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1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墨说起正事:“陛下下诏,着京中士绅大户自愿捐款,为二百石以下的贫苦百姓安装供暖设备。伍大人公务繁忙,不能分身,只能派人协助,我想请你主导此事,你愿不愿意?”
皇帝下诏在全城建供暖系统,可是国库却一毛钱都没拨,这银子全指望士绅损助,要是没人捐款,为贫苦百姓供暖就成为笑话了。
陶然立刻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郑重道:“卫尉如此看重我,我这里谢过。”
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可见程墨对他的信任,迟早会重用他。这下子,他总算放心了,以后就死心塌地跟随程墨好了。
程墨道:“先别谢。诏书没有许给捐款的士绅爵位,没有好处,这些人不见得肯掏腰包。你告诉他们,我将会择地建亭,在亭的周围竖一面白墙,捐款两百两银子以上的,能够在这面墙上留下名字。”
有人求名有人求利,让人出钱,总得给点甜头。但是,若许诺捐款达到多少银子可以给一级爵位,那是不行的,刘询的诏书里可没有这一项,他自作主张,必然很麻烦,所以只能给个虚名了。
陶然还在激动中,没想到让士绅掏腰包有多么地难,听程墨这么说,有些傻眼,道:“有诏书呢,难道他们敢不奉旨?”
程墨微笑道:“他们不敢逆旨,但也不奉旨。他们可以拖。”
前世捐款的名目花样繁多,各种钻营的人也多,为图名利空许诺的不少。总之,这件事,很棘手,要不然,程墨不会让陶然去做。
陶然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做事还算沉稳。他跟黄霸一样,是从地方举荐上来的,但跟黄霸不同的是,他做事踏实。
程墨稍微点拨,陶然立即明白,道:“卫尉有命,我自当赴汤蹈,万死不辞。”
程墨笑道:“没你想的那么悲观,你先做好宣传,待人人皆知此事时,我名下的宜安居和富贵春会率先捐款,为你做表率。”
“谢卫尉。”陶然行礼道:“可否请卫尉拨一两个能干之人给我?”
如果能从宜安居那里弄一两个好掌柜,帮忙应付那些难缠的士绅就好了。
程墨道:“我跟大掌柜说一声,给你拨两个人过去。”
陶然又是感动又是心事重重地走了,程墨派人去请华掌柜。
华掌柜回京休息半个月,然后便开始考察伙计。程墨要开展掌柜速成计划,让他培训一批掌柜,他觉得人品第一,所以一直在店中细心考察,几个月下来,倒有几个伙计入了他的眼,觉得这几人人品不错,刚要跟程墨说一声,将这几人列为重点培训对象,程墨便派人来叫。他以为程墨要问培训班的事,忙坐车过来。
“侯爷,我觉得这几人是可造之材。”进门行礼毕,华掌柜便把写有几人名单的竹简递过去。
程墨接过看了,道:“好,你择日开班吧,再挑选两个稳妥的人,帮忙协助陶太常丞在京中捐款。”
协助捐款是什么鬼?华掌柜张大了口,半天才道:“侯爷的意思是?”
程墨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道:“陶太常丞到底是官,也就装点一下门面,跟士绅打交道,还得能说会道的人,他问我借人,我答应他了。你挑选两个人品信得过,又机灵会说话的,帮他办事跑腿,若差使办得好,也把他们列入培训计划。”
人家堂堂太常丞,在你眼里成了装点门面的!华掌柜无语望天,道:“好,就在这名单上挑两人,您看,孙华、万牧如何?”
孙华、万牧的名字在名单的首位,可见华掌柜对这两人的人品很满意。
程墨道:“行,明天你把人带来。”
明天陶然开始在供暖所上班。因为有刘询的诏书,满朝文武,程墨要谁,只需打声招呼即可。陶然挂了太常丞的官职,办的是捐款的差使,领的是原来的俸禄。
“那培训班什么时候开?”华掌柜道:“是否等捐款的事告一段落后再开?”
