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天下-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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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惊讶地看着刑恕。
“坛子岭被破;云昭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出击;征北军的主力;必然已经向着坛子岭方向移动;以堵截我们有可能的突围;在他们的中军大营方向;兵力必然空虚;如果我所料不错;此时那个方向上应当只有云昭和他的亲卫营了。”
“征北军现在那里兵力最雄厚?当然是往通州方向;那里最薄弱;往荆州豫州方向;你出城之后;不要恋战;不管不顾;只向这个方向上纵马狂奔;能逃出多少;就看你的运气了;荆州是留不得;但如果能逃到豫州;进入大山里;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刑恕淡淡地道。
王斌眼睛一亮;”大人;你随我们一起走吧!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啊!”
刑恕摇摇头;”无颜再见故人;无颜再回上京;你去吧;到时候;我在城上为你擂鼓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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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1章 断臂求生()
大局已定;各路大军已去人去营空;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大营由后勤辎重来收拾整理之后;再随后去追赶部队;各部野战营已经沿着坛子岭方向向通州开拔;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将从良堵在通州;那可就省了大事了。
当然;在向通州进发的前夕;还得先收拾了江陵的这些敌军。
翁中之鳖;必然想要全力求生;突围;是他们的生路;也是他们的绝路。
唯一还停留在原地没有走的便是云昭的亲卫营;大帐之中;云昭有些寂寞的擦拭着易水寒;黑沉沉的刀锋在灯光之下闪烁着别样的光华;从外表外;这柄刀远远不如一般的钢刀那般寒光四射;但真正了解这把刀的人都知道这柄刀的恐怖;说一句削铁如泥毫不为过;寻常的刀与其硬碰;都是免不了一断为二的下场。
坐在万人之上的位子;在战场之上冲锋陷阵离云昭也越来越远了;除在在演武场上还能展展身手之外;其它的时候;一身好武功;一身好射艺竟然丝毫没有了用武之力。即便是在演武场上;现在也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亲卫也好;大将也好;与自己对战哪叫一个战战兢兢;每每都是让云昭兴味索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以往还有一个蒋旭可以与自己真刀实枪战一场;但现在蒋大个子也缩手缩脚了;拎着他的耳朵细细审问;才知道是他老婆王馨儿对他有严令;不许与自己真打;听得云昭丧气不已;除了蒋大个;雅尔丹身边还有一个玲花;武功高超;但不要指望她硬碰硬地跟自己来上一场;再就是妙妙了;以前妙妙还有兴趣;两人常常都是打得鼻青脸肿;但自从她有了允文;却是越来越懒了;有时候居然连她常用的鞭子也不知道丢在那个旮旯里;怎么找也找不着。也指望不上了。
将擦拭好的易水寒放在身边案上;提起破军;弹动弓弦;破军低沉的嗡鸣声更是让云昭思念起往日的热血岁月;现在自己更多的时间居然是埋首在案牍之间;拿笔的时候远比拿刀的时候多了。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着这声音;云昭便知道是吴凡;帐帘掀开;吴凡一步跨了进来;”王爷;对方突围了!”
云昭扁扁嘴;”突围就突围了呗;先前又不是没有想到;不是早就布置好了么?你乍乍呼呼地干什么?”
“敌人大部是向通州突围;但有一部却是大开城门;居然冲着我们来了!”吴凡道:”亲卫营已经集结起来;作好准备了!”
云昭一听之下;顿时大喜过望;一跃而起;一手绰了易水寒;一手提了破军;大上向营外走去;”吴凡;给我将箭袋准备好!”
“好嘞!”吴凡也是笑嘻嘻;自从当上了云昭的亲卫营统领;主要任务便是卫护云昭的安全;这出去打仗是太稀少了;看着别的将领打得痛快;吴凡心中别提有多艳羡;今儿个天上掉下一机会来;怎不喜出望外。
“冲出来的军队胆儿挺肥啊;嗯;还真得有点胆识才行;是刑恕么?”云昭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问提着几个箭袋的吴凡。
“不是刑恕;是王家军;领着的应当是王家军的头目王斌。”吴凡道。
“不错;有几分胆色!”云昭笑道:”这样的人值得我去砍他的头。”
江陵城门大开;王斌带着他残余的三千余王家军奔出城来;刑恕以王斌要替其它人吸引对方主力为由;从每家勒索来了百余匹马;这使得王家军整整有一半人有了战马;一半骑马一半步行;;冲出江陵城;倒也声势浩大。
王斌回过头来;看向城头;高处;刑恕正向他挥着手;手里拿着两个鼓槌;挥舞了几下;两手重重擂下;咚咚咚!牛皮大鼓隆隆地响了起来。
“我们走!”王斌鼻子一酸;两腿一夹战马;箭一般地向前奔去。在他的身后;三千余人头也不回;向着荆州方向疾奔而去。
走不出数里;侧面陡地响起震天的呐喊声;无数的火把星星点点;一支骑兵骄若游龙;奔腾而来云字大旗在火把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醒目。
三千人马分成了两个部分;骑兵拼命打马向着荆州方向奔去;而步卒则在王斌的带领之下;原地停了下来。王斌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兄弟们;今天我们走不了啦;但是;我们能让有马骑的弟兄们跑得更远一些;能让他们有一条活路;他们都是我们王氏子弟;亲朋好友;他们逃出去了;不会忘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父母妻儿的;为了他们;为了我们的家人;拦住征北军!”
