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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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探到煤矿了。程墨微微颌首,把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道:“可确定详细地方?”
你小子要跟我说只知道大概,看我饶不饶你。
何谕面有得色,道:“初步探明的州郡有两个,分别是阳泉、朔州,地下埋藏的煤矿极多。”
为探测到确切的地方,这两在个月他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四处奔波,可真不容易。
程墨心里默默给他添上一句:“还有一个地方,大同。”
不过就已经探明的阳泉和朔州,在现代也是产煤大市,目前来说,先把这两个地方的煤矿采了,已经足够京城百姓用二十年了。他道:“十三郎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半个月,我奏明陛下,由你就地征用民夫,开采煤矿。”
何谕连声道谢,这样一来,他算是有实权了。
送走何谕,程墨又把自己关在书房,火车头的原理和外型的图纸已经画出来了,但是动力,开动原理等等至关重要的细节,他却是无论如何也设计不出,缺巧匠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也就仗着穿越,知道一点皮毛。看来,暂时得用民夫运煤了,想到要用独轮车运煤,程墨便一个头两个大。
他在书房冥思苦想,不知不觉三更梆子响。他自言自语:“这么晚了?不会听错梆子声吧?”感觉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就到三更了呢?
三更也就是现代的十一点,在这个大多数人天黑即入睡的年代,已经很晚了,早起的已经快起床啦。
脚步声细碎,由远及近,在门外停住,霍书涵道:“五郎,还不睡么?”
程墨家里有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怎么舍得让美人儿独守空房?他自然要雨露均沾。就是赵雨菲有了身孕,不能同房,也常去陪她。
当然,霍书涵是大妇,有主场优势,去她院里过夜的时间稍多一些。三个女人都是聪明人,很快看出内中玄妙,被自家夫君的苦心感动的同时,也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按约定俗成,程墨今晚应该歇在霍书涵房中。她在灯下看书,等程墨过来,不知不觉打了个盹,被梆子声惊醒,一看沙漏,已经这么晚了,忙吩咐青萝去灶上取来宵夜,亲自送到书房。
程墨揉了揉僵硬的脸,苦笑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得找一个设计方面的天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成立一个团队,专门研发火车铁轨才成。程墨暗下决心,起身迎了上去。
霍书涵亲手盛粥,道:“这是白粥,一直放在灶上温着,有些稠了。”
程墨说过,宵夜最好吃白粥就小菜,要是吃别的,也以清淡为主。今晚霍书涵为他准备的便是白粥,没想到粥熬好后一直放在灶上,稠了。
程墨有些饿了。他晚饭没正经吃,先喝酒,然后在张清那里吃两筷子菜,到这时不饿才怪呢。闻着白粥的香气,顿时食指大动,含笑道:“稠了好。”就着小菜扒拉白粥,一下子吃了一碗。
霍书涵看桌上摊着奇形怪状的图纸,心疼地道:“你这画的是什么呢?”
线条有直有弯,形状又那么奇怪,难道为这个东西,忙了一晚上?
程墨叹气道:“我想做一种能运煤的车子,忙了两个月,连图纸都画不出来。唉,我不是做这个的人才啊。”
他智力超群,是经商从政的奇才,为人处事无懈可击,可到底不是科研人员,真心做不出这个。
霍书涵拿起图纸细细看了,道:“运煤的车?怎么是个样子?煤又是什么东西?”
程墨把何谕带来的煤拿给她看,道:“不要动,碰到手会黑,得用皂角洗才能洗干净。”
这么黑乎乎的一团,霍书涵也没兴趣拿在手里把玩,就着程墨的手看了两眼,道:“五郎为何不去将作匠找找,或者能找到这方面的奇才也说不定。”
一言提醒程墨,他大掌拍在霍书涵丰盈挺翘的臀部,道:“还是我的涵儿聪明。”
霍书涵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嗔怪道:“五郎为何不拍自己的大腿?”
