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狂少的头号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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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果,她必须要承受。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她:“锦歌……”
安锦歌的步子滞住,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仍是被蛰得难受。
见儿子下来,关淑月皱起眉,挡在两人中间,不悦道:“斐彦,你怎么下来了呢?快在楼上休息吧,这里的事,不用你参合,我已经替你解决了。”
“解决?”林斐彦嘲弄的笑了,慢慢走下来:“怎么解决?你替我决定离婚了吗?”
关淑月把眼一瞪:“不然呢?锦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你还要耗到什么时候?”
“妈!”林斐彦低吼一声:“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
“我是你妈,我不管谁管?”
安锦歌不想再听他们两母子争吵,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锦歌!”
林斐彦吃力的追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离婚的事,我不同意!”
她深呼吸,逼退了眼里的泪,镇定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
“不算!那根本就不算!我还没有同意呢!”
关淑月一听就不干了:“怎么不算?她已经签字了,就是同意离婚!”
林斐彦无视母亲的话,执着的盯住安锦歌,双眼布满血丝,手指力道大得很,恨不得抠进她的肉中。
一字一句,他说:“锦歌,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你。”
安锦歌抿紧唇,没有回头,只是摇头。
她不敢去看林斐彦此刻的样子,她怕自己会后悔,会心软。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尤其是,她曾将完完整整的一颗心,都给了他。
林斐彦眼圈红了,“锦歌,我不信你会这么绝情!”
他悲切的声音,快要令安锦歌无法招架了,情急之下,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目光之中,尽是无助。
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门推开了,司徒啸白伸出长腿,慢慢从里面走出来,顺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一颗纽扣,看了看那里,缓缓走过去。
看到他的那一瞬,关淑月的脸即刻暗下,林斐彦的眸眯了起,眸中的愤怒,正在累积。
他记得他!
无视一切或是愤怒,或是仇恨的目光,司徒啸白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到安锦歌跟前,把她从林斐彦的手中扯出来,轻轻拔到身后去,歪着头瞅了瞅眼前的男人,说:“是男人的话,就别拖泥带水。记住,是你欠这个女人的。”转身,拉起了安锦歌的手往回走,平淡的语气中,维护之意明显:“你先上车。”
安锦歌望着他,不确定,应不应该把眼前复杂的局面,交给他这个外人。
司徒啸白瞪她一眼:“叫你上车就上车,操那么多心干嘛?”
不容她拒绝,直接就把她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他又走了回来。
林斐彦撑着手杖,慢慢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盯紧他,沉声质问:“你和锦歌是什么关系?”
司徒啸白笑了,“我和她什么关系,那是我们两个的事,你管好你和你小姨子的事就行了。”
他不介意出口即是恶毒,也明确的告诉了林斐彦,对于他那点龌龊事,他都知道。
果然,林斐彦的脸色白了,咬了咬牙,他说:“安锦歌是我老婆,我不会把他让给别人的!”
“呵呵,留着这话跟法官说吧。”司徒啸白也懒得再说,走过去,轻轻松松的就拎起了安锦歌的箱子,转身就走。
“锦歌——”林斐彦上前两步,关淑月赶紧扯住他:“斐彦,你做什么?让她走!你现在跟她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
跑车声响起,接着,车头调转,“轰”地一声便驶离,那道充满立体声的尾音,不知在嘲笑着谁。
林斐彦站定,良久,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着母亲,关淑月吓得手一松,“斐彦……”
“她现在走了,你满意了吗?”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斐彦,妈这么做是为了谁?”关淑月气道:“再说了,那锦心肚里的孩子是谁的?搞到今天这个局面,又是谁的错?你不要把气都撒在我们身上好不好!”
林斐彦笑了,笑得自嘲:“没错,是我咎由自取,谁都不应该怨。”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妈,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想说什么,关淑月硬生生的又咽了下。
她知道儿子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她若强逼,只会适得其反。不过,既然安锦歌答应离婚,又分文不争,就算是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这让她很是欣慰。
坐在车上,安锦歌的情绪并不高,司徒啸白侧头看她一眼,“为了个残次品,犯不着被他影响。”
他一贯毒舌,对林斐彦更是不留情愿。
安锦歌垂了垂眸,颊边是抹无奈的笑:“不管怎么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在她无助时,挺身而出。
司徒啸白没说话,只是将车子开得飞快。
送她回到方楠的住处,他推门下车,抬头看一眼这幢略显老旧的公寓楼,眉心轻拧:“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这里的治安看上去不是很好,小区年头有点久了,来往的人员都有些复杂,他越是观察,眉峰越是拢高。
安锦歌直白道:“我要先赚钱,然后才能找地方搬出来。”
她其实也不想麻烦方楠,但是,她现在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她没有积蓄,想要养活自己就得先赚够钱才行。
司徒啸白听罢,没吭声,把箱子拎出来后,径直给她送了进去。
司徒啸白扫过她一眼,满满的蔑视:“你懂不懂享受身为女人该有的特权?”
安锦歌一怔,这个问题……值得上升到如此高度吗?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凡事亲力亲为,这不也是他之前教导过的社会认知吗?
…本章完结…
第84章 为什么想要知道()
“几楼?”他站在电梯前,皱着眉问。
“十一楼。”她老实回答。
进入电梯,门关上,还发出了生锈一般的拖沓声,司徒啸白眼中的嫌弃更甚,听到电梯轰降降的启动,发出嗡嗡的噪音,他忍无可忍的说:“我给你找房子,你赶紧搬出去。”
“为什么?”安锦歌一惊,瞪圆的眼眸:“我在这里住得很好啊!”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住他找的房子?虽说他一而再的干涉自己,也许是因为同情心泛滥,她也确实感激,但如果再这么牵扯下去,那会让她觉得这种单纯已经……变了质。
“好?”