千余步卒结成一个方阵;歇斯底里的狂吼道:”至死方休!”
“长枪手结阵!”王斌长枪前指:”弓箭手;准备!”
鼓声仍然依稀可闻;远处的江陵城上;一袭白衣的刑恕仍在卖力地擂着大鼓;而此时;江陵已是一座空城了。”刑恕;我们要死在一起了;你无颜回去;我将数千王氏子弟葬送在江陵;又如何有脸面回去王家?”
云昭猛地勒停霹雳;敌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分兵了;”断臂求生!”云昭冷笑一声;”就凭这点人马就想跟我玩这一套?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王爷;我带一千人马去追那些逃了的人!”
“多带一点人马;我这里用不着这么多人!”云昭拈了拈手里的破军;道。
“王爷您看那些人骑在马上和姿式;大部分根本就是一些会骑马的步兵而已;一千人马足矣;倒是那王斌带的步卒军阵严密;看来是深研了一翻步军作战的;恐怕要难打一些。”吴凡道。
瞟了一眼正打马狂逃的对手;云昭微笑着点点头;偏转头;看着不远处的江陵城;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在狂擂战鼓;”那是刑恕吧!”云昭扬起破军点了点。
“应当是!”吴凡点点头。
“那好吧;就让他看看我是怎样破敌的;吴凡你去吧!”云昭冷笑一声。两腿一夹战马;直奔着王斌的军阵冲去。
“征北军!”云昭扬起破军。
“万胜!”两千亲卫营士兵齐声呐喊。在云昭的带领下;直袭向远处的王斌军阵;而吴凡则带着一千人;从侧翼向着远处奔逃的王氏骑兵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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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求仁得仁()
千余步卒聚在一起;占不了多大地方;看着也不太显眼;但两千骑兵纵马奔腾;却是声势极为吓人;放眼望去;视野之内似乎全都是狂奔的战马;呐喊的骑士。
羽箭从军阵之中飞起;高高地射向空中;飞到最高点然后倏地掉头向下;射向奔腾的骑兵。云昭的亲卫营骑兵霍地一分为二;一左一右;成一字蛇形左右包抄过来;王氏军队射出的羽箭大都落在了空处;他们并没有携带远程的重型攻击武器;仅靠长弓手射出的箭雨;对于这些骑术精妙的亲卫营士兵来说;着实没有什么危胁。
王斌认为云昭会毫无顾忌的冲阵;因为他只有千余人;虽然聚在一起;但仍然显得单薄;又没有远程攻击利器;但甫一交锋;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云昭似乎没有强硬冲阵的打算;两千骑兵分成了两队;一左一右包抄;很快两支骑兵便在他的军阵之外百五十之步形成了两个同心圆;一个正向奔驰;一个逆向奔驰;绕着往复来回;看得人眼花缭乱;头都有些昏了。
霹雳兴奋的嘶鸣着向前;不过它并不能尽兴奔跑;因为在它的前头;其它征北军士兵的战马距离不过只有数步距离;如果再加速;不免会撞在同伴身上。骑坐在马背上的云昭提起了破军;顺手一抹;三枚破甲箭已是搭在弦上;弓弦嗡鸣;空中留下数道箭支的残影;军阵之中便有三人应声而倒;虽然他们拼命的舞动着手里长枪短刃;但想要挡住云昭手中破军射出的羽箭;却仍是力有未逮。
三箭刚致;又是三箭飞至;弓响人倒;几乎无可阻挡。
“王爷威武!”征北军亲卫营齐声吹呼。王氏士兵刚刚被王斌鼓起的决死之气却是为之一夺。
随着云昭破军弦鸣;更多的羽箭自两个奔腾的同心圆中射出;比起王氏军队射出的箭支;云昭的这些亲卫可就厉害太多了;云昭本身就精擅骑射;而他的这些亲卫都来自各部精选出来的勇士;手中的强弓比起一般士兵用的铁弓铁量要大得多;射程和破坏力都不在一个量级之上;到了亲卫营;在云昭的调教之下;他们的射艺更是突飞猛进;奔射之术;他们更是炼得熟练之极;即便是蒙族大将札木合在看了这三千骑兵的演练之后;也是骇然失色;遑论这些久居中原的王氏战士了。
一个又一个的王氏士兵被射倒在地;本来就单薄的队形显得更加疏离了。王斌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此打法;自己完全是被动挨打;反正是死;何必不死得壮烈一些;高举铁枪;他厉声喝道:”弟兄们;随我冲啊!”
