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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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和玛丽。康纳利看了凯西一眼。这小子现在正在发号施令,尤金。皮尔逊
暗忖道。如果我不阻挡他一下,他就要当上下一任军事委员会该死的主席了。他耸
耸肩,轻松地靠着一张堆满腊笔盒和基本字母漫画课本的桌子。
“同时我还可以把西奥班带回家……”他的眼睛盯着布伦丹。凯西。他的心中
没有任何慈悲怜悯之情。
实际上是凯西先将目光转到旁边。
当时的沉默真的十分尴尬。
德克兰。伯克清了清嗓子。“那么你当然应该去。不过法院对于你的缺席会有
什么看法?你的出国旅行?”
“我们有相当多的假期,德克兰。你不用为这件事担心。”
或许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气氛,消除一下双方的误解。为了让皮尔逊马上又回
到事情的节骨眼上头。让这位军事委员会主席大吃一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在说:
“玛丽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策略。你知道我们有管道可以从军事情报局第六处的
一个家伙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吗?是真正在世纪大楼里面工作的。这个家伙以为自己
很聪明,但是玛丽,上帝保佑她善良的心,胜他一筹。是不是这样,玛丽……?”
玛丽几乎脸都红了,说声,没错,事情的确是样。而尤金。皮尔逊就这样进入
了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情报计划组(伯克、凯西和玛丽。康纳利)严密和守口如瓶
的小圈子,而且听到了一位叫戴维。阿布斯诺特。贾丁这位最低级的圣迈克尔和圣
乔治爵士经过破解密码后的忏词。这是这位英国人用自己的密码形式讲述的,但是
被惠特利神父在忏侮室录音起来。神父原先是爱尔兰共和军的官员,但是当博比。
桑兹志愿参加绝食示威,成了被关在朗开什监狱的激派囚犯中第一个——而非最后
一个死去的人
时,神父变成了一个采取不合作主义的人。
举行弥撒时,协助神父的男童,向惠特利提到他的母亲是一位政府特务的公家
司机,认为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是个“特务”——这是那位男孩,他无疑地是一位女
王陛下忠实的臣民,所说的——于是神父就将个情报交给了新党在伦敦的情报官。
贾丁被伦敦情报细胞组织的人员悄悄地跟踪,他与世纪大楼的关系就被证实了。
从此之后,每一次戴维。贾丁对惠特利神父的忏悔都被录音下来,寄到都柏林,
然后由相当聪明的玛丽。康纳利交给她的一个同事将密码译成普通文字。这个人不
仅是他们的同情者,而且还是罕见原文的翻译者,还是爱尔兰时报字谜设计人之一。
因此,戴维。贾丁以为可以解除苦恼而对好友万能的上帝作的忏悔,遭到爱尔
兰共和军缴进派相当定期的研究。
对他们来说,这些研究常常是毫无意义,或者是毫无兴趣,因为南美不是他们
的活动范围,也不是组织筹募资金的地方。
但是自从爱尔兰共和军缴进派开始与麦德林集团组织暗中合作以来,任何涉及
英国和哥伦比亚的事情,都使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玛丽那博学多才的同事,弄
清楚了贾丁忏悔的全部底细,发现他和信赖他的一位部属的妻子通好,并且怀疑秘
密情报局正在计划派一个人渗透到帕布罗。思维加多的麦德林集团组织里面。
“所以你要小心,尤金。”信克提醒他。
“告诉帕布罗,不要告诉雷斯特雷波,因为我不相信这个王八蛋,英国人正设
法渗透到他们的内部。因此,任何突然冒出来的人,都应严加拷问,直到他吐露出
他刚出道时当谁的门徒的一切细节为止。”凯西有点不太情愿地将手中那本《奇闻
入门》放在课桌上。“尤其是如果帕布罗认为他已经先注意到了那个家伙。
因为这是英国人办事的方式,对吧,玛丽?“
“他的南芙西班牙语一定说得跟当地人一样流畅,”玛丽说,“而且他的背景
一定可以通过检验,除非他们真的一再挑剔追根究底。不过,还是要告诉他们一下,
尤金。这样对我们组织来说多少有点好处。”
尤金。皮尔逊考虑这种情形。如果真的这样,那么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有时候
玛丽有些奇妙的好主意。他点点头。“很动人,玛丽。”接着他看了看布伦丹。凯
西。“首先,为什么他们要枪杀那个女孩子?”
