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苍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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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将军甘愿以身涉险,臣心中甚为钦佩,只是老臣带兵多年,又在边关与匈奴人周旋数载,可谓知己知彼,这一回还请皇上给臣一个立功封侯的机会,让臣带领所部以为前驱!”
刘启岂能听不出李广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要代刘嵘去走这鬼门关啊!他感激地望了一眼老将李广,心中正踌躇时,却是听得刘嵘又道:“国难当头,岂能坐视!李老将军,您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计谋既然是我想出的,在下心中自有沟壑,这并不是什么定然一去不复返的鬼门关,我就是再不惜命,岂能不顾及那随我前往的几万弟兄的生死吗?这些日子以来承蒙李老将军照料,在下还未来得及报恩,岂会匆匆死去?哈哈哈哈——”
李广听得热泪盈眶,这殿下真是太可爱了!但既然他心意已决,自己也强扭不得,擦了擦一把老泪,又对着刘嵘抱拳道:“那老臣大军主力合围军臣时,定然一马当先,率先斩下那军臣老贼之首,以解殿,哦,以解将军之围!”
“好!那到时候在下与那数万弟兄的『性』命就全仰仗大将军与李老将军您了!”刘嵘也向他抱了抱拳,除了张老头之外,这李广也算得上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贵人,倘若无他相助,便也无自己平安县城中的名声大噪之举!
“请将军放心!另外,既然本将无缘常伴将军左右,那么还请将军务必带上犬子李敢,以为犬马!”
众臣听他如此说,无不大吃一惊,这李广是xing情中人,举朝上下,无人不知。可是,他两朝老将,战功赫赫,竟然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如此看重,乃至于卑微,这年轻人当真如传言所说,只是一个与废太子长得相像的草莽而已吗?
若真是,凭老将李广那么高傲的xing子,如何会对他毕恭毕敬?可若不是普通草莽,而就真的是废太子刘荣的话,尚不言人万无起死回生之说,就算那祖宗真的又活了,可谁不知道他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柴?大家往日里也是不幸有见过他的,凭他那水准和层次,怎么可能说出今天这等慷慨激昂的话来?又如何会有胆识提出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呢?
到底是也不是?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李老将军严重了,李敢乃是一员虎将,更是与我生死与共的手足兄弟,此番大战,如何会少的了他?不光是李敢,还有那些我自平安县城之中带回来的生死兄弟,请李老将军务必都将他们划拨于我。”
“好!就依将军所言!”
君臣主意既定,刘启便是开始调兵遣将,首先将五万精兵尽数调拨于刘嵘。除此之外,长安城内外还有三十七八万之众,归于大将军周亚夫统一调配。君臣同心,准备这旷古一战!
“报——”
正当一切调拨完毕,景帝刘启长吁一口气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一声急奏,除非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否则无人敢于在群臣上朝的时候在殿外叫嚷。
“念!”
“喏!”一个小太监闻言接过急报,展开念道:“八百里加急!吴王、楚王、胶西王、胶东王、济南王、赵王会军共三十万众,奉召誓师西进勤王,欲助天子驱除胡虏!”
刘启大怒,拍案而起,愤然道:“一派胡言!朕何时下诏让他们西进勤王的?朕看他们是想来趁火打劫的!”
众臣哗然,席下,晁错却是长吁了一口气,这帮家伙,终于是及时中计了!唉吆,妈呀,吓死我了,要是真跟匈奴人打起来,朝廷元气大伤,自己凭借什么削藩啊!
心里偷笑两声,晁错又正了正衣冠,走到中间开口道:“皇上,自古以来,这内忧便是猛于外患,如今吴王他们无诏起兵,此乃谋逆大罪啊,他们分明便是想趁着皇上与匈奴人大战之时,获取渔人之利啊!如今,我们大汉祸起萧墙,更不能与匈奴人兵戎相见,方今之计只能是以金银财帛安抚匈奴人,让他们撤军北去,这时候朝廷再派大军进剿叛贼,如此,可保社稷无虞。”
“够了!朕既已调兵遣将,岂能出尔反尔?既然他们想轮番来尝尝朕这天子剑!朕就一并成全他们!”
