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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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的英国歌德式乐队的音乐声中,在她的床上过了周末。他们所表现出的持
久力、温柔程度,以及创造力,令双方都感到吃惊。她完全爱上了他。他也完全爱
了她。
伊丽莎白跟正在洛杉矾工作的那位摄影师通了电话;在长达四十一分钟的,时
而痛哭流涕的谈话中,她对他说,他们之间的事就到此结束,她已经找到一个跟她
度过余生的男人。
三个月以后,在西敏寺詹姆斯公园旁边的近卫队教学里,哈里。福特和伊丽莎
白。利德皮德举行了婚礼。特种航空队的军官都是从英国军队里挑选出的佼佼者,
一百个志愿者大约只有八个人通得过那种精心设计的选拔考试,应考者需要有强壮
的身体和很高的智能。因此,这对引人注目的年轻人是在近卫队的教堂里结婚的。
他们去加勒比海度蜜月,然后搬进赫里福德的已婚区。利兹已经在那里安顿下来,
并一下跟许多年轻的妻子交上了朋友。她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物,不会装腔作势。
他们两人一起做爱,看赛马,驾驶她那条小船(这是她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跟
这个关系密切、互相帮助的家属团体里的其他人(那是这个团真正的力量所在)一
起吃饭喝酒。
真是无忧无虑平静安乐的日子啊!
“……要是碰上某个认识你的人,比如说在安蒂奥基亚的斗牛场上,也许在麦
德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那你怎么办?
帕布罗仍然经常出现在斗牛场上。而要是你办完了事情,你应当就在他的身边。
在他的随从中间。“阿格尼丝在问他一个问题。
哈里朝马尔科姆。斯特朗看了一眼;斯特朗抬了抬眉尾,表示他不知道怎么回
答。
“我只当没有看见他们。嗯,特别是要避开他们的目光。”
“对。要是他们朝你挥动手里的节目单,想吸引你的注意力,还大声地喊你的
真正的姓名呢?”
“你的意思是喊我‘包裹’……”哈里天真地问。马尔科姆咧开嘴巴笑了笑。
一阵沉默。阿格尼丝在望着他。哈里对秘密情报局渐渐感到厌倦。他曾在北爱
尔兰干过秘密工作,在实私酒的小酒店里和有营业执照办理打赌的商店里,跟爱尔
兰共和军激进派里的一些最危险的男女一起喝酒。他为此已经上过陆军的情报课程,
内容非常丰富。坦率地说,这位特种部队的上尉对现在的做法无法理解,他为什么
一定要学习那套繁琐的东西。他能讲西班牙语。目标是南美洲,很可能是哥伦比亚,
他过去志愿跟他的团去那里服役。只要把目标指给他看,说,哈里,你到那里去,
渗透到这个或那个组织,这是你的掩护身份,这是你的紧急联络人,就是人造卫星
无线电频率、时间和代号,这样不是比较简单吗?
天哪,那种本事哈里早已学会。他开始觉得,这个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情报机
构竟然还不知道,在这个系统里,别的单位也有特工人员,也开展秘密活动。
看来他们并不那么聪明。因为阿格尼丝刚才已经无意中说
出了他——毫不疑问还有“行李”——一直怀疑的事:帕布罗。思维加多是这
次行动的主要目标。
正当“包裹”和“行李”跟阿格尼丝坐在霍尼庄园上课的时候,帕布罗。思维
加多刚刚在一个大农场的阳台上吃完早餐。
这个大农场距离安蒂奥基亚省的圣大菲有八十万里路,属于一个可靠忠实的朋
友。那个朋友很谨慎,自己到智利办事去了。
阳台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一两个高楚人在那里训练马匹。忠于那个集团
的仆人陪着他们,全付武装的保镖显然就在附近。与他共进早餐的客人,有那个自
称为雷斯特雷波的人,还有里卡多。桑托斯。卡斯泰尼达的兄弟、集团组织联营销
售系统在迈阿密一端的首领、百万富翁杰曼。桑托斯。里卡我本人在缨里洛和森森
的手里折磨一夜以后,已经被雷斯特雷波按照帕布罗的命令杀害了。他那没有了头
和手的尸体在几个星期被人发现;到那个时候,那具尸体已经沉在东河河底的淤泥
里,随着海潮漂到很远的地方。
“那么说来,杰曼,我的朋友,路易斯从纽约带回了好消息。”
杰曼。桑托斯已经瘦了几磅,看上去又紧张、又推粹,虽然他一直被当作贵宾,
受到很有礼貌的接待。他很明显放松下来,从思维加多手里接过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他们找到那个女孩子了?”