孙华和万牧是他计划中的重点培训对象,少了这两人,对培训班的预期就少很多,华掌柜实在是不愿落下这两个得意弟子。
“行,你看着办吧。”程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要推迟也可以。”
可是推迟一天,在全国开遍宜安居分店的计划就慢一天啊。华掌柜郁闷地走了。
傅义得知陶然领了差使,顾不上埋怨吉安侯,赶紧备了厚礼来找程墨。
程墨没空见他。
傅义怀疑吉安侯在程墨跟前黑他,以致程墨不待见他,心里只是想,这可怎么办?他已决定跟随程墨了,要是被放弃,岂不是被人笑话?
他不愿离开,门子也没赶他,任由他在台阶上站着。他只站了一盏茶功夫,便见三人求见程墨,每人身后都跟着抱了礼物匣子的小厮随从。
“这怎么行?”他急了,再不想办法,真的连一口汤都喝不上啊。
第354章 解释不清()
感谢睿WR、zhou2381投月票。
傅义去东市选购两件古玩,赶到吉安侯府,又是作揖又是拱手,道:“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小小心意,就当我向您赔罪啦。”
吉安侯茫然,道:“你为什么向我赔罪?你什么时候得罪我了?”
傅义是上奏折弹劾他,还是在背后说他坏话啊?他怎么不知道呢?
“侯爷,你不仗义啊,”傅义叹气道:“我质问你几句,不也为你好吗?你怎么可以在程卫尉面前说我坏话?”
吉安侯更茫然了,道:“我什么时候在五郎面前说你坏话了?”话一出口,回过神,立即不干了,道:“我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吗?在你心里,我人品这么坏?”
你要是到处宣扬我背后乱嚼舌根没人品,岂不是坏我名声?
傅义也很茫然,道:“你没在程卫尉跟前说我坏话,为什么我去永昌侯府,程卫尉不肯见我?”
那是为什么?
“关我什么事啊?”吉安侯道:“你是不是到处说我坏话?你现在立即给我澄清。”
傅义断然否认,道:“我刚猜到是这个原因,马上来向你求证了,哪有到处说你坏话?”
吉安侯哪里肯信?他一向谨言慎行,就怕落人话柄,现在被人诬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一指桌上装古玩的匣子,道:“你没说我坏话,怎么会带礼物来向我赔罪?不行,你得给我澄清。”
这还说不清了,傅义低头想了想,道:“你说你没在程卫尉跟前说我坏话,我们到程卫尉面前对质。”
吉安侯又不傻,道:“你这是利用我吧?”
这人可真够坏,不仅到处说他坏话,还想利用他见到程墨,真是岂有此理。
傅义道:“要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吉安侯想了想,和他到程墨跟前对质确实是个好办法,起码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但是凭什么呢?他道:“行,若是五郎证实我没说你坏话,你要怎么还我清白?”
只要能见到程墨就行啊,傅义道:“真是这样,要剐要杀随便你。”
“我怎会杀你?你只要在府衙旁边的墙上贴一封书信,为我澄清就好。”吉安侯严肃地道。
府衙旁边有一块公示牌,刘询的诏书就被抄写一份贴在那儿,要不然京中的百姓如何知道朝廷要为他们建供暖系统?士绅大户如何知道朝廷要他们共襄善举?可是这牌子只供官府出告示,个人不能在上面涂鸦,不过,这个不在吉安侯的考虑范围之内。
傅义不干,道:“我负荆请罪如何?”
“也行,只要你丢得起这个人。”吉安侯道。
两人说走就走,即刻赶到永昌侯府。
赵雨菲又呕吐得一塌糊涂,程墨守在她身边,心疼地抱着她,问:“肖太医还没来吗?”
这样不停地呕吐,什么时候是个头?眼看她迅速消瘦下去,下巴都尖了,程墨眉头皱得紧紧的,听说吉安侯求见,随口道:“请到花厅用茶吧。”
两人被请到花厅,婢女奉上清茶。
傅义坐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官帽椅上,喝着温热刚好的清茶,感慨道:“还是侯爷的面子大。”
要是他,送再多的礼,也会被拒之门外吧?他看吉安侯的眼神,便有些羡慕。
吉安侯笑了笑,低头喝茶,不屑于搭理傅义。
肖培今天第三次过来了,他边走,边用帕子擦头上的汗,道:“怎么会呕吐得如此严重?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翠花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道:“今早起来就喝两口温水,别的什么也吃不下。”
夫人连胆汁都快呕出来了,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想起赵雨菲病成这个样子,翠花不禁怀疑道:“肖太医,你到底会不会啊?为什么你越用针,我家夫人害喜越严重?”
