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决战密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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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替我多杀几个日本鬼子。”
“营长,请你和大家静候我们的捷报。
第204章 作战会议(2)()
以前开作战会议,团部里总是气氛沉闷,大家松松散散,虚与委蛇。但现在完全不同,“重归国军系列”让军官们每人内心里都燃起一股火,会议也讨论得热热闹闹,鲍元的回归,恰逢其时,全团很快把作战计划完善下来。
“老曲,”鲍元说道:“你虽然只带一个连去,但却是代表着咱们全团,一定要杀出威风来,给日本鬼子点颜色看看。”
“请营长放心,”曲连长满面正色,既对着鲍元,也对着全体军官说道:“咱们屈居敌后,披着这张汉奸皮,今天总算扬眉吐气,又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身为中国军人,使命在身,不敢或忘,这回奉命远征,我们一定戮力同心,奋勇杀贼,打出咱们全团的威风。”
满屋的人,内心都充满激动。热闹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大家仍然不愿散去。问起鲍元“地道脱险”的经历,在惊叹之余,无不觉得侥幸。老山东说:“营长,那个所谓‘卖切糕的’曹一飞,绝对是个骗子。你想啊,他被士兵抓进洞里,为什么?有理由吗?手榴弹是怎么炸响的?为什么士兵被炸死了,而他没死?你们被骗了。”
鲍元拍了拍脑袋,“对,当时又疏忽了,只顾着从洞里逃生,唉,我这个粗枝大叶的毛病,可真是害人不浅。”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衣袋里,从死去士兵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那几张纸,却是一封信。
打开信纸,凑近灯下观看,上面写着:
师座均鉴:未候奉命,整顿团务,近日颇有成效。城内吏治清明,防务日谨。唯团丁装备训练,尚显缺失,报请上峰增拨长枪及弹药若干。未候谨上。
鲍元对旁边坐着一同看信的许群解释道:“未候,就是城里保安团的团长,叫蒋未候,他这是向师部求拨枪弹呢。看起来,那个死去的保安团士兵,是奉命向师部送信去的。却不小心在地道口,被炸死了。嗯怪我了,没好好审审曹一飞,到底那里发生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鲍元把信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许群把信拿起来,仔细阅读了一遍,看着鲍元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想借着这封信,做做文章?”
“对,老许,这里的地势,有些特别,部队都驻在城外,木城,因为地势恶劣,无法防守,城内只有保安团留守,现在,咱们既然反正了,就应该把木城给控制起来,让它变成咱们的后方基地”鲍元说起这些战略战策方面的问题,既有大局观,又有条理性,充分表现出一员“大将”的特质。
一众军官们,兴致勃勃,越讨论越热烈,许群看了看表,冲大家笑道:“天都快亮了,赶紧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今天打了一天仗,大家虽然很累,但是情绪高昂,开起会来便忘了时间,此时许群一提醒,才觉得实在是困乏了,鲍元看着大家说:“休息,休息,大家刚结束战斗,有事明天再议。”
老山东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好,休息,对了营长,还有个师政训处派来的探子,叫王三槐不说了,明天再说吧,好困啊。”
这个老山东嘴里的“王三槐”,便是那个被抓住的瘦猴子“王三”。
王三怎么样了呢?
下午的时候,王三被关押在屋里,由卫兵看守,摸不透曲连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候不大,一个士兵走进屋来,递给他一杯茶水,还有一枚药丸,“请,请喝茶。”
“这个药丸子是什么?”
“高级茶饼。也叫仙丹。”
“拿走,我不喝。”
“连长说了,不喝就把你枪毙。”
王三一听,又傻眼了,心说这算是什么命令?他满腹狐疑,在士兵的催促下,把仙丹和茶水都喝了下去。没过半支烟的功夫,“仙丹”便起了作用,王三只觉得浑身痛痒难当,难受至极,恨不得将全身皮肉尽皆扯脱,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象狗一样嚎叫。
熊大头那样的硬汉子,尚且熬不过仙丹,王三又怎么行?
那士兵象看热闹一样,伸长了脖子,瞅着伏地受罪的王三,问道:“对了,王长官,我们连长问你一句话,我差点给忘了。他问你,要不要解药?”
