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大军阀-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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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算是尽了朋友之义,如果吴镇统不当我是朋友,这两个锦囊大可以烧掉了事。来人啊,送客。”
赵守宏没容得吴禄贞在说话,就让他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赵守宏一个人,他叹了口气道:“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至于你的命运是否能够改变,我也无能为力。至少为国家保留一些人才,我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接下来的几天,赵守宏没有再见吴禄贞。他在交接了一切职责以后,决定将伍连德留下来进行善后工作,自己则登上了前往帝都的列车。这一次他将要面对接下来在帝都的政治斗争,而这次斗争并不比对抗鼠疫轻松多少。
赵守宏离开的这一天,哈尔滨火车站上人头攒动,几乎整个城市的人都来为这个勇敢的官员,和他手下那个奇迹般的医疗队送行。在各国领事和医生们与他道别之后,伍连德紧紧握住了赵守宏的双手。
“大人,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惭愧。在您来之前,我始终认为中医药见效慢,根本无法进行对鼠疫的防治。但是你的医疗队,以及你的神奇药物让我看到了中医的实力,我在此向您诚挚的道歉。”伍连德激动的说道。
赵守宏摇了摇头:“你无须如此道歉,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华兰人的担当。如果全国人民都像你一样勇于担当,我们的国家也就强大了。至于中医的博大精深不是你我所能测度的,老祖宗数千年传下来的好东西,怎么可能只有外在的那一点皮毛。我建议你在学习西医的同时,也涉猎一下中医,不能说中医就一定比西医强,但一定是各有所长的,我相信如果进行优势互补,你的医术将更加高明。”
“多谢大人赠言,我一定牢记于心。”伍连德点头道:“我刚刚接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邀请,他们打算在哈尔滨召开卫生防疫大会,希望我们能够介绍一下防疫的经验,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参加。”
赵守宏笑着:“我不是个医生,怎么能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听着你们那些枯燥的论述,我会打瞌睡的。”赵守宏的话让伍连德也不禁笑了起来,旁边的人纷纷笑出了声。
赵守宏又道:“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定能主持好这次大会。肺鼠疫可是你发现的,单是这个发现,就足以让你声名大噪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在大会上为国人争光,让所有洋人都知道,华夏人也是好样的。”
“是,我一定办到。不知道如果我以后投身大人门下,能否得到您的收留。”伍连德思虑片刻,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赵守宏眼前一亮,对于这位精通西医的华夏人,他是非常欣赏的,能够收归麾下自然是好事。“好啊,我的医院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我那些医院随你挑,院长是没有问题的。”
“不敢当,但我一定到大人麾下的医院去学习学习。”伍连德说道。
众人又与赵守宏说了些挽留的话,随后才依依不舍的送他登车。警卫营、医疗队和辎重团早已蹬车。等到赵守宏上车之后,火车的汽笛长鸣一声,车身缓缓开动了起来。
