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太子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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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决定设这样一个计,保得地龙平安,又那么顺理成章,知晓这事的,仅有其三个人。
琪雅想起锦瑶看她的眼神,不由的悲伤,“格格”永瑆看到锦瑶,识趣的说有事要先离开,锦瑶便随即跪在琪雅床前,琪雅想扶起她,她却不肯起身说“格格,我错怪你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相信你。”
琪雅没有问她永琰怎么办,亦没有问她要和地龙怎么样,只是说“我也永远都不会让我们家锦瑶受一点委屈。”锦瑶抱着琪雅哭了,锦瑶一直不知道,那么多年的患难与共,是对她的怜悯,还是什么,亦如她不知道,琪雅对她的在乎,甚至超乎自己。
第11章()
江南的小桥流水远比京城漂亮的多,但是殿宇却明显没有京城的高大,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情,是琪雅喜欢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与永瑆相处这么久,最让人吃惊的,就是发现,这竟然也是他喜欢的,他说他要找一个世外桃源,与琪雅避世,隐居终老,琪雅说,尚好。
他就是这样,总是不着边际,总是让人看不透,时而蛮横霸道,时而体贴入微,本该是深宫中争权争势的贝子,用尽心机,却在这小桥流水间说找到一个可以终老之地,年幼的脸上露出倔强的表情,同时,有琪雅看不懂的悲伤。
琪雅偏爱这依浓软语的江南小镇,站在窗前煮茶听雨,永瑆总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她抚琴,看她淡墨山水,然后陷入深深的沉思。
在西湖边,皇上一住就是三个月,四处搜寻极像容福晋的女子,然后,赐予雪缎的旗服,但她们都穿不出皇上要的韵味,琪雅总是沉默的看着一切,她怎么会不知,那怜惜,那桃花林,那与额娘相貌相似的女子,终究是那个皇上心底的女子,又怎么会不知道额娘一生最爱雪缎,而自己却从来不穿,总是帮琪雅准备一套套雪缎旗服,她说在众人中,会让额娘第一个看到,却没有说,那个当初说同样话的人,一直在四处寻觅。她只知皇上是那个深爱她额娘的人,却不知道,令容福晋深爱的人,并不是瑜亲王,而是皇上。悔已晚。
最后,皇上决定回京,没有带任何一个女子,只是对琪雅说“回京后,随朕回宫吧!”语气里,像是不得不哀求的隐忍。
琪雅说“我要随阿玛回王府。”
窗外阴雨连绵,却不级那破碎的希望,更让人寒冷,一路南巡,历时六个月,回途中,琪雅才知道,这一路,沿途都有皇上的近侍卫护送,临到京城前,皇上单独召见琪雅,说“琪雅,你可知,有多少人死于这一路南巡?”
琪雅答“两人,两位御医。”
皇上犹豫后说“是四十七人。”
琪雅不解,皇上又说“这一路,仅死于刺杀朕失败的人,就有四十五人。”看她惊愕的说不出话,又道“这一路,都有人多次行刺朕,在江南小镇,在西湖,在古道边的客栈,随处都有,我不知道这一路随行的人中,是谁想要朕的性命,但是这人,一定还在我们当中,朕不想追究。永琰和永瑆都是朕想要立为皇子的人,你觉得他们可适合。”
琪雅一直记得那日她说的话,她说“永瑆和皇上极为相似,不管是胆识,还是谋略,都举世无双,永琰虽年纪上青,但已足可看出是个仁者。两位贝勒都是极好的人选,果真让人难以取舍。”
然后皇上深叹,不语。
第12章()
回京后瑜亲王忽然禁止琪雅外出,而且整日忧心忡忡,皇上传召琪雅入宫,也是每次都说她染了风寒。
后来,她果真染了风寒,后来,皇上让宴飞深夜送来密旨,上面,说她博学多才,说她见解独到,说她日后必贤良淑德,说,封琪雅为太子妃,无论日后太子是谁,此密旨于她进宫之日起生效。深夜,琪雅坐在无人的大厅,后悔不已。
后来,白莲教作乱,再后来,皇上的宠妃信妃刘佳氏病故,皇上悲痛万分……
乾隆二十九年,皇上下旨充裕后宫,并,宣瑜亲王之女琪雅入宫。
