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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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蜘蛛身形飘忽,来去如风,但在这间屋里,腾挪没有空间,八仙桌、太师椅、竖屏风,处处都是阿混躲藏闪避的有利遮蔽物,黑色软鞭象道道闪电,不住挥舞击出,打在家具上、地面上,发出连续不断的轻轻的抽击声。
阿混手持一柄匕首,能躲则躲,能退则退,围着屋子和花蜘蛛开展了捉迷藏。他身高比花蜘蛛矮了一头,时而钻入桌底,时而绕柱转圈,虽然好几回差点被花蜘蛛伸出的大手爪给抓住,但总在间不容发间,躲避了过去。
饶是如此,阿混心知,这样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好几回,险情叠至,只差一毫,便被黑鞭抽中,花蜘蛛的武功,的确惊人,他天生异禀,再加上武技高超,有些招式让人防不胜防,两只大手伸开来,几乎一抓就是五尺范围,黑乎乎的手爪,有两次险些将阿混的眼珠生生挖出来。
危急时刻,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郝——”阿混兴奋地喊道。
“来啦——”
一声清啸,传进殿内。紧接着,郝大富高大的身子,象一阵狂风,转瞬即至,殿门口黑影一闪,提着战刀的郝大富,冲进殿内,威风凛凛,站在面前。
郝大富为什么现在才来呢?
原来,他押着小道士去捉花蜘蛛,进入花云阁内,被道士引着,进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那道士忽然间就找不到踪影了。这让郝大富猛吃一惊。
这间小屋,异常狭小,却在四壁开了四道门,可以肯定的是,道士必定钻进了其中一道门,但是,他进的是哪一道呢?
此时,容不得犹豫,若是一道道进去查找,不但费时,而且还会陷入被动,这就象是进入八卦阵一样,误入死门,不但逃不出去,还会引来杀身之祸。郝大富不懂机关秘道之术,他也无暇察看道士逃走的蛛丝马迹,而是飞起一脚,直踏旁边的侧门,这一脚力大势猛,门扇被他一下踢翻,“哐当”一声歪倒脱落。
郝大富后退一步,挥起战刀,劈向另一道门。
“咔,咔,”接连两刀,郝大富将另外两道门,全给劈开,门是花格子门扇,好看但不结实,被长长的战刀一劈,登时碎裂,雕花图案乱纷纷地散了一地,细木棂被劈开了,露出大洞,门里的景象呈现在郝大富面前。
三道门,其中两道,连接着黑乎乎的走廊,边侧的那道门,光线明亮,通向一处屋外的回廊,一个身影,在回廊处闪了一下,郝大富毫不犹豫,拔腿便迈进边侧那道门里。
那个闪过的身影,就是引路的道士。
郝大富心头火起,纵身直追,然而此时那道士离他已经有了二三十步的距离,在前面一拐弯,便又不见了。等郝大富猛跑几步,追到拐角处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这时,郝大富身处一个小院子里,建有围墙,似乎是花云阁的侧面墙外,这道回廊依着墙边而建,曲折幽静,院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六角亭子,回廊低矮的红色油漆栏杆,木板铺成的廊面,凌空搭在绿色的草坪上,美观别致。
突然响起来的“吱吱嘎嘎”声,让郝大富吃了一惊,紧急收住脚步。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让人恐怖。
第223章 血溅楼阁(6)()
郝大富现在身处回廊拐角。
拐过去,顺着回廊走,就又通向院墙的一道门户,但是他刚在拐角处一露头,便听到了奇怪的“吱吱嘎嘎”声,这声音,有点象陈旧的厚木门,开户扭动时发出的摩擦声,难听刺耳。
不好,郝大富知道一定是有埋伏。
果然,前面一阵黑点,疾射而至,这是一丛箭雨。
那个道士,正站在院里的小亭边上,手里操纵着一只带转轮的木匣,用手转动轮子,匣内便射出黑色的木箭来。这是“机弩”的一种,利用匣里的钢丝弹簧,转动产生动力,射出暗箭。
这种“机弩”,人为转动出箭,还算是比较粗陋的,设计精巧的箭匣,人若触动机关,自己便会射箭。
郝大富忽然发现,自己站立的位置,非常不妙,这回廊建得美丽好看,但设计得却是不便行动,回廊狭窄,又有栏杆,顶上是木质盖顶,动转不便,竟然是个防守的“憋死角”,看起来,箭匣的设计者,正是算准了回廊拐角处,不利防守,多箭连发,必能一击而中。
黑色箭雨,瞬间即至。郝大富想跳出廊外,已经来不及。他怒吼一声,挥起战刀,轮成一个圆圈,急速舞动,战刀的利刃在阳光下闪出阵阵光华,与黑色木箭相撞,“噼噼叭叭”,木箭一支支被打落在地。
那道士吃了一惊,一阵弩箭,竟然全被这个大个子用刀挡开,他挥刀的速度与准确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道士心里胆寒,不敢再跟他对敌,扔下箭匣,转身便跑。
郝大富纵身跃出回廊,提步便追。
就在这时候,“叭,”一声清脆的枪声,传了过来。枪声似乎就响在刚刚进去过的“花云阁”里。郝大富愣了一下,枪声,应该是阿混发出来的。
难道,阿混也在花云阁里?自己为什么没有看见他?