不待司徒啸白的嘲弄声起,电梯“轰”地一声骤停,里面的灯光倏地全部熄灭,两人顿时就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司徒啸白愣了住:“什么情况?”
“哦,可能又出现故障了吧。”安锦歌显得很镇定,对这情况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摸索着来到门口,按下了对讲:“有人吗?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
对讲里一阵吵杂,有人回复,听得不是很清楚,安锦歌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最后,司徒啸白不耐烦了,一把扯过她,“听着,赶紧给我滚过来修好,要不然,我让这里分分钟成为危楼!”
安锦歌朝着他的方向,默默的给了一记白眼。
“他们也只是负责维修电梯,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呢?”
司徒啸白回过头,锐利的视线,准确的捕捉到她。安锦歌只觉得一道锋芒掠至,下意识的退到了一边,“我实话实说,你别发脾气。”
司徒啸白狠狠瞪了她一眼:“这种地方,你还要住下去吗?如果那些蠢货再耽误得久一点,你就会因为缺氧而呼吸困难,然后你的心脏……”
他的话,骤然止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安锦歌狐疑的望向他,黑暗之间,他的轮廓却显得愈发清晰了。
终于,她问出声:“你好像,对我的事很清楚。”
他转过身,“别忘了,医院是我家开的,我想知道你的资料,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医院里那么多病人,为什么你独独想要了解我的?只是因为我可怜?值得你同情?”她的问话,显出几分犀利。
安锦歌不傻,更不是包子,只不过更多的时候,她会装聋作哑而已。但是,司徒啸白对她的关心程度,显然已经超出普通的界限,她不得不探究。
通风关闭,电梯内开始变得燥热,司徒啸白脱下外套,随手扔给她,又解开衬衫纽扣,“不然呢?你能找出一个更好的理由吗?”
他仍是那种狂妄的口吻,好似这是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
安锦歌想了想,也算是勉强接受,不然,如他所言,她确实找不到一个更合理的借口了。
“那……”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再问。
司徒啸白瞅瞅她:“你说话能不像便秘吗?”
“……”安锦歌又气又窘,脸色胀红,还好这里光线暗,他看不到。
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他说话能给她留几分面子吗?
转而又一想,司徒少爷好像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面子为何物。
这么想着,她也就释然了,索性一口气问出:“那你知不知道,给我捐赠心脏的那个人?”
黑暗之中,司徒啸白身子一震,看去她的方向,良久才出声:“为什么想要知道?”
他的声音倏尔变沉,细听之下,又有几分压抑。
“毕竟,是救了我一命的人。”安锦歌静静地说:“我很感激他,所以,想要了解一些他的情况。我问过刘医生,他不肯说,我也知道这是对方家属的意思,在失去了亲人之后,他们不想受到打扰……可是,我却真的很感激。”
对面,没了声音。
她抬头:“我知道这样会违背你们的原则,我只是问一问,如果为难的话……”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重要的是,你可以替她活下去。”他的声音,很低,好似低至尘埃。
一句替那个人活下去,就像暮鼓晨钟,令她惊醒。
接受心脏移植的手术以来,她就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所以,未来的生活无论发生怎样的改变,她都不应该辜负送给她这颗心脏的人,她要代替他(她)活下去!
毕竟,并非人人都有第二次新生的机会。
现在,她拥有另一个人的一部分,活下去,才是最好的报答。
想通了,安锦歌轻轻的应了一声:“明白了。”
一时间,电梯内又沉默了。
安锦歌站累了,坐到箱子上面,司徒啸白直接坐在地上,掏出手机看时间,低咒一声:“该死,都过去十分钟了!”
“这是幢旧公寓,可能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吧。”她自动替那些人解释着,司徒啸白不满道:“不管是谁,你都习惯替他们开脱吗?”
她笑了,“只是不想生无谓的气而已。”
他冷哼一声:“就因为你这么好说话,才会被那家人欺负。”
提到林家,安锦歌的眸中闪过几丝落寞,幽幽地,她说:“其实……斐彦对我已经很好了,好到会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他的好。所以,就算发生了这种事,我虽怨他,却不恨他。现在,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就想做回两个陌生人就好。”
他缓声问:“你签了离婚协议书?”
“嗯,他妈妈已经找到了律师,刚刚签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听罢,司徒啸白冷笑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儿子犯了错,居然还迫不急待的想要赶你出去?”转而,他又语带讽刺的问:“既然林斐彦口口声声说爱你,那么,他给了你多少赔偿?”
安锦歌一滞,没有回答。
看到她的反应,司徒啸白更气了:“怎么,一分钱没给你也签?”
安锦歌倒也看得开,轻声说:“现在只要离婚就好,我不要他们的钱。”
司徒啸白本想指责两句,却又止了住。半晌才出声:“没错,的确没有必要因为那一点点钱脏了手。”
电梯内越来越闷,安锦歌拭去额上的汗,用手做扇子,在脸颊前轻轻的刮着风,胸口闷闷的,压得她透不过气。
“不舒服?”司徒啸白声音一下子绷了起来。
安锦歌想说“没有”,可的确难受得很,她只是靠着墙,尽量昂起头,努力的呼吸着。
“该死!”司徒啸白站起来,再次按响对讲:“混蛋,你们还要多久才能过来?”
里面仍是一阵滋滋啦啦的吵杂声,听不清回话。
司徒啸白低咒一声,一拳挥到门上,然后转身,走到她跟前,紧张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安锦歌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可额上的汗却没有停过,心悸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