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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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老弟,你敢肯定消息准确?”
“哈哈,准确不准确,我可不敢说。不过呢,眼下的行情,皇军对于捉住重庆方面的特工,那光赏钱可就是两千大洋李兄,我不象你呀,家大业大,我连饭都吃不上”
“老弟呀,”李大脑袋终于下定了决心,坐到丁义旁边的椅子上,一拍大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哥俩什么交情,我哪有不帮忙的道理?说那些找什么城里的和平军的闲话,这不是损了哥哥的面子么?这么着,你也别借枪了,咱们哥俩合伙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呢?”
丁义暗暗冷笑,正所谓利令智昏,在现大洋的光芒面前,李大脑袋还是把头给伸进套子里来了。
李大脑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现在袁猴子正在这里当教官,这家伙是个躁动狂,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去捉国共两党的“暴民乱党”,若丁义的情报是准确的,自己就应该主动出击,无论是否能捉到重庆方面的人,都没亏吃。袁猴子和城里的特工总部,也会对自己高看一眼。这和诈骗满老爷完全不一样,这种只赢不输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丁义心里暗乐,脸上却露出尴尬的神情,摸出一只烟,慢慢点燃,嘴里吐着烟圈,眼睛瞅着房顶。李大脑袋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这是真刀真枪的买卖,大意不得呀。咱们哥俩还是精诚合作为好。再说了,黄岗镇附近的驻军呀,侦缉队呀,也得协调协调,别让他们横插一杠子,抢咱们的生意,这些,愚兄可就比你有面子了。”
“好吧,我听李兄的。”
“哈哈,就这么办。”
这俩人各怀心事,又达成了协议。
与此同时,鲁满仓跟八里营特务队的姚队长的“谈判”,却比这简单得多。
姚队长是个铁杆汉奸,日本人放个屁,他也说是香的。日本人指示他要“防共防暴”,他就屁颠屁颠地率领着特务队使劲搜查抓捕,稍有可疑对象,便象闻着血腥的苍蝇一样,迅速扑上去咬一口。
这些天鲁满仓老是“请假”,让姚队长颇为不满,“你搞什么名堂,咱们这么忙,日本人老在屁股后面督着,净整外国六的可不行。”
“队长,有人暗算我。”
“谁?”
“韦太保,”鲁满仓摇摇大脑袋,“当年我得罪过他,这些天,他盯上我了,这不,前两天在黄岗,差点让他带着人把我脑袋给削两半儿。”
“黄岗那不是咱们的地盘儿吗?”
“是啊,所以我才大意了啊,队长,您可不知道,那韦太保可真厉害呀,简直是飞檐走壁,来去无踪那天我正在黄岗镇上,偷听他们在窝点儿里的秘密谈话”
“你等等,”姚队长瞪着金鱼眼,打断鲁满仓的话,“黄岗镇上有他们的窝点儿?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报告。奶奶的。”
“嘿嘿,本来嘛,那天我是想搞俩钱儿花,谁知道,认错了门头儿,正碰上韦太保跟人谈交易,那种土匪嘛,耳朵可真贼,你还没听到一句半句呢,他们可就察觉动静了,真是比鬼还机灵,比猫还迅速”
“咳呀,”姚队长瞪了鲁满仓一眼,“你拣有用的说,别罗嗦,快说,偷听到什么了?”
鲁满仓挠挠脑袋,装作回忆了一番,引得姚队长眼巴巴的瞅着他,把金鱼眼都快鼓得掉下来了。忽然鲁满仓一拍大腿,“对了,想起来了,他们好象说,等月圆的时候,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错,月圆的时候,就是这话,然后然后呢,突然一下子,就从屋里蹦出来了,举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冲着我脑瓜皮子,就砍下来了,速度那个快呀,你可不知道,简直就象神兵天将下凡,那鬼头刀的刀刃”
“行了,”姚队长喝住鲁满仓的罗嗦。仰着脖子琢磨起来。韦太保是远近闻名的土匪,他虽然不是“乱党”,但也是日本人要捉的“暴民”,这种家伙往往在山下有数处“窝点”,黄岗虽然是“明朗区”,但也说不准会有他的秘密巢穴,若是能把韦太保逮住,那可就在日本人面前狗舔门帘——露一鼻子了。
“队长,”鲁满仓凑上来,“这些天,我总是碰到有人跟踪暗算我,东躲西藏,就象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开,这韦太保,可真是厉害呀”
“哼,这回,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那,您是说,把他们抓起来?那要太好了,我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姚队长,您真是英雄好汉,”鲁满仓冲姚队长一挑大姆指,“真是有张翼德的豪爽,关老爷的气概,诸葛亮的韬略嘿嘿,要真是把韦太保逮着了,皇军的赏钱,那可是大大的,我静候您的佳音”
“放屁,你想躲清闲?到时候跟我一起带队去。”
“啊?我也去?”
