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欺诈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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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雁夜瞪大了眼睛看着冯雪，眼中甚至冒出了血丝——
“只要得到圣杯就不需要远坂樱樱了对吧？”
“是间桐樱！”冯雪斜眼看了雁夜一眼，他却没有在意，只是仍旧板着那副半死不活的僵硬面孔道：
“这不重要……脏砚，我们来个交易。”雁夜脊梁挺得很直，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底气道：“我会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里，让间桐家拿回圣杯，相对的，到时候就要释放远坂樱。”
“别开玩笑了。”冯雪摆了摆手，“如果只是为了圣杯，把任务丢给你玩完也无所谓，但是如果真的确定要下场的话，老头子我必须连自己也一同赌上，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你这个从来没做过任何修行的不孝子身上吗？再者说，你觉得你能够在一年之内，达到其他参与者的平均水准的程度吗？”
“伊宁该有秘术让这个目标化为可能吧？”雁夜很淡然的说道，那种语气，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有了觉悟的殉道者一般。
“啊，有啊，各种各样的，比你想象的还多呢！”冯雪裂开嘴，笑了笑，好在他现在用的是年轻状态，若是用间桐脏砚那老年版的姿态，这么笑的话绝对足以让人来一次san hek。
“那就做吧！把刻印虫植入我的身体，这样的话，就魔力而言，应该足以供给你英灵化的你了吧？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强大的话？”
“吼？你想死吗？雁夜？”冯雪转过身，仔细的打量着雁夜，“我有说过吧，我需要亲自下场，你可能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如果失败，我就会死。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讲赌注下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的不良品身上的。”
“间桐（玛奇里）的执念由间桐家的人来实现，没必要把外人卷进来吧？还是说，父亲大人，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雁夜在这里使用了激将法，冯雪却不是脏砚，他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是在担心你，担心你走到一半就死掉。这样一来我也得陪你一起死。比起你来说，小樱反而更合适一些，如果不是年龄太小的话……”
“你这家伙，该不会……”雁夜瞪大了眼睛，冯雪便点点头道：
“没错啊，教育已经开始了，不过那丫头的虚数属性不是很适合间桐家的秘传，所以我正在给她‘植入’水属性，小孩子的身体还没张开，这时候‘放进去’的话，会发育的很好哦！”
冯雪刻意在“植入”和“放进去”这样的字眼上加了重音，这让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嘎嘣嘎嘣的声音，冯雪甚至有些担心雁夜会不会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怎么了？害怕了吗？不用担心，和你这种会因为魔术外形上的问题而逃跑的家伙不同，小姑娘很坚强呢！一边说着‘为了再见到妈妈和姐姐，樱要努力’一边摆弄着你这个男人都恐惧的东西，那种反差感，真的是让人不由得想要好好疼爱一番呢！”
冯雪矫揉造作的模仿着小女孩的纤细嗓音，让雁夜的表情更加狰狞了几分，看着他快要原地爆炸的样子，冯雪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不过就在这时，樱的声音却忽然从门口传来——
“爷爷，听说雁夜叔叔回来了？”
听到樱那活泼的声音，烟叶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诡异的表情，惊讶，期盼，疑惑以及还没有散去的愤怒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相当的滑稽，相信就算是卓别林活过来，也做不出这样的表情吧？
“噗嗤——”冯雪看着这幅滑稽感十足的颜艺，猛然绷不住笑了起来，这让雁夜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困惑。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樱的现状，立刻打开了脏砚的房门，就看到那个记忆中的小女孩，正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做出一个偷听的可爱表情。