王三痛苦得实在难当,也顾不得士兵奚落,伏在地上冲着他邦邦磕头,“兄弟不,爷爷,饶命啊,赶紧给解药,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
“嘻嘻,不用求,王长官,我们连长说,你按照他说的办,咱们大家都是好朋友,不但给你解药,而且欢迎你以后常常过来玩儿。给,这是你的解药,吃下去吧。”
就这样,王三说了实话。
他的真名,叫做王三槐,奉了师政训处钱主任的命令,前来察看鲍元部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钱主任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怀疑鲍元有“图谋不轨”的行为,因此叮嘱王三,要详细侦察,如果鲍元部队有哗变迹象,立刻报告师部。
士兵听完,对王三说:“就这么点事啊,王长官,我们连长说,我们一向是忠于师长,忠于皇军的,今天这里打仗,就是因为有人要谋反,我们给平定下来了,以后还将继续效忠皇军。你回去以后,照实报告就行了。”
“是,我一定。”王三槐彻底服软了。
“还有,王长官如果够朋友,欢迎下回再来,因为这个仙丹嘛,一回解药是不行的,还得第二回第三回,才能把毒性给解了。说不定还得解上它一百回。”
“啊?”
“没问题,只要王长官够朋友,欢迎以后常来,我们一定按照将解药奉上。现在,我送王长官回去,王长官,请。”
这么着,王三槐被士兵“欢送”出了胡坎村。
进了一回胡坎,差点丢了性命,王三槐心里异常懊恼。他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师部的路上,唉声叹气。被人家给下了毒,就象是拴上了笼头的牛,乖乖地让人牵着走,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前面的荒野里,起了一阵旋风,秋季原野开阔,起风在所常有。王三槐心里有阵发慌,眼见远处的旋风卷起阵阵黄沙,呼啸而至,立刻大惊失色,连连朝着旋风抱拳拱手,嘴里念叨着:“风神沙神,各路神仙,保佑我平安无事,福寿延年。我给大神赔礼请安”
第205章 江湖盗匪(1)()
原来,这王三槐是个自来迷信的人,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看看“风水”,平地而起的旋风,在他的眼里,那里面一定是藏着“风神”,是神仙在驾着风巡游。见神就拜,那绝没错。
但这股旋风来得甚猛,顺着大路,越刮越近,挟带起满地的枯枝落叶,黄沙尘土,正朝着自己迎面扑来,王三槐心里害怕,心说神仙这是要做什么?他赶紧往旁边的小路上岔过去,嘴里继续念叨:“风神,我给您让路了,您请走,请走大道,小人我走小路就好了”
此时,天近黄昏,原野安静,再加上刚刚打过仗,路上更是行人绝迹,满眼望去尽是惨淡。王三槐心情郁闷,拐上小路,低着头跌跌撞撞,走了几里,发现岔得远了,小路曲曲折折,已经远离了十家镇的路。左近全是丘陵土岗,夜色将至,景色荒凉,他辨了辨方向,见旁边土岗旁有个窝棚,便决定坐下歇歇脚,抽袋烟。
窝棚是夏季时看瓜用的,此时瓜秧都尽枯了,窝棚早就废弃不用,几面芦席搭的四壁,处处残破,吓唬鸟雀用的烂布条,挂在窝棚角上随风飘摆。王三槐蔫蔫地坐到窝棚外,靠着木头柱子,闷着头发呆。忽然听到窝棚里传来说话声。
“轻点,轻点,你他娘的杀猪呢?”