望着越来越远的哈尔滨,赵守宏陷入了沉思。这次来冥北可谓冒险之举,当然这并不是说鼠疫对他们非常危险,由于他和所有的医生士兵都提前注射了疫苗,肺鼠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赵守宏心里想的是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自己这次以退为进虽然化解了载沣可能的黑手,但也将自己摆到了一个非常不利的位置。赵守宏早已考虑清楚,如果自己防疫不利,免不了一个降职处分。快速控制了疫情,载沣也不会放过这个将自己留在帝都,就近监视的好机会。
第三百一十二章疯狂的投资()
无论如何,自己都难以逃脱朝廷给予的桎梏。本来赵守宏还感觉有朝廷在,华兰就有一个中央政府,至少不会发生大规模的内乱。但如今的后金朝廷已经严重限制了自己华兰民族复兴计划的进行,倒不如尽快将这个朝廷打破,才能让自己有更大发挥的余地。
现在能够救自己出这个牢笼的,就只有沈若雪的后手了。在即将抵达帝都的时候,他的心绪已经飞到了光海,那个沈若雪准备大显身手的地方。
就在赵守宏的专列向着帝都疾驰的时候,光海城正在经历了一场经济上的屠杀,或者按照金融界的名词说叫做股灾或者金融风暴。
自从1886年条顿国人卡尔?本茨先生发明了第一辆汽车以来,汽车轮子开始代替人类的双腿奔跑,这极大增加了原本不受重视的橡胶消耗量。种橡胶树割生胶生产轮胎,很快成为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里,众人瞩目的高科技产业,文明世界对橡胶的需求急速扩大。
1908年,撒尔国橡胶进口值为八十四万撒尔镑,1909年就猛增增加至一百四十一万撒尔镑。1908年白鹰国橡胶进口值为五千七百万鹰元,次年即增加至七千万鹰元。世界的橡胶需求量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但受制于气候、土壤及树木生长周期的限制,橡胶的生产却无法急速扩张,因此橡胶的价格就在上升通道里急速奔驰起来。
在伦敦的期货市场上,1908年每磅还仅售价两先令,至1909年底就涨到了十先令,到了今年春天更是达到十二先令。在世界金融中心伦敦,人们对橡胶股票的炒作日渐升温。
东大陆南部是橡胶的理想种植地,由于距离华兰近,又有大量华人华侨分布其间,因此西大陆人在东大陆南部的橡胶园,喜欢把总部设在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光海以便融资。
早在1903年,撒尔国人麦边即在光海开设了一家以经营橡胶园为主业的兰格志拓植公司。到了1910年,在东南亚开发橡胶的公司达122家,其中总部设在上海的达40家。一些洋行甚至在门口高挂“代客买卖各种橡胶股份”的牌子,吸引各路人等前来炒作。
在这些公司之中鱼龙混杂,有的已在当地购买了橡胶园,只需等待出胶甚至已经开始出胶;有的公司刚刚购买土地,树苗还没种下去;也有的甚至根本没去过东大陆南部,只是在地图上找了几个名字,就敢开始在光海招股。
他们一般都是先取得驻光海的外国银行的支持,然后在报纸上大做广告,极力宣传公司的美好前景,并声称它的股票可以在外国银行按票面价值押借现款,从而不仅赢得光海华商的信任,连在光海的洋人、洋行也大量卷了进来。
为了能够推高股价,那些开办橡胶公司的洋人不断把伦敦的市场行情传播到光海:一家公司发行一百万撒尔镑的股票,结果半小时即告售罄;一种面值十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一百八十元;另一种面值一百元的股票,最高时涨到七百元。
这类行情极大地刺激了光海投资者的信心,从而推动上海橡胶股票的疯涨。宣兴元年12月1日,兰格志公司的股票为920两,到次年2月19日便上涨至1875两,另一家橡胶公司地磅公司的股票宣光元年1月10日是25两,一个半月后即涨到50两,一个如天方夜谭般暴富的橡胶股票神话,开始在光海成为了现实。
在如此利好的刺激下,有些人甚至还没弄清橡胶为何物,就已投身这场股票大潮。当然,这场大潮中的弄潮儿,要数上海的银钱业——钱庄与票号。而其中的佼佼者,当属正元钱庄陈逸卿、兆康钱庄戴嘉宝、谦余钱庄陆达生。
陈逸卿是茂和洋行、新旗昌洋行和外商利华银行的买办,自己开有庆余洋货号、正元钱庄,又在兆康钱庄参股;兆康钱庄的大股东戴嘉宝是德商裕兴洋行的买办。
这些洋人的买办都自诩消息灵通,对伦敦的市场行情先知先觉,前前后后发出庄票六百万两以收购股票。所谓庄票,就是由钱庄签发的载有一定金额并由其负责兑现的一种票据,相当于银行支票。它分为即期和远期两种,即期庄票见票即付,远期庄票到期付现。
一般而言,讲信用而有实力的钱庄发出的庄票在百姓中接受度很高,甚至可代替现金在市面流通。到19世纪60年代,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了资金融通关系。开始以庄票作抵押,向外国在华银行拆借资金,于是庄票就成了钱庄同外国在华银行建立资金拆借关系的工具。