此时,前面的道士拼命逃跑,已经绕过了一间偏殿,飞快地向外面逃去。郝大富心想:“等我把这个道士结果了,再回花云阁。否则,让他逃出去,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提了一口气,撒开大步,向前冲去。
郝大富身高腿长,跑起来就象一匹高头战马,挟带着一股风声,其快无比,那道士听得背后脚步声响得急促,吓得心胆俱寒,嘴里高声叫起来:“救命呀——”
郝大富几个大跨步,已经追到了道士背后。
道士似乎感觉到身后那把雪亮的战刀,就快要劈到自己的脑袋了,惊恐万状,脚下却又停不下来,前面,路拐弯了,一道偏房的墙角,正挡在迎面,道士不知道是头吓晕了,还是收不住脚,竟然忘了拐弯,直挺挺地冲上去。
“邦,”道士的头,正撞在墙角。
墙是石头垒的,头撞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登时一股鲜血,顺着墙角流下来,道士直撞得血浆及脑汁齐迸,身子软塌塌地委顿在地,眼见是活不过来了。
郝大富哼了一声,回转身来,朝花云阁跑去。这时候,他又听到一声枪响,“叭,”但是枪声沉闷,声音微弱,似乎是被什么给挡住了。
等他再奔入花云阁里,什么也没看见,一个人影也没有。
里面,除了郝大富走过的那个通道,还有好几道门,好多间房,正殿偏殿,连接交错在一起,结构复杂,门户众多,郝大富连着走进几道门,进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阿混的身影。
有的房间里,满是灰尘,桌椅家具,又脏又乱。有的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有的是花房,摆满了已经枯萎的花草,还有的房间,堆满了各种经书,尘垢遍地,蛛网密布。
人在哪里?
郝大富越来越着急,他转了个圈,又跑出花云阁,这时又听见两声枪响,“叭,叭,”枪声更加沉闷,似乎在很远的地方。难道,阿混跑到道观外面去了吗?郝大富马不停蹄,又提着战刀,一路狂奔,飞步赶到道观外。
外面,山坡上下,除了秋风翻卷落叶,什么动静也没有。那片黄玉兰树林里,也是一片静悄悄。郝大富找了一圈,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他完全没有想到,枪声,是从地下传过来的。
搜索一趟,一无所获,郝大富心里冒火,气得拿战刀劈断了一棵树杈,然后提着战刀又返回黄花观里,这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响亮而清脆的枪声。
这回,辨得清楚了,枪声就来自花云阁,就在里面。
郝大富心里一阵狂喜。他三步并做两步,蹿蹦跳跃,象一阵风一样,寻着枪声,冲进花云阁旁边一体连接着的侧殿,等他高大的身躯闯进房间里的时候,阿混正在和花蜘蛛游斗,堪堪不支,危险万状。
殿内,花蜘蛛使开本事,象一只灰色妖精,正在追赶阿混,忽然见郝大富象一座煞神一样,提着雪亮的战刀,出现在门口,吃了一惊,停下脚步,站在红漆木柱旁边,圆睁桃花眼,瞅着郝大富,上下打量。
眼前这条大汉,身材魁梧,神态剽悍,眉目前凛然一股正气,站在门口,宽大的后背挡住了外面的射进的阳光,就象一座泰山,当风屹立。
花蜘蛛站在郝大富对面,两人身高差不多,但花蜘蛛轻飘飘的似乎没有重量,一袭灰褂子摇摇摆摆,面色灰暗,神情阴鹫,就象个不能见光的鬼魅,两人相向,让人感觉强烈对比,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一正一奇。