“将就点吧,差点让人给宰了,拣条命偷着念佛算了,少在老子这里挑肥拣瘦。”
王三槐吓了一跳,窝棚里有人!他赶紧掐掉烟头,回身趴在窝棚残破的板壁上,透过破芦席间的缝隙,朝里张望。
窝棚里,果然有两个人,一个身黑色裤子,上身光着膀子,趴在地上,肩膀上似乎是受了伤,血红一片,另一个身穿灰褂子,手拿一只葫芦,正在给他冲洗伤口,那光着膀子的人呲呀咧嘴,嘴里骂骂咧咧,“哎哟,疼啊,慢点,你他娘这什么破药。”
“嘻嘻,老子这是千年美酒,名牌烧刀子,明朝酿造的,舍不得喝,给你洗伤用了,你知足吧,奶奶的。”
这俩人口里浑不溜丢地骂街,神态却是亲密,看得出是一对好朋友,王三槐心里纳闷,瞪大了眼睛往窝棚里仔细打量,此时天色将黑,窝棚里没有点灯,光线更暗,但窝棚一角竖放着一把刀,微微反光,却让王三槐看清了,不由吓了一跳。
这把刀二尺多长,长把单刃,刀锋耀眼,刃宽背厚,并不是普通百姓用的柴刀菜刀之类,显然是盗匪用的杀人武器。
坏了,土匪。
王三槐心里咚咚跳起来。他虽然是个老兵,但此时孤身一人,天色昏暗,野外遇匪,自是大大不妙。这时候,灰褂人在窝棚里点着一支蜡烛来,火光映红了两人的面孔。趴着的光膀黑衣人看不清面目,蹲着的灰褂人长得阔口咧腮,腮边长着个大黑痣,痣上一丛黑毛,烛光下,显得无比凶恶。
“天下比你再废物的人,保证一个都没有,”灰褂子给光膀子洗了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出言讥讽,“煮熟了的鸭子,就能让它飞掉,还差点把自己炸死,以后你别在江湖上混了,回家上吊算了。一个破丘八,都玩不转”
“破丘八,手里有枪,腰里有炸弹,你吹什么牛皮”黑衣人口里反驳着,呲牙咧嘴地爬起来,不服气地说:“让人家拿枪顶着后腰,有什么办法?说起这事儿来,倒霉就是了。换了你,早让人家枪毙了,好歹我算捡了一条命。”
“姓常的到底跑哪里去?”
“我怎么知道?他下了地道,我紧接着就跟了进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姓常的一点也没有发现,可是唉,命不好,谁知道后边贴上来一个保安团的贼兵,这个王八蛋,象个鬼一样,蹑手蹑脚,突然就拿着枪冒了出来,当时吓得我一魂出世,二魂升天你少装蒜,那个黑洞洞的地道里,正是野外的乱坟岗,突然腰后边冒出个枪口来,你不吓尿了才怪。那个贼兵,王八蛋,肯定也是贼娃子出身,下手又准又狠,把我胳膊差点拧折了”
“哼,后来呢?”
“哪里有什么后来,后来他押着我往前走,老子幸亏心眼机灵,手脚利索,想拔下他腰里的手榴弹,跟他拼一把,其实,我只想吓唬吓唬他,根本就没想让手榴弹爆炸呀,谁知道,这家伙就跟就跟你似的,死心眼儿不开窍儿,以为我玩真的,拼了命,跟我抢,结果唉,手榴弹就炸响了,把他自己炸死了,我也受了伤。”
“废物。”
“命大呀,地道炸塌了,我被活埋了,可谁想到还能活过来,却原来是姓常的救了我的命,说起来,唉,天地造化,天不灭我草上飞的命”
这人叫草上飞?
窝棚外面的王三槐,听得后背发凉,毫无疑问,这俩人不是飞檐走壁的大盗,便是杀人越货的响马。自己怎么鬼使神差,跟他们撞上了?三十六计,赶紧溜之大吉吧,他不敢再继续偷听下去,悄悄爬直身来,正要悄悄溜走,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风声。
王三槐也是老兵了,非常警觉,背后这阵风声来得急促,心知不好,急忙一个就地翻滚,就听“仓啷”一声,一把凉嗖嗖的刀子,擦着自己的脑瓜皮,飞了过去。
这一下,王三槐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滚在旁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人,脸上蒙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一柄细而窄的刀子,正冲自己恶狠狠的瞪眼睛。此时夜幕降临,一片昏暗,这个蒙面黑人突然出现,就象从天而降的鬼魅一般。
王三槐魂飞魄散,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胡闯乱撞,走到哪里来了?这个野外的荒凉窝棚,难道是盗匪们的窝点么?
这一刀,差点削断了王三槐的脑袋。
王三槐心里暗暗叫苦,心说今天我撞着哪颗丧门星了?白天被人喂吃“仙丹”,入夜又撞见这么一伙江湖盗匪,这条小命,难道就应该丢在这里么?
蒙面人手里刀子一挥,又朝他刺了过来,刀锋闪起一道寒光,直奔面门。
第206章 江湖盗匪(2)()
王三槐想向对方解释一下,自己没有“恶意”,只是“偶尔路过”,但是对方并不容他张嘴说话,窄条刀闪着寒光,转眼即至,王三槐身子尚未站起,又是一个翻滚,躲避刀锋,这时候,窝棚里边的人,听到了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