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桃花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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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恒拱手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就算宋建明不要求,苏子恒也会先让他过目。谁让自己才苏醒过来一天,对这个世界诗词大家并不熟悉,万一不小心抄袭了一首这个世界出现过的诗词,那岂不是丢人到姥姥家去了。
自然是要宋建明先品鉴一番,确认不会撞车,才好卖出去。另外也可探探口风,好了解润笔费拿多少合适?自己肚里的诗词曲没一千也有几百首,档次自然不一,这真要拿来卖钱,肯定不能一出手就是千古绝句,否则有珠玉在前,其它档次稍差几筹的就卖不出去了,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结果。
第8章 暖香阁()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走进了暖香阁。小丫在后面嘟着嘴非常不高兴,不过她倒也还算知礼数,没说出什么让苏子恒难堪的话语出来。只是对宋建明的小书童看上去很不爽,一直没给他好眼色,就算他刻意讨好自己,也没搭理他,紧紧跟在苏子恒身后,生怕走丢了。
宋建明一瞧便是暖香阁的熟客,不需要龟奴小厮的带领,径直领着苏子恒走到了西侧一处较为僻静,但视野颇为开阔的位置坐下。
从这里,可以看到暖香阁的正门,以及东边上二楼的楼梯,同时也能将大堂中央的舞台尽收眼底。
待暖香阁的小厮给宋建明端上一壶花茶和数碟点心,宋建明随手给他打赏了几个铜子,挥手让他下去,示意自己等人不需要人伺候,也拒绝了老鸨安排几个姑娘。
他这才说道:“贤弟既然是第一次来,愚兄就不给你安排姑娘伺候,免得说愚兄带坏了你。再说我们今天主要目的是欣赏阁里的红牌姑娘们的表演,那些胭脂俗粉就不要污了贤弟的眼睛了。”
苏子恒腼腆的笑笑,对他这样的安排也没说什么。总不好告诉他自己是老司机,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识过,这对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由于表演还未正式开始,楼下大厅内闹哄哄的,不时可以听见左右侧有人在和身旁姑娘们调笑声。苏子恒对此仿佛司空见惯般,并没有好奇的东张西望,而是向宋建明请教起了七夕花魁赛的事情。
宋建明左手端起白瓷茶杯,右手揭开杯盖轻拂一下,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将茉莉花茶吹开,喝了一小口,露出满足神色。这才悠然说道:“说起这七夕花魁赛,是西宁城每年必办活动。是由知州大人亲自牵头举办,目的嘛,一方面是让百姓们有热闹可看;另一方面听说是为了拉动经济发展。”
苏子恒点点头,这七夕花魁赛就和他在地球上举办的选美活动类似,对经济和旅游业促进非常大。没想到这古人也有如此超前的见识。
宋建明道:“西宁城地处凉州要地,是境内经济最繁荣的城市,每年都吸引很多西域番邦商人前来做买卖。为了让那些番商将赚取的银两多多消费出去,朝廷在西宁城开设了很多娱乐场所,像青楼和赌坊以及酒肆,大部分都有朝廷股份。”
苏子恒听的目瞪口呆,诧异问道:“不是说朝廷不能与民争利吗?为何朝廷还开设那么多娱乐场所。”
宋建明向左右看了眼,发现没人注意二人谈话,这才压低声音道:“朝廷不与民争利说的是别地,西宁又有所不同。当今圣上雄才伟略,为了北伐之事殚精竭虑。西宁城这些娱乐场所的税收,都是充作军费,以备北伐所用。”
苏子恒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当今天子还是圣明之君,这样也好,老话不是说的好么,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虽然苏子恒对这个世界的未来不看好,可也不希望自己活在乱世中。乱世有多苦,尽管他没有亲身经历过,电视新闻上也看过不少,更别提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无一不告诉他战乱的可怕。
“想那西域番邦,化外之民,哪里见过我大夏的花花世界。好不容易跋涉千里,从域外带来许多稀有货物,转手卖了些许银两后,又转而花费了出去。等到身上银两花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想到到处借钱从西宁倒腾货物回西域。”
苏子恒击节附和道:“果然好算计,如此一来,西域的珍惜货物运送到了我西宁,那些外商又没赚走银两,还将我西宁生产出多余的瓷器和丝绸销售了出去。”
宋建明轻笑道:“可不是麽!为了让那些番邦商人对我西宁有宾至如归之感,每年七夕花魁赛可以说专门为他们举办。番商们为人豪爽,出手大方,对自己看上的红牌姑娘们都是不吝打赏。每年七夕花魁赛都会购买许多鲜花,想捧出一位魁首出来。”
苏子恒四下打量一番,问道:“宋兄,为何小弟在暖香阁没看到你说的那些番商呢?”
