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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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一击见攻,并不收手,身子闪电般横移,劈手夺过一名掉落马下的鬼子骑兵的马刀,这时候,旁边的骑兵已经围拢过来。一个大个子鬼子瞪着眼睛,“呀”地一声怪叫,手起刀落,劈头一刀砍下,日军战刀均是精钢打造,锋利无比,常常一刀斩落头颅,抗战期间,无数中国平民百姓,惨受荼毒,“倭刀”沾满了中国军民的鲜血。
这一刀挟着风声,又快又猛,那汉子毫不怠慢,举刀相迎,两柄战刀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与此同时,好几匹战马,都朝着这里涌过来,马蹄声杂沓,把人群又冲乱了。
那汉子身如旋风,挡开一刀,随即又一次跃起,跳上旁边掉落鬼子的那匹战马,就在这时候,好几把战刀,已经从四面八方挥舞着抡起来,刀光霍霍,朝着汉子劈过去。那汉子身材虽然高大,却是灵活无比,在马鞍上向前一探,象一片树叶贴在马背上,瞬间避开数把刀锋,两腿猛夹马肚,战马撒开四蹄,猛地向前冲过去。
鬼子骑兵们呀呀怪叫,一刀砍空,把马一拨,抡刀再上,那汉子虎目圆睁,大喝一声,把手中的战刀抡圆了,斜身向前一劈,他身材高大,手臂又长,这一刀威势无匹,战刀在空中抡个半圆,其势就如天神下凡,将面前两骑日本骑兵同时逼退。
战马“沓沓沓沓”向前驰去。
宋维昌指挥着特务们,正在封锁道路,见战马冲过来,马上汉子战刀所指,威风凛凛,这些特务可没有鬼子兵那么勇敢,见势不妙,嘴里吵嚷着:“杀呀,拦住呀,”脚下却是向旁边躲避,有手快的特务举起枪来,冲着马上的汉子开枪,“叭叭,”人慌马乱间,子弹乱飞,那汉子耍个“蹬里藏身”,身子一滚,躲到马背侧面,战马撒开四蹄,飞驰而去。
宋维昌叫道:“瞄准,射击。”
一群伪军特务,乱纷纷地举枪瞄准,宋维昌皱着眉头,满心火气,若是依着自己安排,守好路口,严加检查,敌人是逃不了的,可鬼子兵乱冲乱撞,反而给敌人造成了逃跑的时机,他从一个伪军手里夺过一条长枪,朝着远去的战马“叭”地打出一枪。
“叭叭叭,”枪声象爆豆般响起来。
正在向前奔驰的战马,被子弹射中,猛地一声长嘶,翻倒在地,马上的壮汉被甩下来,骨碌碌翻了两个滚,落到街口一片草垛旁边,这边鬼子骑兵小队长久保一声令下,十余骑战马,向前冲去。
摔倒的汉子猛地翻身跃起,奔向镇外,他这一跑,大家都看了出来,姿势有些歪斜,一条腿行动不便,看样子是受了伤。
十余骑战马,旋风般地向着追过去。
第123章 神刀侠客(4)()
丁家镇上的枪声,吸引了丁义的注意。
他和小泥猴,在野外追踪宋维昌,搜寻一阵,一无所获,左转右转,到了中午的时候,便转到了丁家镇的附近。小泥猴说:“老丁,丁家镇是汉奸们的老巢,宋维昌肯定是逃进镇里了。”
丁义心下失望,若是宋维昌进了丁家镇,那就等于回到了老家,漏网之鱼重回大海,再也抓不到了。他坐在镇外的一个土堆上,气恼地拔下一丛野草,发狠似地在手里揪断。前面的丁家镇里,隐隐传来阵阵喧哗声。小泥猴说:“那一定是周大白话的府里,摆流水席,唱大戏呢。听,多热闹。”
然而随风传过来的声响里,并非唱戏的乐音,丁义侧着耳朵听了一阵,怀疑地说:“不对吧,小泥猴,连吼带叫,这是打架呢吧?”
