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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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皇帝皇后参加臣子娶妻的酒宴,这是怎么说?群臣一个个目瞪口呆。
程墨知道他想全当日之情,低声道:“陛下和娘娘万金之体,怎可混迹于群臣之中?还请陛下和娘娘回宫。”
许平君笑道:“大哥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就让我们以百姓身份,喝这杯喜酒,又如何?”
程墨道:“来人,上酒。”
酒上来了,程墨亲自用银针试过,然后满了三杯,道:“臣敬陛下、娘娘一杯。”
你不是要喝喜酒吗?喝完,赶紧回宫去吧。
刘询和许平君相视一笑,齐齐端起酒杯,分别和程墨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大哥可是欠了朕和小君一顿酒宴啊,过两天我们一定再来喝过。”刘询借举袖饮酒的间歇,小声道。
还要来啊?程墨也低声道:“陛下和娘娘轻车简从,臣和涵儿一定奉旨。”
只要你不全副仪仗,招摇过市就行。
刘询倒也爽快,道:“好。”
他们夫妻俩感念程墨和霍书涵的恩情,喜酒是一定要喝的。
恭送皇帝、皇后上辇回宫后,群臣轰然炸开了,一个个抢着上来和程墨说话,程墨被挤得差点站不住脚。
张清站在官帽椅上,扯开嗓子大吼:“快快入席。”
安国公见儿子太不着调,不停向他使眼色,张清充耳不闻。
连续吼了好几嗓子,渐渐有好说话的官员道:“主家既说入席,那就走吧。”招呼要好的同僚:“走走走,入席去。”
好不容易人走了大半,程墨才得以喘口气,朝张清竖了个大拇指。
张清一脸得意,嘻嘻地笑。(未完待续。)
第311章 程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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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一开始,宾客们便争先恐手持酒杯要向新郎敬酒,站起来后,才发现新郎倌不见了。
程墨又不傻,不跑,难道留在这里等被灌醉不成?
众人乱纷纷时,安国公出来救场了,道:“诸位稍安勿躁,侯爷有事,去去就来。”
既然是有事,那就边吃边等吧。
新房里,霍书涵盛装端坐,前院的哄笑声隐隐约约传来。青萝笑道:“姑娘好福气,今儿文武百官都到齐了呢。”
她特地去打听了,人人都说,这样盛大的婚礼,除了皇帝大婚,再也没别的人家比得上了。
皇帝大婚,那得是按娶皇后的礼节,才会有这样的排场呢。如果是先接进宫,过一段时间再册封为后,虽不至于一抬小轿从侧门抬进去,也静悄悄什么都没有的。哪能像现在这样,满京城轰动?
青萝真心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一定要自家姑娘进宫,像这样风风光光嫁给永昌侯多好啊,满京城不知多少女子羡慕嫉妒恨呢。
霍书涵看她边说边解下披风,道:“又跑去看热闹了?”
青萝笑了笑,小声辩解:“我不是为姑娘高兴吗?”
“约束她们,都老实着点。”霍书涵道。
“她们怎么不老实了?”程墨说着,走了进来,道:“难道青萝顽皮了?”
霍书涵没想到他这个时辰回来,惊喜地抬头望去,只见他笑吟吟站在面前。
“侯爷。”青萝起身行礼,一边训斥外面侍候的婢女:“侯爷回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主仆两人说的话都被他听了去啦。
程墨道:“我让她们不要说的。青萝,侍候夫人更衣。”
刘询封霍书涵为淑人,已是最高级别的夫人了,程墨有两位诰命夫人,这在京城中,是绝无仅有的。
“诺。”青萝应了一声,朝霍书涵眨了眨眼,笑吟吟道:“请夫人更衣。”
霍书涵怎会听不出她的戏谑之意,白了她一眼,起身换下喜服。
喜娘带众婢女退了出去,屋里只有夫妻俩人。两人对视半晌,相视一笑,霍书涵轻声道:“我嫁给你啦。”
一句话道尽辛酸婚姻路。
程墨轻轻“嗯”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心道:“如果不是我,你就得进宫,先过几年风光日子,再在冷宫中度过余生了。”
只是这些,霍书涵并不知道。
依偎一刻,程墨轻声道:“今天累坏了吧?睡吧。”
早上开始各种繁琐礼节,折腾到下午,然后他去迎亲,黄昏时花轿进府,又是接驾又是拜堂,各种折腾,她又穿这一身重重叠叠的嫁衣,能不累吗?
