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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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难得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霍书涵不由露出笑容,屋角侍候的青萝更是笑弯了眉眼。
东闾玉奉父命,收拾箱笼细软,准备搬过来长住不走,以后在这儿落地生根,开枝散叶,没想到程墨一见她便落荒而逃,实是大出意料。可是刚才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这个男子,她曾在哪里见过?
霍书涵道:“表妹来就来了,何必带这么多礼?”
东闾玉带了四车东西,马车还停在院子里,东西还没有搬下来。
“表姐,父亲嫌弃我嫁不出去,天天骂我,我没地方可去,只能搬到表姐这儿暂住几天了。车里不是礼物,是小妹的换洗衣服。”东闾玉可怜巴巴道。
你要搬过来住,经过我同意了吗?霍书涵笑吟吟拉着东闾玉的手,道:“表妹啊,如果是以前,我自然巴不得你搬过来住,现在可却多有不便,我们府里的赵夫人,下个月就要临盆了。这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一遭,大意不得,要准备的东西多得很,我这些天,天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哪。”
东闾玉在家中说什么是什么,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拒绝她,不禁傻眼了,表姐啊,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
第439章 打群架()
从华居到书房有几条路可走,平时程墨都是走最近那条,今天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竟鬼使神差地拐上左边的甬道。
这条甬道,再过去有一个小小的花园,种植各色鲜花,有花匠专门侍弄,平时霍书涵等人头上所戴的花大多从这里采摘。
远远的,从小花园里传出笑声,程墨以为是摘花的婢女,并没在意,没想到快走到门口,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撞在他怀里,他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满怀,只觉怀中温软,鼻中闻到阵阵幽香。
他定睛一看,怀里的人娇娇小小的,不是华锦儿是谁?
华锦儿显然没想到有人经过,见撞了人,一边抚着疼痛的肩膀一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人胸口坚硬似石呢,也不知肩头撞坏了没有。华锦儿腹诽,抬头刚好对上程墨漆黑的眼睛,不由吓了一大跳,道:“侯爷……”
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华锦儿想问可撞伤了他,又生怕他生气,很多话堵在嗓子眼,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是锦儿啊?伤着哪里了没有?”程墨露出兄长般温和的笑容,道:“要不要请大夫瞧瞧?”
华掌柜妻子岳氏的风寒已经好了,禀明霍书涵,想带女儿回去。霍书涵考虑到,华掌柜为宜安居的生意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她们母女小门小户的,独居不安全,不如就在这里住到华掌柜回京,再回去。
岳氏推辞了两次,实在拗不过,也就住下了。母女俩的院子在南边,离顾盼儿的院子不远。华锦儿顽皮,成天到处逛,刚才和婢女玩捉迷藏,婢女还在小花园里找她呢,她却跑了出来。
“不用不用。”她赶忙大度地摆摆手,道:“我没事。”
说完,生怕程墨训斥她,一溜烟跑了。
这孩子,程墨摇了摇头,回书房去了。
华锦儿跑到不远处一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后,躲了起来,探出脑袋偷偷朝程墨看,见他没派人去岳氏跟前告状,才放心,朝程墨的背影扮个鬼脸,回小花园把婢女叫出来。
程墨去书房,想着朝堂上的局势,霍光虽退,但朝堂上还是他的人,刘询为博贤君的美名,暂时还不敢动这些人,而这些人也在观望。他预测这种情况还会维持半年,才有可能更改。只是到时,他有什么人才可以举荐给刘询呢?
科举制下月开始,举子们一路拼杀,要参加殿试,起码再过两年,而现在已经实行科举制,举察制和征僻制已经不能再用了。也就是说,若要选拨人才,只能在现有的官员中提拨。
他的嫡系,都是一起在羽林卫摸爬滚打的兄弟,得想办法把这些人逐一安排到适当的岗位啊。程墨摸了摸下巴,盘算着再过两个月,给武空和张清挪个位置。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婢女进来点灯,东闾玉道:“表姐,我住哪里?”
