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天变-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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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这么顺,旁边还有赴死军和关宁军这样强有力的支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无论是关宁军还是赴死军,都是张大贼的敌人,可现在呢?大家伙儿一起出来抢劫,何其快哉?于是乎。精锐的关宁军还在修正,作为主力的赴死军还在准备的时候,后来居上的张大贼反而是拔了头筹,席卷着一路烟尘第一个杀入了白食帝国的国土之内……
虽说是切入了白食帝国,可白食帝国的边缘同样是由许多小邦和松散的部落构成,尤其是白食还在西边和欧洲人大战的情况下,根本就无力抵挡张大贼这样规模的入侵。
以往打仗,都是按月论年,现在一天都就能突进好几十里,怎不叫张大贼意气风发?
越是深入,所得愈发丰厚,人口也愈发密集,刺激的那些跟在张大贼屁股后头做着发财美梦的人们眼珠子都是红的。
张大王的军队真是神兵呐,大家都跟不上了,栓奴隶的绳子装财物的口袋准备的太少了……
张大贼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他这一辈子还能和江南势力联合起来,并且被这些人“心悦诚服”的称为“大王”……
可惜好景不长。
白食帝国在经历在最初的退却之后,立刻就显露出一个大帝国的本能。迅速调集人马疏散民众,构建坚固防线,做好了和张大贼一较高下的准备。
张大贼看似粗放,其实心细如发,稍微试探一下之后,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何等精锐的敌人,也并不急于进攻,反而是微微后退……
自己的这些手下,说起来是几十万大军,到底有几斤几两张大贼心中有数,傻子才会和白食的精兵硬碰呢。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和白食军队对峙着就行。
身后的关宁军不是吃素长大的,他吴三桂对于扩张比谁都狂热,这里的地盘可都是说好了的,谁打下来算谁的,利益分配也可以拿大头。跑出来这么老远是干什么来了?吴三桂肯放过这个机会?
还有最最要紧的赴死军,这一切都是赴死军挑起来的,他们还没有卖过大力气呢。现在到了表现的时候,赴死军也该发动传说中如电闪雷轰一般的攻击了吧?
包括赴死军在内,不管是精锐的军队还是乌合之众,本质都是盗贼行径,只不过是互相配合而已。在白食人在张大贼面前树起抵抗的时候,张大贼实力强大的同伙还真没有让他失望,立刻就杀了出来……
这是赴死军对白食帝国首次真正意义的战争,或许白食人可以把赴死军和张大贼同等看待,可大家都知道这里头的巨大差异,所以赴死军也是憋足了劲儿,准备打一场硬的。
蓄力良久引弓而待,终于到了出手的时候。
作为西征大军的方面指挥,不仅统领着赴死军西路,还要协调吴三桂和张大贼,可以算是整个西征的最高指挥了,这一次路涧也是拼出了全力……
精锐的叉子兵对上了白食的弯刀武士,关宁铁骑鏖战大漠重骑兵,张大贼的蝗虫大军则对上了白食的仆从军。
大军团作战,战线绵延百里,再加上双方的迂回穿插,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战争。无数的小战场汇集成一个总体战场,白食人的火炮更加笨重,也更加犀利,杀伤力大的惊人。
还有白食人数量稀少的骆驼兵,战斗力也相当不俗。
不管怎么看,白食帝国的军事实力都不容小视。而白食人也发现来自遥远东方的对手并不是如传言之中的那么不堪一击,而是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尤其是在组织度和纪律性上,比白食的帝国军人还要强大一筹。
双方投入的总兵力逐渐增多,好几十万人马往来厮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随着火器新兵的加入,战局很快就从混乱之中现出了曙光。
同样是拥有火器是白食帝国军,在秩序和绝对的纪律方面,和赴死军的火器兵相差太多。几个火铳营能够冒着箭矢弓石继续前进,纪律和秩序依旧保持的很好,而白食军队做不到这一点儿……