眼神对视一刹那,郝大富嘴角露出一线微笑,花蜘蛛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阿混抓住时机,身子一扑,抢到屋角,把自己被花蜘蛛打落的手枪,抓在手里。
花蜘蛛没敢动,他已经无暇去阻拦阿混夺枪。面前这个持刀对手,身如山岳,气宇轩昂,手里的长刀摆了个“金花落地”之势,马上就会闪电般劈过来,这是真正的对手。稍一走神,脑袋便会搬家。
眼下是较量真功夫的时候了。
第224章 血溅楼阁(7)()
花蜘蛛不敢等待,身形一晃,凌空跃起,一条细细的软鞭,象矫龙一样舞起来,无声无息转眼即至,他胳膊比郝大富的胳膊还长,往前一伸,几乎就到了面前,那条软鞭快得无法形容,毫无征兆就卷到了郝大富的脖子。
郝大富一动没动,刀刃侧滑,划了一个圆弧,只见金光一闪,刀锋和软鞭搅在了一起。
花蜘蛛的软鞭,材质坚韧,战刀锋利却没有将它割断,但战刀卷着了鞭稍,并未停息,而是带着鞭身继续向前,圆弧变成直刺,以刀作剑,闪电般就到了花蜘蛛的胸口。
郝大富身子不动,只举了举刀,便挡住了软鞭,并继续直刺,招式简练迅捷,就如花蜘蛛飞扑过来,直撞向自己的刀尖一般。
这一招,高下立判。
“嗤”的一声轻响,刀尖刺入花蜘蛛右肋,那件晃晃荡荡的灰袍子,登时被刺出一道口子。
花蜘蛛晃了晃身形,“忽”地横移三尺,刚才这一刀,刺入衣服,但并未伤着他的身体,他那件袍子,穿在身上就象个斗蓬一般,瘦得象麻杆的腰身,在袍子里随意扭动,柔若无骨。
忽然郝大富吼了一声,长刀猛地抡起来。
这一声,声音震得殿里嗡嗡直响,让人惊骇,那把长刀斜向劈下,势若惊雷。
花蜘蛛一个哆嗦,那声吼几乎将他骇倒,登时脸色死灰,就如鬼魅见不得阳光,只觉得一股难以抵御的强大气势,排山倒海间碾压而至,那把长刀似挟风雷,似要将自己由头至肩,斜着劈成两半。
“忽,”蜘蛛身子倒纵,又后退三尺,灰袍身子象一团阴影,忽进忽退,迅捷无伦,让人眼前一花,便不见了踪影,郝大富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这家伙武功独成一路,不只是功夫强,更兼身体天生禀赋,异于常人,轻飘飘的就象风吹蝴蝶。
长刀劈空,在红漆木柱边缘划过,点点木屑,被刀劈下。郝大富往前跨出一步,挥刀横劈,大抡大砍,花蜘蛛身子又是一晃,闪在八仙桌旁,郝大富的战刀“刷”地闪过一道白光,“咔嚓”一声,将椅背的扶手削掉一块,半截断木飞起来。
郝大富的武功,大开大阖,刚猛森严,举手抬足,都气势雄浑,刀法使的是北方单刀式,虚少实多,每一刀劈过,都势如霹雳,骇人胆魄。
花蜘蛛暗暗叫苦,飞身纵跃,只顾躲闪,软鞭挥出,对壮如金刚般的郝大富,似是毫无作用,而刀光烁烁,一直围着自己的脑袋转,若是给稍微碰着一点,只怕立刻便骨断筋折。
阿混站在屋角,拿着手枪,想趁机给花蜘蛛一枪,但这两人身法太快,象狂风中的两片树叶,在屋内回旋飞舞,一枪打出,若是瞄不好,反而会造成误伤。
看了一阵,阿混放了心,郝大富身法步法,处处严谨,每一刀挥出,都威风凛凛,让花蜘蛛手忙脚乱,两人相斗,花蜘蛛多半都在躲闪逃避,若不是身法奇快,飘忽不定,早就被战刀给劈成两半了。
这情景,就如狸猫扑蝴蝶,猫性勇猛,蝴蝶轻盈,连扑连不中,但蝴蝶显然没有取胜的可能。只看能不能逃命了。
阿混心里踏实下来,把举起的手枪,又放下了。
他欣赏起郝大富的武功来。
看他打斗,只觉得酣畅淋漓,意气风发,但郝大富只走刚猛一路,奇巧却不如陈榆。阿混观看一阵,心想:若是陈榆在此,只怕用不这么多招数,已经将花蜘蛛擒住。
此时的花蜘蛛,却已经叫苦不迭,三魂去了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