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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权臣风流-第211部分

小说: 权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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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有可能提前两千年造出来的车子叫什么名字?当然是原来的叫法了。

    “既有诏书,某自然万死不辞。”纪驰说着,双手接过诏书。其实就算没诏书,他也决定帮这个忙,要不然何必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耽在这里绞尽脑汁想得脑袋瓜子疼?

    程墨连声道谢,道:“大匠若造出火车,必将青史留名。”

    谁不想名垂青史?纪驰笑得嘴里的口水差点流下来,连声道谢,道:“多谢卫尉提携,我一定穷整个将作匠之力,把这什么车造出来。”

    “火车!”程墨加更语气道:“就叫火车,用煤做燃料。”

    纪驰沉浸在兴奋中,没有细问煤是什么,拿起图纸,珍而重之地折好,小心翼翼放在怀里,才告辞。

    他回将作匠后,马上召集能工巧匠,研究一个叫做火车的新项目。将作匠的活计相对轻松,除了制作珠宝的匠人常有有任务之外,其他的匠人大多数时间都很空闲,日常会自由发挥搞创作。现在被纪驰召集起来,便把多余的时间集力投入到新项目中。

    将作匠在研究一种奇怪的车子的消息也慢慢流传出来,大家议论纷纷,对这种不用马车、牛车拉的车子充满好奇。

    这是后话。

    曹容毫发无损地回家,曹山细问之下得知,原来她一直住在永昌侯府,只好备了礼物过府道谢。

    “平阳侯不用客气,只要他们得偿所愿就好。”程墨道:“不知吉日择在什么时候?”

    张清和曹容年纪不小了,安国公希望能尽快成亲,曹山却以嫁妆没有齐备为由,把婚期拖到年底。两家商量好就行,程墨衷心地祝福他们。

    曹山告辞离去时,在府门口遇到东闾英,两人互不相识,也就擦肩而过。曹山上了马车,东闾英再次被告知,程墨不在府中。

    他已经来好几次了,每次狗子都这么说,这次不肯收他递上来的银子,也不肯进去通报,道:“老先生,我家阿郎忙着呢,常常好几天不着家。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留下拜贴,待阿郎回来,我为你呈上。若是阿郎抽得出时间见你,自会过府拜访。你也不用三天两头地跑。”

    武帝驾崩,霍光成为顾命大臣时,东闾英以为家族能够依靠霍显飞黄腾达,霍显倒是帮东闾英说了几次好话,可霍光油盐不进,愣是没有任命东闾氏任何子弟为官。东闾英闹了几次,还是霍光沉下脸,才收敛。

    二十多年来,东闾氏的子弟一代不如一代,新成长起来的这一代,徒有纨绔习气,没有半点才学。他向一些居于高位的朝臣要举荐信并不难,难的是这些举荐信在霍光那里,没有半点用。

    他气得骂娘,却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挨到霍光退隐,那天他想去大将军府扬扬威,霍光依然没给他好脸色。他当场便哭起了去世的妹子,霍光的结发妻子,霍显只好陪他一起落泪。

    霍光没办法,只好祸水东引,让他走走程墨的门路。

    论起来,程墨跟他还是姻亲。这时张清封列侯的消息已传遍京城,这是刘询亲封的第一个列侯,理由也很牵强。

    于是东闾英想请程墨做媒,借此和程墨交好,又有一个列侯女婿。

    这些天,狗子没少收他的银子,说这番话时也确实为他着想。那么大年纪的老头,一次次地跑来吃闭门羹,狗子是个善良的人,真心看不过眼嘛。

    可是东闾英不这么想,他来之前无意间听说,安国公府和平阳侯府在议亲,亲事真心不能耽搁下去了,要不然,列侯女婿就跑了。

    他脸一板,拿出杀手锏,道:“程卫尉乃是我的甥婿,我是他的夫人霍氏的娘舅,哪有亲娘舅来了,不请进府奉茶的道理?”

    狗子怀疑的小眼神上下打量东闾英几眼,道:“老先生,你没事吧?”

    不会是受了刺激,跑到这里胡言乱语吧?