虽然火炮数量和射程都是旗鼓相当,但是赴死军的火炮精准的如有神助,能够越过自己人的脑袋瓜子打进敌人阵中……
不过几天的工夫,局部的优势就已经明显的很了,赴死军的火器新军撕开一道口子,踩着鼓点儿如一架精密的战争机器一般突进到敌人纵深……
到了这个时候,战争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局部的优势很快就演变成全局的胜利……
这一战空前惨烈,双方互有损伤,尤其是张大贼的大军损失最大。
动辄就是多少多少万的“动员能力”,到了战后损失也是同样达到万级的规模,直接的伤亡就有七八千,还有几千干脆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出现这种情况,对于张大贼来说也不稀奇,反而是奋起余勇,一路追击了下去……
当战报送到李四案头的时候,李四微微皱眉。
这一仗是打胜了,取得的利益也不在少数,把赴死军的实际控制范围又往西推进了几百里之遥。可战损也比想象之中要大,而且要大很多,照这么打下去,在不久的将来,李四还要再做一次战争动员……
“拓地千里,摧敌于域外,看起来确实是风光的很,可承受的损失也相当庞大。”现在的长平公主更专注于对于战争的总体研究和预测,对于这些详细的战报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就是看这些个东西,也是为了推演出最终的结局:“照这么下去,忠诚伯根本就无力支撑日此规模的大征。并非是赴死军不能战,也不是你忠诚伯不够睿智,而是因为敌人太过庞大。用不了几年,大帅将耗尽赴死军的战斗力,也会耗尽民资民财,穷兵黩武是什么下场,想必大帅必我更加清楚……”
长平公主没有任何褒贬的意思,完全是就很平静的就事论事:“对于大势的把握,忠诚伯的智慧胜我百倍,这样的结局想必早就料到了。既然如此还要大征,想来忠诚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吧?”
“以我之力,确实无法征服白食,反而会耗尽军民潜力,这是事实,”李四一笑说道:“可殿下也不要忘记了,我李四还是有些个手段的。只要我全力施为,就算不能彻底征服白食,也能撕下一大块肥肉来……”
随着时间的延伸,长平公主和李四在一起的时间愈长,就越是发觉李四这个的深不可测。无论是大局还是细节,都有异乎寻常的敏感和精准都神鬼莫测的把握能力,尤其是对大局的把握,当世无出其右者。
“忠诚伯你这个人,足当十万大军,这个我信,全天下人都不会怀疑。”长平公主微笑着说道:“我真的想知道精明睿智无所不能的忠诚伯到底还有什么手段?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能够把大征继续推行下去?难道就真的不怕战争的反噬?”
李四哈哈大笑,罕见的嚣张跋扈,简直是狂妄之极的大笑:“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要对付满清或者张李之流,或许我还真的有很多顾忌,若是对付白食人,我有七八种手段还没有用呢。哈哈,真要是需要的话,在你我有生之年,当可见到日月血旗飘扬在白食国都的盛景……”
白食帝国何其庞大,要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会被听者啐一脸口水,可是李四这么直白的说出,就表示他有十分的把握,想不信都不行。
“也好,那我就看着,看看忠诚伯到底有何等通天的手段……”长平公主低下头,继续整理手头的文稿。
“殿下,这些个东西你学不完的,就算是你穷尽一生心力,也学不完的……”李四的话音稍微顿了一顿,旋即大大方方的说道:“你我已有夫妻之礼,却无夫妻之实……”
“非是我李四要逼迫殿下做出抉择,若是殿下不愿,就当我没有说起过,若是殿下有心,娥子那边也不必顾忌……”
长平公主当然知道李四是想说什么,脸色微微一红,立刻就抬起头来,没有半点儿应有的矜持腼腆或者羞涩之类的表情,坦然言道:“我晓得忠诚伯的意思,这事情我再想想吧,先不说了。”
“由殿下做主。”
“路涧不是给你送过来一对儿男女奴隶么?我听说是白食贵族的后裔……”
路涧这小子,打胜了也就打胜了,还闹了这么一出,送过来一对儿童男童女,据说是白食贵族,说是献给四叔的礼物。
这都好几天了,李四一直在盘审这一对儿童男童女,为的就是从这俩孩子嘴里知道一些白食帝国高层的详细信息……
“把那俩孩子交给我吧。”
“行。”