顿悟不是应该拍自己的大腿吗?怎么拍她的臀部,还这么用力,拍得她好痛哦。
程墨嘻嘻笑了两声,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天色不早,赶紧安歇吧。”
再过一个时辰便得起床上朝,就不回霍书涵院子了,程墨拦腰抱起她,去了内室,那里床帐被褥俱全。
夫妻俩歇下,一夜无话。
第423章 朕准奏()
暖风拂动树梢,吹得人昏昏欲睡。
程墨昨晚和霍书涵免不了做做运动,几乎通宵没有睡,上朝时还能强打精神支撑,散朝后实在支撑不住了,赶回公庑,在轮值用的单人床上补觉,睡得正沉时,将作大匠纪驰来了。
将作大匠掌管将作匠,皇室的工艺品、装饰品、金银饰品,以及宫室维修等等活计,都由将作匠负责,将作大匠是这些从全国挑选出来的匠人的头儿。
程墨在回公庑的路上吩咐黑子请纪驰过来一趟。纪驰一听程墨找他,马上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黑子进内间通报,见程墨在补觉,只好出来道:“卫尉一时半会的没空,大匠若有事,不妨先去忙。”
谁知道自家阿郎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人家好歹是食禄两千石的高官啊。
纪驰并不因为被程墨晾在一旁而着恼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道:“程卫尉昨晚在宫里轮值了吧?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既然纪驰帮程墨找好白天睡大觉的借口,黑子自然默认,吩咐小内侍上茶上点心,然后在一旁陪纪驰说闲话。
纪驰看着憨厚,其实颇有城府,要不然也不会掌管皇室如此重要的部门了。霍光已退隐,皇帝掌权,程墨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不削尖了脑袋往前凑?难得今天程墨想起他,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争取表现,更待何时?
他装作无心,言谈间话题总绕着程墨转,黑子警觉,不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岔开话头,可只要话题偏离程墨,纪驰又举重若轻地拉回来。两人像捉迷藏似的,你来我往大半个时辰,黑子甘拜下风,实在说不过他,只好道:“卫尉也该醒了,我这就去瞧瞧。”
程墨年纪轻身体棒,一夜没睡也没什么,顶不住这天气,南风一吹,眼皮子便张不开。他睡了一个时辰也就够了。刚起身整理衣裳,黑子进来,低声把刚才和纪驰的对话拣重要的说了,道:“这位纪大匠可真难缠。”
程墨微微一笑,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实属正常。你错在不该跟他闲聊,而是奉茶即可,让他独坐。”
根本就不用跟他说那么多,难道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吗?
黑子惭愧地低下头,道:“小的虽然再三推塞,可到底还是有些信息让他知晓了。”
其实纪驰从言谈中得到到多少有用的信息,黑子还真不清楚,他擅长舞刀弄棒,人际交往上实在是短板。
程墨并没有责怪他,整理好衣裳,走了出来,笑吟吟道:“让大匠久等了。”
纪驰忙起身行礼,道:“打扰卫尉了。”
他憨厚的长相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因而对他不设防,而事实上,他却深懂为官之道,要是轻视他,往往会吃亏,这算是扮猪吃虎吧。
程墨并没有被他的外表迷惑,不是因为黑子刚才的禀报,而是从他的官位推断,此人不简单。他示意纪驰坐,然后道:“某确实遇上急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请大匠过来,只是没想到一坐下,便犯睏,呵呵。”
是我叫你过来,但在你来之前,我去睡觉了。程墨并没有遮遮掩掩,反而很磊落。若是纪驰气不过,大可以参他一本,但显然纪驰不想这么做。他笑容满面道:“是下官来早了,不关卫尉的事。”
程墨只是意思意思说一下,然后直入正题,道:“将作匠人才济济,不知可有会摆弄机关的匠人?我这里有一份图纸,还请大匠看一下,若有能担此重任的匠人,还请大匠不吝推荐。”
说着,从袖里抽出两幅白绢,上面分别画了火车头和整列火车的图型。
纪驰明白程墨派人请他过来确实有事,现在整个朝堂谁不想和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搭上关系?何况是他自己找上门来?当下毕恭毕敬接过白绢,看了半晌,道:“不知卫尉图中画的是什么?”