“啊呀！”看到门被忽然打开，樱猛地退后了两步，然后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居然是雁夜，立刻笑着道：“雁夜叔叔，好久不见。”
“脏砚，这是怎么回事？”
“真是的，对自己老爹至少不能直呼其名，这是最基础的礼貌吧？”冯雪走过来，直接给了雁夜一个爆栗，然后才伸手把小樱抱了起来，淡定的道：“如你所见，我说的是真的，小樱确实在学习魔术，只不过，和你想的不太一样罢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雁夜入坑（）
“这是……什么？”雁夜看着手中的血色宝石，脸色略微有些怪异，这也很正常，毕竟在雁夜的认知中，自家的魔术是丑陋至极的虫子，而自己的情敌远坂时臣，才是华丽的御使宝石的魔术师。
可是如今，自己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远坂家赖以成名的宝石魔术？
虽然他并不了解宝石魔术究竟是什么，但是至少看上去，眼前这块富含魔力的宝石非常的正常。
“贤者之石，全能物质，万能灵药，第五元素……总之就是这么一种东西，和它比起来，远坂家的宝石魔术不过是孙子辈，是从只是在给宝石翁打杂的时候学到的一丁半点罢了。”冯雪的话中带着不屑，但是在提到宝石翁时，却带上了连雁夜都听得出的忌惮，不过雁夜对于宝石翁什么的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啊？”冯雪理所当然的道，“五百年前，我好歹也和霍恩海姆、达芬奇他们同辈论交来着的，全盛状态下的话，一般的servant我甚至可以一只手按在地上摩擦（脏砚是典位，但是可以和英灵战斗，适合的布局下可以与三骑士单挑）。”
就算是普通人，也听过霍恩海姆、达芬奇的名字，当然也听说过贤者之石这种似乎具备点石成金与长生不老作用的石头。
但这更加让他诧异起来，因为间桐家的魔术，不是应该是……
“怎么，觉得间桐家的魔术应该是虫子是吗？”冯雪用难听的声音笑了起来，然后指着雁夜问道：
“就算是你，也看过最基础的魔术教程吧？告诉我，间桐家的属性和魔术特性。”
“属性为水，特性是无论如何也能够将成果传达回本体的吸收，你正是借用吸取他人的生命来维持着自己的存活，而虫魔术，就是建立在律令、吸收以及水属性分支的生命之上的使魔魔术。”雁夜将儿时的记忆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十年过去了，对此他仍旧记忆犹新，因为那也是他离家出走的根源。
他明白，别说是葵，任何女性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被无数虫子……
但是……
“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啦，但是，虫子一定就要难看的吗？”冯雪挑了挑手指，一只蓝色的蝴蝶忽然从他的掌心里飞出，翅膀拍动间，洒下了偏偏闪着光芒的鳞粉。
“光明女神蝶，漂亮吧？不过我更喜欢叫它们反魂蝶，一旦被这份美丽所吸引，死亡也就不远了……这可是当年我赖以成名的魔术呢！”冯雪自顾自的说着，但雁夜的脸色却几近崩溃。
“怎么会，为什么……既然有这样的魔术，当年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雁夜的悲伤逆流成河，一直以来，他放弃魔术的根本原因，不外呼是觉得远坂葵，不，应该说是禅城葵的恐惧，甚至他本人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要是间桐的魔术型态能再正常一点的话，他也会老实的成为继承者，并和时臣在情场上征战也说不定。
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当年的坚持，也许只是个笑话，如果自己当初不是选择逃跑，而是哪怕再多了解一些，多想想的话，也许结局会完全不同也不一定。
雁夜当然是想多了，除非他能够推陈出新，反推掉间桐脏砚，否了他的未来就只有悲剧而已。
但是冯雪并不会告诉他这些，因为想要达成他的目的，雁夜是最好的选择，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要纠正雁夜那别扭的性格。
人是有两面性的没错，但是雁夜的两面性冲突却尤为强烈，为了喜欢的女人的幸福，他可以在没有任何人理解的情况下放弃自己的生命来追求那一丝可能，那种果决，哪怕是真正的英雄也很难做到。
但是同时，他又会在仇恨与悔恨的徘徊中化作混沌与疯狂的恶党。
这是一个兼具黄金精神与漆黑意志的男人。但这两者的同时具备，却只会让他像乔尼那样一无所有（乔尼：莫得遗体，莫得友情，莫得生命……雁夜：莫得希望，莫得爱情，莫得生命……）。
虽然冯雪自己也是个疯子，但他更希望自己的搭档没疯，就算疯，也疯的理智点。