宋建明撇撇嘴,不屑说道:“那些番商哪里有资格进入暖香阁,他们喜欢去的青楼是倚翠楼。每年七夕花魁赛的魁首,基本上都在暖香阁、倚翠楼和教司坊三家决出。”
苏子恒饶有兴致问道:“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宋建明眉飞色舞道:“那是当然。教司坊是官府专营之所,平素接待最多的官府中人,教司坊里的红牌姑娘质量最高,不管是技艺还是相貌,都要远远超过暖香阁和倚翠楼。更别论每年还有精擅词曲的文人墨客给她们创作新词。”
苏子恒心里暗自吐槽,这教司坊不就是和前世国企差不多,底子好,还有政策,难怪每年的花魁魁首大部分都出自教司坊。
“只是教司坊太过严肃和死板,没有暖香阁的姑娘们善解人意。今年暖香阁出了位小小姑娘,琴棋歌舞无一不精,再加上出落的国色天香,据说有一夺花魁的希望。贤弟运气好的话,没准一会还能见到小小姑娘登台表演。”
“哦,如此说来,倒是要好生欣赏一番。只是不知哪倚翠楼又是何等光景?”
“这倚翠楼啊,说起来,愚兄也曾去过一次。据说是一神秘商贾所开,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比起暖香阁和教司坊要胜出许多。并且倚翠楼的大厨手艺不凡,许多山珍海味比城里最大的酒店迎仙楼还要好上不少。只是去倚翠楼的番商太多,搞的铜臭味太重。”
宋建明随意点评几句,“自从前两年花魁赛倚翠楼的红牌姑娘们连决赛都没闯进去,让那些番商们感觉非常没面子。听说今年重金捧出一位赛金花姑娘,想卷土重来。贤弟若有好的词曲,想必倚翠楼的老板会重金求购。”
苏子恒不置可否道:“宋兄切莫高抬小弟,说实话,小弟此刻心里万分忐忑,能不能作出诗词还另当一说,更别提能卖出高价。”
宋建明用手指点了点他,失笑道:“你啊你!还是那么谦虚。别人要是那么说,为兄也便信了,贤弟这话,我可是一点都不信。”
刚才一路来的谈吐,可是让宋建明对他佩服不已。尽管他头部受伤,患了失魂症,导致许多事情记不得,可是偶尔脱口而出的一些妙语佳句和对许多事情的独特见解,都让他感触颇深。
第9章 静街虎()
正说话间,门口忽然走进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风度翩翩佳公子,年龄约莫二十左右。只见他身穿一件石青色花软缎绸衫,腰间绑着一根深紫色祥云纹腰带,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知为何,苏子恒看见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第六感告诉自己,尽量远离他。自从练习了神秘高人传授自己的冥想之法,苏子恒的第六感越发敏锐,虽然不能让他买彩票中奖,却也预知过几次危险。
苏子恒悄声问身旁宋建明道:“宋兄,你可认识门口那人?”
宋建明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曾见过,我们西宁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与众不凡的人物?”
苏子恒正感失望,忽然又听他说道:“不过他身边的那几人,我倒是认识。其中一个是号称静街虎的许博瀚,他是许知州的二公子。”
一听“静街虎”这个外号,苏子恒心中大致明白,这定是一个和高衙内差不多的纨绔子弟。他既然是知州家的公子,家世还算不凡。
再看许博瀚对为首那人恭敬样子,就算瞎子也知道那为首的翩翩公子身世定然更是惊人。
苏子恒收回目光,没再理会他们一行人,就算他身世再牛,自己不搭理他们,难道他还能无缘无故找上自己不成?