程墨少不得把火车的构造说一遍,大抵是前世火车的雏形,要一下子整成二十世纪的火车,技术难度太大,只能先做个简单版,慢慢再改进,他想信,总有一天能达到二十世纪火车的速度。
纪驰听后微阖双目沉思,程墨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取了公文看起来。
风吹过廊下,拂动侍卫的衣袂,轻微的猎猎声清晰传进耳中。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小内侍在门外道:“卫尉,陛下有请。”
纪驰霍然睁开眼睛,起身恭立。
程墨放下手里的竹简,朗声道:“我这就过去。”
皇帝宣召,肯定得赶紧过去啊,难不成还在这里拿乔?纪驰又羡慕又乖觉地道:“我刚有一点思路,还请卫尉准我在这里思考。”
程墨自然应允,吩咐黑子在旁边侍候。
黑子这次学乖了,除了添茶添水添点心,不发一言。纪驰也没心思套话,对着两张图纸陷入沉思。
刘询看到程墨今早递上的奏折,说探测到煤矿,请求在阳泉郡就地征集民夫开采。他不知煤是什么东西,特宣程墨过去询问。
程墨把装在匣子里的煤石呈了上去,道:“砸碎后和以水搓成团,晾干后便能烧,比柴好用多了。京城的供暖设备在建造当中,若是全城供暖的目标实现,只怕长年累月下去,秦岭的树木会被砍光,子孙后代靠什么取暖烧饭?因此臣派羽林郎何谕赶到并州,总算探测到煤矿。”
程墨在奏折上写得明白,这份奏折,刘询已经看了两遍,对程墨的高瞻远瞩十分佩服,现在又亲眼看到煤石,再无怀疑,下旨道:“大哥为社稷苦心孤诣,朕甚钦佩。既探测到这么好的东西,朕准奏,着何谕升为技巧令,全权负责采矿之事。”
何谕日夜赶路,昨晚回家洗澡换了干净衣服,拜见父母后,睡得昏天黑地,到这时还没醒。内侍去长兴侯府宣旨,是长兴侯接的旨。儿子升官,可把他高兴坏了,封了个大红包给宣旨的内侍。
第424章 纪驰接手()
自从掌权后,刘询没日没夜地忙碌,程墨公庑供暖所两边跑,同样忙得团团转,两人难得坐下说说闲话。
公事谈完,刘询把御案上的奏折推到一边,吩咐小陆子上茶具,道:“好久没有喝茶了,大哥陪朕喝两杯。”
“臣遵旨。”程墨含笑道。看得出,现在的刘询跟以前大不相同,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脸上也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君臣闲闲喝完茶,说说孩子,也就到了午膳的时间,刘询留程墨用膳,待得膳毕,程墨告辞出了宣室殿,已是午时末。
在程墨的影响下,羽林郎们多有吃午饭的习惯。刘询为了让程墨吃上可口的热饭菜,特准羽林卫在南殿有自己的小厨房,拨两个御厨过来为他们做饭。宫里只提供早饭和晚饭,以及无限量供应的点心,中午这一餐是轮值的羽林郎们自掏腰包,请御厨做的,当然免不了给些好处。
纪驰像老僧入定,对着两张图纸冥思苦想,直到黑子请他用餐,他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敢情传言属实,羽林卫真的一日三餐啊。
程卫尉可真敢啊。他腹诽。这可不是钱的事,简直是享受皇帝的待遇,普天之下,只有皇帝一日三餐呢,难道程墨不怕犯忌讳?
黑子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见他对两张图纸发半天呆,热情地招呼他吃饭。
一顿可口丰盛的饭菜下肚,他感觉脑袋灵活多了,问黑子要了笔墨,开始在竹简上写写画画。
程墨进来的时候,便见纪驰在奋笔疾书,不禁奇道:“纪大匠可是有了眉目?”
火车的诞生穷尽一代华夏精英,你若看这么一会儿便知道怎么造,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程墨腹诽。
“哦,程卫尉来了。”纪驰放下毛笔,起身和程墨见礼,道:“不敢说有眉目,只是若按照卫尉所说,此车是由铁皮建造,岂不是要炼出好大的一张铁皮?对于怎么造出大铁皮,我有些想法。”
还好,总算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程墨笑道:“难怪大匠能担起将作匠的重任,果然有过人的艺业。我已从陛下那里讨了诏书,还望大匠能从将作匠中挑几个人帮忙把火车造出来。”
极有可能提前两千年造出来的车子叫什么名字?当然是原来的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