去,水火棍横扫阿飞腰间。阿飞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棍尖,耳边听有人道:“住手。”

    贾涎上前几步,喝退班头,朝阿飞拱了拱手,道:“不知阁下主人是哪位?还请出来一见。”

    这是做什么?贾涎的举止惊掉一地下巴,看热闹的群众张大了嘴合不拢,谢欢急道:“郡尊大人?”

    贾涎举手制止谢欢,示意他不必再说。

    贾涎的姿态放得够低,阿飞也无意生事,在马上微微颌首,算是回礼。他如此托大,让谢欢和谢熙的心底发凉,其主到底什么来头,小小侍卫才敢对牧守一地的郡守如此不敬?

    “敝主来自京城,尊讳不便透露。”

    来自京城!从京城回来的心腹人提过,在某高官府门前听人谈起,程丞相悄然离京,放眼京城,有此排场底气的,非他莫属。贾涎脸色变了,长揖到地,道:“尊主可是姓程?”

    “郡守这是做什么?”

    “他的举止好奇怪。”

    看热闹的群众悄声议论着。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谢欢听到贾涎的话,眼底一片茫然,姓程?那是谁,能让贾涎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阿飞道:“某不便透露敞主名姓。车夫撞伤这位姑娘,如何赔偿请郡守公断,若没有别的事,还请郡守让开。”

    贾涎脸色阴晴不定,慢慢退到旁边,班头识相,让差役们退下,看热闹的群众没想到会这样,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不知谁喊道:“真让开啦,这么说,年轻人没事?”

    就在这时,从城门方向传来急骤的马蹄声,有人喊道:“让开,快让开。怎么这么多人?”

    看热闹的群众赶紧闪到路边,谢熙脸色很不好看,扶谢敏慢慢退到路旁。谢敏低声劝道:“哥,别再计较了,我没什么事。”

    连郡守都服软,对方来头一定很大,你就别再生事了。

    谢熙不答,可谢敏瞧他脸色,知道他在打着联合一群狐朋狗友,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找回场子的打算。

    十几匹马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风驰电掣而来,当先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身披大红色大氅,大氅被风刮得猎猎作响,十分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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