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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甲申天变-第49部分

小说: 甲申天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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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离开他们,因为无论是谁坐了江山,他们都是最有用的。”李四拿出佛家当头棒喝的架势来:“我们已经拿不出什么东西给士绅了,还能指望他们效忠么?只有大破才能大立,我们可以砸烂固有的士绅体系,再建立一个崭新的、效忠于我们的士绅体系。”

    建立一个完全依附于赴死军,并且可以支撑赴死军走的更远的士绅阶层。

    新士绅阶层将捆绑在赴死军的战车上,如果赴死军的势力消褪,他们就会打回原形,由士绅再次转变成贫苦之民。

    若是一直贫苦下去,或许还可以忍受。一旦晋身士绅,又有那个贫民肯回到从前?世间人多是如此,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也就罢了。一旦曾经到手过,就再也不想放弃,并且会竭尽全力的想要保住。

    天下财富十有八九聚集在士绅手中,赴死军要发展必然是要触动他们的利益,双方是一种天然的敌对关系,不存在任何回旋余地。

    在这个时代,士绅的作用确实很大。但李四已经拿不出什么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来喂饱士绅阶层让他们效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肥的流油的士绅阶层连根拔起,然后再造一个崭新的士绅体系。

    新士绅们很自然的要从赴死军家属当中选出,然后才是各种亲近赴死军的人等。

    他们作为崭新的一个阶层,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必然竭尽所能的维护赴死军的利益。

    因为赴死军就是他们利益的保证,一旦赴死军战败,他们就会回到“解放前”。

    打造一个全新的、利益于赴死军捆绑的士绅体系,李四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实在打实的说干就干,根本就没有理会太子是不是同意。

    这一回不再是抢劫和绑架,而是更直接的以武力破除一个个士绅大户。

    真是应了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士绅屁股底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真要想寻他们的不是,罪名不用搜罗就有很多,“夺取民田”“兼并田产”甚至连“与民争利”这样荒唐可笑的罪名都罗织出来。

    士绅地主要是不“与民争利”,他们还怎么活?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什么罪名,甚至是有没有罪名已经不那么重要,问题的核心就是李四要把士绅这棵千年巨树放倒。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那些大户全都被控制起来,一个挨一个的过堂审讯。

    对那些嚣张跋扈又自认有些势力的大户,赴死军更缺乏足够的耐心,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绳子解决问题。

    只几天的功夫,就有四十多个被吊在城头。

    往日里这些风光体会的大老爷们,被绳子套住颈项的时候也会吓的尿裤子,一脚踹下去,也挣扎不了几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即便是那些给吓的服服帖帖的地主大户,经过几天的审讯,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到家之后,悬梁投缳者也不在少数。

    因为赴死军已经查没了他们的家产,抄走了他们的田产地契,几代人留下的产业被赴死军拿的干干净净。

    这根本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嘛。

    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走上自尽的道路。偶尔出个悍勇之辈,提了刀子去找赴死军拼命,结果城头上就又多一具悬尸。

    生存下来的都是没有胆子自尽,更没有胆量找赴死军拼命的怯弱之辈。这些人没有人势力背景,最多也就是个土地主而已,对于赴死军明火执仗的抢掠,只能默默忍受。

    这批人反而得到比较好的待遇,事后还能分到四十亩好田,依然算是最小的那种地主。(当时地主和自耕农的分界线是20亩)

    如此血腥的雷霆手段,眨眼功夫就把舒城的士绅大户清扫干净,快的让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只不过二十多天的功夫,李四就把士绅势力一扫而光,接手的资材田产无数。除少部分用来安抚亲近赴死军的本地势力之外,一个铜板也不留立刻的分了下去。

    这些堆积如山的资材银钱,虽然已经分到了乡亲们的手中,可大伙都知道这是赴死军作战所必须的物资,只要赴死军打仗,肯定还是要拿出来的。

    可分到的田地无论如何也是实实在在,这些田产是谁也拿不走的死物。

    舒城一战,准备的说是没有发生任何战斗,赴死军就下了舒城。大伙儿只不过是在战前鼓噪一阵子而已,并没有出多少力气,忽然之间就摇身一变从泥腿子成为拥有田产的地主,这样天大的好处让许多人还不敢相信。

    可手里的地契是千真万确真的不能再真,这些从北方迁徙过来的乡亲们世世代代都是贫农佃户,有一块可耕只田是几辈子人的梦想。忽然之间,这个梦想就实现了。

    美好突然将领的时候,很多人还在掐大腿,掐的越疼心里愈是欢喜,这他娘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赴死军分配土地的时候一如既往的慷慨,有战功的都是以六顷肥田为基础,按照军功的多少往上递增。每多斩首三个,就多六顷良田……

    原来鞑子的脑袋这么金贵呀!