“你当然得去,再敢临阵退缩,不务正业,一枪崩了。”
“嗯是。”
第180章 一石三鸟(3)()
好一群牛鬼蛇神。
丁义还是第一次看见李大脑袋手下的“团员”,这些七长八短、歪瓜咧枣的家伙,一眼就能看出来,除了流氓无赖,便是瘪三阿飞,还有好几个大烟鬼。丁义心下纳闷儿,李大脑袋从哪里凑了这么多地痞?
“咱们的队伍以一当十,”李大脑袋得意地说:“尤其喝上两碗高梁烧,那更是军威大震,三军用命。邪啦。”
喝过了“壮行酒”,自卫团在袁猴子的统领下,跟着丁义出发了。丁义身上背了个半尺长的亚葫芦。袁猴子问他:“你背那玩艺儿干吗?”
“嘿嘿,报告教官,我这人胆儿小,临上阵喝两口,相当于临阵磨枪。正宗的二锅头陈酿,您来一口尝尝?”
袁猴子不喝酒,“去去去,真正的英雄,靠刀枪说话,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一套。是骡子是马,上阵一溜就见高低,别玩玄乎套。”停了一停,又摇头晃脑地吹嘘道:“上回,碰着那个嫌疑犯,要不是我命令及时开枪,你们这帮人,就知道瞎乍唬”
丁义目光炯炯地瞅着他。
袁猴子发觉了,停下说了半截的话,疑惑地问:“你瞅我干吗?”
“嘿嘿,我听说您英勇无敌,正心里佩服你呢。”
丁义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烈火,暗暗咬牙发狠,暗暗想:好啊,原来彭壮果然是你打死的。很好,冤有头债有主,姓袁的,这笔仇咱们算是记下了。我要不让你拿脑袋还帐,算我姓丁的白活了。
队伍歪歪愣愣地开进了黄岗镇。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密营三号”一直没有动静,敌人的监视也稀松了。塔上的监视哨撤了,镇子大街上,也象逐渐凉下来的天气一样,一片萧瑟。丁义带着这支人马,径直奔向“密营三号”。
袁猴子眨巴眨巴眼睛,“咦?你说的是这里啊,没错,这地方很可疑,以前他们就报告过。嗯,这回如果能捞着真货,抓他几个乱党分子,那咱们可就大冬天光屁股,抖起来了。”
这间小房子里,安安静静,满院都是枯黄的落叶,随风翻滚,推门进入屋里,袁猴子很快就发现了可疑迹象。
一壶茶水,还是温热的,说明最近有人来过。屋里的凳子茶几,光滑无尘,地上扔着一堆烟头,袁猴子捡起来仔细观察,“嗯,这烟是重庆产的,咱们这里没有。”
“教官,这里有可疑物品。”一个自卫团员从墙角的箱子里翻出一堆东西来,有网成团的电线,有捆成包的黑火药,有姆指粗的导火索,袁猴子说:“那是制造炸弹用的东西,好哇,果然是匪窝。”
证据确凿,再也不容置疑,袁猴子拍拍丁义的肩膀,“好样的,你的情报很准确。你真能肯定,他们今天到这里来接头吗?”