思维加多点了点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是的。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哪里了。”
“感谢上帝……”杰曼。桑托斯在胸口划一个十字。“他们快回来了吗?”
“哎呀,是的,朋友。实际上,现在来的可能就是他们几个人。”他笑了一笑,
目光越过桑托斯的肩膀,凝视着远方的草原。那个首领松了一口气,在他的座位上
转过身来,目光越过草原,超过那两个牧人和他们的马匹。这是他那双眼睛最后看
到的东西。
帕布罗。思维加多把那九毫米口径的锡格索尔P226型自动手枪放在白蓝格子的
桌布上,那枪发出的砰砰响声仍在阳台四周回荡。杰曼。桑托斯的尸体慢慢斜到椅
子一边,倒在地上。
他的脑袋已被打得稀烂,脖子上方只剩下暗红色的一团,好象一朵海葵。
雷斯特雷波与恩维加多的目光相遇。思维加多的目光有点儿咄咄逼人,还因为
满足了杀人的欲望而微微发红。“他会变得不可靠的,一旦他知道事实真相的话。”
思维加多的杀人欲望已经过去,他哀伤地点了点头。“至少,”他说,“可怜
的杰曼没有受到他兄弟临死前的那般痛苦。”
帕布罗。思维加多的脸上真的掉下一滴眼泪,连雷斯特雷波也被这种惨状所打
动。
“哦,不错。他们以往都是好角色……”帕布罗先生叹了一口气。他在胸前划
个十字;当两个浑身哆嗦的仆人搬开那个尸体的时候,他继续吃他的早餐。
唐。马瑟是麻醉品管制局纽约办事处的特工人员主管。在对付古柯硷非法进人
美国和销售方面,这个局首当其冲。他听着艾迪。卢科警官解释对贝尔维医院大屠
杀血案的调查结果,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
他们是在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里;跟地方检察官托尼。法
西奥庞蒂一起在场的还有一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一名美国海关调查员—
—因为凡是有哥伦比亚人参与的触目惊心的杀人案,毒品走私总是一个因素——纽
约警察局缉毒组的一名中尉,以及卢科的上司、凶杀组组长丹尼。莫洛伊上尉。
“好吧。”卢科看着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人。“从我的观点看来,事情是这样
的。矮子占领着一个地盘,出售古柯硷、海洛英和大麻。他的几个哥哥帮他做事。
十天前,缉毒组的一次突袭检查出了问题,~个探员倒下了。我估计是矮子干的;
在逮捕的过程中,他要拔枪,但被打中了。是我的搭挡开枪打的。”说到这里,卢
科突然想起那个黑人小伙子,被瓦克斯用九毫米口径的格洛克自动步枪巨大的平头
子弹击中时的脸部表情。别人竟然敢先下手为强,他对此感到惊讶,感到……沮丧。
那小伙子还是很有胆量的。他接着说:“矮子在贝尔维医院受到警察监护;在院期
间,缉毒组跟他达成协议,让他成为同案犯人中检方的证人。他们一定认为他的证
词非常重要,因为这年轻人杀过警察。因此,他有可能会泄露哥伦比亚方面的事情,
这只是我推论出来的,所以先别下定论。费兰基,你是知道的。”就是缉毒组的弗
兰克。施奈德,他也在场;他们是从来不跟外人讨论自己的秘密工作的。“猪猡穆
罗尼把矮子置于证人保护计划之下。我除了要做一大堆别的该做的事情以外,还在
调查一个姓名不详者的事情。几个星期以前,她吸毒过多,死在中央火车站。我从
矮子那里知道去哪里找那个姓名不详者的钱包,于是我就根据这个线索,很快找到
了那个女孩子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笑得好开心,是在意大利的哪个地方,很可能
是在罗马,她还用手臂挽着一个名叫里卡多。桑托斯。卡斯泰尼达的男人,那人长
得很英俊,真还有点像个演员哩!”