    在当时的大环境下,对于几乎所有的人来说,土地远比金银细软更加珍贵,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赴死军中的老兵,大多有辉煌的战功,这就直接导致了良田肥膏之地多集中在赴死军老兵身上。

    最早参加赴死军的那批人,尤其是那些军属,一夜之间就成了地主,这让他们对李四的报效之心空前高涨:

    “我的儿,咱家里有十好几顷肥田了,从你太爷爷的太爷爷那一辈起,咱家就是佃户,如今咱是地主喽。我今天特意给祖宗报了喜讯……”

    “孩儿他爹,咱家里的事儿你就莫担心了。只要好好的打仗就行,隔壁老三家比咱家的地还多,争取来年超过老三家……”

    “舒城的地可是咱家几辈子才有的,舒城要是保不住咱家的地就保不住。列祖列宗给我托梦了,说要你打仗的时候卖把子死力气,要是把地丢了不让你进祖坟。”

    乡民对于田地的那种近乎宗教狂热般的渴望,让赴死军士气爆棚。

    毕竟赴死军是外来户,要想在舒城站稳脚跟,要是保住分到手里的田地,就要和一切敢于来犯的敌人战斗。

    从赴死军老兵的士气来说,不管是黄得功还是绿得功,要是敢过来拿走这些刚刚到手的土地,比刨了祖坟还要不可饶恕,绝对是拼着老命去战斗的。

    那些没有分到田地的,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家里的婆娘唠叨个不休,赶着男人去打仗。

    可现在根本就无仗可打,让这些心里窝火的汉子们恨不得现在随便抓住谁去打一仗,好建立战功分取田地。

    士气空前。

    好战之心展露无余。

第92章 把脑袋埋进沙子的肥猪() 
第92章把脑袋埋进沙子的肥猪

    南京。

    奉先殿。

    丝竹叮咚悦耳,恍若天籁。

    三十六名身姿妙曼的女子俱是正芳年华,轻展罗袖慢移莲步,伴着软糜的乐曲翩翩起舞,正是宫舞《歌太平》。

    上百盏晶体大蜡燃的正旺,虽然罩着绯红的纱罩,蜡油燃烧后特有的味道还是弥漫开来。夹杂在酒肉的食香之中,自成一股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古怪味道。

    铺绫罗展锦绣的软塌上斜卧着一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大胖子衣衫尽解露出硕大白嫩的肚皮。

    这位世间罕有的大胖子就是崇祯的堂兄,以前的福王现在的弘光皇帝。

    因为过度的肥胖,连站立都成问题,所以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弘光帝都是躺着或者半躺着,没有绝对的必要,基本不会站立起来。

    舒适惬意的弘光帝微微张口,立刻有伶俐的宫人把洗剥干净的新鲜吃食送到口中。

    弘光帝一边欣赏妙绝的歌舞,同时把右手伸到旁边那妙龄宫女的胸衣之内,肆意揉捏新剥鸡头,那宫女虽是吃痛却不敢声张,强颜欢笑的做出婉转模样……

    直到《歌太平》舞罢,弘光帝才意犹未尽的在那宫女胸内狠命一捏,大笑数声。

    下面诸臣赶紧跟着挤出笑容。

    在合适的时候要笑,哪怕是家里死了亲娘也要跟着弘光帝笑,这是做官的基本诀窍。

    “阮卿,这舞做的不错,曲子谱的也好,赏。”

    兵部尚书阮大铖别的本事稀松的很,要说填词谱曲编戏导舞,简直就是一绝。

    《春灯谜》、《燕子笺》等流传后世的经典大戏就是出自这位兵部尚书之手。这位兵部尚书大人不仅在戏曲歌舞上是一把好手,更是位文采卓然的大才子,诗词歌赋笔墨丹青更是行家里手,鲜有出其右者。

