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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权臣风流-第332部分

小说: 权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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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夺下他的酒杯,道:“陛下不会答应我离开太久。”

    哪怕刘询忌惮他,也会做出挽留的举止,他对刘询有扶助之恩,哪怕千金买马骨,刘询也会做极力挽留。

    程墨觉得有些凄凉,没想到两人有互相猜疑的一天,刘询担心他野心太膨胀,有一天会危及帝位,他却担心刘询会对他下黑手,两人明着不说,暗中提防。这一次,他必须离开,必须用行动告诉刘询,他没有异心,这一点至关重要,谁也不能改变。

    祝三哥酒杯被夺,拿起桌上的酒壶仰脖就灌,酒水四溅,湿了他的前襟,把半壶酒都饮完,他重重放下酒壶,抹了抹嘴,道:“五郎,自从跟你走在一起,兄弟们都混得风生水起,我们心里都服你,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儿孙们还会跟你的儿孙混。可现在……”

    他有不好的预感,生怕程墨一去不返,隐居某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林,他们上哪寻他?

    程墨深遂的眼眼静静看他,道:“你忘了,涵儿是谁的女儿,妙华又是谁的女儿?”

    顾盼儿和赵雨菲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族人也很少走动,可霍书涵父母健在,苏妙华还有一位身体不好的老父亲,她们怎么舍得骨肉亲情?这个时候,他哪能真正一走了之?

    祝三哥眼眸明亮起来,痛苦的神色一扫而光,伸臂抓过郭铭桌上的酒壶,给程墨倒酒,道:“丞相想去哪里玩?不如我们两家一起去?”

    “陛下的安危怎么办?”

    “呃……那就让贱内陪涵儿一起去,贱内跟随我十多年,还没去玩过呢。”

    “……”程墨无语,默默起身,走开了。

    酒喝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在祝三哥的带领下去松竹馆,程墨装醉,得以回家。

    霍书涵身着轻薄的月白色中衣坐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掀开薄被,赤着一双雪白晶莹的天足走了过来,要来相扶。

    程墨笑道:“我没醉。”

    “一身的酒气。”霍书涵说着,端醒酒汤过来。

    程墨往床榻上一躺,示意霍书涵喂他。霍书涵娇嗔地白了他一眼,慢慢拿小勺子舀醒酒汤喂到他嘴里。

    程墨其实没喝多少酒,不过是看酒喝得差不多了,往身上倒了一杯酒,弄得一身酒气,往桌上一趴,祝三哥等人以为他醉了,要送他回府再去松竹馆,程墨趁阿飞过来扶他,朝阿飞使眼色,阿飞会意,力辞,他才得以解脱。

    离家日久,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草窝,再美的头牌,能有自己老婆美么?有自己老婆气质出众么?放着家里四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还去寻花问草,他有毛病啊。

    他把头枕在霍书涵大腿上,感受着细腻的触感,道:“涵儿,你会和我远走他乡,选一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吗?”

    这句话,他在离开草原时就问过苏妙华了,苏妙华大眼含两泡泪,没有说话。

    霍书涵一勺一勺,把半碗醒酒汤喂完,放下碗,轻声道:“我放不下父母兄长。”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跟程墨猜测的差不多。

    程墨一只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大腿,道:“那我们去江南玩一段时间,然后回京。”

    霍书涵捉住他作怪的大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道:“父亲说,你要避开朝堂一段时间,我放不下他,可是他说,他的身体已没什么大碍了。”

    也就是说,霍光已跟她谈过这件事,并且说服她了。

    程墨道:“岳父的眼光一向很准。”他活着,刘询一直没敢对他怎么样,霍家一直稳如泰山,会有灭门之族是在霍显的带领下,霍禹等人肆无忌惮所至。

    同样一件事,他去探望苏执时,也跟苏执提过,可是苏执却觉得他太小心了,刘询不至于如此,劝他无须离京,应该趁此机会,带领程氏一族走进一流勋贵世家的门阀。

    是不是一流世家,那是要靠功绩说话的,这个功绩有个前提条件,必须皇帝没有出手灭了他。他为相,只是第一代,若他的后代子孙有再为丞为公的人,如四世三公,那不用多说,程氏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世家了。现在说这些,还早。

