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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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抓蛇吗?”
“抓蛇呀,嘿嘿,那是看家本事,”阿混用手指着陈榆笑嘻嘻地说道:“我这兄弟,人称‘现世蛇王’,不论是大蛇小蛇,金花蛇银花蛇,中国蛇外国蛇”
“得得得,”腊黄脸打断阿混的卖弄,“比如说,有蛇爬进院里了,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能抓出来吗?”
“先生,不是我夸海口,蛇无论钻到哪个窟窿眼儿里,保证手到擒来,没有这套本事,还敢称现世蛇王?想当初,我们在川西抓蛇,那满寨子的五步蛇、眼镜蛇、血青蛇、响尾蛇”
“行了行了,”腊黄脸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衫的瘦猴儿,不耐烦地打断阿混,操着公鸭嗓说:“卖药的,你可真罗嗦,我问你,你们这蛇药,什么蛇毒都能治吗?”
陈榆盯着这个瘦猴儿,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就认定,这人一定就是早就闻名的袁猴子,瘦削剽悍,一脸凶相,再加上公鸭嗓儿,一定是他!那个用柳叶刀杀死了易大江的袁猴子,陈榆恨不能马上跳起来,跟他比划比划。
阿混继续摇头晃脑地故弄玄虚,“先生,一般普通的蛇毒,蛇王散全都药到病除,只不过,遇到另外的情况,比如金顶银尾,就得另说了,当然了,那都是千年不遇的奇物了”
“什么金顶银尾?”
“要说起金顶银尾,那话可就长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三万五千年了吧”阿混说到这里,忽然那瘦猴冲他一瞪眼,“喂,卖药的,你说话简单点,别老罗嗦。”
“是,嘿嘿,你可不知道,蛇,可不是越大越厉害,凡是成了精的蛇,那都是短小精悍,传说白素贞便是一条小蛇,其实人也是一样,人长得矮小瘦弱了,并不见得没有本事,就比如说咱们俩嘿嘿,闲话少说,这个金顶银尾呀,就是一种小蛇,只有尺把长,头上有个金色的顶子,漂亮极了,这种小家伙,奇毒无比,你别看它小,说不定有上百年的寿命了,要想解它的毒,就要费些功夫,最重要的,它若是潜伏在哪个角落里,往往会三五个月不吃不动,专门等着有机会了,猛地窜出来咬你一口”
腊黄脸回头问两个同伴,“你们俩,看见有那种金顶银尾吗?”
瘦猴子和另一个人对望了一眼,犹豫着说:“好象没有吧,也没准,对,确实有一些小蛇,亮闪闪的,一转眼就找不着了。”
“那就对了,”阿混一脸严肃地说:“这小家伙呀,跑得飞一样快。另外呀,它还有个神奇的本事,若是进入了哪家院子,会自动寻找主人的卧房,你想啊,它都是上百年成了精的蛇,比咱们还聪明,象柴棚猪圈呀,厢房耳房呀,它全认得,才不在那些破草棚里呆着呢,专门在暗夜里溜出来,寻着房主的屋里,悄悄就钻进去了。”
阿混说得有鼻子有眼,陈榆都差点被他给逗乐了。
“那好,”腊黄脸对阿混说:“就麻烦你们俩,跟我们走一趟,帮我们去家里抓抓蛇。”
“哎呀,”阿混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先生,有人来约会过,说要来买蛇药,我们的买卖讲究一诺千金”那个瘦猴子又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生意人,说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拿捏个什么劲儿,我们价钱上优厚,不会亏待你们的。”
“嘻嘻,痛快,那咱们走吧。”
“等等,一会用汽车来接你们。”
“啊?汽车?”阿混瞪大了小眼睛,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先生,你们是”
“你别管,记着,抓蛇就抓蛇,别在外面胡说八道。否则关进监牢,杀头。”
过了两袋烟的功夫,从镇外驶来了一辆蒙着帆布的卡车,阿混和陈榆收拾了卖药摊子,将大包小裹都拿上车,跟着瘦猴子登上车厢,腊黄脸把帆布盖好系紧,厢内立刻一片黑暗。阿混和陈榆都明白,这是保密措施,不让他们知道去了哪里。