第425章 出身高低() 
府门口送礼的、求见的、请托的,人来人往,几个门子分别接待,倒也有条不紊,来访者互相打量也是常有的事,东闾英怎么说也是老牌世家,有一定身份又上了年纪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猛然吼一嗓子,说是程墨的娘舅,把府门口众人的吓了一跳,不约而同望了过来。

    东闾英不知是憋得狠了,干脆豁出去,还是不停碰壁,失去理智,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他不仅没有改口,反而厉声道:“什么老先生?你家阿郎还得叫我一声娘舅,你该怎么称呼我?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奴仆,是怎么混进来的?我一定要跟五郎说一声,把你赶出去。”

    说得真像那么回事,狗子心里嘀咕,当着几个手下,脸上挂不住,他一咬牙,道:“你既说是我家夫人的娘舅,待我问过我家夫人,若是你有一句谎话,定然乱棍赶出去。”

    说完,喝令几个手下:“给我好生看着,别一不留神让这老头溜进去。”

    几个门子脸色微变,齐齐应了,一双双眼睛盯紧东闾英,更有人挡在角门前,生怕他趁人不备,偷偷溜进去。

    东闾英只是冷笑。他不信霍书涵会不认他这个娘舅。

    “死老头,你最好是夫人的亲娘舅,要不然我打折你的腿。”狗子一边转过照壁,一边恨恨地道。

    再也不用苦逼地设计火车头,程墨一身轻松,回府先去看赵雨菲,再去顾盼儿的院子陪女儿玩耍。佳佳已经一岁多,正是能走会跑最淘气的时候,爬上父亲的腿,小屁墩坐在父亲肚子上,伸出小胖手,不停摸父亲的眉毛鼻子脸颊。

    程墨亲亲女儿嫩滑的小脸蛋,笑对顾盼儿道:“这孩子长大不会好色吧?”

    这么小就懂得调/戏老爹了,卧槽。

    顾盼儿不知想到什么,窘得不行,一把从程墨怀里抱过女儿,扳起女儿的小胖墩狠狠打了两下,沉声道:“你怎能对父亲不敬?”

    不过是父亲好些天没陪佳佳玩,她见了父亲高兴坏了。俗话说童言无忌,其实童行也无忌,一岁多的孩子懂什么?佳佳见母亲生气打自己,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程墨本是和顾盼儿说笑,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出手如电,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忙起身从她手里把佳佳解救出来,抱在怀里哄:“佳佳最乖了,佳佳不哭哈。”

    佳佳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眯着眼睛大哭时,还不忘用小胖手去环程墨的脖子,又哭了两声,然后呜咽道:“嗯,佳佳乖,佳佳不哭。”

    这孩子真心让人心疼,程墨给她擦了眼泪,抱她在腿上坐了,随手拿了桌上的玫瑰糕让她吃着玩,又让顾盼儿坐下,道:“孩子跟我亲近,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你怎能打她?”

    顾盼儿陪笑道:“她也太没大没小了。”

    其实是程墨的玩笑话让她想起自己的出身,不免有些心虚。她曾是松竹馆的头牌,也曾当选为花魁,不可谓不骄傲,但在霍书涵强大的出身面前,还是不可避免地自惭形秽,虽然霍书涵并不介意她出身青/楼,但她总觉得抬不起头。这种感觉又不便对人言,连同床共枕的丈夫也没勇气说,因而才有今天打孩子的举动。

    程墨道:“她才多大?要是她现在就懂礼仪知尊卑,你岂不被吓坏?”

    想想一岁多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似的,彬彬有礼地行礼,顾盼儿就直摇头,道:“既然五郎这么说,那就由她吧。待她再长大些,可不能由着她乱来了。”

    佳佳边把玫瑰糕啃得碎屑纷飞,尽数落在程墨前襟上,边歪着小脑袋偷看母亲的脸色,还以为父母不知道,把程墨逗得哈哈大笑,顾盼儿也莞尔。

    笑声中,春儿在门外禀道:“阿郎,有个叫东闾英的说是您的娘舅。”

    程墨笑容不改,道:“东闾英又来了?”

    “是,狗子说他来了好几次了。”春儿道。

    程墨想了想,道:“请他到花厅用茶吧。”

    因为霍显嚣张过度,加上东闾英刁难张清,程墨对他印象很是不好,觉得东闾家族都是些嚣张跋扈又势利的人,也就不想见他。可他确实是霍书涵的娘舅,既然他以亲戚身份求见,倒不好不见了,要不然会令霍书涵难做。

    春儿应了一声,差小丫鬟去月洞门告诉狗儿。

    狗儿一听,脸色大变,暗叫一声:“我的亲娘哎,这人真是霍夫人的娘舅啊?这可怎么好?”