    张清认亲时,安国公特地派人来请,程墨和霍书涵都出席了,在安国公府热闹了一天,接着消息传来,壶衍缇将到京城。

    壶衍缇真心想一路游山玩水,每处驿站住个十天半月,无奈程墨传下公文,每餐只招待他们四菜一汤,只有素菜,没有荤菜。他们的诸多要求也没有得到满足,一气之下,壶洗缇决定奔京城,找皇帝告状。

第674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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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战败国的单于,进京称臣纳贡,本应低调,可是壶衍缇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一路招摇,就差竖一面大旗,上书匈奴单于到此了。

    路边看热闹的人挺多,毕竟立国百余年来,一直深受其扰,多位公主被逼远赴漠北和亲,屈辱史可是不少。大家都带着该,你也有今天的心态,跟过年似的,兴高采烈在路边对壶衍缇一行人指手划脚。

    壶衍缇自我感觉太好了,以为路边那些人是自发欢迎他们呢,越发卖弄他们的骑术,跟杂耍似的,一边儿站在奔驰的马背上,一会儿又钻到马肚子下,引来一片惊叹声。

    欢迎壶衍缇的规格还是挺高的,大鸿胪寺的一把手卢希亲自离京十里迎接,随同翻译是老熟人于欢。在接到壶衍缇即将到京的消息后,于欢便把壶衍缇在草原上的种种臭事一萝筐倒了精光。

    卢希身为胪鸿寺,为人那是相当精明,心里再鄙视壶衍缇,表面上也客客气气,见一众“草原英雄”街头当杂耍,劝都没劝一声。

    众侍卫见壶衍缇骑在身上,一脸得意,顾盼自得,越发耍弄起来,可是乐极生悲,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从人群后钻了出来,跑到前头想看清楚,恰在这时,一个侍卫的马人立而起,落下时刚好踏在孩子身上。

    孩子一声惨呼,当场一命呜呼。

    不过是一个吴人百姓,还是一个孩子,侍卫没当回事,壶衍缇也没往心里去,可是脸上一直笑呵呵的卢希却变了脸色,喝令队伍停止前进,翻身下马查看孩子的伤势,见确实不能救了,马上着人去请廷尉沈定,又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待他进宫见皇帝后再说。

    刘询眉头微蹙,道:“宣程卿进宫。”

    程墨和妻妾在花园的八角亭赏梅,突报此事,脸现不愉之色,道:“他就不能安份些吗?”

    苏妙华道:“跑到京城来撒野,他活得不耐烦了吗?我去揍他一顿出气。”

    她早看壶衍缇这莽汉不顺眼了,不过是碍着他单于的身份,没有动手打他,他以为他是谁,竟然纵容侍卫在闹市纵马伤人,真当吴朝没人了吗?

    顾盼儿一把拉住她,赵雨菲也道:“别急,五郎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程墨换了官袍进宫,苏妙华没了赏梅的心情,狠狠把壶衍缇臭骂一顿。

    程墨到东殿,行礼毕道:“陛下要臣做什么,臣全力去做就是。”

    这些天,夜里刘询一直睡不好,心里拿不准程墨还是不是从前的兄长,陡然听到这句话,热泪盈眶,原来兄长一直是兄长。

    程墨这么说,自然是要代他受过了,哪怕让壶衍缇的侍卫一命换一命,只要刘询说,他就做。

    这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处理不好,壶衍缇极有可能出关而去,两国兵锋又起。匈奴已经大不如前,可草原太辽阔了,十万军士撒进去,就跟一锅面撒点胡椒粉似的。可是前线十万人做战,却得多几倍的人运送粮食,真正打起来,光是拖,也会把吴朝拖垮。

    正是草原太辽阔,以武帝的雄才大略,最后还是惨胜,老年时见京城百姓穷苦,心酸之下下了罪已诏。

    如今经济才有起色,百姓生活才好过一点,谁也不愿陷在战争的泥沼中出不来。

    程墨俘虏匈奴牧民易地迁居,是出于这种考虑,现在愿一力承担后果,也是如此。

    一股暖流从刘询心里流过,他握住程墨的手,道:“朕为一国之君,不能负百姓,更不能负大哥。”

    程墨笑道:“陛下说哪里话,陛下一直没负臣,以前是,以后也是。”

    小内侍报沈定求见。他来请示,这件事要怎么定性。

    刘询宣他进来,道:“杀人赔命,失手致人死亡该判什么罪,你就判什么罪。”