“你认识马丁吧,尤金。他从凌晨四点钟就等在那里,因为他得到一个秘密消
息说有一个北爱尔兰皇家警察的打字员要从那儿经过去上班。他很生气,就把那女
子干了。马丁很容易冲动,年轻人嘛。在气昏了头的时候,会是怎么个样子你又不
是不知道。”他冷若冰霜的目光钻进到皮尔逊的脑袋里面。“你不懂,是不是?算
了,祝你在波哥大万事如意……”
凯西将他的烟斗塞进口袋,离开了房间,带着守在走廊的三个保缥爬了几级台
阶,来到了游乐场,边走边拍着两个淡黄色头发的小女孩的头。或许她们是双胞胎。
玛丽。康纳利离开房间,回到女校长的办公室,她在那准备一篇有关小学教育
的演讲。
只有伯克和皮尔逊留在原地。
“梅莱特好吗?‘柏克问。
“很好。”尤金。皮尔逊回答着离开了房间。他朝主席点了点头,内心涌起了
一股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果他是一位神学院的学生的话,这种感觉就被称作“疑
惧”。
当波音七四七飞机测飞向在急转弯时,戴维。贾丁从左般的
窗户看见下面切尔西的房顶一片片地飞驰而过,婉蜒曲折的泰晤士河流上面,
有两条拖船正在拉着一串的驳船,一条破旧白色的汽艇,在它经常行驰的河道上向
前推进。
广播系统请每个人系紧安全带,并将坐椅靠背扳回原来直立的位置。贾丁—一
照办,只是坐椅靠背还留一档没有竖直,这样比较舒服,而且他觉得这是他作为公
民对官僚习气并不百依百顺所作的小小贡戏。
“你的夹克,诺威尔先生。”空姐微笑地将他的轻质亚麻夹克递给他,这是他
四年前在麦迪逊大街的布鲁克斯兄弟公司买的。
美国人所制造的衣服比较宽松,不像英国服装那样紧身合适。
贾丁虽然个子高大,肌肉结实,不过几磅肉,但穿着宽松的夹克会感觉更舒服。
他对这个女孩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将夹克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是靠窗口
的座位。他常坐在靠近走道的位置上,以防万一有情况要采取迅速行动。这时,飞
机起落架的隆隆声震得机舱地板轻微地颤抖着,发出清晰可闻的吱嘎声。他摸了模
还剩半杯的加利福尼亚复敦埃酒,非常愉快地叹了口气。
戴维。阿布斯诺特。贾丁基本上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懂得情趣,甚至极乐都
是过路烟云,一切都由上帝赐予,而且常常受到生活中的倒据事干扰,或留下后患。
但是既然身为享乐主义者都非常乐观,他头脑清醒,能抓住好时光及时行乐,并感
激他的老朋友——上帝——赐予他这些良辰美景。虽然他近来对上帝敬而远之,因
为他觉得,伊丽莎白。福特这段小插曲并没有给他增添多少因达到心愿所得到的赞
美。
然而,这总是一段让他全身筋骨尽情享受的时候,就像英国还处于异教徒的时
代,大家所膜拜的神仙又回到人间一样,令人回味无穷,而且他对英国热爱的程度
要远远超过尤金。皮尔逊(对这个人,贾丁仍然一无所知)对爱尔兰的爱。是块土
地,也就是俄国人所谓的疆土、历史和人民,包括西印度群岛的、亚洲的和其他的
移民在内,以及可以追溯到理查德。福瑟林哈姆爵士和他们疯狂的英雄式的奉献牺
牲赋予了他的爱,而不是某个模糊不清的、怀有深仇大恨的恶毒观念,用望而生畏
的“爱国主义”这个名词,加以包装起来,令他热爱英国。是这块土地,他的英国
才让贾丁怀着一种非常私人的……情感去热爱她。
这件事情他是不会对任何人承认的,或许除非对他的孩子,因为他相信是他要
帮忙孩子们决定他们的生活方向的地方。不必加以鞭策。贾丁不喜欢逼人,所以有
时候他突然出乎意料,冷酷无情地逼迫到人时,人们会觉得莫名其妙。
波音飞机开始降落时,飞机的副翼和襟翼所发出的嗡嗡声和呻吟声,渐渐平衡
时使他想起了在达特河上的航行,左舷和右舷窗口下面斯劳整齐的郊区,越来越近
了。他回忆着与斯播塞。
拍西在北达德感化中心的谈话,以及星期天在露天海滩上吃的那些烤黑了的海
豚晚餐(人们总向他保证那不是真的海豚,有点像是海豹之类的四肢,这让他更能