对于大征,赴死军内部早就有了预料,路涧的胜利也不过充分准备的直接后果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庆贺和惊喜之处。不过在忠诚伯的授意之下,这场胜利愈发显得辉煌了。
这完全就李四一手鼓捣出来的“辉煌”。
西征大军确实是胜利了,不过绝对没有对外宣扬的那么辉煌。而且西征大军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更没有占据具有决定意义的战略要地,仅仅是一次常规的局部胜利而已。
不管怎么说,胜利是实打实的,好处和利益也是可以看得见的。
“摧敌百万,拓地千里!”人们都被这样巨大的战果给吓住了,眼看着那些破家追随西征大军的家伙们一个一个都有模有样的回来,确实是发了大财,由不得你不相信。
就是退一万步讲,忠诚伯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谎报军情,因为他再怎么夸张也不可能“冒领”到朝廷的“军功”。
尤其是那些个从西边回来的家伙们,本是地方上的青皮无赖赌棍恶汉之流,去了一趟西边,一回来可就不一样了。要是平日里,谁拿眼皮看这些人一下?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个家伙一个一个都抖了起来,眼珠子都长到了后脑勺上,走路的时候叉腰扎膀,恨不得横起来走。见到熟不熟的就亟不可待的显摆起来,在最好的酒楼大摆流水宴席,逢人就炫耀抢了多少多少财物,弄了多少多少奴隶。
每到酒靡耳热之极,这些暴富之辈就开始炫耀:“你们是没有看到哇,西边简直是发财的宝地。只要过去了,那些个蛮夷的财富就随便拿,那些个奴隶就可以随便挑。我这点儿小钱算个什么?那些个胆子大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只捡着金子装,成锭成锭的银子看到不看,一脚就踢到沙子里……”
“放着银子不要,这是为甚?”有人就不明白了。
“要不怎么说你就是没有见过世面呢,成堆成堆的金子都装不完扛不动,傻子才要银子呢……”
牛皮把三十三重天都吹破了,虽然没有几个人真的信了这种鬼话,可去西边能发财确实是铁一般的事实。
“人家那些下了本钱有大本事的,根本就不看这些个奴隶,只要健壮的年轻的男奴,再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奴,那些个年老的年幼的,还有不够俊俏的,看也不看就丢给我们了……”
这种话,十句里头有九句听不得,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是人家发了大财是真的,这个做不了假。光是身上这一大套光鲜的衣裳,要是不发财的话,他砸锅卖铁也买不起。
虽然还是看不起这种小人乍富的嘴脸,可每个人心里都活泛了:“这样不学无术之辈,有什么狗屁的本事?既然他都能发一笔横财,我哪一点儿不比他强上百倍?要是去了西边,还不比他要强的多?”
这种念头就如火一般,一旦烧了起来就压制不住。尤其是那白花花的银子,折磨的人就安生不下来,吃饭不香睡觉不甜,这了魔一样的坐立不安。
有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不到西边去捞一比,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连老婆孩子也跟着受穷。就是家里的婆姨也不住的念叨碎嘴子,哪家哪家发财了,给老婆买了什么样什么样时新的衣裳,置办了多么贵重的首饰,人家那男人才是真正的爷们儿……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家里的婆姨一嘟囔,就是还有些个犹豫和顾虑,也就顾不得细想了,把大腿一拍:“穷嘟囔个啥?我早就想西边发财了,这不是一直在观望的么。如今风也顺了路也平了,刚好过去,我的本事不比隔壁的那个家伙强的多?他能发财咱们肯定要发财,而且要发大财……”
这边的豪言壮语还没有说完,家里的婆姨早就把行囊准备的妥妥当当,撵人一样:“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过去呢,快去吧,记的捎上孩子他舅舅……”
对于民间这种对财富的疯狂热切,南都朝廷还是保持了最起码的冷静。战不可久,兵不可远,这是老学官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