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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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保证小心,象个老娘们儿一样认真细致。”
鲁满仓扭头瞪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
牛娃子吐了吐舌头,撒开长腿,瞄着刘龙的身影,悄悄地跟上去。
这边项先生将手一摆,“走,咱们都去,跟在牛娃子后面,争取今天晚上把那个慈明老和尚给逮住。”阿四和鲁满仓都满兴兴奋,摩拳擦掌,三个人起身瞄着牛娃子的背影,远远缀着。牛娃子身形灵巧,不时用山石树木掩护,紧紧跟在刘龙的后面。项先生满意地说:“这小子,蛮聪明的,越来越成熟了。”
鲁满仓担心地说:“慈明和樊生才勾搭,这事儿挺不好办,弄不好,易大江那份联络图,已经让狗日的老和尚,交给敌人了。”
“那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吧。但愿这个老家伙没有那么实诚。”项先生叹了口气。
“叭,叭叭,”一串枪声,从山后响起来。
三人都是一愣,哪里打枪?
阿四手快,“噌”的一下把手枪从腰里抻出来,“我去看看。”
第23章 枪法如神(2)()
突如其来的枪声,尖利刺耳,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听起来,枪声距离不远,翻山虎阿四紧跑两步,窜上一块突出的巨石,伸长脖子往远处看了看,回头说道:“坏了坏了,那边打起来了。”
“谁?”项先生和鲁满仓都抽出短枪。
“看不清,树林给挡住了。哇,穿着黄军装,是汪精卫的和平军。这群兔崽子。”
和平军在和谁打仗?项先生挥挥手,“注意隐蔽,咱们从旁边绕过去。”
“叭叭叭叭,”枪声越来越紧密,战斗似乎是激烈了,传来一阵阵的呐喊声。项先生三个人离开山路,爬上旁边一面陡坡,坡上荆棘遍布,鲁满仓和阿四抽出匕首,劈开荆棘,寻路前进。遇到难走地段,阿四解下腰里的绳索,索上有钩,甩在山石或树干上,拽索攀登。
三人爬上一个馒头形的小山包,伏在草丛里向前望去,只见两百米外,有一片黄乎乎的身影,伏在一道马鞍形的山梁上,正在向下射击。枪声时紧时松,淡淡的硝烟,从山梁上随风飘起。
山梁下,是一道乱石沟,一支部队,正在往上冲锋。
“嗷——杀啊,”冲锋的队伍都穿着黑粗布衣服,乱糟糟地呐喊着,在乱石树丛里窜蹦跳跃,想冲上山梁,项先生等人都是身经百战,马上就看出,这些冲锋的人地形极为不利,乱石沟里地势促狭,兵力火力都展不开,若是耽搁久了,必将全军覆灭。
“杀呀,”那些人胡乱打着枪,嗷嗷怪叫着,但接二连三,好几个人都被山梁上射下来子弹击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这冲的是他妈的什么锋,连散兵线都不会排。”鲁满仓用匕首拨开眼前一堆蓬蒿,看得直摇头,忍不住挖苦这个冲锋的队伍。
“这是韦太保的土匪队伍。”项先生做出了判断。
这时候,黑衣土匪队伍的后边,山间树林里,又传来“乒乒乓乓”的枪声,阿四说:“不妙,韦太保被包围了,地形不利,要糟糕。”
阿四说得没错,憋在乱石沟里的黑衣队伍,如果腹背受敌,必将面临绝境。所幸,山梁上的和平军进攻并不积极,只是依据有利地形,一边射击一边慢慢往下蠕动,一片黄色的军装,象草丛里的蝗虫。
“刷拉拉——”从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异动,阿四眼尖,小声说:“趴下,趴下,又有队伍过来了。是伪军,穿的黄军装。他奶奶的,准是增援来了。小心,隐蔽。”
从树林里,走出一队端着枪的和平军,约有一排之众,猫着腰,从侧面朝乱石沟里的黑衣土匪队伍包抄过去,看样子,是要彻底包围沟里的土匪。这帮人越走越近,离着项先生等人隐藏的草丛,只有二十几米了,连他们瞪大眼睛端着枪的紧张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叭叭叭,”突然间,从树林的侧面,传出一阵枪声,两个伪军士兵“扑通通”栽倒在地上,这一下,这队伪军晕头转向,哇哇乱叫着,一下子全都趴倒在地上。