    今天和他起冲突还情可原,想来阿郎不会责怪,但自己多次收他的银子,若是他捅到阿郎那里,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啊。

    狗子急得团团转,在月洞门那儿直转圈圈,守月洞门的小丫鬟奇道:“狗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狗子闷声道,谁能告诉他,是该向阿郎坦白,还是赌一赌,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程墨抱佳佳下来,顾盼儿重新服侍他换了衣服,然后出来,走到月洞门,见狗子低头绕着门前甬道旁一棵松树转圈圈,不由奇道:“你做什么?”

    狗子抬头一看,见程墨站在面前,登时如被人踩了尾巴,跳起来就跑,边跑边喊:“奴才这就去请东闾先生到花厅奉茶。”

    三天不挨训就疯疯癫癫,程墨摇了摇头,朝花厅走去。

    “老先生,里边请。”狗子陪着笑,硬着头皮朝倒背双手站在台阶上的东闾英行礼道。

    他现在只求东闾英别在程墨跟前把他收受/贿/赂的事捅出来,哪怕挨东闾英几句训,也无所谓了。

    东闾英哼了一声,跟以往陪笑脸递上银子求通报时判若两人,双眼望天,倨傲地道:“你家阿郎怎么说?”

    旁边的访客和几个门子都竖起耳朵听。

    狗子谄媚地笑道:“我家阿郎请您老花厅奉茶。”

    这样总可以了吧?

    东闾英却不愿就这样放过他,追问道:“你家阿郎可曾说,我是霍夫人的娘舅?”

    虽然不是亲的,但霍书涵见了他,得称呼他舅舅,行晚辈礼。

第426章 被虐() 
有热闹可看,还是在程卫尉家门前看热闹,赶上了的,谁舍得挪脚?送礼的递上礼物,请托的不再纠缠门子,求见的更是走到一旁抻长脖子,总之这一刻,府门前台阶上下,站满了人,一个个向东闾英和狗子行注目礼。

    有认识东闾英的觉得,堂堂世家家主为难一个门子,难脱心胸狭隘之嫌;也有人刚刚受了门子的气,觉得该,就该给这些可恶的狗奴才一点颜色瞧瞧。

    程墨没有直接承认,狗子哪肯在这个问题上和东闾英纠缠?他脸色微沉,皱眉道:“我家阿郎吩咐请老先生花厅奉茶,老先生去还是不去呢?”

    虽然我害怕你把我收受/贿/赂的事捅到阿郎那里,可若是我众目睽睽之下坠了永昌侯府的威风,会死得更快。两相权衡,狗子便不再谄媚。哪个门子没有要点好处?大不了挨罚。

    东闾英眼中精芒一闪,冷声道:“娘舅来了,外甥女居然没有出府迎接,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老夫这外甥女不通人情世故?去,叫你们夫人出府迎接老夫。”

    他摆出娘舅的派头,大有霍书涵或是程墨不迎出来,他不进府的意思。

    年前刚来的门子树根是狗子的邻居,求了狗子才得了这份差事,当差三个月,积攒下来的银子已经足够娶媳妇了。他对狗子感恩戴德,日常处处拍狗子马屁,这时见东闾英不依不饶,心头无名火腾腾燃烧,厉声道:“我家夫人是什么人,怎么会亲自出来迎接你?”

    一言既出,府门前看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谁不知道霍书涵身份尊贵,可再尊贵,也得讲孝道,俗话说见舅如见娘,亲娘舅到了,出府迎接不也是人情之常吗?

    也有人怀疑东闾英是骗子,不过他身着锦衣,腰中那块玉佩晶莹剔透,不是凡品,想来身份不凡。

    东闾英连声冷笑,道:“这就是名满京城的程卫尉教导出来的好奴仆!”

    狗子心头火起,这老头今天是中了邪,非要跟他较劲,搞砸他的饭碗不成?他也跟着冷笑两声,道:“家主母一早回娘家,老先生既要家主母亲迎,才肯进府,那就在这里等好了。”

    认识东闾英的人不敢表现太明显,不认识他的,顿时笑出了声。树根道:“不错,你既要我家主母亲自出府迎接,那就在这里等好了。我家主母回娘家小住,没有十天半月不会回来,你要不要吩咐小厮回府取被褥?”

    话音刚落,众门子捧腹大笑。

    东闾英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些奴才竟然胆大包天,牙尖嘴俐,一点不畏惧永昌侯府的名声。

    大街转角处的蹄声由远及近,在栓马柱停下,有人过来,低声问一个求见被拒的人:“这位兄台,发生什么事?”

    那人见是一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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