看着雁夜在那里自怨自艾，樱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困惑，明明蝴蝶很漂亮的，为什么要哭呢？
有问题，问爷爷，虽然爷爷看起来和叔叔一样年轻，但是既然爷爷让她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爷爷，雁夜叔叔怎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他自己错过了什么罢了。”冯雪摇了摇头，“小樱别学他，有机会得到力量，就一定要握在手里，哪怕是再丑恶的力量，也比一无所有更加美丽，至少在你和你的朋友、亲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你有能够使用的力量，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不懂也没有关系，因为这话，其实是说给雁夜听的。
他捏着手里的宝石，看着冯雪，又看了看樱，脸上的迷茫慢慢散去，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道：
“老爷子，之前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哦，你说关于樱的事情啊……”冯雪本来是想要装傻的，不过看着雁夜那认真的表情，也明白火候差不多够了，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毕竟错果明年的话，下一次圣杯战争要等六十年之久，哪怕是小樱也等不下去的吧？不过以小樱的素质，她的孩子还是可以考虑……”
“不用考虑了，还是让间桐来结束间桐的执着吧。”雁夜打断了冯雪的话，这让他不由得翘起了嘴角：
“吼哦？即使小樱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你也打算赌上自己的生命吗？要知道，想要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达到我的要求的话，可不只是压榨生命那么简单哦！你，想死吗？”
“这样一来，樱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推上战场……”雁夜如此说道，但他心里，却还藏下了另外一句——“至少樱不会被你这个恋那个童的老头子惦记！”
冯雪没有在意雁夜的腹诽，他也不知道雁夜究竟在腹诽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很淡定的说道：“很好，我喜欢能贯彻自己意志的人，不过你要做好准备，接下来的教育，会很痛苦哦！”
第三百五十七章 学海无涯（）
“这是什么？”这是雁夜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而对应这个问题摆在他眼前的，却不再是不明所以的宝石，而是一堆高高的书卷。
“如你所见，从小学到高中全套的物理、化学教材，以及相关的试卷、习题册，我从种花家那边买来的，看不懂中文的话我可以帮你翻译。”冯雪摊摊手，很淡定的回答道。
“我知道是教材，可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想要在一年内把你教育成足以和远坂家的当家相当的魔术师，霍恩海姆那一套相对要有用一些，只要教会你最基础的东西，你就可以靠着自己的知识储备战斗，知识越多，力量就越强，这也是唯一能够绕开神秘战斗的方法。”冯雪话里话外透着无奈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补充道：“毕竟要赌上我自己的小命，如果用刻印虫的话，我担心你活不到我的计划实施，还是这样稳妥一些。顺便一提，我目前给小樱的课业也是先把小学级别的知识学完，与此相比，身体的改造和优化反而是次要的。”
“……”雁夜皱起了眉头，脸色越发的有些难看，十五岁辍学离家出走的他本就还活在教育宽松的时代（先不说1985年的教育水平，霓虹就算是现在，也要到高中课程才会麻烦起来，而且还不是学校课程，而是学生为了备考专门去上的补习班），更别说冯雪拿出来的，可是数十年后的种花家高考级的题目。
“有没有简单点的。”挣扎了好一会儿，雁夜终于还是红着脸对冯雪问道。
“嗯，有是有，我不是说了吗？办法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只不过，你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走这条知识之路可以说是通天大道，打完圣杯战争，你也仍旧可以靠着学习继续进步，伴随着人类的科技和你自身的智慧，你甚至有机会触摸根源……”冯雪苦口婆心的说着，就好像是一个希望自己儿子好好学习的老父亲似的，但是雁夜却摇了摇头——
“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