“那我可不敢肯定,我听见他们是这么说的,至于来不来,您可千万别让我担保。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啊你这个老滑头。”袁猴子气得想给丁义一拳。
李大脑袋并没随队前来,遇到有危险的事,他总是“先人后己”,把指挥权完全交给了袁猴子。袁猴子呢?是个事事争先的人,如此倒也合他心意。
当下袁猴子指挥着自卫团员们,四下埋伏起来,从镇里到镇外,拉起了一张大网,院里院外,明岗暗哨,全都布置好了,静等“大鱼”撞进网里了。
晚上,月亮升起来了。
这是一轮金黄的满月,硕大浑圆,皎洁明亮,把镇里的大街小巷,照得如同白昼。袁猴子和丁义爬在门楼外的短墙上,向远处张望,趁着月光,看见镇外似乎有一溜人影,正在越走越近。
“来了,来了,”丁义用手指点。
有个埋伏着的自卫团员,匆匆跑过来,向袁猴子报告:“教官,镇外面来队伍了,全是穿的便衣,有二十来号人。”
“啊?”袁猴子有些纳闷儿,乱党分子有这么多?难道他们有大规模行动吗?丁义凑近袁猴子耳边说:“不行啊,教官,他们人太多,风紧啊,咱们赶紧扯乎吧,三十六计”
“放屁,”袁猴子一瞪眼,丁义的话,倒是更加火上浇油,把他的“斗志”给激起来了,扯着公鸭嗓下令:“准备战斗,谁要敢临阵脱逃,老子一刀给劈了,听见没有,都他奶奶的给我精神点儿。”
忽然间,镇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夜色寂静,这阵吵嚷声更显突兀,而且是数人一起吵嚷,离得太远,听不清吵闹的内容。袁猴子和丁义正在侧耳倾听,忽然“叭,”的一声枪响。
怎么回事?难道打起来了?枪声一响,吵嚷声更加热闹起来,呼喊奔跑,镇口乱成了一团。丁义对袁猴子说:“坏了,教官,打起来来了,肯定有人要给咱们截胡。”
枪声一响,说明遇到了意外情况。袁猴子当机立断,把手里的柳叶刀一挥,“弟兄们,给我冲上去,抓获乱党有重赏。冲呀——”
一群乱糟糟的自卫团员,纷纷从埋伏着的墙根下、草垛旁,象夜游的野猫一样钻出来,在袁猴子的督促下,向镇外面冲过去。有些自卫团员嘴里狂呼乱喊,给自己壮胆,有些人干脆端起手里的步枪来,边跑边胡乱开了枪,“叭,叭,”子弹在夜空里闪着火溜子,射向镇外。
这一下,更加大乱。
那么镇外的吵嚷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奔向镇里的这一溜人影,正是姚队长率领的特务队。他们按照鲁满仓提供的情报,荷枪实弹,正气势汹汹地要来“围剿”韦太保。可是走到镇口的时候,碰上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这几个人也是身穿便衣,鬼鬼祟祟,正顺着街口往里去,月光照耀下,手里提着的盒子枪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是谁呢?姚队长心里一琢磨,毫无疑问啊,这是韦太保的土匪!趁着夜深人静,去做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黑勾当。鲁满仓说的一点也不差。
“弟兄们,”姚队长振臂高呼:“冲啊——”
第181章 一石三鸟(4)()
这些提盒子枪,神情鬼鬼祟祟的人,当然不是韦太保的土匪队伍,而是隶属于和平军参谋处的侦缉队。
黄岗是大镇,虽然没有驻军,但鬼子、伪军、侦缉队却是常来常往,正赶巧了,今天几个侦缉队的便衣探子,就住在镇长的家里,
袁猴子带着自卫团到“密营三号”来设伏,很快就被侦缉队的人发觉了,袁猴子也是自高自大,并没向任何人通报,便来布置搜捕行动,侦缉队不摸底细,便悄悄提了武器,想到那个以前就曾经监视过的“可疑房子”里看看动静。
无巧不成书,他们还没有走到,在街口却意外撞上了姚队长带来的特务队。
就这样,在今天这个月圆之夜,三股番号不同的敌特,不期而遇。他们平常既没有隶属关系,也互不熟悉,再加上是夜晚,虽然月光大亮,但谁又能认得出谁?
“嗷——”“冲啊,杀呀——”特务队从镇外,连吵带嚷地冲过来。
“叭,”姚队长手枪一挥,首先打响了第一枪。
枪一响,登时大乱,脚步声、呼喊声,乱开了锅。侦缉队的探员们一看,大事不好,这是有敌人大举偷袭进攻啊,也不怠慢,他们的手里都是二十响的大肚子驳壳枪,立刻一声呼喝,顺着街口的墙边,卧倒在地,纷纷举起枪来,“叭叭叭”地射击起来。
大肚驳壳枪,威力巨大,一向被称作“盒子炮”,连发或是点射,火力简直可以与手提花机关枪相媲美,好几支驳壳枪齐射,子弹登时形成一片“弹流”,哗哗地盖向冲过来的特务队。
特务队这些家伙虽然受到日本鬼子器重,配备了长枪短枪,跟着姚队长耀武扬威,鱼肉乡里,但真正到了战场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