“叭,叭叭。”
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项先生等人伏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只见冲过来十来个穿黑衣服的人,乱枪齐发,一下子将这一队伪军压在地上。但这些人武器繁杂,有汉阳造长枪,有短枪,还有的拎着大刀,显然装备低劣,伪军们在地上趴了一阵,发现对方火力不济,纷纷举枪射击,一个指挥官高叫道:“打,给我打。”
枪弹横飞,打得树林里哗啦啦落叶飘飞。伪军们有一挺机枪,架在石砬子后面打响了,“嘎嘎嘎”凶猛的火了一下子把冲上来的黑衣人压倒在地上。
一个粗豪的声音骂道:“王八蛋,弟兄们给我冲,把那挺机枪给我干掉。”
两个小土匪弓着身跑过来,跑了几步,被机枪击中,栽倒在地,其中一个歪斜着身子一个翻滚,仰面躺倒在鲁满仓的身边。伪军里有人乱喊着:“草棵子有”
“叭,”鲁满仓的枪响了,那个喊叫的伪军登时哑了口。项先生命令道:“开火。”
“叭叭叭,”三支短枪同时打响了,阿四的驳壳枪从草叶间伸出来,朝黄军装点着名,一枪一个,弹无虚发,伪军们受到突然袭击,猝不及防,惨叫一声连着一声,只听土匪队伍里那个粗豪的声音高叫道:“打得好,好神枪。”
鲁满仓一个翻滚,身子一弹,象猛虎一样窜起来,一个虎跳,飞扑向伪军机枪阵地,项先生和阿四两条枪不住点儿地射击,给鲁满仓掩护,阿四连发三枪,打得机枪下的石砬子碎屑纷飞,机枪射手抬不起头来,缩在石头后面,鲁满仓象条黑色巨蟒,三滚两滚,已经到了石砬子近前,那个机枪射手发现不妙,怪叫一声,爬起上身伸手欲调转机枪,阿四看得真切,右臂一扬,枪声响过,机枪射手身子一歪,翻倒在地。
“叭叭叭,”子弹象雨点般从鲁满仓身边飞过,他象一阵风一样,纵身扑到机枪跟前,身子一滚,两手一抄,机枪已经落入他的手里。
“嘎嘎嘎”机枪又响了,弹雨象一串冒着火的流星,朝着和平军飞去,这群战斗意志本来就不强的伪军,怪叫着往后退,枪声也稀疏起来。阿四的神枪仍在不住地“点名”,山坡上,惨叫声掺杂在杂乱的枪声里,硝烟弥漫,弹片横飞。
第24章 枪法如神(3)()
鲁满仓的机枪打发了势,喷着火舌,扫出一个扇面,一下将和平军压得哇哇乱叫,抬不起来。
冲过来的土匪队伍里,那个粗豪的声音大叫着:“弟兄们,给我上,”几个穿黑衣的人嗷嗷叫着冲上来。伪军们吃不住劲,乱哄哄地后退了,有几个被打倒了,剩下的叽哩骨碌地向山下跑去,还有的在山崖上失足,跌落到崖下。
扼守山梁的和平军,见这边打开了锅,转身朝这里射击,子弹“啾啾”地从头上飞过,鲁满仓毫不犹豫,找一处巨石掩护,架起机枪,换了个梭子,向扼守马鞍形山梁的和平军几个短点射,登时打翻了几个,和平军人数虽多,但大多没有战斗经验,一见强敌,纷纷后退,山梁上的队伍也乱了。
下面乱石沟里的土匪,本来已经濒临绝境,突然间战场形势扭转,精神大振,乱喊乱叫着,向梁上冲过来。
和平军虽在后退,但枪声依旧猛烈,子弹仍然飞蝗似地射过来,土匪们被打倒了好几个,只管乱哄哄地往这边涌,气得鲁满仓骂道:“你奶奶的趴下,隐蔽,散开。”
那个粗豪声音也喊道;“注意隐蔽,往这边撤,他妈的别乱。”
在鲁满仓的机枪掩护下,被包围的土匪们终于冲出了包围,退了过来,那个粗豪声音的人,带着手下也和项先生会合在一起,来不及说话,项先生将手一挥,在鲁满仓的掩护下,指挥着一群土匪队伍,向山后跑去。
“叭叭,叭叭叭,”身后,和平军的枪声依然在响。但这些家伙都有些贪生怕死,追赶得并不急,土匪们山路很熟,带着项先生三个人,一会便跑过一道山坡,离追兵越来越远,枪声,在身后逐渐稀疏下来。
一行几十人,穿密林越山包,七转八转,队伍钻进一个陡崖下隐密的山角,在林子深处停下来。那个粗豪嗓音的人走到项先生面前,双手抱拳,一躬到地,“韦太保见过几位大侠,救命大德,无以为报。”
项先生抓住他的手,将他扶起来,“韦先生,我已经猜到是你了。”
“敢问几位是”
“国军特遣队。”
“哦,原来是这样。今天你们救我这些弟兄们得脱大难,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驱策,愿赴汤蹈火。”
“没什么,”项先生爽朗地笑了笑,“今天我们只是偶尔路过,顺便打个小仗,这点阵仗,不值一提。对了,那些黄狗和平军,为什么要大举向你进攻?”