三家钱庄发出庄票达六百万两之巨,负债率已经极高,他们却仍嫌不够,又向有往来的钱庄森源、元丰、会大、协丰、晋大等调剂头寸。在钱庄的示范之下,商家、个人也纷纷加入到炒股大军中来。因为贪图高利,很多人抵押了房产、首饰、衣物尤嫌不足,又向钱庄贷款。
钱庄为迎合这股风潮,又跟着外国银行推出了新的抵押贷款方式。即商家、个人可以用买来的股票做抵押,贷出款来,又去买新股票,然后再来贷款,再去买股票。而钱庄之所以如此大方,无非是因为觉得“此项股票远胜现金”。甚至有部分自诩视野开阔的人,觉得在光海买还不够又兑款去伦敦买。
华商在这轮交易中,投入光海市场的资金在两千六百万至三千万两之间,投入伦敦市场的资金约一千四百万两左右,两地加起来达四千万两之巨。在疯狂的炒作中,光海的资金几乎完全被冻结,其他行业很难得到资金,这个远东最大的金融中心已无金可融。
这些都是历史上的数据,沈若雪的策略却更加疯狂,她不但在上海投入了两千万两白银的资金,还在伦敦乃至纽约股市及期货市场,投下了多达一亿两白银的资金。这等于是将整个好莱坞财团的所有流动资金全部投入,一旦这次操作失误,她在白鹰国的产业恐怕就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奇人杨晳子()
对于女人的疯狂赵守宏并不了解,如果他知道沈若雪敢如此投资,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沈若雪这样的动作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各国的金融专家们本来并不看好这次橡胶股票的疯涨,在他们看来这种不理智的投资总要冷却下来,到那个时候就一定是不可挽回的股灾。
根据众多专家的预测,这次橡胶股票暴涨应该在1910年年初的时候出现停滞,然后就会慢慢下行,最终出现崩盘的现象。他们看到的是股市中的资金,以及可能进入股市的资金,但沈若雪以财团和信托公司为依靠隐蔽的资金流向,根本不是这些人能够查到的。
一个恐怕连摩根听了也要肝颤的做法,让这么多资金隐蔽的进入股市,从而全面推高了股价。原本不敢进入金融市场的各国百姓都看到了巨大的利益,面对疯涨不停的股票以及丰厚的利润,各国民众失去了理智,不少人都加入了这次橡胶股票盛宴之中,就连不少大公司也不能免俗。
股价很快突破了大多数的心理底线,几乎全世界的资金都开始注入股市,使得橡胶股票一再被推高,其中的巨大利益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到了最后就连各国政府也将资金秘密投入了进去,朝廷和川汉铁路公司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沈若雪却始终保持着冷静,看看形势已经差不多了,她开始准备收网了。
就在全世界都在议论着股票热潮的时候,赵守宏的火车抵达了帝都,一下车他就受到了徐海昌的迎接。“守宏好本事啊,如此厉害的疫情都被你控制了,以后这朝堂之上恐怕也有你一席之地了。二十二岁进入中枢,你也算是朝廷第一人了。”徐海昌不禁感慨。
赵守宏知道徐海昌是袁隗的人,他们算是同属立宪派,说话也要少了许多顾忌。看看左右无人,赵守宏低声道:“徐大人这是口不应心啊,难道您看不出来,这又是袁公旧事吗?将我调离中川在帝都架空起来,与袁公被调离北域不是相同手法?”
徐海昌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在帝都被排挤的好苦,如今你来了我也轻松一些。至于朝廷嘛,他们最后不还是要立宪吗?怎么能不仰仗我等支持立宪的人?”
“就怕此立宪非彼立宪,到时候挂着羊头卖狗肉,寒了全国百姓的心啊。”赵守宏冷笑着说道。
“算啦算啦,不提这些了,我在怡宾楼摆下酒席给守宏接风,你可要赏脸啊。”徐海昌将袖子一抖说道。
“这是一定的,我先去总理衙门报备,然后就来赴约。”赵守宏笑道。
“那我就等你啦,你可不要来迟了。”徐海昌满意的离开了。赵尔震致仕后留下的宅院自然归了赵守宏,那里有一批奴仆长期在打扫收拾。由于早就知道自己从疫区回来就要进都,所以赵守宏已经将小翠派了过来。
见到徐海昌走了,小翠才下了小轿快步走到赵守宏身边道了个万福:“少爷,家里已经收拾停当了。轿子已经备下,还请上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