汽车发动了,一路轰鸣着驶出了镇子。
在镇里“卖桔子”的项先生和阿四,兴奋地互相击了一掌,阿四笑呵呵地说:“大功告成,毒蛇计见效了。”
“卖桔子啦——”项先生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大声吆喝起买卖来。
第76章 毒蛇计划(3)()
汽车颠颠簸簸,穿行在田野间的公路上。坐在车厢里的阿混和陈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它是开往八里营的果园。两个人都抑制着心中的激动,坐在车厢里的木排椅上闭目养神,在心里认真筹划着行动细节。
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集思广益,制定了这个复杂的“毒蛇计划”,多少次,在密营里,大家对着惠姐画的果园大院图纸,凝神思索,完善方案,多少次,大家热烈讨论,拟定又推翻一个个细节。对那个大院里的每间房、每棵树、每道门,对房间里的每个设施,早就已经滚瓜烂熟、牢记于心。
多少人多少天的心血,现在,机会终于创造出来了。完成这一行动,就剩下了最后这一步,这一步,要交给完成最后冲锋的战士。
刺杀汪精卫,这是一场关系着国家命脉,复杂而重大的历史性行动,历经多少次失败,多少人为之付出生命。又经过多少人呕心沥血,做了多少铺垫与准备,终于,行动见到了曙光,两个即将完成最后时刻关键行动的勇士,已经启程了。
现在,就要看这俩二十出头的年轻特工了。
汽车一路起伏颠簸,左拐右拐,沿着曲折的公路一直行驶了两顿饭的功夫,一声刹车响,车停下来。车厢上的帆布帘掀起来,腊黄脸在下面说道:“到了,下来吧。”
“啊,”阿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唉,差点睡着了。兄弟,精神点,拿出抓蛇的本事来,别让毒蛇给咬了脚趾头。”
陈榆不动声色,“嗯”了一声。
两个人各提着一条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跳下车来。腊黄脸盯着布袋子问:“你们拿的什么?”
“抓蛇得用器物呀,蛇药蛇草,另外,还得用蛇诱子,您看,”陈榆笑嘻嘻地把自己的布袋敞开一个小口,一条小蛇的脑袋倏地探了出来,蛇信子一吐,腊黄脸吓了一跳,往后躲去,“喂喂,行了,行了,收起来。”
这是在一个大院里。
他们俩拿眼角的余光一扫,便知道这是那座“心仪已久”的果园大院,院里每个房间的布局位置,包括月亮门、花坛、甬路,他们早已烂熟于心。院子里一尘不染,与惠姐图纸上不同的,是院内的几处墙角廊下,新栽植了修竹兰草,显得更加漂亮文雅。
阿混和陈榆谁也没有东张西望,更没朝那个最“心仪”的正房看上一眼。阿混笑嘻嘻地对腊黄脸说:“先生,宅子里闹蛇患了?什么时候发现的,从哪里爬进来的?院墙是不是有下水道呀?”
“谁知道从哪里爬进来的,一夜之间,到处就都是蛇。弟兄们我们全家人都不敢在屋子里睡觉了。下水道,有,你跟我来。”
陈榆和阿混跟着腊黄脸,走到院墙墙角的一处下水道附近,恰巧,墙边一丛淡蓝色的马兰花下面,便蜷曲着一条灰色小蛇,陈榆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顶头带弯钩的铁丝来,往前一探,弯钩迅速将蛇头压住,轻轻巧巧,便把蛇头捏在自己手里。
“好,有两下子。”身后的瘦猴儿不禁喝起采来。
“老袁,你带着他们俩抓蛇。”腊黄脸命令道。
毫无疑问,这个瘦猴就是袁猴子。陈榆心里痒得不行,只想跟他试试身手。可他非常明白,眼下,正是“毒蛇计划”最关键的时刻,大家多少天的努力准备,无数心血,都凝结在这一刻自己能不能完成最后的下毒任务了。
千万小心,千万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他毕恭毕敬,俯首帖耳地跟在袁猴子身后,从墙角草棚,到花丛厨房,一处处地搜寻,两顿饭的功夫,便抓了十来条蛇,青的花的,大的小的,装在阿混的布袋子里,鼓鼓囊囊地蠕动。院子很大,主院、偏院、跨院、马棚、厢房、耳房,一处处走下来,慢慢接近了那座富丽堂皇的主院。