肖培脚步一顿,声音不自然地道:“这是程卫尉的意思吗?”
如果程墨也这么想,那他这份差事可就保不住了。
翠花可没想那么多,只顾往前疾走,道:“不是。肖太医,走这边近些。”
府里布局精巧,十步一景,肖培却无心欣赏,心事重重随翠花来到赵雨菲所居的院子。
“肖太医,快瞧瞧吧,这是怎么了?”程墨怀抱呕得浑身无力,只是喘气的赵雨菲,剑眉皱成“川”字型,对走进来的肖培道。
坐在床沿的青年,强大的气场让肖培心头一跳,他顾不上别的,抢上去抓过赵雨菲的手腕,把起脉来。
翠花见他情急之下去抓夫人的手,想喝斥,程墨摇了摇头。
脉了良久,肖培才松开赵雨菲的手腕,道:“夫人前几天受了惊吓,稍微动了胎气,所以害喜比别的妇人严重些。我开一剂药,吃了再说。”
程墨觉得他没有把握,问:“可是胎儿保不住?”
肖培沉吟道:“那倒不是。这药只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稍为抑制肠胃翻腾。”
程墨不知中医有没有吃汤药补充能量的说法,但肖培显然是这个意思。赵雨菲只有出,没有进,能量透支,已经奄奄一息了。
“好,请肖太医开药。”程墨略一思忖,终于还是做出决定。
赵雨菲气若游丝道:“我不要吃这药。”
她再也不相信这个太医了,脉了这么多次,越脉她呕得越厉害,越难受。
程墨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乖,听话。”
哪怕保不住孩子,也要保住大人。
肖培开了药,不敢告辞,道:“我在这里守着,待夫人吃了药好转,再回去。”
他有直觉,这位赵夫人若出了什么事,他吃不完得兜着走,为安全计,只能小心侍候了。
程墨吩咐婢女带他到厢房待茶。
赵雨菲每隔半盏茶呕吐一次,感觉生不如死时,药总算煎好了。吃了药两盏茶后,她感觉好一些,呕吐的气数也渐渐少了。
这药对症了!肖培抹了抹额头的汗,略微添加两味药,再开三剂。
霍书涵吩咐厨房熬了稀粥,亲自用汤勺舀了,送到赵雨菲嘴边:“多少吃一点。”
赵雨菲眼眶微湿,张嘴吃了,道:“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
她呕吐得没力气了,要不然早交待后事了。
程墨和霍书涵齐声道:“胡说!”
第355章 生疏()
赵雨菲吃了粥,能安稳睡一觉,已是起更时分。
吉安侯和傅义喝了一下午茶水,饿得肚子咕咕叫,程墨才过来。
“让伯父久等了。”程墨先向吉安侯致歉,再问傅义:“太史丞怎么在这里?”
傅义喝了半天清茶,快饿晕了,有气无力道:“我和吉安侯一起过来。”
吉安侯免不了把两人的争执说给程墨听,道:“五郎,你说说,我可曾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你一定得证明我的清白。”
程墨示意两人坐,道:“伯父怎么是背后中伤别人之人?这种事,谁都会做,就是伯父不会做。”
吉安侯大为满意,挑眉看傅义,道:“怎么样?五郎亲口所说,你总该相信了吧?”
“相信。”傅义说着再次向吉安侯赔礼,道:“是我错怪你了。”
吉安侯“哼”了一声,提醒道:“别忘了负荆请罪。”
傅义尴尬了,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程墨道:“两位饿了吧?不如就在这里吃顿便饭,权当我赔罪了。”
吉安侯自然应允,傅义受宠若惊的同时,再次感慨吉安侯在程墨面前混得开,要是他,哪怕等到天亮,别说便饭了,点心也没一碟。
男人交情铁有三件事:一起吃过饭、扛过枪、嫖过娼。现在上了饭桌,傅义自然要尽量表现,拍着胸脯道:“我虽比卫尉虚长二十多岁,但甘愿追随卫尉,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