婉转劝东闾玉回去,她不肯之后,霍书涵便叫了仆妇进来问,稳婆什么时候到,新生儿的衣服准备了多少,产房要安设在哪里……总之,她很忙碌,没有时间陪东闾玉闲聊就是了。
东闾玉一开始还和青萝说着闲话,看看天都黑了,再不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晚上没法儿睡啦,她淡定不能,只好打断霍书涵和仆妇说话。
“表妹说什么?”霍书涵笑得矜持,道:“你不回家么?”
东闾玉气往上冲,霍地站了起来,怒道:“你怎能这样呢?我都说要搬进来住啦,你还不给我安排院子!你要是这样,今晚我就和你住一起,哼。”
说完,叫贴身婢女桃花:“把东西搬进来,放在东厢房。”
“哎,且慢。”青萝急了,抢着道:“小娘子,你不能这样啊,夫人房里哪有地方放你那些东西?你要放,放柴房好了。”
叫过一个婢女,道:“你叫人把东西卸在柴房。”
婢女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桃花一抬手,把婢女推了一个趄趔,差点摔倒,道:“哪里来的小贱婢,我家娘子的衣服,任何一件,你都赔不起。你要敢把我家娘子的衣服搬到柴房去,我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哼!”
东闾玉在家中排行最小,祖母王氏不免疼爱了些,兄姐们大多让着她,把她纵得无法无天。桃花跟着她在府中横行惯了,不敢打青萝这样的大丫环,对别的婢女可没客气。
那婢女名**桃,是霍书涵的嫁陪,平时管着霍书涵的衣裳首饰,要不然青萝也不会吩咐她去叫人搬东西,但凡衣服首饰,都归她管嘛。
春桃一直在府中,很少外出,更没有到过东闾玉府中,所以桃花不认识她,以为她是普通婢女。她也没想到桃花这么霸道,打呼不打一声便动手,怔了一下后,马上推了桃花一把,桃花完全没防备,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青萝不由分说,冲上去,一把扯起桃花的长发,疼得她直叫唤,才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永昌侯府撒野。你当这是你们东闾府吗?哼!”
东闾玉带了几个贴身侍候的婢女,余下几人见桃花头发被扯,立即扑了上去,对青萝和春桃拳打脚踢。
这里是青萝的主场,屋里侍候的,廊下候着的,听到动静,都涌了进来,对桃花几人拳脚相加。一时间,屋里拳脚相交之声大打,演起全武行。
从头到尾,霍书涵端坐看这出闹剧,神色如常,一声没吭。
东闾玉以为桃花只是推了一个婢女,没什么,没想到青萝等人不肯善罢干休,眼看自己的婢女落了下风,只有挨打的份,她又急又怒,拿起惯用的招数,放声大哭。
霍书涵道:“去请阿郎过来。”
打架打得正欢的小丫头应了一声,临走前再踹桃花一脚,然后飞跑而去。
“打起来了?夫人呢?”程墨奇道:“她没在家吗?”
小丫头口齿伶俐道:“在呢,夫人请阿郎过去。”
程墨哑然失笑,霍书涵这是铁了心不让东闾玉进门啊。
第440章 你是假闺秀吧()
在华居侍候的婢女仆妇平时走路没有声音,说话更是细声细气,何曾有人喧哗?这所院子一直安安静静,忙而不乱。此时却热闹如菜市场,没进院子,便听到有人哭,有人吵,乱成一团。
程墨勾了勾唇角,很想看看一向喜静的霍书涵,此时是什么心情。
厅堂中一群婢女滚成一团,一人倒在地上,三四人叠在上面,互相撕扯,不让底下的人爬起来,又有十多人围着这四五人扯头发,撕衣服,推来推去,力气弱的,便被推倒在地。
青萝一方人多,又不知谁叫了做粗活的仆妇进来,这些腰粗膀圆的妇人力气大,打起架来一个顶仨。东闾玉只带了几个贴身婢女,这几人只有挨打的份,哪有还手之力?场面完全一面倒。
东闾玉坐在椅上嚎哭,声达院外。
程墨望向主位上的霍书涵,只见她笑吟吟地坐着,跟看戏似的,就差吩咐打赏了。
厅里乱成这样,霍书涵还是一眼看见他,起身绕过厅中间的婢女,迎了上来,道:“五郎来了。”
“这是怎么了?”程墨道:“瞧这乱的。”
东闾玉一边大声嚎哭,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招她从小用到大,屡试不爽,见程墨来了,嚎得更大声。
“行了,别嚎了。”程墨最烦这招,不客气地道:“要哭回家哭去。”