    沈定领诏而出。

    刘询再细问程墨匈奴的情况,沉吟道:“单于三子已送回京城……”

    程墨会意,道:“乔将军的大军就在回京路上,可以予他密诏,若单于愤而离京,在路上伏击。”

    反正不能放龙归大游,从此天高云阔,过得十年八年,再来寻衅滋事,重启战端。

    原来程墨就曾说过壶衍缇雄才大略,不能让他回匈奴为单于,最好在他回草原的路上伏击,再扶他的儿子当傀儡单于,以保草原没事。

    今天发生这种事,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于原计划无碍。

    壶衍缇听说要锁拿纵马致孩童死亡的侍卫,大怒,声如霹雳,道:“不过一个孩子,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竟敢拿我的侍卫,这件事本单于跟你没完。”

    沈定面无表情道:“这是在吴朝,自当按吴律行事。”然后让人取吴律,翻到某一页,让手下大声朗读。

    壶衍缇气得胸膛一伏一伏的,大叫道:“程丞相呢?我要见他。”

    一直以来,他就是法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然有人跟他讲法律,真是气死他了。

    程墨早在候场,轮到他上场,慢吞吞赶来,道:“单于来了,我偶感风寒,未能出城迎接,切切不要怪罪啊。”

    于欢一边翻译这句话,一边暗暗翻了个白眼,看你脸色红润,龙精虎猛,什么时候偶感风寒了?

    壶衍缇顾不上这个,他拉着程墨的手臂,指着地上用麻布盖的一具小小尸体,道:“一介贱民,死了也就死了,怎么能让我的侍卫给他顶命?”

    当于欢把这句话翻译出来时,看热闹的人脸色都变了,群情汹涌,都喊捉拿凶手。

    程墨脸色也很难看,道:“单于当我吴朝子民为贱民,那么我这食民脂民膏的吴人,又被你当做什么?”

    壶衍缇一怔。他不过是气得狠了,心中所想,没有遮拦便说出来,没想到程墨反应这么大。他怔了怔,道:“你是英雄,另当别论。”

    他自认英雄了得,最后还是败在程墨手下,败得很惨,程墨自然是一个大大的英雄了。

    程墨摇头,一指那具小小的尸体,道:“单于差了,他如果长大,比我更加英雄了得,可惜被你的侍卫纵马踏死,再也无法得见他长大后的英姿了。”

    孩子的父母痛哭失声,跪求程墨为他们做主。

第675章 服软() 
风呼号着,似是不忍人间惨剧发生。越来越多的百姓从路旁走来,跪在程墨面前,要求严惩凶手。他们跟孩子并不认识,只不过同为吴人,不愤被人当面指责为贱民。

    “乡亲们快快请起。”程墨扶孩子的父母起来,又让阿飞等人扶百姓们起身,道:“大家如果相信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

    “我们相信丞相!”

    如奔雷般的声音吓了壶衍缇一跳,可他很快沉下脸,凶巴巴道:“怎么,丞相要为这个孩子出头吗?”

    他身为单于,久居上位,再露出这副恶相,很多百姓都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倒退。

    程墨平静地看他,道:“怎么,单于要纵容凶手吗?”

    “他是我的侍卫,跟我一起长大。”

    “他是我的子民,是我吴朝未来的希望。”

    听到程墨这么说,孩子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百姓们都握紧拳头,齐声道:“不错,孩子是我吴朝未来的希望。”

    更有老人想起往昔受匈奴欺压的日子,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豺狼,在草原上耀武扬威也就罢了,居然跑到京城来撒野,我不要老命,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这精瘦的老人说着,朝踏死马的侍卫扑去。

    侍卫一挥手,老人一个趄趔摔倒在地,头部着地,脑浆并裂,气绝身亡。阿飞飞身来救,刚赶到老人身边,老人已被摔在地上。

    “你个杂碎。”阿飞怒极,一拳朝那个侍卫挥去,侍卫伸手格住,两人当街打了起来。

    壶衍缇暴跳如雷道:“程丞相,你想杀我吗?”

    程墨也面如寒霜,道:“在我吴朝境内,杀我百姓如屠猪狗,单于,你真当我吴朝无人吗?我马上进宫,请我皇下诏,十五万大军后队变前队,即刻开赴匈奴,与你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百姓们都呼喊起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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