韦太保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明白,前些时候,城里派出联络员,到山里来招降我,我没同意,这群王八蛋,我没杀了他们,已经算是客气了。八成,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来找我的晦气。”
鲁满仓在旁边说:“韦头领”
韦太保摆了摆手,“几位若不见外,叫我一声兄弟,枪口下面见真章,韦太保是个粗鲁汉子,却也知道生于世上,义字为先,你们冒着枪弹救我出虎口,韦某心服口服,必以诚相待。”
“好,韦兄弟,”鲁满仓抓住韦太保的手,使劲摇了摇,两个人长得都是肤色黝黑,粗壮有力,简直就象是一对亲兄弟,互相打量几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项先生几个人都通报了姓名,鲁满仓说:“韦兄弟,和平军今天攻击不成,绝不会就此罢休,你最好带着弟兄们暂避锋芒,不必跟他们硬碰。这在军事上,叫避实就虚。”
“好,”韦太保点点头,“鲁兄,你这挺机枪打得出神入化,真是豪杰,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完了,又扭头冲阿四一伸大姆指,“汤兄弟,神枪手,好棒的枪法,真是神枪无敌。今天看了你们两位打仗,真让我大开眼界,心诚悦服。”
“咳,这算什么,”鲁满仓一卜愣脑袋,“我以前当过机枪手。论枪法,阿四最硬,当年长沙血战,他提着一条汉阳造,三进三出,躲在死尸堆里打冷枪,打得日本鬼子找不着北。这家伙,真正是提着脑袋杀出来的。”
阿四正眯着眼,靠着一棵大樟树坐着休息,身下都是厚厚的落叶,舒舒服服,听到鲁满仓夸奖他,摆摆手,“主要是今天这些和平军太废物,一群窝囊废,生瓜蛋子怕死鬼,不值一提。”
第25章 风流寡妇()
晚上,月牙儿从东方的树稍上升起来,满地斑驳的月光。墨蓝的天空繁星闪闪,盘龙湾村笼罩在静谧冷清的夜色里。项先生、鲁满仓、阿四,还有韦太保派来的赵老蔫,悄悄从夜幕里闪出来,和村边的牛娃子接上了头。
赵老蔫就是盘龙湾村的人,他伏在村头一条垅沟里,指着村里说:“那里,主街的石碾子旁边,有鬼子的岗哨。还有,看见街心炮楼了吗?跟个黑橛子似的,两层楼高,楼顶也有哨兵。”
“对,”牛娃子说:“孙寡妇的家,就在炮楼底下,我跟着刘龙摸到孙寡妇门前,差点被炮楼上的哨兵发现。”
“看见慈明和尚了吗?”
“没有,刘龙进去一杯茶的功夫,就离开了。后来一个穿西装的假洋鬼子,走进了孙寡妇的家里。再没别人进去,也没别人出来。”
“假洋鬼子?”项先生扭头问赵老蔫,“是谁?”
“不知道,”赵老蔫闷声闷气地说:“村里没这号人,不过鬼子来了以后,各种怪兽都往外冒,就说不准了。孙寡妇又不是个守妇道的人,谁知道招来什么鸟儿了。”
“跛脚龙跟孙寡妇有来往吗?”
“没听说过。跛脚龙这个天杀的王八羔子,没准儿已经投了鬼子。”赵老蔫提起跛脚龙,话语里就含了怒气。
炮楼的射击口上,闪着鬼火似的灯光。夜幕下的盘龙湾,一片寂静,只从街巷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项先生命令:“进村。”
赵老蔫在前,其他人在后,猫着腰贴着墙根,悄悄从街角摸进村里,左拐右拐,绕过村内的岗哨,逐渐走到炮楼的附近。
黑乎乎的炮楼顶上,日本哨兵钢盔的反光,都已经看清了。几个人悄无声息地溜到一处高墙的阴影里,这段墙对面,便是孙寡妇的家了。
项先生观察了一番,挥了挥手。
鲁满仓扎了扎腰带,一个箭步,窜过胡同,阿四紧跟在他的后面,象只猫一样,悄悄出溜到对面墙下,鲁满仓往地下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