绝望之下;王斌散去军阵;一马当先;向着外面直接撞去;他想要冲散骑兵的队形;与对手形成一个乱战的局面。
用不着下令;亲卫营骑兵们瞬间变幻了队形;两个同心圆的队尾在相聚之后;不像先前那般绕圈急奔;而是两骑并辔;向外绕去;身后迅速跟上;两个同心圆在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两条并行的直线;却又将王斌紧紧地夹在其中。
王斌想冲乱骑阵;但却一头撞了一个空;他的前方骤然空了;骑兵在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他的侧方;战马嘶鸣;从他的胁部一头撞了进来。
破阵!
王斌被拉长的军阵转瞬之间便已被截成数段。如同一把大锯在来回锯着王氏军队这千余人组成的树杆;每一个来回;战场之上;便会躺下更多的王氏私兵。
来回几个拉锯之后;王氏私兵终于被彻底打散;再大的勇气此时也被消磨殆尽;面对着敌人的高头大马;那种无力感让所有人感到绝望;在雪亮的;锋利的马刀之下;所有的抵抗都是枉然。
王氏私军开始溃散;逃窜。
王斌从来没有想过今天还能活着;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溃败得如此之快;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砍倒;被撞飞;他双眼血红;猛摧战马;冲向人群之中最为显眼的云昭。
云昭也盯上了他;霹雳此时终于可以放开腿脚;兴奋的它昂首长嘶;犹如一道闪电;穿过人群;迎向对面的对手。
长枪如毒龙探洞;头前的红樱抖出碗大的枪花;王斌一往无前;一枪便刺向云昭的胸口。身体微侧;易水寒搭上枪头;哧哧有声;丝丝缕缕的红樱飞散在空中;易水寒与枪杆磨擦着;火星四溅;随着战马的交错;径自贴着枪杆削向王斌的手指。
长枪风车般地抡了一个圆;格开了易水寒;两马擦身而过;王斌眼前黑光闪烁;一刀闪电般地劈来;本能地横架长枪;嚓的一声轻响;枪杆顿时一断为二。刀尖擦着他的身体滑下去;几乎感觉到了那冰凉的刀锋与森森的杀意。
两马交错而过;王斌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迎面又是一刀劈来;这是另一个刚好驶过来的亲卫营士兵;王斌人在马上;硬生生地一个铁板桥后仰;背脊几乎贴在了马股之上;刀锋贴着鼻尖削过去;人未起身;手已抬起;抓住了对面骑士的手腕;一声大喝;竟然将这名亲卫从马上硬生生地提了过来;扭腕夺他他手中的马刀;随手一刀削下了这名亲卫的脑袋;圈转马匹;此时;云昭也已转过身来;看到一名亲卫丧后在王斌手下;不由大怒:”好贼子!”两腿一夹;霹雳再一次发力;猛扑上来。
带着血的钢刀斩向云昭;两刀贴在一起;在空中连击数次;当的一声;王斌挡不住云昭的巨力;马刀脱手飞出;高高的飞上天空;两马再度交错而过;这一次云昭没有借势向前;而是一手勒住马缰;霹雳猛地人立而起;巨大的力量使得它在原地转了半个圈;以此来消耗向前的巨力;这一转身;使得云昭整个人都转了过来;而王斌却还在向前奔跑;正好背对着云昭;此时;空中被云昭绞飞的那柄马刀落了下来;一伸手抓住马刀;手腕一抖;带血的马刀似流星;似闪电;在空中风驰电挚搬地追上了王斌;哧的一声响;破开重甲;自后背而入;前胸透出;王斌身子猛地扑倒在马上;两手无力地垂下;被战马载着向前一路狂奔。
云昭冷哼了一声;眼光转向战场;此时;战事已经进入了征北军骑兵俗语称的赶鸭子了;一边在逃;一边在追;四条腿儿的永远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一个时辰以后;战事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