“就是集团组织在迈阿密这端的首领杰曼。桑托斯的兄弟……?”地方检察官
法西奥庞蒂一边问,一边看着他那只不锈钢的劳力士豪华式永久日历表。法西奥庞
策开着底盘改造成离地仅数公分的哈雷车子,使车子在奔驰时因摩擦而火花四溅。
他去上班通常打扮得更像一位攻击技术第一流的飞行员,而不像是一名纽约市
的律师。他自认为是个有组织犯罪问题能力的专家。卢科心里想,他很可能因此弄
到了现在的职务。
“就是这个家伙。所以,我就发了一些电报,到处打听这个死去的少女是谁?
她踉里卡多在罗马做些什么事?大概什么时候?去年假期里?什么时候?然后我听
到了风声,说里卡多就在纽约。接着,我接到猪移的一通电话,大概是,我也说不
清楚,大概是在他被杀害以前一个钟头。他对我说,艾迪,城里好象有几个‘西班
牙人的混血儿’,领头的很可能是里科,里卡多。桑托斯,就是跟姓名不详者在一
起的那个男人。他们为了找到她,就向帕特里斯兄弟施加压力。只是……除了……
他们正在找一个少女,是因为他们以为她还活着。猪猡在电话里最后对我说,
他正在去贝尔维医院的路上,去保护他的那个证人,因为那些带着黄油枪的牛仔在
对帕特里斯的家人施加压力。我想,我要跟他一块儿去。“
“为什么?”那个脸无表情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问道。他朝卢科看了一眼,
好象觉得卢科要对这整个该死的大屠杀案子负责似的。
“我对这件事情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行了吧?穆罗尼说‘我对这件事有一种他
妈的非常的不祥的感觉’,这是他在电话里所说的正确字眼,因此在那个时刻,我
也有那种感觉。”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联邦调查局官员的眼睛。“假如你
是一位警察,你就会了解的。“
冷静一点,艾迪,卢科暗忖道。连联邦调查局官员也不在乎被人侮辱。
“所以你就决定去贝尔维医院,去帮他的忙?”
“当然。不过,一切已经完了。”
“除了,”那个联邦调查局的人说,“那个被你开枪打伤的人。开了好几枪。”
“你去看看我写的报告吧。”事情很快就一清二楚,艾迪。
卢科不直欢联邦调查局的人,这使大家都有点尴尬。
“卢料不顾个人安危,接着来到主要犯罪现场。”丹尼。莫洛伊说,这使卢科
感到意外,因为他们两人并不十分喜欢对方。但是莫洛伊不想让人把该死的矛头指
向自己的部门。
“继续说下去吧,卢科警官。”法西奥庞蒂放松下来,靠回到他的木头椅子上,
调整了一下他红黄相间的裤子背带上的夹子。“你在把这个姓名不详者跟贝尔维医
院事件联系起来。这件事办得非常好。我很感兴趣。”
太棒了,卢科心里想。法西奥庞蒂“感兴趣”了。今天运气真不错,这位地方
检察官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让南希来听听吧。那位地方检察官不久以前还请南希
到第二十一俱乐部喝过酒呢,就在离第五街不远的地方。他根本想不到,那个身材
高大的凶杀组警察原来是她的丈夫呢!
“我觉得,是里卡多。桑托斯。卡斯泰尼达,或者是跟他有关系的集团组织的
重要人物下命令把矮子立刻干掉的,目的是杀人灭口。而且他们一定也知道那样会
杀死许多警官和其他任何挡路的人,并且愿意承担这种后果。”
“那么那个姓名不详者呢?”
“这正是我现在研究的问题。我们有一张她生前的照片,一张她死后的照片。
也许她是里卡多的情人。唐,你有没有发现她到过迈阿密?也许她是从那里进来的。”
“或者从哥伦比亚。有没有人想到过,她也许是个‘西班牙人的混血儿’?”
那个联邦调查局特工人员并非那么愚蠢。
“他们当中有些人也许会被看成是白种人……”
“那当然,”唐。马瑟说。“我想把那女孩子的照片发到波哥大的国民警察队
去。”
卢科让谈话围绕着他来展开,就像海边冰冷的小浪那样。
他吃惊地意识到,他对此十分反感。那些……陌生人竟然在讨论他的姓名不详
者。“也许我可以协调那件事情。”他听见自己在说。
“为什么?”那个联邦调