“皇上——”
“不要再说了!来人!快马加鞭,让率军回援长安途中的梁王引兵回防,于梁国境内截住吴王他们!”
“皇上,梁王他势单力薄——”
晁错还欲再言,却是被刘启生生打断,道:“梁王是朕一『奶』同胞的骨肉兄弟,朕相信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替朕拦住他们,只要能够撑得上三五天,待朕了却了匈奴之事,即刻御驾亲征,一劳永逸地解决藩王割据的心腹大患!”
晁错眼见如此境况之下,皇帝竟然还是决心与匈奴人决一死战,一雪前耻,便知他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皇帝了,慨叹一声,坐了回去,只得在心中保佑,这回对匈奴人的仓促作战可以大获全胜,不至于元气大伤,贻误了自己功垂千古的削藩大业才好。
第六十章夜来小萝莉()
众人各自领命,皇帝下令罢朝,各回各家。刘嵘这回脑子一时发热,在胸中个人英雄主义腐朽思想恣意蔓延的结果下,揽下了这次对匈奴人作战最艰苦,最关键,也最危险的一环。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出了皇宫之后,便是急急忙忙寻李敢他们而去。
带领众兄弟去领了皇帝分配的五万精兵,又将那三十七个兄弟每人连升矮婴级,最小的也是个军侯,其中卫青、李敢更是各领万人,以为侧翼。
汉代的兵制是以二与五的倍数为计算。最基础的单位为伍,即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五什为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队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通常每五个部为一个营,即为一独立的作战单位,通常统军者乃将军或是校尉。
刘嵘将这帮汉正卒直接晋升这么多级别,事实上已经坏了规矩,朝廷倘若真追究下来,不免又是有一番苦头要吃。可是,这帮弟兄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将各部分派完毕,刘嵘又照着行军地图仔细勘查了长安附近方圆几百里的地形,终于选定了一个可以坚守待援的峡谷绝路,与大将军周亚夫商议之后,又派人避过匈奴斥候,偷偷在那里放置了可供大军供应三日的粮草和水,并且还有用不尽的箭矢。
这些安排妥当,刘嵘又快马加鞭,将长安城外那些零散驻扎的平安县城中为其制造过炸『药』的人尽数组织起来,按照那时的方法,加紧赶制炸『药』。这些人讲起来都是自己的军工专家,可不能随便散放在城外,如草芥一般地自生自灭。虽然这回没有城墙作为依托,野战之中,粗陋的炸『药』或许难以发挥出多少作用,但是聊胜于无,对于自己来说,总也是一种心理慰藉。
看着被大汉朝示弱珍宝的强弩,刘嵘不禁苦笑,看来此战过后,这改进武器装备的事情还必须提到日程上来。
一切安排妥当,手底下的每个人都开始急匆匆地忙碌起来,就连那贴身护卫陆小璇也被刘嵘派去全权负责炸『药』的赶制去了。自己回到营帐之中,已经是半夜三更的时分,他新领来的铠甲也不脱,“咣叽”一声,便是趴倒在床榻上。
尼玛,这要做一个扶危济困的英雄豪杰可真是累啊!打完这一仗,好好地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之后,就急流勇退,归隐于花街柳巷吧,这一天天的可真是『操』心。
正当他眯上眼睛,打算战前再好好做个春梦的时候,却是只感觉脖颈一冷,一只匕首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喉咙上面。
“狗太子,慢慢坐起来,不要声张,否则本姑娘一刀下去,这就了结了你的『性』命!”
刘嵘浑身冷汗涔涔,这女声听着陌生,想必自己还不曾拿下过她,没有枕边yi夜情的基础,还真不知道这陌生女人一时不知怜香惜玉,会做出什么悔恨终生的事情来。
“姑娘,初次见面,有话好说,我什么都招,还请您不要激动。”
“咯咯,看你平安县城里的威风劲儿,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豪杰呢,想不到,你这狗太子这么贪生怕死。”趁着皎洁的月光,刘嵘侧过身一看,原来,此人并不是初次相见,却正是那日怡红院里伊莉雅的小跟班儿。现在,她已经换了一身女装,发髻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可人,虽没有十二分的姿『色』,却也差不到哪儿去。
刘嵘长吁了一口气,既然主子都搞定了,还怕你这个跟班儿?