或许是觉察到有人在看他,那位贵公子也扭过头来,望向苏子恒所坐方向。这时苏子恒已经收回了目光,他自然毫无所察。便也没多做理会,朝暖香阁二楼方向拾阶而上。
此刻,随着刚才那贵公子转头,他们一行人里面的几人也看向了苏子恒等人的方向。忽然里面有人轻声惊讶道:“咦,竟然是宋建明和苏哲。”
许博瀚随口问道:“浩邦老弟,可是那个曾经和你争过采儿姑娘的宋建明。那苏哲又是何人?”
李浩邦哼了一声,“没错!正是那个宋建明,仗着家中有点钱财,自身会吟几首酸词,便争夺我看上的姑娘。还有那采儿也是个贱丫头,有眼不识金镶玉,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后悔不已。”
“至于那苏哲”李浩邦顿了顿,“他不过是个无足轻重小子,平民出身,不过在学业上还算有点天赋。今年不过十七岁年纪,便已考中了秀才。”
许博瀚一听苏子恒不过秀才身份,又是平民出身,“哦”了一声,便未将他放心上。对于知州公子来说,每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官府中人。一介小小的秀才,连想补官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会被他放心上。
倒是为首的那翩翩佳公子饶有兴致的说道:“十七岁便考中了秀才,在京都和江南或许算不得什么,在西凉这边,也称得上少年英才了。”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虽然各有不凡家世,但学业上倒算不得擅长,都是靠家中捐钱,补了一个功名。再者他们几人是许博瀚拉来作陪,对这翩翩公子身份并不清楚,因此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许博瀚笑呵呵道:“他这点小成就,和小侯爷比起来,却是提鞋也不配。小侯爷在他这个年纪,便已经中举了。若不是身份限制,蟾宫折桂也定是轻而易举之事。”
司空伦目光闪烁,忽地展颜笑道:“舅舅虽然自幼疼爱我,但祖训不可违,功勋子弟不得参与科举,否则一律视为放弃爵位。我能参与乡试,已是母亲大人最大的容忍,念我年少不经事。要是再参与会试,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司空伦说的风淡风轻,许博瀚却不敢妄加评判,要知道他嘴里的舅舅可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殿下。这岂是他一个小小从五品知州的公子可以评论的,一不小心就是惹祸上身的事。
苏子恒见身旁宋建明面色阴沉,不由好奇问道:“宋兄,可是和那静街虎有旧?”
苏子恒没说他和许博瀚有冤仇,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毕竟现在身处大厅,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若是对许博瀚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被他知晓,恐怕又会给宋建明和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建明目光从李浩邦身上收了回来,“不是他,是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李浩邦。当初在暖香阁,我们为了争夺一个姑娘有隙,然后他就利用各种关系对我宋家的产业打击报复。为了攀上静街虎,他甚至还出卖了他表妹,只可惜赵大小姐并没有看中静街虎,才让他奸计没得逞。”
“等等”苏子恒听的糊里糊涂的,“你说的赵家大小姐可是赵氏商行的婉儿大小姐?”
宋建明点头道:“没错,正是赵婉儿小姐。赵家和李家是姻亲,赵婉儿的母亲是李浩邦的姑母,算起赵婉儿是他的表妹。”
“可是赵婉儿不是商户之女吗?许知州又岂肯同意他的儿子娶一商户之女为妻?”苏子恒不解的问道。
虽然苏子恒和赵承文仅有一面之缘,对他印象颇为不错,可他仍然不相信赵承文能高攀的上知州。
士农工商,士人乃上等阶级,商人是最下等阶级。就算苏子恒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也知道商人绝对无法和士人平起平坐。在婚姻上,门当户对可不是一句虚言。
宋建明嘿笑一声,“赵承文虽是一介商人,但赵家也并非没有一点靠山。赵承文有一个弟弟赵承明,乃是当朝正三品的工部侍郎。所以赵氏商行才能在西宁站住脚跟,并且发展壮大。”
“赵家有钱又有势,而且那赵婉儿小姐又聪慧伶俐,不仅人长的貌美如花,经商能力听说更胜其父。贤弟,你觉得那许知州还会嫌弃赵婉儿配不上自家小儿吗?”
苏子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门道,要不是宋建明对他细说,他还真的搞不清楚。没想到这赵家来头也不小,只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