“这里,”袁猴子用手指点着,“要仔细找,用点心,跟我进去,注意,小心,别把东西给打坏了。”
“好好,您就放心吧。”
这座三间朝阳的正房,院角栽着几根青竹,廊沿下几丛幽兰,使整个小院清洁雅致,不乱不俗,房门窗户都是古式镂空雕刻纹饰,门口铺着淡青色的地毯。
陈榆在院角花丛间搜寻了一阵,并没发现有蛇。袁猴子扔给他俩每人一个布套,“把鞋套上,跟我进屋去,告诉你们,脚步小心点,打碎了东西,你们赔不起。”
“是,是,一定小心。您也注意,”陈榆点头哈腰地说:“我怎么闻着怪味,说不定这屋里有金顶银尾,我闻到味儿了。”
“啊?”袁猴子吓了一跳,“你你们俩先进去,好好找找,必须把蛇给抓出来,他奶奶的。”他缩手缩脚地跟在阿混和陈榆的身后。
陈榆把布套穿在鞋上,轻手轻脚走进内室。
陈榆的心里,忽然咚咚地跳起来,自己的面前,就是“皇宫”啊,这么精致,这么豪华,比平时想象的,更为华美,更为铺张。下面,就要看自己在这间最顶级的宫殿里,实施那份绝密的“毒蛇计划”了。
大家呕心沥血,竭尽心力,制定的毒蛇计划,到了最关键的步骤。演练了多少回,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
镇定,一定要镇定。
第77章 毒蛇计划(4)()
屋里,宽敞明亮,洋溢着一种古色古香气息,几件明清风格的檀木家具,泛着暗幽幽的清光,光洁如镜。淡黄色的窗帘缦帐,有些古时皇家韵味,靠墙立着精致的多层书柜,摆着一摞摞线装书籍,一方巨大的栗色写字台,与陈槿预测的一样,摆着几件厚重古朴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好几支大大小小的湖笔端砚,紫檀笔架,青瓷笔洗,散着端庄高贵的大雅之气。
陈榆和阿混,都有些紧张,心里不禁咚咚跳起来。
“好好找,有没有金顶银尾,不许马虎啊。”
“是,”陈榆平定了一下心情,装模作样地四处察看,忽然,他侧耳凝神,倾听了片刻,慢慢伏下身去,一直趴到了光洁明净的木制地板上,用一只耳朵紧紧贴着地面。
“兄弟,有迹象么?”阿混猫着腰,问陈榆。
“有,肯定有,我听到它的叫声了,这个小东西,跟我捉迷藏,好狡猾,肯定是个百年老怪。”陈榆整个身子都趴在地面上,一边说,一边伸出胳膊来,向床下探去,那只红木雕花大床,铺着厚厚的淡黄色绵缎床罩,粉色流苏垂到床脚。
“先生,”阿混抬起头来,冲着袁猴子说道:“您守住门口,呆会,这只狡猾的金顶银尾可能会窜出来,您可要拦住,千万不能放它跑了,这家伙,既凶恶又迅速,就跟闪电似的”
“你净胡说八道,”袁猴子瞪了他一眼,“我怎么守得住,快,你来守门,奶奶的。”他从门口退出去了。
“好好,我来守,”阿混连连点头,顺从地答应着,把自己盛蛇的口袋放在门槛外面,手里拿着根竹棍,拉开架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守住门口,迅速冲陈榆使了个眼色。
陈榆猛地站起身来,朝门外窗外都张望了一下,然后打开自己的布口袋,拿出一只木盒子,把盒子打开,里边是一只毛笔,一小罐药膏,药膏呈透明凝脂状,细腻润泽,这便是陈槿和匡老伯呕心沥血,研制成功的“蛇涎散”了。
陈榆拿毛笔蘸上药膏,轻手轻脚走到写字台前,往笔洗里刷去。蛇涎散无色无味,刷上去并不显眼,陈榆怕被看出破绽,一点一点地象“描红”那样一层层刷着,刷完了,又往砚台上刷,他按照事先的演练安排,只刷砚台的边沿,不刷底面,为的是防止研墨的时候感觉出异样。
他又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在自己的药膏里蘸了蘸,仔细的把笔毛恢复原状,挂在笔架上。
站在门口的阿混,心里紧张得跳成了一团,不住地在心里祷告,“快,快点呀,陈榆,再快点,小心,再小心”他不住地拍着大腿,嘴里大惊小怪地吓唬门外的袁猴子,“呀,金蛇,小金蛇,就是它,对对,别让它跑了,往右看,这个小王八蛋,可真凶呀,注意,小心”
袁猴子探着脑袋问:“怎么样啊,抓住没有啊?”
“喂,小心,”阿混瞪眼朝他“嘘”了一声,“别动,正抓呢,小东西厉害得很,一窜就好几尺高。”
屋里,陈榆将药膏药笔都收拾好,又从布袋中掏出一只胀得鼓鼓的猪尿泡来,解开绑绳,猪尿泡瘪了下去,他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