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泪染香衣-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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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菲一直不明白,给神明的祭品为什么都要焚烧呢?也许是变成灰烬以后,大风刮走,神明就收到了,汗颜。
不过还好祭品只是这些,要是用人的话,呃,张静菲不敢想了。
沉长的拜祭结束了,张静菲松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她的肩膀都有些僵硬了。
这时,契丹王走下祭坛,内官搬了把椅子过来,契丹王稳稳的坐下,看来是有话要说。
张静菲哭笑不得,只好继续忍耐。
契丹王看看众人,开口道:“今年我国时局不稳,天灾**不断,我们都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都说是因果报应,这也许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本王这几天想了很多,本王决定先自己反省,各位臣工如果觉得本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
众臣皆道:“王上英明!我等必将反省以求上天的原谅。”
张静菲汗颜,这是什么情况,这些话怎么听得那么耳熟啊。
契丹王点点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本王发现一奇人,此人可以通天,也可以入地,能获知还没发生的事情,本王虽然心存怀疑,但是也可以一试,今天借此机会,咱们不妨听听这位高人的见解!”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契丹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大会功夫,内官领来了一个人,此人身着普通的外袍,并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长相嘛,张静菲看了一眼,一皱眉,感觉这人并不善,面向有些凶恶。
此人阔步来到契丹王面前,略施一礼,道:“草民季中海参加王上。”
季中海?汉人?张静菲又是一皱眉,契丹王居然想请教一个汉人关于契丹的事情,好像不太合情理。
众人听了也觉得奇怪。
契丹王却道:“季先生远道而来,实属不易,这次本王请季先生来,先生是否已经猜出一二?”
季中海脸上很平静,道:“草民不才,只是做出一些推测,不敢妄断啊。”
“没关系,先生请讲!”
“古话有云,天将大祸,必是有邪魅出现,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所以草民才大胆推测,契丹现在如此境况,恐怕是有了邪魅之人……”他没再说下去。
现场已是一片混乱,众臣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谁是那个邪魅之人。
耶律楚也听得清清楚楚,薄唇抿成一条线,双拳紧握,眼神也开始冰冷,他没忘记,自己降生的时候,众人皆道,他是个不祥之人,男生女相,乃是邪魅之人。(契丹和天丰不一样,认为男生女相是妖孽,而汉人的传统是男生女相是有福之人,因为观世音就是标准的男生女相,观世音是男人哦!)
此时这个所谓的天师提出这个来,令他十分愤怒,但也不能有所表示,只能忍耐。
契丹王一皱眉:“那么先生认为那个邪魅之人在何处?”
“呵呵,自然在朝中!”
众臣又是到抽一口冷气,这个可是要命的啊!
“先生可不可以具体一点?“
“这个嘛,刚才草民已经算了算,契丹现状,乃是一个女人造成,所谓红颜祸水,邪魅之人必定是个女人!”
众人全都愣住了,女人?妖孽?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一章 众口铄金 上()
第二十一章 众口铄金 上
张静菲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听到这个神棍说是出了妖孽,原本以为是妖男,结果没想到居然说是一个女人,确实挺出乎意料的,她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这个场面,心里琢磨着这个神棍的目的,她这个现代人当然不会相信有什么邪魅之人,可是这里的人可是都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契丹王也是半晌无语,脸色阴沉之极,他看着从容不迫的季中海,道:“那么先生所说的这个邪魅之人此时在哪里?”
季中海道:“刚才草民已经说了,就在朝中!”
“难道是朝臣们的女眷?”
季中海笑道:“这个草民不敢说,但是要找出她也不难,草民可以算出她的生辰八字。”
“哦?那就麻烦先生算一算了。”
季中海点点头,闭上眼睛,并没有掐指,只是稍微晃了一下脑袋,然后睁开眼睛,道:“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我已获知,就是已子庚申壬午。”
张静菲从来不知道这个生辰八字怎么算,听他这么一说,自己想了想,总觉得有些耳熟。
耶律楚听罢身子一震,这个八字……
群臣听罢,大部分都松了一口气,也有一些因为家中女人太多自己根本搞不清妻妾的生辰,所以脸上也有些变了些颜色,但是所有的人都不动声色,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事,谁有那个胆子在这里造次。
契丹王当然也不会记得自己嫔妃的生辰,自然也有些为难,良久,他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先生既然如此肯定,那本王不妨先找出这个人来,现在估计是不行了,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也要容得我们有所准备才是。”
季中海微微一笑,道:“王上不必担忧,只要三天内找到这个女人,将她绑至祭坛上,以火气将她燃烧,契丹自然会度过这场劫难。”
以火气将她燃烧,不就是将一个人活活烧死么,真是残忍,不论在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如此残暴,必然不是什么好人,张静菲心生厌恶。
契丹王脸色也是稍有一变,匆匆吩咐了一声,銮驾便起驾了。
最大的老板一走,众人也作鸟兽散,一时间都走的干干净净,连平时的客套话都省了,估计都要回家挨个询问到底自己家有没有这个邪魅之人。
耶律楚脸色很难看,他没说话,涙气尽现,拉过张静菲就往外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二哥,还有事么?”耶律楚脚步一顿,漠然说。
耶律德一副很闲适的样子,道:“三弟何事如此匆忙?不如到我府上坐坐如何?”
耶律楚脸色更是阴沉了:“多谢二哥了,我今天实在是有事情,改天吧!”