霍书涵脸热了一下,低不可闻“嗯”了一声。
终于到这一步了。
罗帐低垂,烛影轻摇,框床像风浪中的小船,急剧摇晃。远处,劝酒声,猜拳声还没有歇呢。
看看天色不早,程墨还没回来,几个急性子的宾客找到安国公,道:“怎么永昌侯还不回来?”
他们还等着把他灌醉呢,没想到一杯酒没敬上,他们互相敬酒反倒都有七八份醉意了。
武将们和羽林郎们捉对猜拳,喝得醉熏熏的,祝三哥正四处找人“厮杀”,无意中听到这话,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头,道:“你找五郎有事啊?”
他是武将,力气大,随便一下子,那文官半边肩膀便麻了,疼得直咧嘴。
会昌伯见满朝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本想说几句场面话,长长面子,没想到程墨一下子跑没影了,众人又喝得不像话,只好随波逐流,以程氏家主的身份,四处向人敬酒,不一会儿,便醉得不醒人事。
这一场酒,直喝到天快亮,眼看上朝的时辰就要到了,才停歇。
第二天上午,程墨和霍书涵去拜见会昌伯。
“哎呀,我岂敢受侄媳妇的礼?”会昌伯一见霍书涵要行礼,忙抢上虚扶,道:“程家有幸,才能娶了你这么贤惠的媳妇。我真是高兴,呵呵。”
怎么他两个儿子,没一个把这么高贵有地位的女子娶回来呢?
他这么说,霍书涵便就势起身。
落座后,会昌伯道:“上次听说大将军有恙,我想过去探望,只是担心影响大将军休息。”
其实他倒真的去了,只是没能进府。想到两家结亲,他是程氏家主,相当于程墨的家长,霍光的亲家,大将军府那瞎了眼的狗奴才居然不给他通报,心里就窝火。
霍书涵哪里清楚曾有这么一件小事?今天过来,不过是按礼拜见族中长辈,应付一下也就是了,当下不咸不淡道:“不敢有劳放伯,家父现在已好多了。”
会昌伯见她没一丝热情,心里有些不快,瞟了程墨一眼,道:“五郎,你媳妇儿身份不一般,你可不能惹她生气。”
这是什么话?霍书涵微蹙蛾眉,只是长辈和夫君说话,她自然不会插嘴。
程墨也很不爽,道:“族伯说笑了。族学什么时候放假?”
自程墨封侯后,会昌伯大肆宣传,族里出了一个列侯,一个伯爵,还是和别的族学有很大不同的,闻风而来的学童儒生多达近百人,现在程氏族学俨然挤身几个最好的族学之列了。
族学是会昌伯的骄傲,提起这个,他满脸皱纹如菊花盛开,道:“二十已经休沐了,正月十六开学。休沐这几天,好多人托到我这里,求着让家中的孩子入学。”
程氏族学生生被他办成贵族学校,学生除了程氏本家族人之外,多是勋贵子弟,他也因此在勋贵圈中有了不少影响力。他野心勃勃,要把程氏族学办成京城最大的族学,并为此不遗余力。
程墨看他满脸放光,笑着就这个话题说了小半个时辰,才和霍书涵起身告辞。
三天回门刚好是大年三十,霍显看着容光焕发的女儿,感慨道:“好好的皇后不当,非要去当夫人,你让我说什么好?”
封为淑人又怎样?到底不是皇后。
霍书涵嗔道:“母亲,你又来了!”
