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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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四周响起一片欢呼声,好几个乞丐,都兴奋地围拢过来,连上了年纪的佟爷,也在别人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走过来,粗壮汉子老铁猛跨一大步,扑到方江身边,象江湖好汉行大礼那样,单腿跪地,两手一拱,“大哥,收下我。”
方江笑着将老铁扶起来,“别这样,有话好商量。大家刚才共议投奔抗日队伍,我们都听见了,兄弟非常感动。眼下鬼子横行霸道,咱们老百姓想保条性命,都异常困难”
“可不是嘛,”佟爷颤颤微微地接过话头说:“就连咱们要饭的,都整天提心吊胆,不定哪天,就变成鬼子的枪下鬼。”
“国家危难,必定全民都遭涂炭,要饭花子又岂能独免?”方江扶着佟爷坐在一块石头上,“所以说,对于各位投奔国军的行动,兄弟万分支持,我在这里说句负责任的话,既然大家有志投军,我们诚挚欢迎。”
“好,”老铁一拍胸脯,“我也说句负责任的话,杀日本鬼子,咱们保证不含糊。”
“不过,此事须从长计议,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先行撤退,等到了安全场所,慢慢商量。老夏,咱们边走边说。”
“好。”
丁义在人群里找到游老三,“老弟,我问你个事。”
游老三收起脸上的嘻笑,笨手笨脚地敬了个礼,脚后跟一磕,扬起光头回答,“是,长官。”
旁边的乞丐们都被他逗乐了,游老三一瞪眼,“别闹,现在咱们是国军了,得讲个规矩。一群土包子,什么也不懂。”
丁义也笑,他将游老三敬礼的手拿下来,“你拉倒吧,我问你,那天晚上,在一个大车店里,有一辆鬼子的汽车,偷汽车的是不是你们?那个站在房顶上撒鱼网的人,就是你吧?”
“正是我,长官。”
第51章 古庙藏宝(1)()
据游老三等人说,那辆鬼子汽车里的木箱,很是沉重,游老三惋惜地说:“我猜,那里装的不是枪,就是子弹,本想偷两箱换钱,眼看就得手了,却差点让人给打穿了屁股。”
“箱子上的图案,画的是什么?”方江问。
一个参与偷窃的乞丐,回忆了一下,在地上画了一个骷髅形状,补充说:“很难看,就跟鬼似的。”方江拿起树枝,在那个骷髅下面添上两根交叉的骨头,“是不是这样?”
“对对,”乞丐高兴地说:“您就象亲眼看见的一样,就这模样,黑夜里看见,胆小的吓个跟头。”
“嗯,”方江点点头。
丁义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有毒的标志,那车上拉的是毒物,怪不得鬼子司机要戴着口罩。狗日的王八蛋,运这么多成箱的毒物,不定搞什么害人的勾当呢。”
小泥猴扛着老火枪,不停地缠着牛娃子,一会问:“我们加入国军,什么时候发枪?”一会问:“你这么小的年纪,当兵多久了?打死过鬼子吗?”丁义拍拍小泥猴的脑袋,“你别看他年纪不大,杀人可不含糊。去年我们俩一组,出去执行任务,这小子掖着一把匕首,摸进伪军窝里,那炕上睡了三个汉奸,让他一刀一个,全给杀了。”
“是吗?”小泥猴睁大了小眼睛,“真没想到,老弟,你这么厉害呀,佩服,太佩服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跟我叫老弟,打肿你的屁股。”
走出这片荒芜的石头山区,老夏安排群丐都各自散去,老夏、游老三和小泥猴领着方江等人穿过一片丘陵,来到石山城外一处荒野里的水塘边,这里是一片不长庄稼的乱石滩,遍地野草,坎坷不平,水塘边有一处破败的古庙,小泥猴得意地说:“那就是我们的家。”
古庙很小,且已损毁,只剩下了几堵残墙,正殿倒塌了大半边,院里满是碎砖乱石,方江站在残破的墙头上向西了望,丘陵山岗,绿野无际,位置非常隐蔽。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们也把家安在这里。”
游老三走过来报告,“长官”方江打断他,“老三,这是敌占区,凡事都要保密,以后不能这样称呼。”
“嘿嘿,是,方先生,刚才在城里监视张府的兄弟回来了,他说,那个脸上有痣的客商,已经走了,骑着高头大马,辞别了张剥皮,出城走了。”
“那个什么特派员呢?”