受)。那是一片绝妙无比的老小木屋餐厅和酒吧,座落在比斯开尼岛海滨,与海明
威小说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海上荡漾着马林捕鱼船,还有一个游艇港口,女诗者个个姿色非凡,妖冶迷人,
十分性感。巨大的灰色鹦鹏像海上的老人一样,栖息在从平静的港湾水面伸出来的
一堆堆风吹雨打过的木头上,保护着雏鸟,一群群险鸳温顺而悠然自得。还有那些
来自邻近巴哈马的西印度群岛人笑嘻嘻、昏沉沉地演奏着早期牙买加流行的音乐。
那懒洋洋刺激感官的超低音后拍加强节奏的音调,经常使贾丁想起他母亲那台大约
一九五七年前后出品的老式本迪克斯洗衣机。
贾丁的东主,中央情报局南佛罗里达办公室主任约翰。康萨丁和他的妻子,过
去几天都非常热心陪伴他。他和约翰的交谈使双方受益匪浅,彼此提供许多双方都
有利的关于西印度群岛、古巴和中南美洲的最新情报。
当波音七四七飞机巨大的轮子在百万分之几秒中,风驰电掣地翱翔在最后还没
有飞完的尺寸气势磅砖的旅程中时,这位高大的情报局的人员,注视着在舷机翼在
跑道上的阴影。既然身为戴维。贾丁,这时他脑海里又闪现出伊丽莎白的脸庞——
松软发红,她的舌头舐着嘴唇,眼睛盯着贾丁,分享他们那种放纵、堕落的暗中对
肉欲着迷的罪孽——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既然身为贾丁,他已经开始原谅
他那不可宽恕的罪孽。
他以诺威尔的身分通过了护照管制口,没有引起在机场来来往往各方面的观察
人员的注意——他们是海关特别调查处、警察局政治保安处、移民局;偶尔还有第
五百号邮政信箱来的人,也就是人们常指的保安局;以及从他自己秘密情报局来的
人员。
他迅速走过第四候机处,穿过自动门,来到公共汽车、计程车和私家车的集中
点。他环视四周,寻找他办公室的司机史蒂文森,结果惊喜地发现他自己的车子停
在那里——一辆稍稍有点老旧的宾士300TE 型轿车,深蓝色——桃乐丝斜靠在车旁,
两手插在宽松长裤的口袋里,她高大的身体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羊毛衫。这是她三年
前在挪威拍外景时所买下来的。她嘴角叼着一支基塔尼香烟,用一种半愉快半责备
的目光看者贾丁。正是这目光使他还在牛津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如痴如狂,而且到现
在仍然会激起他内心最深的热情。他想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多么该死的伪君子。
他将手提旅行箱放在车子后面的地上,把桃乐丝抱得这么紧,她沙哑地问道:
“怎么啦?有人又朝作开枪啦……?”
“这一次没有。也许下一次就会了。”
微风吹拂着教堂墓地周围的树林和茅草。戴维、桃乐丝、安德鲁和莎丽。贾丁
站在一块长长的双人墓碑旁,碑前安放着刚刚摘下的鲜花。他们穿着正式的服装,
安德鲁穿的是黑灰色的金博恩学校的西装,白衬衫,皮鞋擦得亮亮的(难得一次—
—前一天晚上对这一点引起了一番争论),打的领带是他们学校分组的球队打板球
赢得的奖品,他们那一组球队的颜色。其实他对球队并没有什么功劳,但他很自豪。
莎丽穿着一条长绸裙,紫色紧身羊毛衫。桃乐丝身穿深蓝色棉短上衣,花绸裙以及
她最好的藏青色皮鞋。贾丁穿着他另一套亨兹曼西装,深灰颜色,人字形双排扣,
深赤褐色领带上面印有一个小小的白色降落伞,介于两个机翼之间的图案,这是他
当年在空降团服役时带的领带。去空降团服役,是在牛津大学毕业之后,不过后来
又被一位年轻瘦削,总是笑口常开的,经常完全疯狂的龙尼。萨波多从奇妙天地骗
过来,训练成一个能干的、雄心勃勃的间谍。
“亲爱的上帝,”贾丁说道,没有丝毫尴尬或做作,“请接受我们的祈祷,赐
给理查德。福瑟林翰以及其爱子盖伊的灵魂安乐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