说完,不由分说,带着张静菲迅速离开了。
耶律德站在原地,笑脸收起,眼神中全是阴狠毒辣,死死的盯着张静菲的背影。
上了马车,张静菲气喘吁吁地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的脚跟不上你,大侠!”
耶律楚没心思和她说笑,劈头便问:“你的生辰是什么?”
张静菲一愣,想了想,挤出一丝微笑道:“不记得了,你该不会认为这个什么邪魅之人会是我吧,哈哈,一点都不好笑。”
耶律楚扳过她的身子,两个人脸对脸,耶律楚道:“如果真是你,你害怕么?”
张静菲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这个她还真的没想过,会是自己么?
“别怕,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耶律楚看着她惊惧的表情,心中一阵疼惜,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他也在怕,如果真是她,他便如何?
一路,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回到王府,所有的人都感到这两个人的不对劲,长久接过张静菲的外套,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又和主子吵架了么?”
张静菲猛地转过身,问道:“长久,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么?”
长久想了想,摇了摇头,道:“长久也不晓得,可是长久见过小姐有一个荷包,里面有一张纸,似乎写着小姐的生辰八字。”
张静菲恍然想到胥晟皓送给她的荷包上里是有她的八字的,当时胥晟皓还说这是为了保佑她平平安安的,所以才会放进去。
张静菲奔向衣柜箱子,自从耶律楚将它返还,就一直锁在箱子的最底部。
她把衣服统统取出来,放在一边,取出那个荷包,手都有些哆嗦,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小卡纸,翻过来,上面是蝇头小楷写的一行字‘已子庚申壬午’。
一切都已经成定局,原来她就是那个妖孽,祸害契丹百姓的妖孽。
张静菲惨笑着跌坐在椅子上,千算万算,自己居然是要被烧死。
长久见她这样,吓得赶紧去找了耶律楚来。
耶律楚见到她这个样子,立时也明白了,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生怕她醒不过来。
张静菲大喊一声,扑进耶律楚的怀里,恐惧排山倒海的袭来,她又一次放声大哭,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折磨她。
耶律楚紧紧抱着她,她的眼泪好像把他的心都浸湿了,好苦。
“月影,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总是让你受痛苦。”耶律楚满脸的哀伤,原来他已经跟她连在一起了,她的痛也是他的苦,她难过他的心就好象被扎了一样,痛到五脏六腑都好像翻了一个个。
“我不想被烧死,我怕,我好怕!”张静菲喃喃地说。
耶律楚抱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青丝,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安静下来了,耶律楚缓缓松开,原来她已经累极,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脸上满是痛苦,身子也有些抽搐。
他将她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他站在床边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都完完整整的印在脑子里一样,最后他俯下身,在她泛白的唇上印上一吻。
“我答应你的,绝不会让你收到一点的伤害!即便是天要你死,我也不会放手!”
说完,耶律楚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了王府。
第二十一章 众口铄金 下()
第二十一章 众口铄金 下
哈斯旺站在王府门口,看着耶律楚走了出来,躬身说道:“主子要进宫么?”
耶律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愧是跟了我这么多年,都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
哈斯旺道:“属下想问主子一句话。”
“问吧!”
“主子真的想好了么,这次王妃的事情比以往都要严重,主子很可能也跟着……惹上祸端,主子不怕么?”
耶律楚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几乎已经十年的侍卫,良久,道:“哈斯旺,我已经失去母亲了,这次我不能眼睁睁的在失去她了,你明白么,人总会有想拼命保住的东西,所以我已经想好了。”
哈斯旺身子一僵,抬起头来,道:“那么属下也决定跟着主子,誓死保护王妃的安全!”
“好样的!我们走!”耶律楚赞赏的拍拍哈斯旺,跟着翻身上了马。
两个人绝尘而去。
此时宫门已经上锁,耶律楚站在门外等了许久,才有人出来接应,与以往不同,耶律楚这次的心情非常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如何处置张静菲,如果真的要烧死她……耶律楚想到这里,心又疼了一下,真的这样的话,他不仅要逆天,还要违背父亲,他已经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一路想了很久,可始终却无法解开心结,他苦笑,原来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自从母亲过世,他发誓要让自己成为最强的人,可惜,他已经做不到了,不知道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保佑他。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楚停下了脚步,天启殿近在眼前,他不由得叹气一声,想着一会儿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神出鬼没的内官胡达海突然出现在耶律楚面前,道:“三殿下这么晚了还进宫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明天再来吧,王上已经休息了。”
耶律楚道:“我知道父王已经就寝,但是事出紧急,还请胡大人通融一下。”
胡达海了然的挑挑眉毛,笑道:“既然如此,殿下就进去吧。”
耶律楚一愣,胡达海接着说:“王上已经在里面等着殿下了。”
耶律楚这才明白,原来父亲早已经知道自己要来,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个天师所说的邪魅之人是谁了,但是却没有点破,想是给自己留有余地了。
耶律楚忽然平静了下来,迈步走进天启殿的大门。
西暖阁亮着烛光,耶律楚走了过去,在门边停住了脚步,之间里面,契丹王披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袍,里面是红色的中衣,正端坐在书桌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奏折。
耶律楚心里一酸,今年的事情的却太多了,父亲也是被累病的。
契丹王预感到有人来了,眼睛却没有离开奏折,说道:“楚儿,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耶律楚应和一声,走了进来,道:“儿子见过父王。”
契丹王点点头:“你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耶律楚抿了抿唇,最后道:“儿子是来向父王请罪!”
“哦?你何罪之有?”
“父王,今日祭天之时,季中海所说的那个邪魅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