“没看见。”
“嗯,好的。老三,你收拾一下,拿上你的鱼网,等太阳偏西了,咱们就进城,你带我们去找张财主的宅子,今天晚上夜探张府。”
“是,长这个这个嗯。”
庙里,院中央倒伏着一块破旧的石碑,方江遛达到跟前,端详了一阵,用手拂去上面的泥土,慢慢解读,“已而既败,唯大顺十五年之孟夏重光之望,寄予身后,凡袁氏宗族弟之过也,故物于碑下,恪尽忠心耳”字迹残损,模糊几不可辨认,方江勉强读了两遍,凝神思索一阵,忽然神情兴奋起来,挽了挽袖子,“快,老夏,老三,这里有铁锹没有,咱们往下挖。”
“怎么了,有宝贝么?”小泥猴凑过来,拍了拍那块古碑,象个猴儿那样蹲在碑上,“这块碑,一看至少就有三万八千年了。”
“错了,这是清朝留下来的,不到三百年,”方江兴致勃勃地说着,从老夏手里接过铁锹,把石碑下的泥土给清除掉。游老三伸过光亮亮的秃脑袋来,“怎么着,方先生,这碑下是什么?”
“这得挖开了才知道,”方江看大家都好奇,笑了笑,解释道:“这块石碑,记载了一段往事。知道这上面的‘大顺’是什么吗?它是个年号,但既不属于清朝,也不属于明朝,它是明朝末年,闯王李自成自立为皇帝,所立的年号。”
“李自成,我知道,闯王来了不纳粮。”佟爷拈着胡子,乐呵呵地说。
“对,当年李自成打下北京城,建立大顺王朝,可惜他骄兵必败,只当了十八天皇帝,就被清兵给推翻了。李自成退出北京,在九宫山被杀。他手下的将士们,死的死,逃的逃,几十万大军几个月便灰飞烟灭,其中一个姓袁的将军,便逃到了这里。”
丁义和牛娃子合力将石碑抬走,老夏和游老三各执铁锹铁铲,挖开石碑下的杂草乱石,向下挖掘,小泥猴听方江说得有趣,听上瘾来,“方先生,你接着讲。”
“好,”方江乐呵呵地说:“那袁将军隐姓埋名,在这座寺里藏身,也许,这寺便是袁将军所建,也未可知。他们虽然兵败落魄,但这些人都是勇武豪侠之士,始终未曾放下东山再起的雄心,可惜时过境迁,清朝兵马很快统一全国,天下太平,闯王旧部,再也没有重新聚义的可能了。”
方江当年做过教师,讲起这些历史典故来娓娓动听,引人入胜,小泥猴和牛娃子等人都听得入神。几个人轮流挖掘,慢慢在原来的石碑下,挖出一个大坑来。
“袁将军虽有雄心,却无奈天时不佑,只好屈身于这座小庙,望天长叹。那些陪伴了几十年的刀枪旧物,也只能蒙尘长存,这块石碑,便是记载了袁将军苦心铭志,却又施展不得的怅惘之情。”
坑越挖越深,游老三的铁锹挖着了硬物,发出“当”的一声轻响,仔细抠索,是一块平整的石头。
“慢来,慢来,”方江接过铁锹,慢慢向旁边扩展,继续讲述道:“石碑记载,袁将军临终前,将自己所藏旧物,埋在石碑下,期待后人能等等,老夏,你找个棍子来。”
铁锹下挖出的石头,平平整整,四四方方,却是一块石板,老夏找来两根木棍,把石板撬起来,下面,赫然出现一个方形的石槽,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第52章 古庙藏宝(2)()
众人都围拢过来,伸长了脖子朝下面看去。
石槽比普通的喂马石槽略大,呈方形,里面黑乎乎一片,象腐败的枯叶,又象一堆枯萎了的野草。简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小泥猴失望地说:“烂泥呀,我还当是有宝贝呢。”
方江伸手慢慢揭开表面上的一层纤维状物体,那东西应手而碎,方江说:“这是旗帜,应该是当年袁将军珍藏下来的闯王旗。看,这些穗子,还没有完全烂掉。”
“破旗子,有什么用。”
“你又错了,小泥猴,在袁将军的心目中,这旗子无比珍贵,它是一代武将心里神圣的寄托,当年袁将军征战沙场,旌旗所指,破阵杀敌,曾经是何等的豪迈,到了晚年,他仍珍藏着这面旗帜,也可想见有多向往昔日的辉煌岁月了。”
揭开几层糜烂的丝织物,方江拎起一根绣迹斑斑的铁器来,约有三尺来长,老夏说道:“铁鞭。”
“嗯,这可能是袁将军当年的兵器,好沉重,可惜,都已经绣蚀掉了。看,这铁鞭的护手有多精致,当年一定既漂亮又威风。”