“也许是武戏。”
人喊马嘶,越来越乱,等到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小泥猴叫道:“不好,肯定是老夏他们,跟镇里的和平军打起来了。”
“叭叭叭,”枪声骤然密集起来。
丁义和小泥猴跳下土丘,向前奔跑,镇外有一片干涸的水塘,长满荒草,两人穿过草丛,向前眺望,只见一条长身大汉,正歪歪斜斜地冲着镇外奔跑,后面,十余骑日本骑兵,正从镇里大街上扬着战刀,一面呀呀怪叫着,催打战马,紧紧追来。
那汉子身形怪异,显然身上有伤,虽然跑得尚自迅速,但怎么会跑得过奔马?眼看便会给追上。丁义毫不犹豫,举起手枪,“叭叭”便是两枪。
那些骑兵丝毫没有想到镇外会埋伏敌人,一个个挺着身子挥舞马刀,突然遇到镇外阻击,头前一匹马上的骑兵臂膀中弹,马刀“当啷”落地,紧急中将马头一拨,前冲之势骤挫,后面的骑兵一下子乱起来。
“叭,叭,”小泥猴也举枪跟着丁义射击。
鬼子骑兵毕竟训练有素,被阻之后乱了一刹,随后便重新冲锋,十余骑马拉开距离,排成散兵阵形,一面用马枪射击,一面纵马追杀过来。
趁着这一乱的功夫,那个逃跑的高个子,三窜两跳,跑出镇外,向丁义和小泥猴藏身的草丛冲过去。
“叭叭叭,”枪声又激烈起来。
“小泥猴,点火。”丁义一边射击,一面高声下着命令。他知道,凭着自己和小泥猴的两杆枪,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鬼子骑兵的,眼前这片茅草丛,连绵成片,时值夏末秋切,青黄相间,极易引燃,若能用火攻缓得一缓,便有机会逃跑了。
火在草丛里燃烧起来,冒起腾腾烟雾,那个逃跑着的人此时已经接近了这片枯塘,见到前面突然起火,愣了一下,然后便一头钻进这片着火的草丛。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马匹的机动性,但马匹最怕的恰恰是火,镇外这片荒草,燃烧起来迅速蔓延,野风一吹,很快成片,马匹见了火,饶是再熟的战马,也不敢前进,一时间,骑兵的冲击阵势骤然止住,十来匹马咴咴乱叫,马蹄原地踏步,再也不肯向前。
那汉子冲进着了火的草丛里,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天气本就炎热,火势一起,周身火烧火燎,这时候他听到一声带稚气的喊声:“往这边儿跑。”
一个满脸肮脏的半大孩子,隐在一从荆棘后面,正举着手枪,边冲镇里射击,边冲自己喊,这汉子愣了一下,难道阻击鬼子骑兵的,就是这个乞丐状的大孩子?
火势此时越着越猛,发着噼噼叭叭的爆裂声,卷起滚滚浓烟,壮汉三窜两跳,奔到小泥猴的身边,手中的日本马刀呼呼斜劈,把旁边的几丛枯草斩断,以阻断火势向身边蔓延,小泥猴收起手枪,用手捂住鼻子,“咳咳,快跟我走。”
两人一前一后,趟过草丛,越过枯塘,向镇外的野地里猛跑,这时候,听到身后的枪声,“叭叭叭叭”越响越激烈,那一定是鬼子兵又组织起来,向这边追赶射击了。
“狗日的鬼子。”小泥猴边跑边骂。
跑过干涸的枯塘,看见丁义正躲在一棵老枯树后,闭着一只眼,用手枪向“火场”后面的鬼子追兵瞄准射击。小泥猴一言不发,脚步不停,领着那汉子径直朝田野里的庄稼地猛冲过去。
鬼子兵也不含糊,一个个弃了战马,步行持枪,绕过熊熊烈火,继续向这边追赶,丁义打出两枪,嘴里骂道:“奶奶的,倒是有种。”看看小泥猴和那汉子已经跑进庄稼地,当下抽身飞步,几个窜跃,尾随着小泥猴的身影,冲进无边的青纱帐里。
背后,枪声,喊声,还在不断地传来,一股股浓烟,卷着黑色的草灰,弥漫到高空,丁义和小泥猴进入绿野里,就如同鱼儿入海,三拐两绕,便摆脱了追击。鬼子兵们搜索的枪声,还在零星地响着,但那只当作烧地瓜顶门,不管用了。
看看离着丁家镇越来越远,三个人放慢了脚步,在一片乱葬岗子上歇下来,小泥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脏兮兮的脸盘上更加花花道道,他笑嘻嘻地对壮汉说道:“喂,老兄,你是哪路兵马,为什么跟鬼子干仗呀?”
“我叫郝大富,不是我要跟鬼子干仗,是鬼子瞅我不顺眼。”那壮汉一屁股坐在一片沙丘上,捋起裤腿来,腿上有一处伤口,正往外流血,紫色的血迹已经将裤子和腿上的肉皮粘在一起,难为他还能跳跃奔跑,跟鬼子骑兵斗得昏天黑地。
“好汉子,”丁义竖起姆指夸赞,蹲下身子替他检查伤口,撕下衬衫上的布条进行包扎。郝大富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在射雁庄的外头,给鬼子的枪子儿咬了一口,没伤着骨头。好汉,谢谢你们救了我。我还要赶路,请问两位尊姓”
丁义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射雁庄外?郝大富,那片砂石岗子上,是你跟鬼子干仗吗?”