嚎哭声嘎然而止。东闾玉可怜巴巴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程墨,怯怯道:“表姐夫……”
青萝等人见程墨来了,识相地停了手,退到一旁。桃花被压在最下,都快被压死了,这时觉得身上一轻,爬起来朝青萝扑去。
“够了。”程墨道:“普祥呢,叫他过来,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
桃花这才发现他来了,缩回手,眼泪吧哒吧哒直往下掉。
这一场全院参与的群雌混战,到此总算告一段落,婢女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撕裂的衣服,赶着把厅堂收拾干净。
扯落的头饰一大把,婢女们去廊下认领,厅里只有程墨、霍书涵、东闾玉三人,程墨板着脸,道:“你们还是大家闺秀呢,看看都成什么样子。”
“表姐夫,呜呜呜……”东闾玉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霍书涵撇了撇嘴,她最不喜欢这个表妹这副德性,所以去外祖家,只在外祖母跟前说说话,从来和东闾玉玩不到一块儿。
程墨道:“行了,别哭了。你要搬过来住,可曾征得涵儿的同意?哪有没征得主人同意,便带了细软过来的?你这与霸王硬上弓有何区别?好好儿求求你表姐,她要是答应你住下,你便住下,她要是不答应,你便带着你的细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东闾玉傻眼了,以后谁告诉她,男人都是心软的,一见女人掉眼泪便什么都答应,看她不打死谁。
霍书涵似笑非笑瞟了程墨一眼,低声道:“这一手玩得好啊,又把烫手山芋踢给我了。”
要是不让东闾玉住下,传出去,她少不了一个刻薄的名声。
程墨也低声道:“她不是你表妹吗?你们是亲戚,哪有隔夜仇?”
反正这样的女人,我是不会纳进府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意思霍书涵怎会不明白?白了他一眼,道:“舅父最近可跟你打得火热。”
程墨断然否认:“没有的事。”
说完,起身准备走人,东闾玉赶紧道:“表姐夫,你是一家之主,你要让我住下,我表姐定然不会拒绝。”
“你这孩子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吗?”程墨半真半假道:“你家里来了客人,要住下,不经过你母亲同意,成吗?”
你是一个假大家闺秀吧?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程墨头也不回地走了,去了顾盼儿那儿。
闹了这么一出,时辰已然不早,佳佳已经睡了,春儿铺好被褥,顾盼儿也准备睡了,听外面有人拍门,接着程墨进来,有些意外,道:“五郎怎么来了?”
她这里有孩子,赵雨菲又有身孕,若是太晚,程墨便歇在霍书涵那儿。
程墨笑道:“忙到这会儿,想来看看佳佳,她睡了吗?”
孩子睡得早,天一黑,乳娘便哄她睡了。顾盼儿道:“早就睡了。你可要吃些宵夜?”
她身着乳白色中衣,姣好身材尽显,走动间衣袂摆动,出尘如仙。
“不用。”程墨看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邪邪地笑了,突然打横抱起她,扔到床上。
顾盼儿猝不及防,“啊”的一声惊呼,随即“咯咯”娇笑起来。
一夜极尽欢爱,四更天,程墨起床梳洗准备上朝,顾盼儿被折腾了半夜,这会儿睡得正沉,俏脸如海裳,红艳艳的。
忙碌了一天,到酉时,程墨出宫回府,刚到府门口,欧阳蛰从门房迎出来,行礼道:“侯爷,小人等候多时了。”
“欧阳先生?”程墨奇道:“你怎么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尽管跟门上说一声就行。”
欧阳蛰住在府中,这些天埋头研究活字印刷术,虽然不常出府,但要传个话什么的,门子也不会拒绝,毕竟同一屋檐下嘛。
树根上来接过缰绳,笑道:“阿郎有所不知,老先生在这里等您一个时辰了,我们怎么劝也不听。”
欧阳蛰笑呵呵道:“侯爷所说的活字印刷术,小老儿已经有些眉目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