“你严肃点儿,行刺呢!你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放松的样子!”
“哎呀,别闹了,阿史娜,差点让你吓死了。”刘嵘身子向后一缩,离她那手中的匕首又远了几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我可真是来行刺的,你看,我连刀上都是抹了毒的。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阿史娜的啊?”
刘嵘瞥了他一眼,这丫头,果真还是有几分没有长大的天真。
“我不光知道你叫阿史娜,还知道你是师承昆仑山『摸』扎天师;武艺天下无双,现在正在做匈奴右贤王庭郡主伊莉雅的贴身护卫。”刘嵘淡淡道。
“咦?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你们大汉朝在背地里调查我?咯咯咯,看来我阿史娜也是名扬四海了!”这小丫头天真活泼,有几分孩子脾xing,一听说自己的大名传得这么远,禁不住就是心花怒放,几乎连正事也忘了。
“对了,你来我这里干嘛呢?”
“我呀,哦!对了!我是来这里刺杀你的!”阿史娜被刘嵘这一提醒,立马又将两条细细的眉『毛』翘立起来,身子趴在床上略微前倾,将匕首又递到了向后缩身靠在帐篷壁上的刘嵘脖子跟前。刘嵘低头看了看她几乎便是要贴在自己身上的小胸脯,扁而平,禁不住就是一阵摇头叹息,看来这练功夫的事可真是绞尽ru汁啊,不容易,不容易。
阿史娜高傲的小脸对着他,目光忽然间瞧见他那直视自己胸脯的猥琐的眼神,更令人生气的是,那猥琐眼神里竟然还毫不掩饰的有几分遗憾的味道。阿史娜禁不住又气又羞,俏脸绯红,委屈地骂道:“你狗眼往哪里看!我这就替你挖出来!”
“别激动!都是一家人,千万不能伤了和气!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夫妻恩爱百事成……”
“谁和你是一家人!”阿史娜忽然间又想起今日早间他在怡红院里时候的那个下流样子,又听他这般轻薄自己,不禁是又羞又恼,匕首瞬间抬起,便是要落下,“让我先割了你这胡言『乱』语讨人厌的舌头!”
“我和你们郡主是夫妻,你是她的姊妹,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家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刘嵘以每秒钟几十个字的速度急急脱口而出。
匕首在距离他肌肤只有一发间距的当上停了下来,刘嵘被吓了一跳,阿史娜也被唬了一跳。
“你胡说!我们郡主早先还让我杀你来着,她怎么可能和你结成夫妻?”
“我骗你干什么?那日我们自怡红院分开之后,我与伊莉雅同行,在那城南已经私定了终身,你说我要是不从了她,她会放我回来吗?”
阿史娜听得脸颊绯红,郡主喜欢这狗太子,自己早已看出端倪,莫非真的是结成夫妻了吧?
“可是,可是你们汉人成亲既要拜堂又要喜酒的,繁琐的很,我和郡主分开才不到一天时间,你们哪里会这么快。”
“二人若是真心,何必在乎这些繁琐的俗礼呢?其实,成那夫妻之礼,真的用不了太久的,你知道吗?”
阿史娜看着他那戏谑的挑逗眼光,脸上羞『色』更浓,歪过头说:“我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还不要紧,等你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哎,对了,阿史娜啊,咱们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把这匕首收起来啊,这上面可是抹了毒『药』的,一不小心,可会伤着我的。嘻嘻嘻……”
“什么一不小心就会伤着你?我本身就是来刺杀你的!”
“你是来刺杀我的?我看你是来找你们郡主的吧?”
阿史娜一愣,吱唔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确实是来寻我们郡主的,快说!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把匕首拿开我再告诉你。”
“我不拿!”
“哎呀,其实,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是怕你杀我,就是被自家姐妹用刀架在脖子上说话,心里心酸难过的很。再说了,就算你不信我,你还不信自己的功夫吗?我这里守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