您老人家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还常常不定时发作,不服都不行啊。(未完待续。)
第312章 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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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和程墨在华庭喝茶,霍光一双眼睛只是盯着程墨看,像是他脸上长了一朵花。
“岳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程墨总觉得他最近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像在探究什么,这时又是一副这样的眼神,于是装作漫不在意般道。
霍光端起茶碗,垂下眼睑,呷了一口茶,抬起眼又用那种眼神看他,就是不说话。
要是心里素质不够强大的,被上位者这么看,心里早怯了。
程墨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微垂眼睑,由得他看。
这人真是看不透!霍光心里喟叹,道:“待涵儿好一点。”
“是。”程墨才不相信他打量自己半天,像要看透自己五脏六肺似的,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大年三十,家家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团圆饭,大将军府又是一日两餐,中午不吃饭,因而程墨和霍书涵午时初便告辞出来了。
马车里,霍书涵看着对面的俊朗男子一息,笑道:“总算回家了。”
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年,只嫁三天,回门时,却觉得有些陌生了,只想快点回自己的家。
程墨道:“可是岳母说你什么了?”
霍显绝对不会问琴瑟是否和鸣,在夫家过得可惯之类的话,她关心的是权力,只要有权力,便是好。
霍书涵道:“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和长姐说了一会儿话,她有再嫁的念头,只是母亲不同意。”
程墨只是静静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霍书涵也只说这么一句,便不再说。
今天过年,街上行人很多,马车几次不得不停下来,好不容易回府,已是午时了,赵雨菲和顾盼儿迎了出来。一家人吃完午饭,霍书涵开始理事。
热热闹闹过完年,开始上朝上衙,刘询便等待霍光请辞了,并不是请辞一次便行,为示恩宠,还得演一出挽留的戏码,留下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话。
这一等,就等到出了正月,看看天气转暖,霍光还没有动静,刘询忍不住了,和程墨抱怨:“他不是身体不好吗?”
怎么越看越觉得他龙精虎猛,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头?
程墨估摸着刘询这是让他去套霍光的意思,道:“陛下请耐心等几天,容臣去问问。”
本来说好霍书涵出阁,霍光便退隐,这时问一下也没什么。
临到交出权力,霍光又不放心了,权力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嘛。他思之再三,干脆当没有约定这回事,天天照旧批奏折,处理政务,只是让曾太医配了安眠的药,每晚多睡两个时辰,又时时注意身体状况,一旦觉得累了,便搁笔休息。
只看他的神情,程墨便知道他后悔了。
刘询叹道:“当时应该让他立下字据。”
他还是心太软啊,想着别撕破脸,想着维护表面的君臣相得,现在怎么办?
程墨道:“不宜逼迫太过,朝中大多依附于他。”
一言点醒刘询,忙道:“正是。”
“陛下可以广开言路,招贤者入朝为官,同时下诏,现在的官员,没有意外,职位不会变动,以安群臣之心。”程墨给他出主意。
加些新人进来,成为心腹,再保证老臣子的利益,以安这些人的心。这么一来,霍光要废他,就得想想。
“大哥说得是,朕马上下诏。”
诏书送到霍光那里,他眯了眯眼,皇帝这是等不及了啊,如果是皇帝他倒不怕,怕的是皇帝身边那小子。自己的亲女婿到底向着哪边?
他派人叫霍书涵回府一趟。
霍书涵不知有什么事,收拾了马上回去,等到下午,霍光才回来,一见面,劈头盖脸一顿训:“你那夫君做的好事,有他这样胳膊肘向外拐的吗?不说巩固我们家族的利益,反而帮着皇帝削我的权。”
霍显一听就急了,叫大管家:“去,把永昌侯绑来。”又嗔霍光:“这事涵儿并不知情,你对涵儿嚷嚷什么?”
堂堂列侯,在她眼里,直如无物,是想绑就可以绑的。
大管家应了一声,只是拿眼看霍书涵,实在是霍书涵在娘家的地位太过超然,奴仆们都怕她。
“下去。”霍书涵先吩咐大管家,然后再温声对霍光道:“五郎不是这样的人,父亲听谁说的?”
霍光不答,道:“你告诉他,除非我死了,要不然却是不会退的。”
这是公然撕毁约定了,霍书涵叫了句:“父亲。”道:“您这样,五郎很难做。”
你眼里没有皇帝,他却不能跟你一样。
“他难做又怎么样?”霍显好了伤疤忘了痛,早把霍光病倒的惊恐忘到脑后,道:“现在你没有进宫为后,府里就靠你爹撑着,他哪能退?要是退了,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