拣出几件不知何物的布状衣物,石槽边角露出一个完整的陶瓮来,小泥猴惊喜地叫道:“罐子,里面一定有宝贝,说不定是一罐子袁大头。”
“嗤,”牛娃子轻蔑地一笑,拍了拍小泥猴的肩膀,“这是三百年前的宝物,那时候哪有袁大头?小泥猴,你简直是什么也不懂。我看呀,里面一定是金条,大黄鱼金条。”
陶罐不会锈蚀,千年不腐,看上去完完整整,方江小心地将它抱出来放在地面上,罐子便是农家普通所用的黑陶,罐口盖得很严,几个人的脑袋凑成一圈,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盯着,方江慢慢揭开了盖子。
罐子里散发着一股陈年腐朽的气息,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堆金属物件,方江小心地拿出来,那是一把铜钱。
铜铁上生着绿色的铜锈,圆体方孔,上面的铸字清晰可读,仿佛还看得出当年的熠熠光彩,一种经年隔世之感,洋溢在黑色的土陶和绿色的古钱上。方江小心地捏起一枚,举到眼前仔细察看,突然张大了嘴巴,神情激动地站起身来。
方江平素沉着稳重,很少有激动着急之类的神色,但此时满脸都是惊喜的表情,牛娃子和小泥猴都眨巴着眼睛看看铜钱,又看看方江的脸,小泥猴疑惑地问:“这些破烂铜钱,挺值钱么?”
“当然,”牛娃子冒充内行地说:“比袁大头还贵呢。”
“大顺通宝?”老夏读出了铜钱上的文字,“方先生,这铜钱,是闯王当年所铸的吗?”
“对,”方江喜形于色,把手中的铜钱举到太阳底下,仔细察看,点着头说道:“闯王虽然只当了十八天皇帝,但是国不可无钱,他铸造了一批铜钱,准备安享帝王生活,但做梦也想不到大顺王朝的寿命,竟然只有十八天,这批铜钱,其实还没来得及在市场上流通,就销声匿迹了。”
“这么说,物以稀为贵喽?”老夏笑道。
“正是,”方江小心翼翼地把铜钱放在地上,继续往罐子里察看,有些感慨地说道:“要说这批铜钱,贵到什么程度,那说出来可吓人了。小泥猴,你觉得袁大头挺棒的,是吧?我告诉你,要想换这一枚铜钱,别说这么一罐袁大头,就是拿一马车的袁大头,嘿嘿,也换不来。”
“啊?”
此言一出,四周诸人无不惊诧,现场几个人除了老夏粗通文墨,其余人都无学识,更不懂考古之学。
方江解释道:“当年,这批大顺通宝,因为没有流通,存世量极少,你们想想,闯王死了以后,谁还敢把他名号下的钱再拿出来?那不是找着杀头吗?因此严格说来,这批制钱,其实是从历史上消失了。到了民国时期,收藏家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共查到了两枚‘大顺通宝’,其中一枚,被一个农村的小女孩当串在了毽子上,当作了踢毽子的响铃,而且上面又钻了几个眼儿,因此被专家们称为‘四眼大顺’。另一枚,因为保存不当,缺了一角,被称作‘缺角大顺’,找遍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两枚‘大顺通宝’,你们说,它值不值钱?”
“那这一罐子?这”
“我估计,这些罐子里的大顺制钱,当时并没有流入社会,而是当时的袁将军,随身自带的,或者说,当时奉闯王命令,监制这批铜钱的人,就是袁将军,因此他才保留了这些铜钱。后来闯王兵败,袁将军不忘旧主,把这些当年的制钱放在身边留作纪念。在这座小庙里,袁将军睹物思故,独自抒发思古之悠情,那份伤感与惆怅,也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了。”
“我的天啊,”丁义把陶罐子抱起来,眼睛瞪得象铜铃,“这么多,这得值多少钱啊。”
“不能用金钱衡量了,”老夏却颇有见地,“这是无价之宝,咱们也不能卖,要好好保存。”
“对,很对,”方江连连点头,“老夏此言,见识极高,这些铜钱是国家的财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