“对啊。别提了,打输了,还让狗日的咬了一口。奶奶的。”
他独身一人,跟十余骑鬼子骑兵干仗,能逃脱性命,已经是万幸,想象那场众寡悬殊的战斗,丁义和小泥猴心下都是佩服不已,这人胆识身手,都十分惊人,挨了一枪依然奔跑如飞,这份钢筋铁骨,便足以令人咋舌。
“唉唉,”小泥猴去惋惜起来,“郝大富呀郝大富,要不是你打那一仗,宋维昌也不会逃跑了。”
“什么?”
“没事,”丁义笑道:“我们抓了个汉奸,听得那边打仗,一时疏忽,让汉奸给逃掉了。郝大富,你要到哪里去?用我们送你一程吗?”
郝大富上下打量了丁义和小泥猴两眼,爽快地说:“老兄老弟,咱们患难相识,枪口下打出来的交情,用不着虚言假套,我老郝是个粗人,喜欢痛快,从今天以后,我就拿你们当知心朋友。”
“好,就这样,”丁义回答得也痛快。眼见这人直爽刚毅,豪气干云,他举起手掌,和郝大富单掌一击,同时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也不相瞒,我还有急事,要去寻找一个人。他名叫丁义,绰号鬼难拿。”
“啊?”
第124章 擒贼擒王(1)()
小泥猴吃惊得眼珠子差点瞪掉了,用手指着郝大富,“你什么?你要找丁义?你开什么玩笑?”
弄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丁义,郝大富吃惊之后仰头哈哈大笑,把手里的日本战刀往土里一插,“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冤家不聚头,老丁,闲话少说,我找你是因为受人之托,快,咱们马上去救和尚。”
“和尚?”丁义吃了一惊,“哪个和尚?吕和尚?”
“对嘛,”郝大富向四周张望两眼,压低了声音,“我在射雁庄村,因为打抱不平,跟联庄会的头目胡万仇,打了一架,结果被他们用计,拿酒灌醉抓了起来。给关在黑屋里,说来也巧,那屋里还关着一个和尚,就是吕和尚,我醒过来以后,和尚跟我聊天,他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教了我一个计策,我们俩装作打架,在黑屋里连打带骂,结果引得外面的看守打开屋门,我便乘机打倒了两个,逃了出来。但这些汉奸们人多势众,我救不了和尚。”
“和尚是怎么被抓的?”丁义问。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只让我出去以后,到城外破庙里寻找丁义,说你一定有办法救他。和尚其实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才让我去找你求救。他实在聪明,真是料事如神”
和尚落到联庄会手里了,这事看来有点棘手。联庄会是日本鬼子管理下的乡村武装,有的村叫自卫团,有的村叫特务队,好几个村联合起来,叫做联庄会,他们是鬼子手下的爪牙,狠毒狡诈地理熟,往往比正规和平军还难对付。
丁义思忖了一阵,“老郝,这事儿不那么简单,我得找组长报告。你的腿受伤了”
“这点伤,算个毛,”郝大富满在不乎,他一挺身站起来,“走,老丁,保证不比你走得慢。”
丁义和小泥猴对这个钢铁一样的汉子满是敬佩。当下三人匆匆穿过重重青纱帐,抄小路回到袁将军庙。郝大富频频点头,“没错,和尚正是让我到这里来,就是这个破庙。”
袁将军庙是秘密基地,本不应该向外泄露,但郝大富慷慨豪爽,是个让人信任的人,和尚一定是心知肚明,拿准了分寸,这才不加隐瞒。躺在床上的方江乍一见到郝大富,交谈了三言两语,便直截了当地说道:“老郝,要救和尚,还得你再去一趟。”
“没说的,”郝大富一拍胸脯,“方组长,你这话算是对我的脾气,痛快。”
“呵呵,”方江的目光一直和往常一样平静和蔼。他慢声细语,跟丁义商讨营救和尚的方案。说出一个“擒贼擒王”的营救方案。这回轮到旁边的郝大富佩服了,他望着身子虚弱、神色平和的方江,“方组长,原来你才是高人,跟你相比,我连个臭虫都不是。咳,要是早两天认识你们,我还打那个冤枉架干吗?”
“老郝,那个胡万仇,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六亲不认的王八蛋。”郝大富一脸鄙夷地说:“跟他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