    唯一不太在行的就是调兵遣将战略谋划,当然他也指挥不动那些统兵的大将。

    所以阮大铖认为这不是什么缺点,兵部尚书么,会编排好的戏曲就足够胜任了。

    “陛下金口一赞,臣如饮甘霖,新做一曲《桃花笑》隔日就可以献于陛下。”

    不得不佩服这位兵部尚书大人的多才多艺,他新作的《桃花笑》也是流传后世的名段。

    对于只会演戏的兵部尚书,很多人是看不起的。礼部尚书钱谦益就是其中之一。

    钱谦益身负天下清流之望,乃东林领袖人物,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小丑一般的弄臣。终于逮住了话隙,赶紧做出忧国忧民之状上前禀奏:“外虏已破潼关,闯贼灭亡只在旦夕之间。多尔衮已遣建州豫亲王多铎南下,似有染指江南之意。我大明雄兵无有甚于左部者,不如调平贼军过来,以示我朝雄壮之意。”

    左良玉是出了名的袒护东林党人,钱谦益这个最会喊口号的东林领袖想要调左良玉进京,用意自然不是护卫朝廷,而是为东林人谋取权势做准备。

    关于这一点,东阁大学士兼督察员右都御史,南明王朝的实权人物马士英看的最为清楚。左良玉手下八十万大军被闯贼打的龟缩而不敢出,正想调离闯军的重灾区湖北。左部的那八十万大军到了南京谁还能制的住?绝对不能这么干,让袒护东林的左良玉和闯贼死掐去吧,最好是掐到死才好。

    所以马士英在第一时间否决了东林领袖钱谦益的意见,而且说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丝毫也不露出为己谋私的意思:“借建虏之力击闯贼乃我朝既定之根本大策,若左部轻动,则闯贼必南窜至江南……”

    弘光帝最怕的是闯贼下到江南,听到马士英危言耸听的话语,脸上白嫩如妇人一般的肌肤顿时就是一抽,赶紧问计于马士英这位拥立首勋:“那该当如何?”

    “南京之地,虎踞龙蟠,千年形胜,当年太祖皇帝进取天下之地,谅贼虏不敢近……”

    “万一……万一闯贼或者建虏欲下至江南……”

    “没有万一。”马士英极有自信的说道:“如今贼虏互搏,正中我朝驱虎吞狼之计,待到贼虏虚弱之时,陛下可做收渔翁之利。即便是贼虏意欲下至江南,前有淮河诸将,中有江北四镇雄兵三十万,后有长江天险。无论贼虏,纵是肋生双翼也难过江……”

    经过马士英这么一分析,无论是闯贼还是建虏,就算是天兵天将也没有可能打过来。弘光帝顿时放心许多:只要能保住这江南半壁,就算是最好的局面,至于收复北地……最多是喊喊口号罢了,真要收复还是留给子孙后代吧。

    反正坐拥江南半壁,手掌天下财赋之地,收复北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大可以先享受几十年,把光复河山的荣光留给后代子孙吧。

    崇祯皇帝的简朴勤勉,弘光的奢侈懒惰,简直是一个绝大的反差。

    如若九泉之下的崇祯皇帝知道自己的继任者是这样的一个货色,一定会气的从棺材里跳起来三尺高。

    马士英,作为拥立弘光帝的最大功臣,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专权。

    虽然连近在咫尺的江北四镇都不鸟他,可在南京城,他的话还是管用的,起码能够让弘光帝这头肥猪很听话。

    东林党人本就无心拥立名声差到极点的福王,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福王才转正成了弘光帝(朱家的王爷很多,崇祯一死都想继位,福王称帝的过程确实存在很多巧合和侥幸,因为这不是本书的侧重点,所以不做详细描述)。这让一直以来以深明大义自居的东林党人耿耿于怀,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近来市井之间多有传闻,都在风传大行皇帝之太子已到舒城,不日即将率军前来南京……”东林领袖钱谦益很愿意在这个时候给弘光帝找麻烦,故意把话说了一半,斜着眼睛看马士英的反应。

    “大行皇帝之太子一说并非全是风传之谣言,太子率军占据舒城,并于大行皇帝任命之东宫学官联名上书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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