瑜亲王忐忑不安,整日踱步于琪雅房门外,却不进入,几个福晋却送东送西的常来巴结,锦瑶看不惯她们的嘴脸,因为琪雅知道,在她说一定走到哪都带着锦瑶后,她们整日烦扰锦瑶在她面前说好话,仿佛那逝去的年月中,逝去的过往,不复存在。
而在宫中,反对之声也此起彼伏,太后说琪雅年纪上青,还是留在瑜亲王身边服侍王爷的好,皇后说她额娘出身低微,不适合入宫,嘉贵妃说她贤良淑德说她懂得医术,必能服侍好皇上,期盼她早日入宫……
那一年,琪雅十六岁,世人都以为,皇上要她入宫为妃,却不知,那妃,是太子妃。
皇上命层层筛选后所剩的女子暂住延禧宫,她们来自各地,交谈最多的也不过是父亲兄长所为何职,问及琪雅时,她笑而不语,她们便猜测琪雅京城口音,定是地方旗籍女子,琪雅笑答父亲是禁足京城,从此她们便再不敢理琪雅。看她们生怕招惹到一丝麻烦的表情,锦瑶问她为何要这样讲,她说是事实,改变的只是把阿玛叫做父亲。众所周之,只有皇室亲王,才叫阿玛。
在房间门口忽然发现一串珍珠手链,琪雅有些奇怪,在众多秀女中,只有沁焉总是带着一串珍珠手链,她家居沿海,家中只剩父亲一人,虽是八旗子弟,却并无高职,素来话不多,却尽被人欺负,也总是毫无反抗,琪雅看到她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报以一笑,沁焉相继一笑,转身离开。
次日一大早,永瑆永琰就出现在延禧宫,管事的姑姑进来传琪雅的时候,说“十一贝勒,十五贝勒有请琪格格。”众人四处张望,见琪雅起身均是大吃一惊,琪雅带锦瑶离开,便知道,这一去,就再不会回来了。
永瑆一见琪雅,便不顾左右的太监宫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说“终于,不用日夜奔走于王府与皇宫间了,但我宁愿,那样奔走,也不愿你作为皇阿玛的女人入宫。”琪雅分明看到他眼角堆积的泪水,推开他后,瞬间消失了。
永琰笑着看琪雅,然后对她说“姐姐,谢谢你让锦瑶跟你一起入宫。”他还是那样,始终叫琪雅姐姐,亦如,他始终喜欢锦瑶。南巡时一次琪雅偶然问他,为何如此喜欢锦瑶,他说因为锦瑶有着不同于他们那种面对生活的坚强,这是深宫王府的格格贝子,不曾拥有的,因为他们衣食无忧。
这一切,都被欣喜着来看琪雅的皇上看在眼里,他让宴飞宣琪雅去养心殿面圣,然后独自一人走开。
第13章()
皇上背对着门,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没等琪雅行礼,他便说“四下无人,不必多礼。”
时隔三年,如今的皇上,依然是那个棱角凌厉的皇上,而琪雅,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都不为过。皇上转身,柔光中,看着这一身雪缎旗服散发着光韵的女子,他知道,他不该,但他还是伸出了向她的手,他将她按在床榻上,她动弹不得,她欲叫喊,他撕开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就在此时,他忽然停住。他说“我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武则天,祸乱我大清。密旨即日生效,待朕选出适合的太子人选时,昭告天下。”然后起身离去。
皇上赐永和宫于琪格格,但并无加封,宫中议论纷纷,不知皇上为何意。
同是东六宫,琪雅整日见得刚入宫的秀女学习宫中礼仪,进进出出,成群结队,她们之中,日后受宠的,会为妃为嫔,不得宠的,便只是宫女,她们一早便知晓了这一道理,但不知,他们中就算有出众之人,也必不会胜得过皇后与嘉贵妃,她们服侍皇上多年,秀女每三年入宫一次,却始终地位稳固,必有她们的道理,天真年幼的秀女总是幻想有朝一日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成为一国之母,却不知,过分的招摇,只会惹祸上身。
管事的姑姑向琪雅行礼问安,说“琪格格吉祥。”琪雅只说了句“平身”,众多秀女相继行礼,琪雅说“姐姐们不必多礼。”沁焉则避讳似的不敢上前,但她一定看得到,琪雅带着那条跟自己一样的珍珠手链。而这众人之中,为有一人,对琪雅并不理睬,她兄长位极大内侍卫统领,掌管宫中兵权,对,她便是宴飞的妹妹,宴依,倚仗兄长的地位,在宫中甚是招摇。
入宫前,魏封找到琪雅,说多年不见,说琪雅在他眼里,还是那个地骨皮。其实琪雅早听闻噬魂堂有宫中之人做靠山,而噬魂堂的老堂主却跟反清组织勾结,理所当然,必死。
魏封说地龙早离开了噬魂堂,不知去向,他知道他保不住任何人,只希望琪雅不要入宫,琪雅笑答“皇命不可违。”他说“十一贝勒永瑆不想你的那么手足情深。”之后转身离开。他依旧是那个年轻的堂主,丝毫没有成熟,丝毫没有改变,想保护所有人,却已无能为力,只是,琪雅对他的话,起了疑心,他说永瑆不是那么手足情深的,琪雅忽然想到了噬魂堂的事,难道,真的不是这么简单,却也没有多想。
永琰整日来找锦瑶,而永瑆却极少露面,一日永琰忽然对琪雅说“十一哥说,不管你是不是皇阿玛的女人,他都要定了你。”语气间幼稚可爱,但却可以想到永瑆说这话的表情,然后又说“十一哥被禁足了。”
琪雅说“是嘉贵妃?”他点头,然后又说“我以为,会是皇阿玛,但十一哥说不是,他让我注意皇上的脾气秉性,不要总是那么冒然。”
忽然想起魏封说过的话,瞬时让琪雅很是不解。
第14章()
宫中近日只为各个秀女的事,纷争不断,最为人们所谈论不休的便是宴依,虽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过如此,有幸见得皇上一面,便自视过高的顶撞了德妃的表妹,德妃虽及不得皇后与嘉贵妃在宫中的地位,却也是受宠的妃子,德妃本想自己日渐人老珠黄,让自己的表妹入宫得以拉拢,却不想宴依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瑜亲王前来看望琪雅,没有闲话家常,只是交给她一封信,那落款处鲜明的写着“地龙”,琪雅连忙收起,待父亲走后,才拿出翻看,地龙说,终有一日,他会位极人臣,他会让琪雅看到,他不再是那个只能用卑劣手段存活的地龙,他,对琪雅,始终如一的想念。虽深知琪雅心中容不下他,却还难以自控的思念。
琪雅把信收好,轻叹了一口气,在这深宫之中,更想见地龙的,应该是锦瑶,她瞒不过琪雅,她对永琰,绝不是对地龙的感情,不能说是欺骗,亦不能说是真情。
皇上时常来永和宫看琪雅,也只是下棋,作诗,再不提之前的事,时而心血来潮,作一幅桃花图,然后问琪雅“如何?”
琪雅如实的回答说“不及额娘。”容福晋所画的桃花图,如同泼墨晕染,却独有一番姿态。
他欣然的微笑,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琪雅,应该说,在看她额娘的影子,她也只是轻笑,而他,却视乎可以看到济容的笑容般,开心不已。
他说永瑆最近极少来永和宫走动,琪雅答“定是在忙于江南的水患。”他笑而不语,转身欲离开,却停在当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墙角的一封信,那信的落款鲜明的写着“地龙”。不知道这信是如何落到此处,皇上命人拾起,他看过后,愤怒而去。
之后传琪雅于御书房觐见,她看四下无人,有些不知所错,皇上却大吼“跪下”,琪雅随即跪在地上,皇上走到她面前,却俯身轻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琪雅摇头道“臣女不知皇上所谓何事,那只是封远方好友所寄的书信,诉说想念之情。”
皇上长叹说“我当然知道,这信只是好友所述的想念,不然,又怎么会问你,我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朕看到。”
琪雅答“在永和宫,极少有人出入。”
皇上又说“在宫中,已有人对你居心不良。今日的事,只是个开始。见朕并不责罚你,日后必有所行动。”
在这深宫,远比琪雅招摇的人,大有人在,比琪雅得圣宠的人,也大有人在,她实在想不出,有何人想要浪费时间于自己身上。
看琪雅并不知情又说“以后事事小心,切不可轻信他人。留意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切记不可大意。”然后让琪雅离去,琪雅一路沉默,锦瑶跟在她身后回到永和宫,一路不语。琪雅怀念那煮茶听雨,淡墨山水的姑苏,那时,她可以笑永琰的横冲直撞,笑他对锦瑶的寸步不离,他反驳说永瑆对她,不也是如此,他们相继而笑。
琪雅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知是什么人想要害自己,锦瑶时常看她哀叹于窗前,深夜不眠,于是问她是不是皇上怪罪,琪雅摇头不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